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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母舰已经出了太阳系,那这里很可能不是地球,那会是哪里?不会流落到什么荒无人烟的原始星球了吧?想到这里,吕信不由一阵恶寒,只觉欲哭无泪,脑中血气上冲,忍不住又气的晕了过去。 再次悠悠醒来时,太阳已经烧到了**,吕信也不知道自己流落到了哪里,默哀了三分钟,感觉身上也不那么痛了,这才咬着牙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冷不防远处树林中传来三声野兽的怒吼,吓的他机灵灵打了个哆嗦,一个站立不稳又摔倒在地上。 “我靠,不会真有大虫吧?”听着那震的连大地都在颤抖的吼声,吕信直冒冷汗,可别自己大难不死,又成了野兽嘴里的美食可就真他娘的死不冥目了。 再想爬起身来时,却是浑身无力,连根手指头也无法动弹,只急的吕信不住的心里求神拜佛。 “完了!”又是几声吼声响起,而且距离刚才似乎更近了点,吕信吓的差点没第三次晕了过去,正哭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时,左边树林中一阵“吱呀”的叫声由远而近,就见一大群猴子奔了过来,飞快的往右边山崖上窜了过去。 “各位猴兄,救救小弟啊,妈的!”眼看那群猴子从身边奔了过去,吕信忍不住大声脱口叫了出来,也忘了考虑那群猴子是否能听得懂汉语。 “吱!” 似乎是听懂了他这个落难者的呼救声,两只老猴子尖叫一声在他旁边停了下来,好奇的打量了几眼这个外来者,然后飞快的抬起吕信跟着群猴奔逃。 “哎哟,我的妈呀!”被两只老猴子这一用力撕扯,吕信痛的还来不及骂这两只不懂温柔为何物的畜生就再次晕了过去。 “吱——吱——吱——” 第四次醒过来时,吕信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黑暗的山洞里面,从不远处的洞口射进来一缕天光,勉强可以让他看清洞内的情形。 洞内臭气熏天,熏的他差点没憋过气去,胸口不禁一阵发闷,肚子里仅有的一点吐水也忍不住吐了出来,不由心下暗暗叫苦,这些畜生该不会是将自己带到毛坑里来了吧? 扭头四顾,自己躺在一张坚硬的石床上面,一大群猴子围在四周,张牙舞爪的向他做着这种奇怪的动作,一阵阵怪叫声从猴嘴里发出,让吕信不由又是一阵恶寒。 “吱——” 刚想问点什么,就见五只小猴子手里捧着五个拳头大小、但颜色各异的果子凑到了自己嘴前,早已饿的两眼直冒金星的吕信哪还顾得上许多,下意识的就张开了干裂了几道口子的大嘴。 那几只小猴子到也配合,喂吕信吃完五个果子,才吱呀叫了一声,转身溜进了群猴之中。 “这是什么果子,这么好吃!”啃完一个果子,连果核也一并吞了下去,吕信只觉满嘴的芳香,果实化成一道道果汁流进腹中,一团暖洋洋的热气在腹中升起,顿时精神一振,刚想再要几个,却见群猴欢叫着相继冲出了洞口。 “哎哟……!”刚刚恢复了一点力气,想从石床上爬起来,就觉的肚子里面一阵翻江倒海,几股气流在体内横冲直撞,顿时吓的吕信魂不附体,还以为吃了毒果,来不及再喊几声救命,就觉脑袋里面轰的一声再次晕了过去。 醒来时,群猴已经不见了踪影,翻起身来活动了几下身子,只觉浑身精力无穷,体内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坦,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四处打量,却发现洞中另有乾坤,石床正对面居然有一道石门,洞门口龙飞凤舞的横书着三个篆体大字:玄元天! “靠,这是繁体字!”吕信愣了下,心想莫不是我又回到地球了吧,不然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中国古代用的繁体字。 走到石头前打量了一阵,门高三米,两扇门加起来有两米宽,门上有两个石柄,上面一层厚厚的灰尘,估计是长时间没人打扫的缘故,就不知过了多少年代。 好奇心驱使下,吕信上前推了一下,只觉如果是在推火车一般,那石头纹丝不动,不禁大感泄气,同时也更加好奇,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宝藏吧?想到宝藏,就不由兴奋起来,无奈这石门最少也不下千斤重,哪是他一个人所能推开的。 一**坐在石门前出神了一阵,也不见一个猴子再上来给他送点野果什么的,不禁心下大骂那群该死的猴子不讲情面,恨恨的站起身来盯着石头看了一会,也看不出个所以来,试着用手抓住两个石柄转动了几下,冷不防“吱呀”一声,石门向两边滑开,一阵阴风从里面吹了出来,吓的吕信大叫一声:“我的妈呀,有鬼!”然后拔腿就往外跑。 “吓死我了!”跑到洞门口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吕信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脏‘扑腾扑腾’的直跳个不停,伸着脖子向里面打量了一阵,也没见想象中的牛头马面冲出来,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等了一阵,没什么动静,吕信壮着胆子小心的走了进去,站在大开的石门前探头向里面打量了一阵,只见里面是一间石室,大概五十多个平米的样子。 石室中除了一张石几和一张石凳之外别处他物,显的甚为宽敞。石几上放了几本枯黄色的书籍,还有几个白玉制成的瓶子,就不知里面装了些什么。 犹豫了一阵,最终耐不住好奇心的煎熬,吕信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如同作贼一样,一颗心悬的老高,害怕遇到传说中的妖魔鬼怪。想起方才吹出的那股阴风,心下就不寒而栗。 “轰!” “啊,这下完了!”刚刚进入石室,忽然身后一声巨响,忙回过身来时,却发现那两扇石门已经合上,忍不住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忙冲到门前推了一阵,石门纹丝不动,在旁边找了一阵,也没找到机关什么的,不由颓然一**坐在地上,心里哀叫:“完了,这下被关在里面,不出三天肯定会被饿死!” 自怜自叹了一阵,想起航天母舰出事自己都没丢了小命,这次一定也能奉凶化吉。这样安慰着自己,吕信再次爬起身来,走到那张石几前,只见放在最上面那本经书上面写着四个鹰头篆字:玄元真经! “靠,不会是武功秘笈之类的吧?”吕信随手拿起那册玄元心法翻看了几业,都是些道家养气功夫什么的,文字到不难懂,幸好他看过N多的武侠小说,对那些气运丹田什么的早已经耳熟能详。 翻了几业,书里掉下另一张纸来,拣起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若想出关,只需将玄元心法练至第十重天大圆满境界便可劈开右边石门,余留有避谷丹三瓶,可供六年之用。 吕信忙扭头看去,才发现右边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道石门,忙跑过去试着推了几下,结果还是令他失望。垂头丧气的回到石几边,拣起那张纸又看了一遍,不禁叫苦道:“还真有这么神奇的内功,难道我真的要被关上六年才能出去吗?妈的!” 出神了一阵,又拿起其他两册经书逐一翻看,《玄元真经》《观星剑式》《磨剑遗迹》一共有三本经书。玄元真经里面有一套玄元心法,还有掌指身法。 另两册是剑法,一套观星剑式一共一百零八招,是根据三十六天罡星和七十二地煞星所创,威力如何吕信不知道,不过看首业的介绍,好像是一种极为厉害的剑法,似乎是练剑气而不是练剑招。 磨剑遗迹最为繁杂,足足有玄元经和观星剑式的秘笈加起来十册那么厚。好像是最为基本的剑法,讲述了从一千零八十个角度出剑的手法和原理,并没有什么招式。只需三个字:快、准、狠,便可制敌先机。 吕信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鬼洞,不然自己就会给饿死在这里,而且他对那什么避谷丹还有疑虑,天知道这东西能不能真的抵抗饥饿。 在好奇心和逃命心里的双重挤压下,吕信终于翻开了玄元真心第一业,先将上面讲解的人生各大**道背了个滚瓜烂熟,然后按照心法所讲,开始抛除杂念,试着运气。 “妈的,这王八蛋准是在骗人!”练了大半天,怎么也不见有真气在丹田流动,吕信气的直骂娘,不禁开始怀疑起来,是否真的有武侠小说中所讲的那般神奇的内功。 练了半个月,还没练出个鸟来,吕信差点没就将三本经书给撕了,最终在第十五天偿试运气时快要睡着之即,一缕真气才如同小蛇般的从丹田出发,按照吕信脑中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的动气口诀在体内流动起来。 正所谓错有错着,行功打坐的关键就在抛除杂念,越是刻意的不去想,反到越是着了皮相,不能直正忘却身外之事,而就吕信累的快要睡着时,灵台方才出现了一刹那的空明,正好进入了物我两忘心无杂念的状态。 第二章 艺成出山 山中无岁月,时间悄然飞逝,六年时间眨眼而过,修成第十重玄元真气的吕信轰开石门破关而出,立在后山的洞口略一扫视,只见四面山势连绵,遥无尽头,山中林木参天,风景秀丽宜人,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野兽的吼叫声。 “妈的,莫名其妙学了这一身武功,要是能像武侠小说中的那样闯荡江湖就好了!”吕信最后看了一眼关了自己六年的石室出口,又看了看手中的三册秘笈,毫不犹豫的默运真力将三册秘笈化成灰尽,然后长啸一声,辩明了方向往太阳下落的方面飞去。 人都有私心,吕信肚子里可撑不下航母,反正自己已经把上面的武功全部学会,当然不会再留下白白便宜了别人,还是毁了的好。 因为从来没试过,吕信也不知道自己这身武功到底有多高,不过一掠能飞十数丈远到是不错,从那快如闪电的身形来看最少有二百马以上的速度了。 看看太阳的位置,估计再有三个钟头就会落山,练成了传说中的武功,吕信心下兴奋不已,提足了功力向着正西方飞奔,恍如惊虹一瞥,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人却已经数十丈开外,如此身法当真是惊世骇俗。 六年时间已过,起初对家乡的那份思念也随着时间的漂移而淡化,能侥幸留得小命,吕信心中已暗自庆幸不已,不管这个世界是个怎样的世界,自己反正都要继续活下去,还不如抛开烦恼,多想想以后的出路才是正是。 就不知外面的世界怎样,他最担心的是这个陌生的世界如果是个荒无人烟的原始星球可就遭了。不过这种可能性显然很小,先不说这里有山虫鸟兽,光凭石室中居然会有中国古代的文字这一条就可以确定这个世界不会只有他一个人。 而且从那些古代文字来看,说不定因为航母失事的原因,自己被空间逆流送到了中国古代也说一定,那么自己靠着这一身武功自保应该有余了。 如今的吕信身无长物,只剩下胳膊上戴着的一块劳力士金表,身上那套衣服也破的没了样子,下山后先得找身衣服换了再说。 神功大成,体内真气源源不绝,吕信把功力提到十成,展开身法如同浮光掠影般的往山下狂奔,眨眼的功夫便出了原先的山谷。 一个钟头之后,前方出现了缕缕枭烟,显然是有人居住,吕信心情振奋,几个起落便上了一座山头,府首下望,只见山脚是个十来户人家组成的小村庄,缕缕炊烟正是从那小村庄升起,估计是正在生活做饭。 “妈的,还真回到了古代!”看着村庄里面用土坯堆砌的房屋,以及村庄里几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十岁左右的正在打闹的小孩,只要是看过香港古装剧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不是现代社会。 吕信欲哭无泪,自己老爹是世界首富,爷爷是联合国主席,在那个世界,自己要什么有什么,从小嘴里含着金钥匙长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要什么有什么,如今却流落到异时空,还不知道今后的人生道路该怎样走。 虽然已做足了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眼前的情景时还是忍不住一阵悲哀,事已如此,今后只能走一步看一部了。作为吕家下一代的接班人,吕信并不是那种一无事处的二世祖,平时耳濡目染,从爷爷和老爹那里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想起爷爷和老爹,也不知自己失踪之后他们急成什么样了,吕家到这一代就自己一根独苗,早在五岁时就开始接受一些特残的教育,爷爷老爹花了无数心血把自己培养成吕家下一代的接班人,现在自己失踪,也不知六十多岁的爷爷气出心脏病来了没有。 “啊呸!”吕信狠狠的呸了一口,把这些该死的想法驱出脑海,定了定神,身形一展往山下飞奔而去。 …… 夕阳西下,一人一骑缓缓的行驶在通往江西的官道上,落日的余辉洒在这一人一骑之上拉下了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孤单而寥寂。 吕信骑在一匹瘦骨嶙峋的马儿背上,摇着手中的折扇惬意的打量着四周的景色,嘴里还哼着一曲不知名的小调。 自从下山已后,他已经知道自己到了哪里。没想到因为母舰引擎的事故,自己居然被送到了金大师笑傲江湖的年代,当初从酒馆里面听到岳不群、左冷禅等一个个熟的不能再熟的人物,吕信几疑自己生在梦中。 最后多方求证,终于确定自己确实来到了笑傲江湖的年代。吕信也不知自己是该悲哀还是该高兴! 不过既然上天给了自己另一个机会,那么自己就应该好好珍惜,如今有了这身武功,尽可以笑傲江湖,快意思仇。吕信原本就不是那种念古怀旧之人,六年的时间足以让他忘记前世的一切,况且这世界让他充满了**的豪气,不好好闯荡一番,怎能对得起自己。 下山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居然是从黄山出来的,玄元天居然在黄山的座人迹罕至,却又风景秀丽的世外桃源。 不过行走江湖也有诸多头痛的问题,没银子可不行,总不能让自己一路乞讨吧?不过这个好办,吕信效访笑傲江湖中一位名人,向当地的富户借了大把的银子来,彻头彻尾的把自己打扮了一番,看上去还真有那么几分儒雅帅气的味道。 苦恼的是,带着一大包银子上路,实在太累,最后只得把借来的大包银子分发给当地的贫穷百姓,也算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为老百姓做点善事。 而且刚下山到安徽太平县之后,就碰巧遇到一位笑傲江湖中的名人现踪,一听说某位员外家的千金被人先奸后杀,吕信当即快马赶了过去,不过却没见到那位心目中的偶像,只在强壁上留了三个字:田伯光。 听闻衡山刘正风将在下月金盆洗手,这么大的盛世既然遇上了,不去凑点热闹可不是吕信的本性,当即南下江西,到江西再转道衡山。 虽然走水路会节省许多路程,但吕信出初江湖,不多走点路长点见识怎么能行。 日落时分,吕信来到一个小镇。在一家小客栈内下榻后,要了几样小菜,一壶茶,然后坐在大厅竖着耳朵偷听那些江湖人物谈话。听语气大都是些下三流的角色,只有左边三张桌子上桌的十几个道士勉强还能引起他的兴趣。 只听一个二十来岁的血气方刚的年轻道士恨恨道:“师伯,田伯光这淫贼又在安徽境内作案,我等身为正道人士,自当为武林除害,若再叫弟子遇上那厮,定将他碎尸万段!” 一人面色红润,头发胡子花白,却精神瞿瞿的老道沉吟道:“田伯光这淫贼号称独行万里,轻功高强,而且快刀亦不可小视,你等若是遇上切不可大意!” 另一个年轻弟子忿忿道:“我等身为名门弟子,难道就任由那淫贼作案不成?” “我们泰山派当然不会让他淫贼逍遥法外,此次衡山盛会若教为师遇上,定将他碎尸万断为武林除一大害!”坐在正中间的一个神态威猛的老道即声说。 “原来是泰山派!”吕信心下恍然,不禁多看了那神态威猛的老道几眼,心道这些泰山派弟子既然是去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盛会,如果没猜错的话,那神态威猛的老道估计便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 “一群鸡鸣狗盗、善恶不分的白痴,就不知那令狐冲又是个怎么样的人物!”想起那些正派人物为了林家一本辟邪剑谱杀的你死我活,却还要理直气壮的大声说一句:我们是来阻止魔教抢到剑谱,以致惨害武林,就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冷不防被靠的最近的一个泰山派弟子听去,顿时大喝一声,怒目相向。 “靠,猪耳朵还挺灵光的嘛!”吕信暗骂一声,笑呵呵地说道:“我说刚才有六只老鼠抬着一只猫奔了出去,这位兄弟要不要跟去看看?” 那名泰山弟子刚要拨剑怒喝,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将其阻住,道:“算了,一个书生罢了,我们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 “真是一群可怜虫!”吕信心下嘀咕一声。他现在的样子的确是游学秀才的打扮,扎着书生头巾,仅有的一把软剑也当作腰带系在腰里,再加上手中一把扇子之外便身无长物,眼神清辙,外表看起来的确不是会武之人。 那把软剑是他破关而出后从另一间石室中所得,剑名‘绕指’,剑身只有拇指宽,薄如弹翼,看起来寒光闪闪,就不知是否能削铁如泥,吕信还没试过。 第三章 小试身手 “是谁要杀我田伯光?” 正在这时,就听门口响起一个宏沉的声音,吕信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汉子扛着一把尺长的短刀大步走了进来。那人长的还颇有几分男人味,一对虎目中精光闪闪,进门后四处一扫,就往吕信这边走了过来。 “你就是淫贼田伯光?” 泰山派一名血气方刚的弟子一听对方是田伯光,马上大喝一声站起身来,“呛”的一声拔出了腰间长剑。 “不错,老子就是田伯光,你待怎的?”那汉子大步走到吕信对面坐下,不屑的瞥了那名泰山派弟子一眼,然后回头看了眼坐在对面悠然自得的摇着手中折扇的吕信一眼,吆喝着让小二上酒上菜。 “这就是伟人田伯光?”吕信心下疑惑,不过看这汉子这副打扮和年龄,再加上对方亲口承认就是田伯光,应该不假。 “你这淫贼,今天在下就杀了你为武林除害!”那名泰山弟子大怒,冲了过来挺剑就往田伯光背心刺去。 其他客人一见有江湖人物打斗,早就吓的脚底抹油,逃了个干净,大厅中就剩泰山一派十数人和吕信及田伯光这一桌,还有几个胆子稍大点的江湖三流人物正在观望。 “就你也配杀我田某?”就在那泰山弟子手中长剑堪堪刺到男伯光后心时,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和另一个老道同时惊呼:“小心!”却为时已晚,只见男伯光坐在椅子上也不起身,连人带椅一个大转身,刀光一闪,那名泰山弟子已经惨叫着跌了出去,一条右臂连根被砍了下来。 “一平!”两个老道齐声惊呼,天门大喝一声:“好个田伯光,你敢伤我弟子,贫道誓不饶你!”说完飞身而起,顺手拔出长剑往田伯光刺来。 田伯光不敢大意,他的快刀虽能出奇一意解决一个泰山弟子,但对上泰山掌门天门道长就只有落败的分,当下飞快的起身拔出短刀,接下天门刺来的一剑时迅速的抽身后退。 此时掌柜的和店小二早已经不知钻到哪里去了,几个留下来看热闹的江湖人物见客栈内打了起来,唯恐被殃及池渔,也不敢再行逗溜,纷纷离开。 “哎,什么名门正派,简直就是一群是非不分的地痞流氓!”看着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问是非便要出手杀人,小的不行老的再上来报仇,吕信算是开了一次眼界,所谓江湖,也不过是一群武林人士你拼我杀的另一个不同于庙堂的社会而已。 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杀人只不过是披着一张正义的晃子,行事作风却跟中国香港的地痞流氓并无二致。眼前的泰山派便是最好的写证。 “小子,你说什么?”紧随着天门道长冲过来的另一个老道听见了吕信的嘀咕,顿时大喝一声,停下身扭过来头狠狠的瞪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的吕信,手也按在了剑柄上。 “我说你们是一群伤风败俗的土匪,怎么了?”吕信笑呵呵地说道。 “你……我杀了你个胡言乱语的穷酸!”那道人乃是天门的师弟天松真人,听眼前的这书生居然把泰山派说成是伤风败俗的土匪,差点没气歪了鼻子,怒喝一声,“呛”地拔出腰间长剑就往吕信当胸刺来。 “是非不分,滥杀无辜,这就是所谓的门名正派,真是丢人!”见自己只不过是随便讥讽了几句,这老道居然就要杀人,吕信心中一阵厌恶,手中折扇凌空一挥,那老道就如同一片残花败叶似的倒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把一张桌子砸翻,吭哧了半天也没爬起来。 安静,还是安静! 所有人停下手来,呆呆的看着脸上写着:不是我的错的吕信,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估计是被他刚才那随便一扇就将泰山派的一名天字辈高手给挥了出去给吓傻了。 “师弟!”天门道人最先回过神来,急忙奔了过去将天松老道扶了起来,查探了一下脉膊,见天松只是被占了**道,并未受伤,这才松了口气,试着解了几次**,却未成解开,一张老脸不由涨成了猪肝。 打不过天门正准备脚底抹油的田伯光这时回过神来,向吕信一抱拳,心悦诚服地道:“这位兄弟好功夫,敢问兄弟如何称呼?” “嘿嘿!”吕信笑了几声,道:“在下可不敢和田兄这等大人物论交,否则哪天也被那些所谓的正道中人追杀,可就麻烦了!” 田伯光愣了下,看这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话中对正道人士明显没什么好感,却又说出这番话来,不知他到底是何意,不过看他方才一扇子把个天松扇了出去,如果换成是自己,那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由心下暗惊,当即说了声:“告辞!”然后匆匆离去。 “靠,跑的这么快!”吕信只是随口开了句玩笑,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就跑了,不由大感无趣,说来自己也算救了他一命,丫的,以后一定要把这个人情给讨回来不可。 这时,天门见解不开师弟被制的**道,起身走到吕信身前,强压着怒气问道:“不知这位小侠何人,为何要对贫道师弟下此毒手?” 其他泰山弟子也醒过神来,见师傅在前,当即全都围着上来,大呼小叫的要给天松师叔报仇,吕信这才知道那个死老道原来是天门的弟师天松。 吕信摇着扇子,不紧不慢的笑了笑,道:“那位道长要杀我,我总不能等死吧?只好先让他睡上一觉,怎么,天门道长有意见?” 口气虽然和气,不过谁都听得出来,那语气却根本未把泰山派放在眼里。 天门愣了下,道:“你是哪派弟子,怎知贫道名讳?” 吕信哈哈笑道:“反正我不是五岳剑派的弟子就行!”说完站起身前就要走人。 “少侠对贫道师弟下此毒手,不给贫道一个交待就想走人吗?”天门闪身拦在前面。 “你这牛鼻子老道也太不知好歹,你那师弟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杀人,我只不过是给他点教训而已,明日清晨便可醒来,以后若再犯到我手里,小心我砍下他的脑袋当球踢!”吕信不满地哼了几声,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天门大骇,自己堂堂一派掌门,一身武功在江湖上也称得上一流高手,拦在人家面前居然都看不清人家是如何离去,只觉白影一闪,那书生便不见了踪影,不由紧紧皱起了两道眉毛,暗暗思索武林中何时出了这种罕见的年轻高手。 吕信回到悠然自得的回到自己房里,看看天色已晚,就脱了鞋子盘腿坐在床上行功。今天才算是有点收获,不但遇到了几个成名人物,而且还小牛了下牛刀,这才发现自己一身武功确实没白练,方才只使了玄元十七式中的一招‘琵琶招魂’,便将那天松老道击飞。 想那天松一身功力虽不及天门,但在江湖中也是不可多得的高手,在泰山一派中更是功力只在天门之下的一流高手,却仍是接不下自己一招,想及此处,不由心下振奋,这玄元心法算是没有白练。 胡思乱想了一阵,眼看天色已黑,吕信这才抛除杂念,缓缓进入禅定。 次日天明,吕信精神健瞿,出得客栈时才知泰山派诸人早已动身离开,当下也不多做停留,取了他那苑瘦骨如柴的劣马,顺着官道晃悠着往南去了。 一路游山玩水,打探风土人情,顺道再帮各城中为富不仁的富贵人家做点善事,帮他们将剥削来的银子分发给贫困百姓,然后留几两盘缠,不数日便到了衡阳。 进得衡阳城,往来江湖汉子甚多,天空阴沉沉的,看样子快要下雨,吕信将那匹瘦的似乎再也走不动的瘦马给放了,然后才入城就近找了家客栈准备住一晚明日再去衡山。 “这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刚刚踏进门槛,一个眼尖的小二看吕信衣着不凡,马上跑了过来,点头哈腰地将这位贵人迎了进去,口齿伶俐的为吕信介绍起各种菜式来。 “态度不错,诺,这是小费!”看这小二眼色不错,心情大爽的吕信顺手将一两足足有五丙重的银子塞进他手里,走到靠窗的一张桌子上坐下,笑着说道:“先给我来几碟拿手好菜,然后再泡茶好壶!” 这时代的酒他实在是喝不怪,好死不活的,居然有股酸味,实在不得不让他怀疑那东西是不是酒,不得已,只得喝茶。 “呃……”小二显然不懂什么叫做小费,不过再看了看手中白花花的银子,哪里还会多嘴,忙答应一声,飞快的跑了下去,不一会,几盘热腾腾的小菜就端了上来,吕信回头四处扫视了一圈,发现几个先来的客人脸上明显的写着不满,不禁心下暗乐,心道有银子还真是好办事。 “爷爷,这里又不是京城,怎么这个秀才也到衡山来了?” 一个稚嫩的女音在左侧响起,吕信回头看去,只见旁边一张桌子上坐了一老一少。 老的约莫五十多岁,脸色红润,显然功力不俗。小的差不多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片子,一身墨绿色衣裙,乌黑油亮的秀发扎了两个马尾巴辫子。五官秀气,十分漂亮,一对明亮的大眼睛闪着一丝狡黠的光茫,小脸上却满是天真。 “这位小妹妹请了,你怎知我是个秀才?”看这小丫头甚是可爱,吕信心生好感,抱拳向那小姑娘问道,神态间做足了江湖人物的架子。 小丫头吐了吐红红的小舌头,小声向那老头道:“这秀才耳朵还挺灵的,我说话声音这么小他还真听见,真是怪事!” “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吕信笑道:“小妹妹说话声音这么大,这大厅中谁人听不到,我若听不到,那岂非是聋子!” 话音方落,立刻便有一片目光投了过来。 第四章 游龙引凤 害怕再呆下去身份被揭穿,曲洋不敢再逗留,忙一把拉起曲非烟,然后匆匆离座而去。 “我又不吃你,怕什么?”吕信小声嘀咕一句,忽然想起了衡阳的回雁楼,招过小二问道:“小二,你们这衡阳可是有家回雁楼?” 小二道:“回雁楼在我们衡阳乃是属一属二的客栈,公子如果要去,小的给您带路!”这小二看吕信方才出手就是五两银子,简直将他当成了财神爷,也不在意把客人送走,反正方才五两剩子的打赏已经够他一家三口一年生计。 转过三道街,小二停住脚步指了指前方道:“公子再往前走几步便到回雁楼,小的就先回去了!” “辛苦了!”吕信随手又是一锭银子塞他手中,在那店小二满面的感恩戴德中大笑着往回雁楼而去。反正他身上银子多的用不完,揣在怀里怪不舒服的,能花多少是多少,大不了今晚再光顾一下城中富户。 刚刚走到回雁楼下,就听里面传出一阵“叮、叮、叮”的兵器打斗声和怒骂声。吕信摇着折扇恍如闲庭散步般踏进门槛,就见老熟人田伯光正和对面一名年轻男子斗法,旁边还坐了个模样俊俏的妙龄尼姑。 田伯光不远处天松老道恶狠狠的瞪着他,似乎要他将一口吞下似的。脚下还躺着个浑身浴血的泰山派弟子,隐隐约约有些印象,却是记不起来是谁。 那年轻男子手中长剑“唰、唰、唰”一连三式快功,男伯光起身躲开,郎声笑道:“令狐兄弟,我田伯光敬你是条汉子才不与你为难,你若是看上这小尼姑田伯就让予你便罢,勿须对田某动手动脚的!” “胡说!”那年轻男子道:“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仪琳师太乃是在下师傅,我令狐冲怎能让你辱我师妹清白!”说着手中长剑又是三招快功。 “原来这便是令狐冲和仪琳,长的确实不怎么样嘛!”此时酒楼中客人见有江湖人物打斗,早已经走个精光,吕信暗自嘀咕着,走到旁边一张桌子上坐下,也不见小二前来,只好观看令狐冲和田伯光斗法。 “田伯光,你这厮也太给淫贼这个行业丢脸了!”看令狐冲明显不是田伯光对手,吕信笑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找小尼姑,作淫贼也要讲究一点道德是不?你**人家妻女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损害人家出家人的清誉?” “原来是吕少侠,田伯有事先告辞了!”男伯光闻声跳开,一看是在安徽有过一面之缘的吕信,顿时吓了一大跳,暗忖自己定不是此人对手,当下一抱拳,抽身就跑。 “急什么,本公子又不抢你老婆,不如坐下陪我喝上两杯,或许本公子一高兴,收你为记名弟子也说不定!”吕信伸手一招,一式‘游龙引凤’,把刚刚冲到门口的田伯光隔着三四丈的距离凌空吸了过来,看的令狐冲和仪琳还有那个天松老道目瞪口呆。 田伯光更是骇的魂不附体,扑通一声跌到吕信脚前,翻身跳了起来,呆呆的看着一脸悠闲的吕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再逃跑。 “站着干什么,坐下陪我喝两杯!”吕信腿一伸,将一张椅子踢到田伯光面前停住,笑着说道:“莫非田大侠看不起在下?” “呃……不敢、不敢!”田伯光回过神来,惊魂未定的抱了抱拳,认命的在吕信对面坐下,这才仔细打量了几眼面前书生打扮的年轻公子哥,哈哈大笑几声,道:“这位小侠好功夫,我田伯行走江湖十数年,你是在下所见的第一高人!” “过奖,过奖!”吕信笑道:“第一高人不敢当,不过嘛,在下还是有那么点功夫,上打雪花盖顶,下打老树盘根,中打黑虎偷心,不如你拜过做师傅,为师教你几招如何?” “噗!”旁边桌子上令狐冲刚刚喝到嘴里的一口酒全喷了出来,仪琳也忍不住掩口轻笑了几声。 田伯光更是口瞪口呆,心想:“这人怎得比我田伯光还无耻,给他几分颜色他就开起染坊来了,不过这人确是我所见过的武功最强之人!” 吕信看了看旁边脸色青紫的天松老道,轻摇折扇笑着说道:“你这天松老道怎得未跟你师兄一道,却在这里饮酒作乐,素闻出家人六根清净,从不饮酒吃肉,感情道长乃是酒肉穿肠过,道自心头坐,失敬、失敬!”说完抱了抱拳。 “哈哈……” 田伯光和令狐冲忍不住笑出声来,仪琳见这位年轻少侠居然得罪了泰山派,善良的小姑娘不禁又替吕信担心起来,心想虽然这位少侠武功很高,但泰山派天门师伯名震武林,这下他得罪了泰山一派,以后可麻烦啦! “你……”天松气的鼻子都歪了,恶狠狠的瞪着吕信,却又不敢冲上前来,想起那日在安徽小镇上连人家一招也接不下,委实没勇气冲过来。 “你什么你?”吕信对这老道没一点好感,笑眯眯的讥讽道:“听说泰山派杀鸡剑法享誉武林,天松真人更是武林中一流高手,不妨表演几招给我们这些小辈们开开眼界?” 天松脸色铁青,却又不敢拔剑,恶狠狠的瞪了吕信几眼,又瞪了眼田伯光,冷冷道:“田伯光,你这淫贼杀我泰山弟子,有本事就跟贫道去城东三十里外的树林决战!” 田伯光哈哈笑道:“难道老子还怕了你个牛鼻子不成?”说完站起身来。 “你还没拜师呢,急什么?”吕信弹出两缕指风,田伯光只觉双膝一麻,一**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一点儿脾气也没有。 吕信道:“你这厮,这老道叫你走,你就走,那为师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说完瞪了天松一眼,道:“你若是嫌手痒,不妨去城东等我,我替你解痛如何?” “哼!”天松哪敢和他动手,只得重重哼了一声,又瞪了田伯光一眼,领着几个泰山派弟子灰溜溜的出门而去。 “真是马不知脸长!”看泰山派的人离开,吕信这才向令狐冲抱了抱拳,微笑道:“素闻华山派岳君子首席大弟子令狐冲年轻有为,英俊不凡,武功高强,为人不拘小节,一剑能杀死三头母猪,乃是不可多得的酒鬼,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噗!”令狐冲再次没风度的将一口酒喷了出来,看了看吕信,抱拳苦笑道:“多谢这位兄台美言,在下不敢当此赞誉!”心想:“这人到底是何来头,看似不懂武功,但方才隔着三四丈距离凌空将田伯光吸了回来,自己以前从未曾师傅提起过当今武林谁人有如此功力。” “而且方才看天松师叔似乎对他非常忌惮,莫非他们认识?” 吕信看了看旁边强忍笑意的仪琳,笑道:“这位仪琳小师太当真是羞花闭月,容貌绝世无双,不若蓄发还俗,找个如意郎君携手笑傲江湖来的快哉!”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仪琳吓了一跳,忙合什道:“贫尼乃是如家之人,怎能蓄发还俗,师傅会骂我的!” 吕信不在乎的轻摇折扇道:“就定逸那个老处女么,无妨,本公子去替你求情,她若不答应我便把她揍成猪头,今后有我罩着你,看谁还敢为难于你!” “不可、不可!”仪琳忙道:“贫尼一心向佛,少侠切勿如此!” 旁边的田伯光听的有趣,忍不住拍马道:“若是这位小侠看上这小尼姑,田某就将她让予少侠便是!” “一边凉快去!”吕信一扇子将他扇的翻了个跟头,骂道:“我若看上这小尼姑,岂不是与你田伯光同流合污,白白葬送了本公子大好声明么?” 令狐冲肚子里早笑翻了天,喝了口酒,强忍着笑向吕信抱了抱拳道:“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这个么?”吕信摇着折扇摇头晃脑地道:“在下姓吕名信!” “原来是吕兄!”令狐冲道:“吕兄武功高强,令狐冲十分佩服,不知吕兄此次来衡阳所谓何事?” 吕信看了眼龇牙咧嘴爬起来重新坐在他对面一脸丧气的田伯光,心念一转,道:“苗条淑女,君子好求,素闻华山岳掌门千斤有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之貌,在下慕岳小姐美名造访华山,不想未能一睹佳人,这便一路追到衡阳,望能与佳人喜结良缘,双宿**,如此便是神仙亦不如也!”说完向令狐冲抱了抱拳。 第五章 雕虫小技 令狐冲脸色顿时垮了下来,看了看吕信,才哈哈笑道:“吕兄真是好雅兴,佩服,佩服!”说完向吕信抱了抱拳,就低头喝起闷酒来,不再理会吕信。 仪琳奇道:“吕大哥怎知岳师姐之名?” 吕信道:“江湖人知江湖事,仪琳小师太此去衡山可是去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盛会?” “正是!”仪琳道:“莫非吕大哥也是去参加刘师伯金盆洗手盛举?” 吕信摇着折扇懒洋洋地道:“我对江湖上这些土鸡瓦砺之事没什么好感,此去只想救一个人,并非参加什么金盆洗脚!” 话音方落,田伯光和令狐冲忍不住又笑出声来,仪琳合什念了声佛号,才道:“刘师叔金盆洗手退隐江湖,并非你说的金盆洗脚!” “好个善良的小尼姑!”吕信暗赞一声,哈哈笑道:“洗脚也好,洗手也好,反正意思都差不多!”看了眼旁边闷头吃花生的田伯光,又道:“你这厮祸害良家妇女,不若我给你一刀让你以后做不得男人!” “啊……不行!”田伯光吓了一跳,忙道:“那你还不如杀了我来得爽快!” “我又跟你没仇,为什么要杀你?”吕信故意思考了半天,才恍然笑道:“也罢,我便占你一处**道,让你以后近不得女人,如此便不再会有良家女子惨遭你**!”说完不等田伯光反抗,凌空一指点在了他下阴处。 “哎哟!”田伯光根本来不及反抗,只觉那话儿上一麻,然后就没发反应,顿时吓的冷汗直冒,惨白着脸色问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心想我若是以后碰不得女人,那做男人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吕信道:“为防你再对这位仪琳小师太起歹心,本公子只好暂时令你碰不得女人!”心里想道:“我这身武功还算没白练,就不知跟那东方不败相较如何。先吓唬一下田伯光这厮也好!” 令狐冲哈哈笑道:“俗话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田兄报应临头,可喜可贺!”心想这吕信不知是何派出身,武功怎得如何高明,不过今日他救我一命,也算是对我有恩,虽然方才对小师妹不敬,但大丈夫恩怨分明,岂能如此斤斤计较。 想及此处,又向吕信道:“多谢吕兄今日替我令狐冲解围,若吕兄不弃,不若我们一道前去衡山如何?” “算是条汉子!”吕信暗赞一声,方才他故意言及岳灵珊,便是想看看令狐冲反应,见对方真诚相邀,当即道:“也好,衡山风云际会,我们明日一早便起程!”说完瞪了田伯光一眼,吓唬道:“你若不想你那东西烂掉,今后便勿再做那伤天害理之事!” “这次算我田伯光认栽!”田伯光也算条汉子,见事已至此,只得恨恨的丢下一句,出门而去。 次日天明时,大雨已停。吕信在城中买了三匹马,和令狐冲仪琳出了南门踏上官道往衡山赶去。 令狐冲本有重伤在身,昨夜休息时吕信替他行动疗伤,此刻已经全愈。 刘正风名满武林,此次金盆洗手,正道各派和各路人物具都前往参加盛会,大清早官道上武林人士便骆驿不绝,听口音五湖四海人士皆有,不过大都是些三流角色,吕信从未听过其名,他所知也仅限五岳剑派和少林武当这些门派。 令狐冲道:“刘师伯一手回风落雁剑出神入化,一剑能刺五雁,威名正盛,却不知为何要退隐武林,真叫人不解!” 吕信虽知其中缘由,却不多嘴。轻摇折扇笑道:“江湖之上沽名钓誉之辈甚多,人在江湖,常常身不由己,或许刘正风树敌甚多,故而隐退!” 仪琳合什道:“刘师伯侠名远播,乃是衡山有名的大善人,怎会竖下仇敌!” 吕信道:“你个小尼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知道什么?江湖仇杀往往只因一点私怨而起,所谓的门名正派也只不过打着维护正义的晃子,单打不行就一涌而上,少林武当虽号称泰山北斗,遇到事情却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何曾主持过正义?” 令狐冲反驳道:“吕兄此话差矣,少林武当享誉江湖数百年,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更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怎能说是沽名钓誉!” 吕信心道:“果真是受了岳不群那伪君子的毒害,若非他遇到诸多磨难,还真看出岳不群和左冷禅这些野心家的面目!”当下道:“即是如此,那余沧海灭福威镖局满门,窥视林家辟邪剑谱,怎不见方证和冲虚出来主持公道?” 令狐冲道:“这只不过是江湖谣传,不可取信!” 吕信冷笑道:“是不是江湖谣传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自是心里有数,何必要说的冠冤堂皇,我若是你,我便会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还自称什么侠义之道!” 令狐冲愣了下,自觉无言以对。 仪琳接道:“余观主乃是武林前辈,青城派剑法享誉武林,怎会窥视他人秘笈,吕大哥想必是听错了!” 吕信哈哈笑道:“你这小尼姑心底善良,我不与你计较,待到衡山便知分晓!” 当下几人再不多言,催马前行。此时离衡阳已有数十里之遥,官道上江湖人士逐渐稀少起来,偶尔只经过三三两两几个江湖汉子。 忽听左侧秘林处传来几声喝斥之声,吕信心下好奇,看了看令狐冲和仪琳,二人都是毫无所觉,当下道:“二位先走,在前方一里处等我!”说完不等二人答应,便从马背上飞身而起,往左侧秘林中掠去,身法快如闪电,闪了几闪便在数十丈开外,教令狐冲与仪琳看得目瞪口呆。 吕信闪进树林,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了过去,只见几个手持长剑的中年汉子正在逼问一个三十多岁的中美妇,旁边还躺着一个年轻乞丐,正两眼冒着仇恨的火花瞪视着几个面目狰狞的汉子。 听了一阵,才知这二人乃是福州福威镖局的林夫人和林平之,一家三口本是乔装打扮前去洛阳投靠林夫人娘家,不想被青城派弟子追上,林震南已死,母子俩被人所救,一路逃到此处,不想却又被余沧海弟子罗人杰追上逼问辟邪剑谱。 吕信暗暗纳闷,记得好像林平被岳灵珊所救,怎得他老娘也没死,而且还到了一起,真是怪事,难道这其中又有所变数?心下是百思不得其解。 对于林平之这个人物,吕信只有同情,家破人亡之后念念不忘报仇血恨,而且此人还破有几分侠义之心,当初杀余沧海之子便是为岳灵珊打抱不平,至于后来有所变化,也是为了生存被岳不群这伪君子所逼,性格才发生了转变。 正思忖间,忽听一声惨叫,抬眼一看,罗人杰手中长剑已刺进林夫人前胸,林夫人抽搐了一阵,缓缓倒在血泊之中。林平之两眼喷火,怒瞪着仰天大笑的罗人杰吼道:“你们这群畜生,我林平之对天发誓,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不得好死!” 罗人杰阴笑道:“就凭你?下辈子吧,识相的快说出辟邪剑谱藏在哪里,不然我立刻杀了你!” “快说辟邪剑谱藏在哪里,不然立刻杀了你!”其他几个青城派弟子也跟着起哄。 林平之恶狠狠地道:“你们休想,我林平之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这群畜生如愿得到我林家的辟邪剑谱!” 吕信摇了摇头,什么辟邪剑普,简直是狗屁,那葵花宝典简直就不是人练的武功,不过听林平之的口气,似乎他已经知道那块袈裟藏在哪里,心下不禁大感纳闷。 扫了一眼,这才从树上飘身而下,如同幽灵般闪到青城弟子身后,拍了拍一个瘦的如同皮包骨头的青城弟子的肩膀道:“我说各位老兄,老歹你们青城派也算是正道门派,强抢人家的剑谱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谁?龟儿子的!”那名青城弟子吓了一跳,猛的转过身来想也没想就举剑往吕信当胸刺了过去。 “给脸不要脸!”吕信低喝一声,一扇子将那名青城弟子扇的飞出三丈多远,正好被夹在一条大树叉上昏了过去。 “龟儿子的,你是什么人,敢管我们青城派的事情!”其他几个青城弟子吓了一跳,正在逼问林平之的罗人杰转过身来,看了眼夹在树叉上的师弟,刚想挥剑的手又缩了回去,瞪着吕信道:“兄台若是没事就请便,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吕信摇着折扇向林平之走了过去,满不在乎的笑道:“我若不走,你能将我如何?” 罗人杰大怒,喝道:“那便让你试试我青城剑法的厉害!”说完长剑一抖,往吕信咽喉之上刺来。躺在地上的林平之见罗人杰剑招毒辣,出剑快如闪电,看吕信明显是站在青城派对立面,对他立时有了好感,忙惊叫一声:“这位兄台小心!” “雕虫小技,不足为虑!”吕信大笑一声,待那罗人杰长剑堪堪刺到咽喉处时,闪电般的伸出左手食中二指夹住剑尖,然后手指稍一加力,便听“咯嘣”一声,将罗人杰长剑剑尖折断,然后顺手一抖,半截剑尖刺进罗人杰肩膀。 “啊!”罗人杰惨叫一声,被半截剑尖上所含的内劲震飞出数丈栽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幸好吕信不想杀他,否则他现在哪还有命在。 几个青城弟子大骇,再也不敢多作停留,抬了受伤的罗人杰和被制了**道的那个青城弟子狼狈鼠窜。 第六章 辟邪剑谱 林平之本已吓的闭上了眼睛,待听见惨叫声时,忙睁开一看,却见吕信潇洒的站在自己身旁,青城派弟子却抬着受伤的罗人杰和昏过去的那名青城弟子狼狈逃窜,不由心下大是佩服,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翻起身来拜倒在吕信身前道:“多谢这位大哥救命之恩,我林平之必定就生不忘!”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岂能对外人说跪就跪!”吕信道:“起来吧,你父母已死,今后有何打算?” 林平之愣了下,心下大是感激,爬起身来咬牙切齿地道:“我想去洛阳投靠我外公,然后练得一身好武艺再为我父母报仇!” “报个鸟毛的仇!”吕信在他头上敲了一扇子,道:“你外公王元霸武功低微,最多也就和余沧海不相上下,你若跟着你外公学武,老死也报不了你父母之仇!” 林平之受尽磨难,心中那份锐气早被磨平,听吕信扁低他外公也不生气,又想方才吕信随手一扇子便将青城弟子扇飞数丈,一招重伤罗人杰,想必武功了得,若能跟他学得一身武艺则报仇有望。 想通此处,当即又纳头拜道:“请前辈收我为徒!” “奶奶的,少爷才二十岁,连媳妇都还没娶,怎能收你为徒!”吕信心下嘀咕,暗想这林平之也够可怜的,而且现在看来他还不算坏,以自己所学,只需传他一招半式,教他两层玄元心法也足够他报家仇了。 想到这里,便道:“都说了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还跪,一点出息都没有!”手中折扇往上扇了一下,发出一股柔劲将林平之凌空拖起,又道:“你曾祖林远图威震武林,七十二路辟邪法剑当世无敌,怎得你父法术却是如此不济?” 林平之只觉自己身子一轻,被一股气劲凭空拖起,心下佩服的五体投地,起身道:“在下也不知其中原由,但父亲教我的确是七十二路辟邪剑法!” 一听此话,吕信便知这林平之还不知林家真有另一本辟邪剑谱,方才之语多半是气那罗人杰。当下道:“也罢,念在你一片孝心我便传你武艺,拜师不必,你叫我一声大哥便可!” 一听吕信要教他剑法,林平之大喜过望,忙连声答应。 吕信又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便是不可忘恩负义,至于其他的我一干不管!”教林平之武功是他性之所致,至于林平之以后会是怎样他才不管,只要林平之对他府首贴耳便行,其他人的死活他才懒得去管。 林平之哪会拒绝,连连答应。 “那好,你先把这套打扮换掉,换上原来的衣服跟我去衡山!”似乎去衡山也只是纯属为了看热闹,并没有打算要插手那些江湖门派的拼杀,有也只是想救一下昨日在衡阳有过一面之缘的曲非烟那个小丫头。 这么一个可人的小丫头被杀了实在可惜。林平之这身乞丐打扮,带他入衡山岂不是给自己脸上抹黑,至于会不会招来岳不群等人的暗杀,他才管不了那么多,惹恼了他,冲到华山灭了华山满门,丫的! 林平之犹豫道:“若是我被人认出来,怕是会带来许多麻烦!” 吕信不耐烦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余沧海那厮若敢找你麻烦,我阉了他!” 林平之心头一寒,不敢多话,当下打开包袱换了一套衣衫,吕信看的心下不爽,这小子到是长有几分小白脸模样,怪不得那岳灵珊会移情别恋。不过现在林平之跟了自己,想必那岳灵珊也不会移情别恋了吧! 带着林平之重新上路,令狐冲和仪琳已不见了踪影,看看左近无人,吕信一把挟起林平之,展开身形抄山路往南追去。 林平之只觉身子一轻,已被人挟着凌空飞起,扑面而来的劲风吹的自己脸颊生疼,连眼睛都没办法睁开,呼吸更是困难,吓的浑身直冒冷汗,心想这才是真正的武功,我若也能学得这身本领,定能报得血海深仇。 吕信全力施展身法,如同一道幽灵般的在山谷中疾闪,不到半个钟头,就看见和官道上并骑而行的令狐冲和仪琳,他那匹马被令狐冲系在马后。稍一思忖,便赶在了二人前方一里处,和林平之坐在官道旁等候。 林平之惊魂未定道:“大哥武功这么高,我若能学得一招半式,也能报得家仇!”心下佩服的六体投地,看着吕信的眼神里面也多了一丝敬畏。 吕信敲了下他脑袋道:“算你还有点眼光,不过你林家辟邪剑法也不错,若能练得辟邪剑法,杀那余沧海也不在话下!” “当真?”林平之最近没少听说他林家的辟邪剑法如何如何厉害,而且也隐约听到余沧海灭福威镖局便是为了林家的辟邪剑谱。但自己的武功却又是这般差,他也曾怀疑家里是不是还有另一本辟邪剑谱,只是父母一直都说没有,虽心有疑虑,却得不到证实。 此时听吕信一说,不由大是心动,吕信武功如此高明,想来他所说不假。自己若能练得家传剑法,勿须借助他人之力便可报得家仇,到时还能重振林家雄风。 看这小子露出了向往的神色,吕信心头一转,警告道:“你曾祖林远图虽武功高强,但也接不下我师傅三招,你是想学你林家的辟邪剑法,还是跟我学武功?” 虽然不知辟邪剑法到底有多厉害,不过自从跟田伯光跟等过后之后,他对自己这身武功有了极大信心,便是岳不群练了辟邪剑法也不可能正面交锋一招擒下田伯光,而诸如田光伯之流在自己手中连一招也接不下,孰强孰弱已见分晓。 林平之看了看吕信,心虽不服,但想及方才吕信带着自己飞行,如腾云驾雾,如此轻功自己别说见过,便是听也没听到过,跟他学武自己到也不亏,当下道:“我跟吕大哥练剑!” 吕信点点头,道:“你可知为何你曾祖威震武林,你爷爷和你父却武功低微?” 林平之道:“不知,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吕信道:“辟邪剑法,其实说是万邪剑法却是名符其实!”看林平之一脸不解,续道:“你可听说过葵花宝典?” 林平之道:“平之从未听过!” “当今武林第一高手东方不败便是修练的葵花宝典!”吕信道:“其实辟邪剑谱便是从那葵花宝典中演化而来!” “啊!”林平之惊呼一声,道:“你怎么知道,若我林家的辟邪剑法真是葵花宝典,那东方教主天下无敌,我若练了辟邪剑法,不也是……”说到这里忽然住口看着吕信,显然是不信吕信方才所说自己曾祖接不下他师傅三招之言。不过因为对吕信武功的信服,却也相信了辟邪剑谱乃是从葵花宝典演化而来。 方才他还有怀疑吕信是不是也同青城派那般,先救了自己再逼问林家辟邪剑谱,不过在见识过吕信的轻功之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吕信瞪了他一眼,道:“江湖上藏龙卧虎,那东方不败天下第一只是谣传,又未见他跟谁交过手,你怎知我打不过他?” “这个……”林平之愕然,想起方才吕信施展轻功时的武功,心下又动摇起来。 吕信又道:“葵花宝典乃是前朝一位太监所创,虽则威力无穷,但却不是常人所能修练的,你可知是为了什么?” “太监?”林平之道:“平之不知,请大哥见告!” 吕信骂道:“笨蛋,那葵花宝典即是太监所创,则只能是太监修练,修练葵花宝典第一条,欲练神功,必先自宫,现在你明白了?” “啊!”林平之又是一声惊叫,不信道:“那你说我曾祖……不可能,不可能!”这次他是打死也不信自己曾祖会是太监,若曾祖是太监,那自己的爷爷又是从何而来。 吕信懒得再跟他解释,扭头一看,令狐冲和仪琳并骑而来,当即带着林平之迎了上去。 令狐冲和仪琳一路放慢速度,等吕信追上来,没想忽然抬头却见吕信带着一个二七八岁的少年站在前方,愣了下,才催马迎上前去,飞身下马迎前道:“原来吕兄早已到此,害得我跟仪琳师妹还以为你有何不测,不知这位是……”说完指了指旁边的林平之。 “你和仪琳小师太到是浪漫的紧!”吕信暖昧的调笑一句,介绍林平之道:“这位是我新收的徒弟林平之,怎么样,还不错吧?” “徒弟?”令狐冲愣了下,才笑道:“原来是福州林兄弟,怎得又成了你徒弟了?” 林平之历尽磨难,除了对救命恩人吕信感激万对其他人等都没什么好眼色,不冷不热地跟令狐冲打了声招呼便径自走到一边。 吕信摊了摊手,无奈道:“我看他可怜,就带着他上路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令狐冲看了眼站在不远处出神的林平之,压低声音道:“听说青城派为了林家辟邪剑谱灭了林家满门,你是从青城派手上救了他?” 吕信看了他两眼,道:“你还说你不知道青城派的禽兽行为?” “这个……”令狐冲一时失口,只好干笑几声道:“我也是道听徒说,并未得到证实!” 吕信也不跟他计较,道:“这小子一片孝心,我看他报仇心切,就带他上衡山,顺便教他武功以报家仇!” 令狐冲道:“江湖传闻林家另有一本辟邪剑谱,不知是真是假!” 吕信道:“谁知道,江湖传闻大多都是谣传,关心这些事情干什么!”他可不想让令狐冲误会他是讨好林平之,谋夺林家的辟邪剑谱,因此并未说出真相。 “对,这些江湖谣传我们不去理他便是!”发现好奇心太重了,令狐冲当即收口。本来他对那辟邪剑谱并不关心,只是随口问了几句,让人产生误会可就不好了。幸好是吕信,若是换了旁人,还真会误会他也有心谋夺林家的辟邪剑谱。 第七章 青城绝技 仪琳也赶了上来,上马走了过来,奇道:“吕大哥,你何时走到我们前面去了?” 吕信道:“你和你的令狐大家一路恩恩爱爱,居然没发现我何时走到你们前面,到衡山我一定让定逸那老尼姑准你蓄发还俗,跟你的令狐大哥携手江湖!”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仪琳一张俏脸涨的满面通红,不住合什念佛道:“贫尼是出家人,怎能和令狐大哥携手江湖,吕大哥别取笑我了!” 令狐冲也有些尴尬,哈哈笑了几声掩饰过去,道:“再过数日便是刘师伯金盆洗手之日,我们快点赶路,勿要耽搁了行程!”说完怕吕信再说出什么难堪的话来,忙翻身上马,当先向前驰去。 仪琳看了看吕信,也上马跟着令狐冲而去,吕信越看越感觉不对劲,记得好像恒山派的尼姑没骑过马,现在看尼姑骑马感觉别有一番风味。 眼看二人去远,当下忙叫上林平之,和林平之共乘一骑追了上去。 衡山又称南岳,是我国五岳之一,位于湖南省衡山县。因气候条件较其他四岳为好,处处是茂林修竹,终年翠绿;奇花异草,四时放香,自然景色十分秀丽,因而又有“南岳独秀”的美称。 衡山剑派是为五岳剑派之一,回风落雁剑在武林中享有很高的声誉。掌门莫大先生终年维得一见,刘正风是仅次于莫大先生的衡山第二高手,传言三十六招回风落雁剑法便的出神入化,一剑能刺死五只大雁。 且门徒众多,门下弟子也甚是出色,隐隐有超过莫大先生之势,又传言莫大先生唯恐刘正风窜夺自己掌门之位,多方打压刘正风,刘正风颇与无奈,才住在衡山城中,不问派中事务,因此各路江湖豪客对莫大先生多有不满。 吕信一路前来自是也听到众多谣传,不过对刘正风之事他多少有些了解,自是对那些谣传不屑一顾。入江湖也有两个月之久,对这个所谓的江湖也有了一定的好解,最好说话的便是实力,只要刀子硬,你就是爷!这是吕信现在对江湖的评价。 一行四人入得衡山县城,问明了刘府所在,直奔刘府而去。 刘正风乃衡山富户,府院占地极广,府门前两尊石狮子虎风凛凛,颇有几分素气,入得府门,中间一条石径大道,两旁种植着奇花异草,阵阵芳香扑鼻而来。府中热闹之极,不断有江湖汉子出入,由此可见刘正风在武林中名望一斑。 随着一名衡山弟子到了大厅,才见大厅中已坐满了江湖人物,大都是陌生面孔。正中间坐了一个面色红润的胖子,估计便是主人刘正风。 两旁桌子上各坐着许多江湖人物,三五成群,服色各异,皆是五岳剑派的弟子和各路江湖汉子。那秃头的尼姑们自然是恒山一派,泰山一派吕信也认得。嵩山派的想来现在还未到来,剩下靠近衡山派那桌上坐了十数个人,一个四十来岁一脸正人君子像的男子端坐在正中间,想必就是那伪君子岳不群了。 吕信仔细打量这位名人,从脸上根本瞧不出什么来,心想这家伙还挺能装的,除了左冷禅居然没人能看出这家伙的真面目来。 令狐冲一进门便朝华山派那边走了过去,仪琳则是走到恒山派那边,在一个老尼姑身前拜倒,只叫了声“师傅”就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身旁的林平之发现了大仇人余沧海,恶狠狠的瞪着青城派上下,眼里直冒火花。 吕信则是好整以暇的四处扫视着,思量着自己应该坐在哪里。 这时一个衡山派弟子走上前来,向吕信一礼,道:“这位少侠请跟我来!” “那就有劳了!”吕信也不客气,当即在他衡山弟子的带领下同几个江湖人物挤在了一张桌子上,然后要了壶茶自斟自饮起来,看同桌的那些江湖汉子似乎不是一路的,也在三三两两的套着交情。 围在一起的其余十多条汉子见来了个秀才,一个矮矮胖胖的汉子叫道:“兀那秀才,我看你手无缚鸡之力,感情是来刘三爷府上混吃混吃的吧?” “混吃混喝?”吕信心道:“小爷还真是来混吃混吃的!”看了那汉子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这不是废话么,难道你不是来混吃混吃的?” “好胆!”那汉子怒道:“爷爷好心跟你打声招呼,你这厮却不识好歹,信不信爷爷捏断你脖子?” “就凭你?”吕信失笑道:“那你来试试!” “娘的,气死我了!”那汉子大怒,起身一拳往吕信鼻子上打来。其余的汉子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想这书生口齿伶俐,教他吃点苦头也好。 “君子动口不动手,该打!”吕信连人带椅向后滑开一尺,然后一招手,那汉子便从椅子上被一股大力扯的横飞了过来,还没等其他人回过神来,吕信隔空发力,让那汉子在半空中翻了个身,一脚踢他**上,那汉子立刻哇哇大叫着飞了过去。 站在后面的林平之看的好不佩服,心想我若学到这等高明的武功,哪惧他青城一派。 “哇,这是青城派的绝技‘**向后平沙落雁式’!”那汉子刚刚摔在大厅中间,就听一个清脆的女童的声音响起,众人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墨绿裙衫的十四五岁少女坐在右侧角落里的一间席上,正是在衡阳有过一面之缘的曲非烟。 大厅中一阵哄笑声响起,忽听一个怒斥声响起,“龟儿子的,找死!”吕信闻声扭头,就见旁边一个身材矮小的道人向曲非烟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她手臂,心想这便该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了。 “哇,你抓碎了我骨头,妈呀,我手臂断了,呜呜!”曲非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余沧海一愣,心想自己一派掌门的身份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岂不有**份,想及此处赶紧松开了手,没想曲非烟越哭声音越大,无数道鄙夷和责难的目光顿时射在了余沧海身上。 余沧海脸上发烧,手足无措,低声道:“别哭,别哭,手臂没断,不会断的。” 曲非烟哭道:“已经断了,你欺侮人,大人打小孩子,你这老道士好不要脸,哎唷好痛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打死这牛鼻子!”“揍死这矮道士!”厅中群雄早已看不下去,除了五岳剑派之人其余汉子都破口大骂起来,一时间口沫横飞,好不热闹,余沧海狼狈之极,手足无措,然然一眼瞥见了站在吕信身后的林平之,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厚着脸皮走回原位坐下。 “不好!”林平之心下一跳,不过有吕信在座,当即又打起了信心。 其余人都不识吕信和林平之,只投来一瞥便收回目光,唯有恒山定逸老尼姑和华山那位岳群子盯着吕信看了一阵,那位岳君子更是时不时的偷眼打量吕信和林平之二人。 吕信将一切尽收眼底,起身像曲非烟招了招手,道:“小妹妹到我这边来!” 曲非烟收住哭声,看了看吕信,眼珠子转了几圈,顿时哭涕为笑,欢快的跑了过来,旁边一名江湖汉子莫名其妙的滑到了桌子下面,曲非烟正好跳在那张椅子上坐下,看着吕信笑嘻嘻的说道:“你这秀才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我像秀才么?”吕信不理其他人疑惑的目光,摸了摸下巴,好像没胡子,惹得曲非烟又咯咯笑了起来。 其他几个跟吕信一桌的江湖汉子远远的避了开去,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唯恐自己也莫名其妙的钻到桌子下面去。 “他奶奶的,见鬼了、见鬼了!”这时那被吕信暗运真气弄到桌子下面的汉子从另一边爬了出来,大叫‘见鬼了’,看了看坐在自己位子上的曲非烟,方才粗声粗气道:“兀那小娘皮的,你怎么坐在我的椅子上?” 曲非烟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反问道:“你怎知这椅子是你的,上面可是写有你的名字么?” “这个——那个——”那汉子瞠目结舌道:“名字到是没有!” “那就是了!”曲非烟道:“又没写着你的名字,你怎能说这椅子是你的!” 旁边又有人起哄:“兀那不要脸的家伙,连小姑娘的位子也抢,你要不要脸!”那汉子似是舌头短了半截,说不出话来。 一时又有一批青城弟子进来,为首的正是那罗人杰,四处扫了一眼,看到余沧海时往那边走了过去,却没看见吕信。 吕信斜眼打量,就见那罗人杰小声向余沧海说了一阵,余沧海向这边看了一眼,接着那罗人杰回过头来也看到了自己,眼里闪过两缕狠毒的光茫。 “真是一群不自量力的丑小丫!”吕信暗骂一声。 曲非烟人小鬼大,看那罗人杰恶狠狠的瞪着吕信,马上笑嘻嘻的问:“你这秀才,是不是抢了人家老婆啦?” “呃……”吕信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曲非烟咯咯笑道:“看,被我猜中了吧,你这人一副小白脸,真是伪君子一个!” 旁边的江湖汉子暴笑起来,身后的林平之也发出了一丝轻微的笑声,不过随即又恶狠狠的瞪向青城派一桌。 “你这小娘皮!”吕信伸手刮了下曲非烟高挺的鼻子,没好气地道:“信不信我把你扔到那边去!”说完指了指青城派那边。 “啊,不要!”曲非烟吓了一跳,怕怕地道:“那个乌龟可不是个好东西!” 看这小丫头古灵精怪,吕信心下大悦,捏了捏她胖忽忽的小脸蛋,道:“放心好啦,那个矮道士要是再敢欺负你,我就用他们青城派的**向后平沙落雁士踢他**!” “好哇!”曲非烟拍着小手咯咯笑道:“那矮道士最不是东西了,你用他们青城派的**向手平沙落雁式踢他**,一定很好玩!” 第八章 屁股向后 这下声音很大,大厅中谁都听到了,又是一阵哄笑声响起,余沧海气的脸色铁青,拍桌而起,怒视吕信道:“龟儿子的,你师傅是什么人?” 吕信轻摇折扇笑道:“反正不是长青那个老牛鼻子!” “放肆!”尊师被辱,余沧海哪能按耐得住,大喝一声,拔出长剑飞身往吕信刺来。 “妈呀!”曲非烟吓的尖叫一声,一头扎进吕信怀中,其他江湖汉子见有好戏可看,又大声起哄,一些颇有身份的正道人士则是侧目观望,有的皱眉,有的脸带不屑,对吕信的目无尊长皱眉者有之,对余沧海不顾身份跟后辈计较而不屑而有之。 身后的林平之则是紧张的盯着大仇人余沧海,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 “别怕!”吕信拍了拍曲非烟粉背道:“起来我教你打他!”说着暗运真力将曲非烟转了个身子,同进右掌紧贴在她背心大**,运起三成玄元真气输了过去,刚好面对飞扑而来的余沧海,入眼尽是寒气森森的闪光,吓的又大叫一声。 “双龙抢珠!” 随着吕信一身低喝,曲非烟只觉一道浑厚的真气从背心流入自己体内,瞬间流走周身大**,左掌不受控制的“啪”的一声拍开余沧海刺天来的长剑,右手食中二指分开往余沧海双目挖去,动作快如闪电,大厅内各江湖人士具都大吃一惊。 大多武功低微者甚至根本就没看清曲非烟动作。 余海沧大骇,只觉一股庞然大力从剑身涌来,手中长剑斜飞而去,齐柄没入一根柱子上面,虎口破裂,鲜血泊泊而下。还来不及反应,曲非烟食中二指已到眼前,顿时吓的魂不附体,忙全力一偏头,躲开了被戳成瞎子之危。 “黑虎偷心!” 随着吕信的喝声,曲非烟手臂不听指使的握起粉拳往余沧海小腹打去,去势如电,余沧海勉强用一式铁板桥向后跌开。“游龙引凤!”吕信又是一阵低喝,曲非烟双手反扣,发出一道回旋气劲将余沧海拉回来转了个身,正好背对着她。 “**向后,平沙落雁式!”随着吕信的指点,曲非烟这才回过神来,毫不犹豫的飞起一脚踢在余沧海**上,只听“嗖”的一声,余沧海如同一只鼓足了气的皮球般**出去,去势快如闪电,“砰”的一声撞破窗户后直接飞出了大厅。 “好功夫!”大厅内响起一阵暴喝之声,接着又是鼓掌声,在座江湖汉子大感解气,五岳剑派的几位有身份之人则是心下暗骇,具都寻思江湖何时出了这等年轻高手,居然能借他从之手四招就上余沧海一派宗师灰头土脸。 十数名青城弟子则飞快的追去大厅,找他们师傅去了。 林平之满脸的崇拜,不停的寻思:“吕大哥武功如此高明,想来他师傅的武功必是天下第一,我若能跟他习得一招半式,定能将余沧海碎尸万断!” “哈哈,小妹妹武功如此高强,那余矮子以后若再敢欺负你,你便用他们青城派的绝技**向后平沙落雁式踢他**!”看曲非烟呆呆的望着自己,吕信大笑一声,将她的魂儿给唤了回来。 “哇,大哥哥好功夫,我要拜你为师,跟你学武功!”曲非烟醒过神来,马上就大叫一声跳进了吕信怀里撒起娇来,什么男女携售不亲之类的也好抛到太平洋里去了。想想方才只用的简单的四招就将那余矮子踢了出去,心里就兴奋不已。 吕信还没说话,身为主人的刘正风就起身迎了上来,向他抱拳道:“这位少侠居然深藏不露,在下看走眼了,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姓吕名信!”吕信摇着折扇潇洒笑道:“听闻刘大侠金盆洗手,准备退隐江湖,在下来的冒昧,望刘大侠勿怪!”瞧他那副模样,到真是有几分江湖豪客的味道。 “哪里、哪里!”刘正风连连客气道:“吕少侠武功高强,不知是哪派高徒,他日有暇,在下必亲自登门拜访!”心下寻思:“江湖上从未听说过有此等少年高手,或许是新近才出师的哪派弟子,只是方证大师虽号称正道第一高手,但亦调教不出来这等罕见的少年英才!” 吕信笑道:“在下无门无派,一人饱则全家饱,以后指不定还要多来刘大侠府上讨杯水酒,刘大侠可勿要将在下拒之门外才是!” “吕少侠说笑了!”刘正风道:“即是江湖朋友,吕少侠有时间便多来衡山让在下一尽地主之宜,请少侠上座!”说完侧身让客。 “免了、免了!”吕信摇头晃脑地道:“在下一介江湖末学,怎敢与各位江湖高人坐在一起,我还是坐在这里来的自在!”看刘正风又要坚持,抢先道:“刘大侠勿须客气,在下一向自在怪了,受不得约束,我在是坐在这里的好!” 最后在吕信的一再坚持下,刘正风才罢休。 “你好威风哟!”刘正风走后,吕信刚刚坐下,曲非烟便笑嘻嘻的凑了上来,拉着他胳膊道:“你武功可比我爷爷厉害多了,快点教我几招,好教我收拾那个余矮子!” 吕信在她小**上拍了一把,笑骂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武功岂是一时半刻便能练成的,等你征得你爷爷同意,我便教你几手!” “好啊,一言为定,耍懒是小狗!”曲非烟闻言雀跃,伸出小指道:“拉钩上钓,一百年不许变!” “这小丫头真是有趣!”吕信暗笑一声,伸出小指和她拉了几下。四周江湖汉子看的好不羡慕,心想自己若能跟他学得一招半式,也可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了。 接下来的事情都按照吕信脑海中的轨迹发展,先是刘正风受封廷赦封,然后左冷禅派来的十三太保中的陆柏、丁勉、费彬拿着什么五岳令旗前来捣乱,刘正风的家小全部被抓起来带到了大厅。 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在听闻刘正风居然和魔教长老曲洋勾接、接着曲洋出现时,顿时变了色脸,具都抬头看房屋的横梁,来个不闻不问,让吕信心下大叹,“这便是名门正派,这跟恶狼见了小绵羊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咬一口,见了老虎则夹着尾巴逃之舀舀有什么分别!” 眼看越闹越僵,曲非烟又哭又喊,不停的扯着吕信袖子哭道:“大哥哥,你快救救我爷爷和刘三爷他们,你快救救我爷爷……” “这个小妖女便是曲洋那魔头的孙女!”一个嵩山弟子发现了曲非烟,立刻大喝一声冲了过来,伸手就要抓拉着吕信袖子哭泣的曲非烟。 “狗爪子拿开!”吕信暗恼,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看样子不想管也不行了,这些王八蛋居然敢把爪子伸到自己面前,哪里还会客气,一扇子将那个嵩山弟子扇的倒飞出去,正好从刚才余沧海撞破的那条窟窿里面跌了出去。 小的不行,老的立马上阵,这便是所谓名门正派的行事做风。费彬一看弟子没出一招就飞出大厅不知死活,虽有些吃惊,不过心下却认为是吕信偷袭得手,走过来森然道:“阁下何人,竟敢管我们五岳剑派的闲事!” “反正我不是你老子,你找错人了!”吕信一手握着曲非烟小手,一手轻摇折扇,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根本正眼也不看费彬一眼。 大厅中群豪又是一阵哄笑,大都佩服吕信的胆气,五岳剑派之人则是脸色古怪。 费彬差点气炸了肺,不过此人城府极深,脸上怒气一闪即过,目光扫向一个劲往吕信背后钻的曲非烟,道:“这小妖女乃大魔头曲洋孙女,魔教妖孽人人得而诛之,你若不想跟江湖正道人士为敌,就乖乖把这小妖女交出来!” “哎哟,你什么东西?”吕信冷笑一声:“左冷禅想当他的五岳派掌门我不管,但你们嵩山派若敢惹到我头上,当心本少爷杀上嵩山,滚,别再让我看到你!”说完一扇子又将费彬扇出了大厅。 这下不只是江湖三流人士,就连五岳剑派如岳君子等人都是大骇,暗想此人到底是何来头,怎得如此厉害。恒山定逸老尼拉过仪琳问道:“你说这人救了你们,你可知他出身何门派?” 仪琳道:“弟子不知,不过吕大哥人很好的!” 定逸皱眉道:“什么吕大哥,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他既然得罪了嵩山派,就是不把我们恒山派放在眼里!”忽然想起吕信方才说的什么左冷禅想当五岳派掌门,心里微惊,再看五岳剑派其他诸人,都是一脸沉思状。 很显然,方才吕信那句“左冷禅想当五岳派掌门我不管”已经惹起了五岳剑派诸人的疑心,如果吕信是个小人物也就罢了,在场所有人只会当他在放屁,但现在谁都可看出他武功深不可测,对他的话自是会深深考虑一番。 曲非烟从后面钻了出来,可怜巴巴的看着吕信道:“大哥哥,你快救救我爷爷,他们会杀了我爷爷的!” “放心好啦!”吕信拍了拍她粉嘟嘟的小脸笑道:“有我在这里,他们休想伤人!”曲非烟只觉眼前白影一闪,吕信已扑进了数十个嵩山弟子当中,就见一团团黑影不停的被抛飞出窗外,忙揉了揉眼睛再看,数十个嵩山弟子已经没了影子。 正愣神间,就见一条白影闪了过来一把捉起林平之飞身出了大厅,只听耳边传来吕信熟悉的声音:“小妹妹,江湖险恶,赶快跟你爷爷离开衡山,他日江湖再见!” “大哥哥,你别走,你还没教我武功!”曲非烟回过神来,忙哭喊着追了出去,曲洋忙飞身过来将孙女抱了回来,安慰道:“那位少侠乃是神仙中人,你怎能追上,他既然说了他日江湖再见,以后定能遇到他,走吧,这里不益久留!”说完向刘正风道别,也紧跟着吕信飞身出了窗外。 第九章 桃谷六仙 各路正道人士脸脸相觑,不知所以,显是被方才情景给吓住了,就连一派掌门之尊的岳不群天门道人等人也没能看清吕信是如何把数十个嵩山弟子在眨眼的功夫之间扔出大厅,更别说那些武功低微的二代弟子。 岳不群看了眼身旁的令狐冲,问道:“冲儿,你跟此人一路来衡山,可知道他是何人?” 令狐冲道:“弟子不知,实在看不出此人深浅!” 岳不群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莫非此人是东方不败?不可能,东方不败十年不曾下过黑木崖,且没有这般年轻,不可能是此人。难道是他的弟子?这到大有可能!”又想:“其传人便已如此骇人,那大魔头修为可想而知,看来我得尽快找到辟邪剑谱!” 吕信提着林平之出了刘府,不知该去哪里,忽然想起一人,当即问林平之:“你还去不去你外公那里,去得话我们便去洛阳瞧瞧!” 林平之道:“我听大哥的安排!” “恩,先去买几匹马,反正时间充足,我们一路游山玩水,到也快活!”吕信问道:“你那里还有没有银子,没有的话等晚上我去城中富户府上化缘!” “这个不用大哥担心!”林平之扬了扬手中的包裹道:“我娘把家里的积蓄都一并带了出来,这些银票我一直贴身藏着!” 看这小子一点也不坏,而且听话的紧,吕信不禁对他好感大境,笑道:“你到是小心的很,等到了洛阳,你便在你外公家里住下专心修练武功,等日后报了大仇,若你想重振你祖雄风,便好好再闯一番事业!” “谢谢大哥!”一听不久之后自己就可以练武功报仇,林平之心下大喜,心想:“吕大哥对我恩重如山,待我日后报得血海深仇,定要好好报达与他!” 在衡山县住了一宿,次日天明,二人买了两匹骏马起程,顺便打听了一下,才知各路江湖人物已在昨日离开衡山只有岳不群带着华山众弟子去了福州,吕信心想那伪君子定是去找什么辟邪剑谱了,当下也没多想,就带着林平之上路了。 一路游山玩水,纵情于山水之间,顺便替林平之打好底子,指点他领悟一点练剑的大道理,却并未教他一招半式。 吕信所学的磨剑遗迹讲述了从一千零八十个不同的角度出剑的手法,乃是磨剑老人囊括天下武学所创,虽然没有固定的招式,但根据对敌时的变通可料敌先机,似乎和令狐的独孤九剑差不多,有颇多相似之处。 至于观星剑式而更为霸道,根据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星的运行原理所创,一共有一百零八式,说是剑法,其实并无一招半式,讲求以气驳剑,以意御剑,出手必伤敌。吕信虽不知独孤九剑有多厉害,但据了解,独孤九剑破尽天下剑法,只是破了一个“招”字。 而观星剑式说白了便是练气,以剑气伤人,使出观星剑式时,自身就如同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又何有破绽可言。如此推断,令狐冲的独孤九剑最多只和磨剑遗迹相若,与观星剑式相较则差了一个等级。 况且玄元真经虽然以前没听过,但从自己这些天跟人对敌来看,若论功力,自己这一身内力似乎强的有点变态了,令狐冲要在内力方面胜过自己,根本就是天方夜谈。而且玄元真经上所载玄元十七式更是最为精妙的武学。 一路走走停停,走了一月才到汉口,眼看天色已晚,二人就在城内打尖。 林平之这些天跟着吕信也变的活泼起来了,自从那日亲眼所见吕信借曲非烟之手只四招便将余沧海打到了爪哇国去,尔后又将嵩山派数十高手如同抛皮球一般扔出大厅,叫他好生佩服,同时也知有了这道护生符,应该再没人能为难自己。 年方十八的林平之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先前因为家人残忍压抑的心中的闷气随着这一路的游山玩水也散发了不少,重新变的开朗起来,现在他心里唯一挂念的便是报仇,至于吕信所知的那些他在自宫练剑后的邪恶影子,到是一点也没出现。 随便进了一家客栈,店小二肩头搭着一条白毛巾,猫着腰迎了上来,点头哈腰的问:“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废话,当然是住店!”没等吕信开口,林平之便大声喝道。 “是、是、是,本店客房在汉口乃是属一属二的,两位里面请!”说完转身在前带路。 见这小子还是改不掉身上那股世家子弟的气息,吕信瞪了林平之一眼,道:“这小二哥出来混口饭吃也不容易,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俗话说多一条朋友就多一条路,你现在半点本事没有,还把人都给得罪光,以后我不在迟早你会遭殃!” 嘴上教训着林平之,心里却乐孜孜的想着:“他丫的,再世为人的感觉真是爽,莫名其妙的学了这身武功,没想到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就凭这身武功,天下大可去得,看不顺眼的砸一拳,踢一脚,就那些什么名门大派的几手三脚猫也太差劲了点!” “大哥教训的是!”林平之乖乖认错,他现在对吕信可不只有感激,更多了几分敬畏和害怕,不过这也是吕信刻意制造的结果,让这小子乖一点还是比较好。前世身为吕家的接班人,对那些恩威并施收买人心的手段还是不在话下,略施小技便让林平之这小子府首贴耳。 开了两间上房洗过澡出来,大厅内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江湖汉子,喝着小酒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一些杀人越货方面的话题,吕信只听了不到三十秒就感枯燥乏味。 林平之点了好几样小菜,知吕信不饮酒,让小二泡了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来,给吕信倒了一杯,道:“大哥,先喝杯茶润润口!” “不错、不错!”吕信赞赏的看了他几眼,轻摇折扇笑道:“领悟剑道的本事没有什么长劲,这马屁功夫却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有钱途、有钱途!” 林平之道:“哪里,大哥待我恩重如山,我林平之一身也报达不了你!”刚说完,就听门口一阵大吵大闹,二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横眉竖目、神态威猛的大和尚领着六个尊容能吓死观士音的丑八怪走了进来,大声吆喝着小二上酒上菜。 那大和尚似乎非常不耐烦,瞪着后面的六个怪物大吼一声:“你们六个怪物给我闭嘴!” 其中一个反驳道:“为什么让我闭嘴,你闭嘴不就行了!” 另一个道:“为什么是六个怪物,不是七个怪物?” 又一个道:“我们六兄弟英俊潇洒,这里哪来的怪物?” …… “噗!”吕信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听此情景,哪里还能不明白这六个奇丑无比的怪物是什么人,至于那大和尚,除了不戒还有谁。听着桃谷六仙毫无一丝原则性的斗嘴,吕信笑的肚子都疼了。 林平之也笑的弯下了腰,小声道:“这六个怪人不知道是什么人,我看这六个丑怪估计是脑子有毛病!” “喂,你说谁脑子有毛病?” 话声虽小,但桃谷六仙功力深厚,还是被他们听了进去,就听一声大喝,齐刷刷的扑过来四个去抓林平之。 “靠,这六个怪物还真有把人四马分尸的爱好!”眼看四怪就要抓住林平之手脚,吕信手中折扇闪电般的挥动了几下,四个怪物如同**上装了弹簧似的怪叫着飞退回了不戒身边,哇哇大叫道:“这小子会妖法!” 桃-仙道:“大哥,我看他武功比我们还高咧?” 桃-仙道:“屁话,我们桃谷六仙武功天下无敌,是我们不想抓他!” 桃-仙道:“为什么是六仙,不是七仙或者八仙?” 桃-仙道:“我们只有六个人,所以叫六仙了!” …… 吕信轻摇折扇听着桃谷六仙无休止的争论,脸上虽挂着微笑,肚子里的肠子却在不停的抽筋,只有身临其境方能感觉到这六个宝贝的可爱之处,根本就是六个脑白痴嘛!不过这种脑白痴比起那个岳君子来,吕信还是更喜欢一点这六个宝贝货。 而且这六个家伙手法怪异,虽然不入自己法眼,不过身法比起他到现在为止见过的高手中的任何一人都要快,而且功力也不弱,六兄弟一拥而上的话,诸如岳不群等一派掌门也讨不了好处。 “兀自那小子小功夫!”不戒和尚隐隐看到吕信手中的扇子动了几下,就见桃谷六仙怪叫着跳开,心知定是这秀才在作怪,不过他乃一介老粗,也没往深处想,便向吕信喝道:“过来陪和尚喝一杯!” 林平之一听这和尚对自己吕信不敬,当即就要喝斥。吕信摆手将他止住,起身走了过去抱拳笑道:“久仰不戒和尚和桃谷六帅哥英明,今日有缘一见实乃三生有幸!” 不戒奇道:“你这小子怎得认识我?” 吕信哈哈笑道:“你不戒和尚名震武林,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前几天我在路上遇到你老婆,她还对我说她很想你哩!” 桃-仙凑了过来道:“这小子聪明,我妈都说我们是丑八怪,就你说我们是帅哥,我叫桃根仙!” 桃-仙道:“为什么不是丑六怪,我叫桃花仙!” 桃-仙道:“不对,应该是丑九怪,我叫桃实仙!” …… “给我闭嘴!”不戒和尚大喝一声,急急的起身抓住吕信袖子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老婆的,她在哪里,快告诉我,我找了她整整二十年了,哎,这婆娘可真狠心!”说完一脸急切的看着吕信,不过那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怪怪的。 “你在恒山找过么?”吕信笑眯眯的反问道。心想这和尚虽然性子葬撞,不过却是个人物,干脆成全他一片‘爱心’也好。 “啊,我到没想到她会躲在那里!”不戒和尚恍然大悟,再也不理吕信,转身就奔出了客栈,远远的还传来了一句:“你们六个怪物尽快把令狐冲那小子给我抓来,不然你们就是乌龟王八蛋!” “我靠,原来是去抓令狐冲的,不戒这假和尚果真想要令狐冲当他女婿……” ***************** 各位大哥,如果看的还可以的话请投票收藏支持小弟啊 第10章 武力慑服 不戒和尚一走,桃谷六仙立刻将吕信团团围住,桃花仙和桃根仙跳上桌子坐在吕信正对面,桃叶仙和桃枝仙拉了张椅子坐在两旁,桃实仙骑在桃干仙脖子问吕信道:“你怎么知道不戒他老婆在恒山的?” 桃根仙道:“我猜这小子肯定和不戒他老婆有一腿!” 桃干仙道:“为什么不是有两腿?” 桃叶仙道:“不戒他老婆再加上这小子不就是有四腿了?” 桃根仙道:“放屁,再加上不戒那秃驴不就是有六腿了!” 大厅中的江湖汉子听得哄堂大笑,林平之也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吕信哭笑不得,这六个怪物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方才听着还觉有趣,现在满脑子都被这六个怪物轰的发晕,只觉烦不胜烦,哪里还有心情听这六个混蛋胡扯。 看桃花仙又要接上,忙凌空六指点了六怪哑**,低声骂道:“你们六个丑八怪给我老实点,不然我一指点破你们气海!”心想这六个怪物武功高强,收他们当小弟也不错,或许哪天打架自己不想出手,就拿这六怪当枪使。 想及此处,又道:“你们是不是打赌输给那不戒和尚,答应帮他去华山抓令狐冲?” 桃谷六仙平日自认为武功天下第一,不想这次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点了哑**,叫了半天也没叫出声来,这才知道了什么叫害怕,胆小的桃实仙一听吕信要废功力,吓的差点没哭了鼻子,慌忙点头。 吕信道:“那好,你们六个丑八怪以后就跟着我走,如果不听话我就把你们扔到长江里面去,还有,没有我的命令,你们都把那张臭嘴给我闭上,不然小心少爷把你们打成猪头!” 六怪忙不迭的点头。 “这才像话!”吕信微笑着随手拂开六怪**道,不想桃根仙第一个就跳了起来,瞪着吕信大声叫道:“你卑鄙无耻下流,你偷袭我们!”说完立刻扑过来抓吕信手脚,另有三怪也配合的恰到好处,不差先后的扑了过来。 “不长记性,该打!”吕信哪会让他们抓住,直等四怪把手伸到他伸前一寸处时,才快如闪电的四扇子把四怪直接扇出门去摔在大街上,接着瞟了眼发愣的桃枝仙和桃实仙,长声笑道:“我在城西十里外的树林等你们,不来就是乌龟王八蛋!”说完带着林平之扬长而去。 不打不成才,这四怪疯疯颠颠,不给他们长点记性是不能安稳下来的,客栈内人多眼杂不好动手,只好用计将六怪激出来,然后好好给他们长点记性,让他们以后老老实实的听自己的命令。 出了城,林平之问道:“大哥,那六个怪人会不会跟来?” “当然会!”吕信道:“那六个怪物脑子有问题,而且最好面子,明明长的奇丑无比,却又很喜欢听别人说他们英俊帅气,而且这六兄弟武功颇有独到之处,等我收服他们,日后你上青城山报仇他们六个也将会是一大臂助!” 林平之感动道:“大哥对平之恩重如山,平之感激不尽!” “靠,干嘛那么激动,我只是顺便卖你个空头人情而已!”看着小子感动的差点没叫自己爷爷,吕信不由心下嘀咕:“我可不是有意收买人心,是你自己把心交给我的。” 二人到城西十里外的小树林等了一阵,就见桃谷六仙嚷着追了过来,人没到,桃根仙的声音就远远的传了过来:“那小子会妖法,呆会你用黑狗血泼他!” 桃枝仙道:“为什么是我,你去泼他,我把他大卸八块!” 桃叶仙道:“不对,是大卸九块!” 桃花仙道:“错,是大卸十块!” …… 吕信越听越头痛,这六个怪物实在难缠的紧,看来不让他们脱一层皮,是不可能让这六怪府首贴耳了。当下向林平之道:“你先去旁边等我,待我收拾这六个活宝!” 林平之人答应一声,走到十数丈外的一棵大树后藏起身形。 桃谷六仙奔到离吕信三丈距离处时,桃根仙大喝一声:“快泼!”就见桃叶仙端着一盆黑狗血劈头盖脸的往吕信身上泼了过来,看样子还真是将吕信当成了妖魔鬼怪。 “妈的,这六个丑八怪还真当少爷是妖怪!”吕信暗骂一声,轻摇着折扇脸上挂着一缕邪邪的笑容,也不闪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那泼过来的黑狗血在离他身前一尺时便被护体真气挡了下来,半点也没粘到身上。 桃根仙怪叫道:“这小子是妖怪,会使妖法,黑狗血怎么泼不到他身上?” 桃叶仙道:“既然是妖怪,会使妖法也不奇怪!” 胆小的桃实仙道:“听会要怪会吃人的,我们快跑吧?” 桃干仙也怪叫一声:“快跑!”说罢第一个转身就跑,其余五鬼也跟着撒丫子开溜。 吕信也不追赶,大喝一声:“谁跑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我不是乌龟王八蛋!”这下桃谷六仙齐声大喝一声,齐刷刷的调头又跑了回来,桃干仙阴阳怪调的道:“我不是王八蛋,我是桃九蛋!” “打住、打住!”看六怪又要开始他们喋喋不休的抬杠事业,吕信运起玄元真气沉喝一声,震的六怪差点没仰天栽倒,一个个脸上都晕起一阵红潮,吵闹声立刻停了下来。 吕信又道:“以后你们六个丑八怪就跟着本少爷混,第一,不准随便开口说话!”看桃根仙又要顶撞,一眼瞪了过去,桃根仙只觉两道宛若实质性的利剑**过来,脑袋里面轰然一声,到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去,再也说不出话来。 吕信接着道:“第二,我叫你们向东,你们不得向西,我叫你们坐下,你们不能站起身来;我让你们杀人,你们不得把人打伤;第三,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随便再把人撕开,不然我把你们的鼻子割下来,眼睛挖出来,耳朵扯下来,明白了没有!” 最后一句运上了真气喊出来,震的六怪再也站立不住,全部仰天跌倒,过了大半天才站起身来,桃干仙揉着脑袋道:“为什么要我听你的,你武功很高吗?” 桃枝仙道:“他武屁高个屁,我们桃谷六仙武功天下无敌,是我们不想跟他计较!” 桃叶仙道:“就是,这小子只会妖法,跟我们比武功,他差的远了!” “妈的,真服了这六个怪物,看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自己以后耳根子是怎么都不能清净了!”想及此处,大喝一声:“游龙引凤,起!”说完双手互扣,运起玄元真气施展玄元十七中的‘游戏引凤’发出一道强大的吸力将桃谷六仙隔空吸的抛了起来。 “太极圆转!”看桃谷六仙“哇哇”怪叫着飞到自己头顶上空,吕信低喝一声,两手举天作太极式,发出一道道回旋气劲凌空带着六怪在上空一丈高处疾速旋转起来。 六仙头顶脚,脚踩头,平躺在空中组成了一个圆形超速旋转,被吕信强大的真气压的连气也喘不过来,吓的哇哇乱叫,只转了几圈就觉天旋地转,胃里翻腾,统统将吃下去的酒肉全部涌了上来,却被吕信的真气压的憋在嘴里吐不出来。 约莫半个时辰,看看六怪具都进气多,出气少,吕信才大喝一声:“去!”双臂一振向后摔出,六怪顿时如同六只鼓足了气的皮球似的弹出十数丈摔在地上,摔的头昏脸花哪里还有力气爬起来,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直翻白眼,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林平之站在树后满脸的佩服和羡慕,看桃谷六仙被摔了出去,这才上前道:“大哥,这六个怪人如何处理?” 吕信抽出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摇了两下,才道:“你去在他们每人的天枢**上各点一指将他们弄醒!” “好的!”林平之答应一声跑了过去,运起一半来修练的一点点真气在六怪天枢**上各戳了一指,六怪这才悠悠醒转,大吐特吐了一阵,才勾肩搭背的嚷嚷着跟着林平之走了过来。 竒 書 網 ω ω w . q i δ h μ 9 ㈨ . c ó M “还服不服?”吕信摇着扇子微笑着问道:“要不要再来一次!” 六怪被玩了个七荤八素,兀自心有余悸,哪里还敢再试,闻言缩了缩脖子,桃花仙跳起来爬在桃根仙背上,伸个脑袋道:“你这小子邪门的紧,我们打不过你!” 桃根仙道:“我们桃谷六仙武功天下无……” “又忘了?”吕信笑眯眯的看了过去,眼里两道精光暴射在桃根仙眼里,骇得桃根仙心下打了下寒颤,忙把未说完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去,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气。 吕信大声问道:“服不服!” 桃谷六仙被震的差点又栽倒在地,下意识地齐声脱口道:“服!” “听不听我的命令!”吕信又紧跟着喝道。 “听!”桃谷六仙哪敢不听,吕信现在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魔鬼的化身,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自认为武功天下无敌的六怪被他如同老鹰玩小鸡似的耍的心底发寒,哪里还敢反抗。 “那好!”吕信“唰”的一声合上扇子,拍了拍手道:“现在跟我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你们六个丑八怪给我把臭嘴闭紧,谁要敢不听,哼哼,小心我揍他连他老娘也认不出来!” 桃实仙道:“我娘早就……”被吕信哼了一声,吓的不敢再出声了。 吕信看这六个怪物终于学乖了,这才满意的带着林平之了六怪回城去了。 在汉口宿了一晚,次日天明,吕信打发了桃谷六仙先行去洛阳,这才带着林平之随后起程。为怕六怪私自溜掉,吕信还点了六人一处**道,治的六怪一点脾气都没有,乖得跟六只哈巴狗似的。 一路慢行,到达洛阳时已是八月中秋,正是和家团员的日子。这一路上吕信又长了不少见识,领略了不少江湖上的琐事,对江湖上的那些打打杀杀也见惯不怪,遇见打家劫舍的勾当,兴趣来了偶尔伸手管一下,否则便是绕道而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第11章 快意恩仇 洛阳地处河南西部,横跨黄河中游两岸,有九朝古都之称,据考证,行后有夏、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唐等13个王朝在此设立国都,乃是中华文明的重要发祥地,有着深厚的古文化底蕴。以“河图洛书”代表的河洛文化被奉为“人根之祖”、“人文之祖”。 洛阳武风颇盛,金刀门王家在武林中也享有很高的威望,提起金刀王元霸,洛阳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林平之来过数次洛阳,带着吕信熟门熟路的找到了王家。上前跟门卫表明身份,那门卫识得林平之,一边将二人引了进去,一边让人飞报入府。 “吕少侠远到光临,在下未曾远迎,可当真失礼之极哪!”刚穿过前院,得知消息的王元霸便亲自带领家小迎了出来。吕信在衡山威慑群雄,将嵩山派数十高手如同抛皮球般抛出刘府大厅,声名早已在江湖传开,王元霸岂能不知。 只见那王元霸已有七十来岁,满面红光,颚下一丛长长的白须飘在胸前精神矍铄,左手呛啷啷的玩着两枚鹅蛋大小的金胆。比之铁胆重了一倍有余,而且大显华贵之气,不由寻思:“这王元霸贪图林家辟邪剑法剑女儿嫁予林震南,想来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今后若是带着林平之四处乱跑,多个电灯炮反到不好,反正他也不知此事,不如就留他在洛阳自行练武,少爷出去游山玩水!” 只听那王元霸又哈哈笑道:“幸会、幸会,吕少侠名霸武林,小老儿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今趟来到洛阳,当真是武林中的幸事。”说完握住吕信的手连连摇晃,满脸的欢喜之情,状极真诚。 “福威镖局满门遇害,在下感林兄弟一片孝心,遂出手相救!”吕信看这老儿连自己的外孙也给谅在一边,就知这老家伙非是善类,对他没什么好感,道:“听闻金老无敌王老爷子乃是林兄弟外公,因此顺道跟他拜访,王老爷子别怪在下冒昧才好!” 王元霸大声道:“金刀无敌这四个字,在吕少侠面前谁也不许提。谁要提到了,那不是捧我,而是损我王元霸来着。吕少侠,你救我外孙,恩同再造,来来来,大家到我家去,不住他一年半载的,谁也不许离开洛阳一步。” “靠,你这老儿到是识趣!”吕信心下嘀咕一声,摇着折扇微笑道:“那在下就打扰王老爷子了!” 王元霸回头向身后两个儿子道:“伯奋、仲强,快向吕少侠问礼。”王伯奋、王仲强齐声答应,上前同吕信见礼。看吕信年不过双十,乳臭未干,虽心有不愿,但父命不可违,只得勉强上前一步向吕信拱手问礼。 “不敢必客气!”吕信手中折扇微向上托,拂出一道劲气将二人托住,打量二人时,见兄弟俩人都身材甚高,具都年过四旬,只王仲强要肥胖上许多。两人太阳**高高鼓起,手臂上筋骨突出,显然内外功造诣都甚了得。 王元霸复又拉着林平之笑道:“平之,你爹娘残遭青城派杀害,幸得吕少侠相救,今后当需好生跟着吕少侠习得一身好武艺,为你爹娘报仇!”说完不禁神色黯然,显然在为女儿之死感到愧疚。 吕信心下冷笑道:“你这老儿不安老心,蓄意谋夺人家剑谱,现在却又为女儿心疼,少爷看你早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林平之道:“是,吕大哥武功高强,平之跟他练剑,必能报仇血恨,重振我林家门风!” 王元霸道:“那就好,如此便算是对得起你父母在天之灵!”心里却想:“这吕信到底何人,江湖谣传这少年武功深不可测,手下无一合之敌,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他既然教平之剑法,往后从平之处打探便知一二!” 当晚,王元霸大摆筵席,宴请吕信,不但广邀洛阳城中知名人士相陪,宾客之中还有不少士绅名流,富商林贾,可谓给足了吕信面子。不过吕信对那些所谓的知名人士一点儿兴趣也提不起来,阿猫阿狗的连名字也没记下几个。 前来的洛阳武林人士在江湖上也颇有几分名声,大都听过吕信在衡山将嵩山数十高手扔出刘府大厅的壮举,但看吕信不过二十岁上下,俊则俊矣,却明显文弱书生一个,大都不信他身怀绝技,故而纷纷出言相拭,问一些剑术上的难题。 王元霸本就有心试探,见有人当出头鸟,也不阻拦,一边在旁调节气氛,一边暗中留心观察。王伯强和他两个儿子以及王伯奋和他两个女儿也都侧耳倾听,王伯强那两个儿子见爷爷如此推崇吕信,心下大是不忿,脸上明显的跃跃欲试。 吕信来者不拒,应付的潇洒自如,不过在回答那些洛阳武林人士有关剑术的问题时,却教众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均想:“手中无剑,心中有剑,这是什么歪理,手中即无剑,又如何能叫作剑法,看来先前之事纯属谣传,这小子定是狗屁不通,江湖骗子一个!”遂对吕信冷嘲热讽,不再将他放在心上。 王元霸也寻思:“看来果真是江湖谣传,这小子半点剑法不懂,狂吹大气,如何能将嵩山派数十高手扔出大厅,看来此人接近平之定是贪图林家辟邪剑法,实在可恶,今日即来到我王家,则不能再让他带走平之!” 吕信哪会和这些三流小角色计较,调戏了林平之那两个小表妹几句,吃了几把豆腐,看王伯奋眼上明显变了颜色,当即辞退出了大厅。 王元霸此时认为吕信纯粹是个骗吃骗喝的神棍,心下不耻吕信,也未起身。只王伯强和王伯奋兄弟还在疑惑,刚进王府时吕信用折扇凌空虚托使他二人弯不下腰去,当时以为吕信武功定是深不可测,可是方才见听了吕信回答的剑术问题,又跟他老子一个心思,认为吕信完全不懂剑术,是以心下疑惑,却顾忌自己颜面并未说穿。 林平之从后面退了上来愤愤道:“这些人忒也可恶,吕大哥武功高强,他们居然说你是江湖骗子,真是一群瞎了眼的狗东西!” 他曾亲眼目睹吕信将威震武林的嵩山派数十高手抛皮球般扔出刘府大厅,对吕信有种盲目的崇拜。方才听那些所谓的洛阳武林名人居然将吕信说成江湖骗子,心里就愤愤不平。 吕信用折扇敲了下他脑袋,道:“跟这些下三流的三脚猫计较什么,身在江湖,自当快意恩仇,随心所为,哪来的那么多顾忌,否则每天只顾着颜面,跟那些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背地里却卑鄙无耻的名门正派又有何区别?” 说完忽然发觉自己才入江湖数月,居然也感染上了一副江湖人的气息,不禁哑然失笑。 林平之大声道:“大哥教训的是,人在江湖自当有所为,有所不为,男子汉大丈夫行得端,坐得正,哪管得了那么多,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我行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就行!” “恩,孺子可教!”吕信一副长辈教训小辈的模样,道:“你外公王元霸在武林中还算有些名气,你今后便在你外公处好生修练我教你的心法,切不可只顾贪图享乐,记着,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把心法再传予他人,我还有些事情处理,待过些时日再来看你!” “大哥既然有事处理,那平之就在外公家里修练心法,请大哥放心,如果没有大哥的允许,平之不会把你教我的心法传给他人!”林平之虽不想自个留在洛阳,但又不敢违抗吕信的意思,只是唯唯诺诺答应下来。 当晚,在王家宿了一夜。次日天明,吕信辞出王家,随便叫了个脚夫带他到了跟桃谷六仙约好的客栈,还没进门,就听见桃谷六仙那特大号的嗓音传入耳中,心想这六个活宝还真是安稳不下来,除非谁能在武功上将他兄弟六人吃的死死的。 走进大厅,就见楼谷六仙正跟两个老头子不停的口角,桃干仙盘腿坐在桌子上,桃实仙爬在他背上。桃花仙躺在桌子下面,桃根仙躺在一张长椅上,桃叶仙和枝仙躺在两个老头子的脚边,桃叶仙仰躺在桃枝仙怀里,姿式难看之极。 两个老头子一瘦一胖,一高一矮,一身粗布灰衣,正瞪着眼睛和桃谷六仙争吵,躺在桌子下面的桃花仙一眼看到了摇着折扇迈进门来的吕信,吓的大叫一声:“鬼来了!”飞快的从桌子上面爬出来藏到了两个老头子背后。 其他五怪也相继看到吕信进来,一个个如同吃了哑巴药似的在一秒钟之内全部闭上了嘴巴,显然对吕信敬畏之极。 “不错、不错,算我没白疼你们!”吕信微笑着走了过去,在桃谷六仙让开的位子上正对着那两个老头子坐了下来,扫了六怪一眼,微笑道:“你们这六个乖儿子见老子来了也不跪下叩头,真是不忠不孝,留你们何用!”一扇子把骑在桃根仙脖子上的桃实仙扇的翻了几个跟头从窗户跌了出去。 剩下五怪和两个老头子脸脸相觑。五怪吓的直往角落里挤,两个老头子满脸骇色。 看桃谷六仙乖的跟孙子似的,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吕信这才笑道:“看在你们六个活宝还算听话的分上,今次就饶了你们,若再让我听到你们拼嗓门,本少爷就把你们六个拿来当球踢,踢上三天三夜!” 五怪跟重新爬进来的桃实眼瞪着牛眼,敢怒不敢言,被吕信如利剑般的眼神一扫,忙又缩了缩脖子,以防自己也被一扇子扇出窗外。 看这六个活宝虽则心有怒气,却不敢出口大气,吕信心下得意,道:“好了,现在你们想去哪就去哪,等我有事再找你们!”心想:“来洛阳也没什么事,只想去看看那位名满笑傲的任大小姐是恐龙还是仙女,让这六个怪物跟在**后面可是扫兴之致!” 话音刚落,就见桃谷六仙争先恐后的逃了出去,逃到客栈外时,才听六人的怒骂声传了进来,唯恐被吕信再抓到,六怪不敢多留,飞快的溜远了。 第12章 小人行径 吕信这才扭头看了眼对面盯着自己猛看的一胖一瘦两个老头子,轻摇折扇笑着问:“二位如何称呼?” 二人抱拳道:“在下祖千秋,计无施,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吕信愣了下,才哈哈笑道:“原来是你们两个,真是闻言不如一见,在下姓吕名信!”心想:“原来是这两个老家伙,祖千秋和计无施怎么跑洛阳来了,莫不是那位任大小姐有什么举动?不行,我得尽快去看看才是,现在林平之没上华山,岳不群自然不会到洛阳来,令狐冲也不可能跟那位老婆婆认识了,就不知这任盈盈是否真像传闻中的那等漂亮!” 祖千秋惊道:“莫不是在衡山将嵩山派数十高手扔出刘府大厅的吕公子?” “呃,传的这么快?”看二人脸上并无不信,比起那些死要面子的正道人物确实让人好感大增。吕信道:“正是,不知二位来洛阳为了何事,可是圣姑招你等前来?” 计无施吓了一跳,忙道:“吕公子怎得知道圣姑,难道圣姑也在洛阳?” “这个么……”吕信摇着折扇悠然道:“我当然认识圣姑,而且还知道她现在就在洛阳了,难道你们来洛阳不是奉了圣姑之令?” “吕公子慢饮,在下告辞!”吕信话声刚落,就见祖千秋和计无施吓的面无人色,跳将起来向他抱了下拳就慌忙逃出了客栈。 “喂、你们跑什么……”吕信愣了下,刚想叫住二人,却见二人已消失在门口,心下暗暗纳闷,这任盈盈还真不是一般的威风,大名鼎鼎的祖千秋和计无施居然一听其名便吓的落慌而逃。想及此处,也不去追赶二人,要了碗面填饱肚子之后,出了客栈打听了半天问明方向,往城西的竹林而去。 穿过几条小街,来到一条窄窄的巷子之中。巷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吕信刚踏进巷子,便听得琴韵丁冬,有人正在抚琴,小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洛阳城宛然是两个世界。 吕信心道:“看来任盈盈当真在这里,我先偷**探一番,暂不露面!”想罢提起轻功如同鬼魅一般的闪了进去,只见前面有五间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一个身穿绿袍的老翁从正在右边毛舍劈柴,想来便是那绿竹翁了。 吕信见这绿竹翁身子略形佝偻,头顶稀稀疏疏的已无多少头发,大手大脚,精神却十分矍铄,显然武功不弱。扫视一圈,便知那任盈盈定是在左边竹舍,当下提起轻功神不知鬼不觉的闪到了左边二间竹舍后面。 琴声是从左边第二间竹舍传出,吕信闪到竹舍后面,功聚双目打量,只见一穿着紫缎长袍的女子背靠而坐,满头青丝梳的油光发亮,耳鬓还插着一朵小花,似乎脸上还蒙着一块轻纱,心想这便该是那任盈盈了。只是看不清脸蛋和身形,吕信不由暗叫可惜,不停的寻思如何才能让她转过身来。 想了半天只觉无计可施,又向窗内看了看,吕信计上心头,隔空一指将任盈盈点倒,然后推开竹窗闪了进去,暗自得意了一阵,才揭开任盈盈面纱,只觉脸前一亮,好一个绝色美女,说是倾国倾城亦不为过。 但见她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只十七八岁芳龄,身形婀娜,一身紫缎裙衫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妙目微瞌,两道细微修剪的平滑之极,长长的眼睫毛一动也不动,姿态娴静优雅,比之那日在衡山所见的岳灵珊和仪琳确实要美上几分。 吕信虽不会被她美色所迷,但心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想法:“令狐冲既然不会来洛阳,想必任盈盈也不会跟他相识,就不知这美女最后会被谁抱走。这任盈盈大小姐当惯了,估计脾气也不怎么好,我可不敢要这种凶婆子,不过占点小便宜到是无妨!” 想了一阵,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低头在美女唇儿上吻了一下,又将她面纱照原样蒙好,这才扶她坐正,站在她身后一尺处隔空佛开了她**道。 “啊,怎么睡着了!”任盈盈打了个喷嚏苏醒过来,似乎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更没有发现站在她身后轻摇着折扇偷笑的吕信。 吕信早已经收敛了全身气息,惬意的观赏着这笑傲中的女主角发愣的样子,只可惜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绿竹翁的声音传了进来:“姑姑,你怎么了,可是身体有何不适吗?不如我去给你抓几副药来!” 吕信心道:“你这老头七老八十了还叫一个小丫头片子姑姑,当真滑稽之至!” 任盈盈樱唇轻启,道:“不用了,可能是有些累了,我刚刚睡着了,没事的!”声音出黄莺出谷,动听之极,如同九天甘露滋润在心头,吕信心下也禁不住陶醉了几下。 绿竹翁道:“那我先下去了!”任盈盈只轻轻恩了一声,就再没吭气,抱起膝上的瑶琴奏起曲子来,吕信只听了一会就听不下去了,看了看任盈盈,一副专注的样子,根本没发现有人在她身后站了已有老长时间了。 “哎!”有点无聊的吕信看美女还未发觉自己的存在,只好故意叹息了一声。 “谁?”任盈盈惊叫一声回头,却并未看到人醒,不由心下微惊,忙跳了起来,拨出短剑警惕的看了看后窗,心下寻思:“刚才那声叹息声明明就在身后,为何却不见人影,难道有人用千里传音之术?可我却未曾听说过当今武林还有如此高手!” 想及此处,当下郎声道:“不如何方高人驾临,请现身一见!” 门外脚步声复又响起,就见绿竹翁又到了门前,正好看到任盈盈身后多了个人影,刚要出声,吕信已不给他机会,隔空一指无声无息的又将他点倒。 “砰”的一声,绿竹翁栽倒在地,任盈盈又是一惊,忙奔出竹舍,伸手探了探绿竹翁脉息,发觉只是被点了**道,这才松了口气。试着解了几次**,都未能解开,不由心下暗暗吃惊,想道:“我隐居洛阳无人知晓,究境是何人找上门来?” 正惊疑不定间,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即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属下曲洋,拜见大小姐!”接着又是一个女童的声音响起:“任姑姑,我和爷爷来看你啦!”却是曲非烟那小丫头的声音。 “咦!“吕信心道:“这爷孙俩怎得也来洛阳了?看来这曲洋也和向问天一样,忠心于任我行,待我先看个明白!”说完轻轻推开后窗跳了出去,隐身在竹舍后面。 任盈盈愣了下,郎声道:“曲叔叔进来吧!”未几,曲洋携着曲非烟大步走了进来,多日不见,这小丫头模样儿越发俏丽了,婀娜的身段比之任盈盈也丝毫不差,上对乌黑油亮的大眼睛更是四处乱转,显的狡黠睿智,吕信心道:“这小丫头若是再过得几年,江湖上定会又多一个不比任盈盈稍逊的大美人!” “任姑姑,绿竹翁这个老头儿怎么啦!”曲非烟抢先一步跳着步子跑了过来,拉着任盈盈的手臂问道。 任盈盈道:“他被人点了**道,我解了半天也没解开!” 曲洋蹲下身子探了半天,也无能为力,皱眉道:“大小姐可知那人来历?” 任盈盈道:“不知,方才我正在弹琴,就听声后一声叹息,却不见人影,竹翁刚刚走到我门前就倒了下去,我追了出来却不见人影!” 曲洋道:“难道此人是我圣教的仇敌?” 任盈盈道:“盈盈不常在江湖走动,也从未竖下强敌!” 曲非烟晃着脑袋接道:“那就怪了,连任姑姑也看不见敌人影子,那会是谁呢?”偏着脑袋想了半天,忽然兴奋的大叫一声:“会不会是吕大哥?” 曲洋和任盈盈同时一愣,任盈盈问道:“哪个吕大哥?” 曲非烟似是陷入了往事当中,满脸饮慕地道:“吕大哥武功很厉害的,那天嵩山派的为难我和爷爷,吕大哥把嵩山派的那些坏蛋全部扔出了刘爷爷家的大厅,可比爷爷厉害多了!” 任盈盈不解的看向曲洋,曲洋尴尬地咳嗽一声,将衡山整个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任盈盈听完后又不解道:“此人武功虽高,但我跟他素不相识,他怎么会来我这里!”看了看曲非烟,皱眉道:“可是你多的嘴?” 曲非烟吐了吐香舌,道:“非非哪敢啊,姑姑你别冤枉我,我半个字也没说!” 任盈盈道:“那就奇怪了,会是谁呢?”说着一脸的沉思样。 吕信心道:“曲洋爷孙怎么会跑洛阳来找任盈盈了,莫非是已经查到了任我行被关在西湖牢底?不对,好像是向问天查到的才对,而且向问天在救出任我行之前,任盈盈并不知道她老爹被关在西湖梅庄!” 只听曲洋又道:“大小姐,既然已经有人发现你的行踪,我想大小姐应该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上,此人如此神出鬼没,怕是会对你不利!” 曲非烟摇着任盈盈胳膊咯咯笑道:“是啊、是啊,不如姑姑带着我去闯江湖,一起去找吕大哥可好?”说完仰起小脸期盼地看着任盈盈。 任盈盈正在为那点倒绿竹翁的神出鬼没之人心烦,闻言不悦道:“你去找你的吕大哥便是,却来叫上我做什么!” 曲洋见状忙低喝道:“非非不得无礼,还不过来?” 曲非烟缩了缩脖子,委屈的泪珠儿直在眼眶里打转,看了看任盈盈,只好踩着碎步走回爷爷身边。 第13章 任大小姐 吕信心道:“看来这任盈盈还当真威风的紧,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曲非烟对她也甚是敬畏,现在令狐冲跟她的姻缘是没什么可能了,就不知谁能采了这朵带刺玫瑰,别过了几年成了老处女才好!” 想及此处,吕信长声笑道:“非非,你怎得也来洛阳了!” “啊,果真是吕大哥!”一听到吕信熟悉的声音,曲非烟顿时如同吃了过量的兴奋剂似的精神起来,四处瞅了一眼,却不见吕信人影,那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根本听不出从吕信的方位,不由大声喊道:“吕大哥,你在哪里?” 任盈盈心下暗惊,忙运功四个搜索,却是毫无半点发现。曲洋也运功搜索,结果也是一无所获,心下不禁暗暗折服。 就听吕信又道:“哪位任大小姐凶的很,我怕我出去她会用青城派的**向后平沙落雁式踢我**,正好这几天无所事是,不如我带你去玩可好?” “好啊!”曲非烟咯咯笑了起来,被任盈盈冷冰冰的一眼瞪来,吓的又缩了缩脖子,心道:“任姑姑果真好凶,不过吕大哥武功这么高,任姑姑也奈何不了他,跟着他也不会有人欺负我!”当下大声道:“好啊,跟着爷爷无聊死了,我便跟大哥去玩!” “非非不可胡闹!”曲洋忙低喝一声,接着向四面抱拳朗声道:“吕兄弟既然来了不妨出来一见,这位竹翁可是被你点倒?还请吕兄弟高抬贵手!”看任盈盈脸色铁青,又想道:“这位吕兄弟这下这玩的过火了,惹火了大小姐可如何是好!” “哈哈!”吕信大笑一声,道:“还是免了,相见不如不见,那位竹翁两个时辰之后自会醒来。在下素闻任大小姐有小辣椒之称,特来尝尝辣味,如今心愿得尝,自当离去,不想又与非非妹子相遇,实乃幸事!” “混帐!”任盈盈气的差点没晕了过去,怒道:“你给我出来!” “嘿嘿!”吕信笑道:“有本事你过来!”心想:“这任大小姐果真名不虚传,面子到是重要的紧,我且先消遣消遣她!”又道:“听说任大小姐至今还未婚配,不如我替你介绍一位英俊潇洒的郎君如何?” “你——你——你混蛋!”任盈盈何曾受过如此羞辱,气的差点没吐气,连说话也不怎么顺畅了,胸口急剧的起伏,显是羞忿难当。 曲非烟听的有趣,不住的抿嘴偷笑,就连曲洋那张老脸也抽搐个不停,见任盈盈的耐心已经到了急限,忙高声道:“吕兄弟嘴下留情,改天老夫向你当面谢罪如何?” 吕信道:“不必、不必,在下这就告辞!”停了下,又道:“小妹妹,你可想跟我去玩?” 曲非烟大是心动,扭头看了看身边的爷爷。曲洋心道:“我带着非非也多有不便,吕兄弟武功深不可测,让非非跟着他也好,指不定还从他处学得一招半式也是她的福缘!”当即对曲非烟道:“去吧,记得要听你吕大哥的话!” “好耶!”曲非烟兴奋的一跳三尺高,拍着小手喊道:“吕大哥,你在哪里?” 吕信道:“你向左走三丈!” 曲非烟依言向左走出三丈,到了左首第一间竹舍前,就听她“哇哇”大叫了两声,瘦弱的身子被一吸大力吸的凌空飞起,往左边竹林投去。 曲洋虽已亲眼目睹过吕信身手,不过此时看了还是心下大骇,任盈盈也惊叫一声,早把刚才的怒气忘到爪哇国去了,心想:“此人到底是何来头,听口音似乎甚为年轻,武功怎得如此可怕,看来今后遇上当需多加小心!” 又想:“这人方才如此羞侮与我,非烟那小丫头嘴巴又溜的紧,若是传了开去,以后我如何在江湖立足!”想及此处不禁又是一阵气苦,委屈的泪珠儿直在眼眶打转。 吕信带着曲非烟出了竹林,见这小丫头一路唧唧喳喳叫个不停,兴奋的小脸通红,伸手捏了捏她鼻尖,笑道:“非非想去哪里玩,大哥带你去!”想起这小丫头似乎是命中注定了夭折,这么一个聪明乖巧的小女孩儿被杀,即便是对别人的死活漠不关心的吕信心里也不由有些惋惜。 曲非烟乌溜溜的大眼珠子转动了几圈,笑嘻嘻的问道:“真的吗,不管去哪里,大哥都肯带我去吗?” “当然了!”吕信握着她小手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曲非烟咯咯笑道:“那你带我去少林寺!” “少林寺?”吕信愣了下,道:“去少林寺做什么?” 曲非烟理直气壮地道:“去抢易筋经啊,听说方证大师精研易筋经,内功已达化境,乃是正道第一高手,我想易筋经肯定很厉害了,大哥带我去抢回来了送给我爷爷!” “呃……”吕信无语,这小丫头脑袋里怎得尽想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她,自然不好反悔,当即应承下来。看曲非烟乐的眉开眼笑,又故意拉下脸,不悦道:“怎得就只想着你爷爷,不为我着想?” 曲非烟咯咯笑道:“你武功这么好,自然不需要再练什么易筋经啦!” “哈哈,说的好!”吕信大笑道:“大哥便带你闯一回这少林寺,看看名震武林的少林寺是否当真如传闻中那般厉害,去见识一下这龙潭虎**也好!” 曲非烟天不怕,地不怕,一听吕大哥居然答应要带自己去,顿时高兴的咯咯直笑。 洛阳离嵩山不远,吕信带着曲非烟一路游山玩水,不一日便到了少室山。少林建寺数百年,七十二绝技名震天下,不传之秘易经筋更是武林中绝顶武学宝典,当今少林掌门方证大师乃当代神僧,一身易筋经内功已达化境,被尊为白道第一高手。 少林历代经久不衰,与武当一北一南被誉为武林中两大泰斗,即便是实力强盛的魔教也不敢小觑。江湖上不知有多少武林人士想拜入二派门下,习得一身上乘武艺扬名立万却不得其门而入,可见其声望之盛,择徒之严。 吕信此上少林实乃事先答应曲非烟不好反悔,二来也是他兴之所致,到也并非是他不将少林放在眼里,更非是他好勇斗狠。至于江湖之人如何评说,吕信根本不在乎,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自当随心所为,若是处处束手束脚,岂不活的窝囊。 但他也非好杀之人,暂时来说,只求逍遥江湖,若无特殊原因则从不插手武林中各门派的恩怨,依着他的性子,事不关己、则高高挂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吕信自入江湖之后便一贯坚持的原则。 曲非烟则如同一只快乐的小麻雀似的,一路上不停的唧唧喳喳给心目中敬爱的吕大哥讲些童年趣事,吕信听得是津津有味,时而取笑她道:“非非再过个两三年也必是武林中不亚与任大小姐的大美人,到时大哥必替你选个如意郎君!” 曲非烟则扭捏道:“什么如意郎君,大哥你坏死啦!”说完举拳粉拳不依的捶上一阵吕信的胸膛,却又咯咯笑了起来。 二人在少室山脚下住了一宿,次日清晨,吕信才带着曲非烟步行上山。曲非烟生性活动好动,跟半路上碰到的一个汉子打成一伙,闲聊得几句便已熟络起来。那汉子看小丫头活泼可爱,心下甚喜,笑着问道:“小妹妹这是要去少林寺上游玩吧?” 曲非烟道:“是啊,大叔你也是去少林上游玩吗?” 那汉子笑道:“不是,我本来就是少林俗家弟子,我们少林寺名震江湖,七十二绝技博大精深,易筋经更是武林中的绝顶武学,小妹妹想不想学几式武艺防身,要是想学的话我教你几招好啦!” “江湖最多牛皮大王,看来连少林弟子也不例外!”吕信心下暗笑,看这汉子身材还算高大,神态也还算威猛,太阳**高高鼓起,马步沉稳,两只大手上一层厚厚的老茧,显然是外家功夫有其独到之处,但若拿到江湖上则只能沦为二流角色。 不过少林一派源远流长,七十二绝技和易经筋确有其独到之处,只不过眼下这汉子功夫还没练到家,便在这里狂吹大气,想来即便少林乃是佛门圣地,也还是免不了俗气,对武林中那些虚无飘渺的声名亦是看得极重。 曲非烟眼珠子转了几圈,笑嘻嘻的说道:“好啊,那你教我易筋经好啦!” “呃……”那汉子愣了半天,才道:“小姑娘尽胡说,整个少林也只有我掌门方证师伯修练,我又不会怎么教你,再说易经筋从来不传外人,我便是会也不能传你!” 曲非烟嘟了嘟小嘴,不高兴的说道:“什么狗屁道理,不学就不学,难道我大哥的武功还不如你们掌门方丈么?哼哼!” 那汉子气道:“小姑娘胡说什么,我掌门师伯乃是武林中公认的正道第一高手,你说你大哥也是武林中人,不妨说来听听你大可是哪门哪派,让我看看你大哥是何派高手!” 吕信摇着折扇笑道:“高人不敢当,在下江湖浪子一个,略通几手三脚猫而已。这位老兄自称是少林俗家弟子,不知尊师是少林哪位高僧,可否替我引见一下?” 那汉子打量了吕信几眼,看吕信并无奇特之处,又听吕信说只会几手三脚猫,马上就相信了。道:“在下恩师法号方宏,若是这位小兄弟想上少林拜师,在下到可替你引见!” 吕信心道:“这家伙虽有点自大,但人却不坏!”当即胡谄几句把话权交给了曲非烟,他则悠闲的迈着步子跟在后面,听曲非烟这小丫头跟那汉子胡扯。又想:“自己除了知道少林掌门方证大师和方生大师,其他一个也不知道,还真没听说过方宏这号人物,此番上少林寺给小丫头‘借’易筋经,若不见识一下少林绝技,岂非是白来一趟!” 第14章 少林论战 上得少室山,来到少林寺山门外,吕信带着曲非烟兜了个圈子,待路上所遇那汉子进了寺门片刻,吕信方才笑着问曲非烟道:“我们是依礼拜山,还是就这样直接闯上去?” 曲非烟偏着小脑瓜,想了想道:“硬闯不好,大哥还是先依礼拜见的好,听说方证大师乃是德道高僧,我们也不可失了礼数,这样会让人笑话的!” 吕信笑道:“没看出来你这小丫头片子到是有点小心思!”心知让守门僧人通传的话,以自己名望定见不到方证,当下运功高声喝道:“晚辈吕信,求见少林方丈方证大师!”话音聚而不散,清晰的传遍了偌大的寺院每个角落,远远的响起了几声回音和鸟兽的惊叫声。 曲非烟疑惑道:“大哥,我们就站在这里喊,方证大师会不会听不到?” 吕信摇着折扇懒懒道:“放心,方证大师就算藏在地窑里也能听得到!” 曲非烟轻声恩了声,再不多话。 等了片刻,就听“咚、咚、咚”三声鼓响,少林寺门大开,一个五十多岁、颇有几分佛气的老和尚迎了出来,稍一打量二人,便合什道:“阿弥陀佛,原来是吕施主驾临敝寺,舍寺上下甚感荣幸,方生这厢有礼了!” 吕信愣了下,心道:“原来这老和尚便是方生!”当下合上折扇抱拳还了一礼,道:“原来是方生大师,在下久仰大师威名,今日得见,实感三生有幸!”心想这些江湖人尽爱说些没营养的费话,什么久仰啊之类的,不过入江湖数月,自己却也慢慢养成了这种习惯。 “不敢,老纳奉掌门师兄之命迎接施主,施主请!”方生合什一礼,然后侧身让客,心道:“听闻此人在衡山瞬息之间连败嵩山数十高手,方才以气传声更显功力不凡,便是掌门师兄也是不及,只不知武林中何时出了此等少年高手,此次他上少林却又为何事!” “大师请!”吕信还了一礼,携着曲非烟跟着方生入寺。入得寺门,只感四周一片庄严肃穆,阵阵讼课声传来,心下不禁肃然起敬,这少林寺能名震数百年而不衰,果然有其过人之处,当是这分气派,怕是武林中任何门派也不能及。 反观曲非烟,这小丫头也不敢再多话,乖乖的跟在吕信身旁,眼珠子不停的四处打量。 跟着方生一路上山,到得大雄宝殿,早有十数名年龄在五旬以上的老僧垂目坐在两边的蒲团之上,正中间一张蒲团之上坐着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僧。想来便是少林掌门方证大师。吕信仔细打量,见方证白眉白须,慈眉善目,还真有几分德道高僧的味道。 方生快步上前躬身行礼道:“见过掌门师兄!” 方证缓缓张开双目,合什道:“师弟不必多礼!”待方生退下,才抬头打量吕信和曲非烟二人。深遂的眼神定在吕信脸上,又念了声佛号,才道:“吕施主功力深不可测,老纳看不出施主深浅,真是惭愧,施主请坐!”待吕信道了声谢,和曲非烟在旁边的蒲团落座,才合什问道:“不知吕施主驾临敝寺有何要事,还请施主指教!” “不敢!”吕信也不客气,直言道:“在下初出江湖,率性而为,行事和风或许会令大师为难,还请大师勿怪才好!”看方证点了点头,才继续道:“此次拜访贵寺一来想与大师印证一下少林绝学,二来在下素闻少林七十二绝技和易筋经博大精深,特向方证大师借贵寺七十二绝技与易筋经一观,还望大师莫怪在下卤莽!” “阿弥陀佛!” 话声刚落便响起一阵佛号声,两旁的十数名老僧立时脸色数变,方生也是皱了皱两道白眉,仅方证一人打了声佛号,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吕信心道:“这方证老和尚到是有几分修养,方生也算不错,其他的可就差了一点!” 只听方证道:“敝寺承武林同道之情,被尊为武学圣地,实则一虚名而已,七十二绝技虽有独到之处,但也非外人不传,施主即是有心钻研武学,老纳自不会令施主失望!” 其余众僧一听此话,具都脸有怒色,不过却未插言。 吕信愣了下,暗想:“这方证大师果真名不虚传,胸襟气度实非常人可比,看来我也不好为难与他!”当即还了一礼,道:“在下葬撞,还请大师恕罪!” 方证道:“施主勿须客气!”顿了下,又道:“不过,本寺易筋经非有缘者不能修练,施主与易筋经却是无缘,请恕老纳不能相授!” “靠,还以为这老和尚当真气度不凡,原来也是块迂腐的木头!”一听此话,吕信刚刚对这老和尚升起的一点佩服之心也抛到了九霄去外,心下暗骂一声,道:“却是为何?” 方证道:“施主本身功力便深不可测,勿须再修习易筋经,因此老纳说施主与易筋经无缘,佛家讲究一个‘缘’字,万事强求不得,还请施主见谅!” 吕信看了看曲非烟,见小丫头一脸失望,念头一转,向方证道:“不知大师可否听过世上有一套观星剑式?” 方证道:“老纳孤陋寡闻,不曾听过此剑法!” 吕信心道:“你没听过正好,一百零八式观星剑式越到后面越是厉害,我便拿前面十二式来跟你换,想来这十二式也远非那什么辟邪剑法可比,看你老和尚动不动心!”当下微笑道:“在下有一套剑法名为观星剑式,共有十二式,我便拿这十二式与贵寺交换易筋经,不知方证大师意下如何?” 曲非烟心想:“吕大哥武功这么高,想来他的剑法肯定是厉害了,以后我也要学,等我学会了大哥的观星剑式,日后行走江湖也便没人敢小看我了!” “阿弥陀佛!”方证合什道:“施主说笑了,老纳并非贪图吕施主剑法,实乃施主与易筋经无缘,还请施主能理解老纳一片苦心!” 方生大皱眉头,不过却并非插话。两旁十数老僧老僧心下大怒,终于有一老僧忍不住喝道:“吕施主老生无礼,我师兄即说施主与易筋经无缘,施主为何还要强求,我少林各路武学博大精神,难道还贪图你那什么剑法不成?” 吕信也不理他,干脆直接问方证:“那要怎样大师才肯将易筋经借在下一观?” 方证道:“施主即与易筋无缘,又何必强求!” “靠,看来不用强这老和尚是不肯就犯了,他奶奶的!”吕信心下也暗恼,飞快的思索了一遍,道:“不如我跟大师打个赌如何?” 方证道:“施主请讲!” 吕信道:“我们以武定胜负,若是我胜了,大师则需将易筋经借在下一观,如果是我输了,则任由大师处置,如何?” “阿弥陀佛!”方证宣了声佛号道:“自古以武犯戒,恕老纳不能答应施主的要求!” “他妈的,这和尚还真是迂腐的可以,软硬不吃!”吕信也心下暗怒,这老和尚还真是难缠的紧,当下冷冷道:“原来方证大师徒有虚名,江湖中人都道大师精研易筋经,一身内功已达化境,不想却是这般胆小怕事,不敢与在下动手!” “阿弥陀佛!”方生听不下去了,宣了声佛号道:“掌门师兄即说施主与易筋经无缘,那便真是如此,施主何必苦苦相逼,我少林武学虽不敢自称博大精深,但也颇有独到之处,掌门师兄实是不想与师主伤了和气,请施主勿再相逼!” 吕信步步紧逼道:“大师此言差矣,我们武林中人以武会友乃是常有之事,咱们点道为止,岂会伤了和气!”看了看方证,又道:“大师以为如何?” 方证愣了下,也觉无言反驳,只好无奈的答应下来:“好吧,若施主能胜得老纳一招半式,那便是跟易筋经有缘,老纳也不会小气,自当借与施主一观!” “你个老和尚终于肯上钩了!”吕信心下暗笑一声,长身道:“大师圣明,请!” “请!”方证合什一礼,也站起身来。 大雄宝殿内甚是宽阔,两边的老僧起身站开,立时便让出数丈方圆,吕信将手中折扇插在腰间,方要起身,曲非烟一把拉住他,担心道:“大哥,这大和尚可比嵩山派的那些坏人厉害多了,你打不打得过他?” “丫的,敢看不起我?”吕信暗自嘀咕一声,洒脱的低声笑道:“放心好了,我一定给你借得易筋经来!”说完拍了拍小丫头小手向场中走去。方证并非那些三脚猫可比,吕信虽有十成胜他的把握,却也不愿用折扇跟这老和尚过招,否则便显的太过骄横无礼。 方证也上前几步,在吕信身前一丈外站定,低宣了声佛号,才道:“吕施主请!” “素闻大师内功已达化境,千手如来掌如神入化,还望大师多多指教!”吕信也不客气,随手一掌向方证拍了过去,意在引他出手。吕信知自己在武林中算是晚辈,这老和尚自重身份肯定不会先出招,因此也不罗嗦,随手一掌拍向老和尚胸前,引他出招。 不过,虽是空招,但吕信去势快如闪电,还是让殿内所有光头们吃了一惊,方证也是心下微惊,还来不及宣声佛号便向右险险闪了开去。心道:“这位吕施主不知是何来历,身法如此快捷,看来老纳当需多加小心!” “手挥琵琶!”吕信长笑一声,去势不减,迅快变招,一式玄元十七式中的妙招‘手挥琵琶’闪电般的拂向方证胸前三处大**。 “阿弥陀佛!”方证心下暗惊,退已不及,忙使出一式‘佛光惠影’幻出千层掌影才化解了吕信那式玄奥莫测的‘手挥琵琶’,不过却已惊出一声冷汗。 不等他反应过来,吕信飞身跃起,使了一招普通的泰山压顶,运起五成玄元真气向方证当头压到。方证只觉一股汹涌澎湃的磅礴真气当头压下,不敢硬接,忙足下发力,使了一式铁板桥向后平跌出去,同时双脚连环踢向吕信。 第15章 初上华山 吕信空中变招,身子强行横移,双掌闪电般的紧随而至,继续拍向方证前胸。自从他出山以来还从未有人能在他手下走过一招,而以方证大师的身份及武学修为,才接他三招便已如此狼狈,若是传到江湖,怕也是没人会相信。 不过吕信却是心下暗赞,这老和尚果真名不虚传,能接住自己五成真力的一击也确实不凡,以往所遇高手别说在自己掌下走过几招,便是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心下暗由暗暗纳闷,自己这身变态的内力究境是如何修练而来,怎得只练了六年便如此厉害。可怜自己学了两套剑法居然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不由心下郁闷。 方证又避过一招,刚刚站起身来,吕信已如同鬼魅般的闪到他身后一掌印向他背心。方证心下吃惊,忙避到一边来不及转过身便施展出千手如来掌,双手幻化出漫天掌影,才算勉强封住了吕信的功势。 “看你还能接得住我几招!”吕信心下暗暗嘀咕,手上却不慢,只以五成真力施展玄元十七式中精妙掌法逼的方证团团乱转,只有打架之功,无一点还手之力,过得几招,就听“啪”的一声响,二人对了一掌,方证‘噔、噔、噔’连退十来步方才站稳,满脸的不可思议。 曲非烟在一旁拍着小手兴奋的大叫:“吕大哥好厉害,快打倒这老和尚,快打倒这老尚香……”冷不防被旁边一个老僧瞪了一眼,吓的吐了吐香舌,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不过那神情却是愉悦之极。 吕信身形如同附骨之虫,如影随形追了过去,趁机在他肩井大**上拂了一下,然后闪身退开一丈,抱拳道:“大师承让了!”自始至终刚好用了十招。 “掌门师兄!”方生见状大吃一惊,忙扑了过去问道:“师兄你怎么样?”其余众僧也都急忙靠上前去。均想:“今日掌门师兄被这少年十招击败,怕是要将我少林一派名声就此毁于一旦,就不知这位吕施主是否会在江湖中大肆宣扬!” “阿弥陀佛!”方证宣了声佛号,示意众僧退开,才向吕信合什一礼,道:“吕施主修为绝顶,老纳佩服,老纳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施主即有一套得意剑法还未施出,想必已是对老纳手下留情,不过老纳即败于施主掌下,自当取易筋经予施主一观!”- 转向方生又道:“劳烦师弟为吕施主准备一间静室!” “是,师兄!”方生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吕信心道:“这方证老和尚虽有些迂腐,但他慈悲为怀,为人也算是光明磊落,到难能可贵,我也不能令他难堪,不过,既然来了,便在少林住上三日,想个法子将前十二式观星剑式送给少林,能否练成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方证又道:“施主仁义胸怀,合寺上下感佩,不如便在敝寺小住三日如何?” 吕信心知这老和尚败于自己掌下,已经答应让自己研习易筋经,当即答应下来。他到并非是真要练易筋经,只是少林武学享誉武林,怀着一颗好奇心来见识一下罢了,不过,能进得少林藏经阁,那便不妨前去看看。 曲非烟跳着步子跑了过来,拉着吕信的手满脸崇拜地道:“吕大哥好厉害,连方证大师也打不过你,以后我跟你学武功好啦!” 众僧均想:“原来这位吕施主上少林借易筋经乃是被这位小姑娘鼓动,就不知这小姑娘又是何人,怎知我少林易筋经之名!” 吕信见这小丫头口无遮拦,忙向方证辞退,带着曲非烟退出大殿。 少林七十二绝技博大精深,闻名天下数百年,吕信也有心要见识一下,携着小丫头跟方生大师到藏经阁参阅典籍,只随手翻了本‘般若金刚掌’看了一遍,但觉并无奇特之处,照经中运气法门提气,真气瞬息之间走遍般若心法中的诸**,心想:“我定是内力深厚,练起诸般武功才会如此轻松!” 随手又翻了几本,按经中所载心法运气也都是短短片刻之间便大功告成,反观小丫头曲非烟,正满头大汗的爬在一张檀木几上抄写易经筋,抄完一本又一本,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想连少林七十二绝技也给一并带走。 “你这小丫头怎得如此贪心!”吕信放下手中经书,笑骂道:“易筋经乃是少林寺不传之秘,你便是练一辈子也不一定能练得成,怎能再贪图其他武学,快别抄了!”心想要是这小丫头把少林七十二绝技全给带了出去,少林以后在武林中是没得混了。 曲非烟放下笔,鼓着腮邦子想了一阵,笑嘻嘻的道:“这易筋经也没什么厉害嘛,那大和尚就打不过大哥,也罢,反正我又不练这什么易筋经,就抄一本送给我爷爷好啦!”说完把抄完的易筋经副本收藏了起来。 在少林住了三日,吕信带着小丫头向方证大师辞行下山,曲非烟抄了人家的易筋经,吕信也不能小气,将前十二式观星剑式谱成剑谱放在静室内,估计不用多久方生等便可发现。 又在嵩山游玩数日,下得少室山,曲非烟扯着吕信手臂问道:“吕大哥,我们现在去哪里,是要去洛阳找爷爷和任姑姑吗?” 吕信道:“那位任大小姐比夜叉还凶,还是免了!” 曲非烟咯咯笑道:“你武功这么好,任姑姑也耐何不得你,怕她作什么!”眼珠子转了几转,又笑嘻嘻的说道:“不会是吕大哥喜欢任姑姑吧?” “我会喜欢那个辣椒婆才是怪事!”吕信心下嘀咕一声,轻摇折扇道:“你那位任姑姑动不动就挖人眼睛什么的,我可不敢喜欢她!”心里却想:“任盈盈虽有些小姐脾气,但却不失善良本性,对令狐冲便是情根深重,不过现在她和令狐冲的姻缘已断,不知谁会抱得美人归!” 曲非烟诱惑道:“不是吧,任姑姑很漂亮的!” 吕信看了看这小丫头,似笑非笑的反问道:“有你漂亮么?” 曲非烟小脸微红,随即咯咯笑道:“当然比我漂亮啦,我看只有大哥才配得上任姑姑!” 吕信道:“那天我戏弄与她,下次见面估计她会毫不犹豫的拔剑在我身上刺几个大窟窿出来,我看还是不去找她的好!” 曲非烟问道:“那去哪里?” 吕信想了想,道:“华山离此不远,不如我们先去西岳,然后再去恒山,一路游山玩水顺便见识一下各地风土人情,怎么样?” “好啊!”曲非烟拍着小手雀跃道:“那我们便去华山好啦!” 华山乃是中国五岳之一,地处陕西华阴县,山势已险峻闻名,五岳剑派之一的华山派门户之地在华山玉女峰上。华山派在数十年前号称中原武林六大派之一,实力鼎盛,不想却因气‘剑’‘气’二宗争夺掌门之位而势力大减,从而流落成为五岳剑派之一。 吕信对华山派素来就没什么好感,记得好像出过一个卑鄙无耻的掌门鲜于通,现在又出了个伪君子岳不群,还真是人才济济。到是那位传闻中的风清扬确实是一代大侠,不过却因为剑气二宗之争而隐姓名埋名,从此退出武林。 令狐冲虽是大侠风范,不过少了那段被师傅师娘所忌、被岳灵珊抛弃的惨痛经历,以后命运如何现在还很难定论。想来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他应该会顺利接掌华山门户,到也是个值得一交的人物。 吕信暗自思索,衡山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手令狐冲好像就被岳不群罚在思过崖面壁,那位岳君子他是不想去见了,不如直接上思过崖去逛逛,看看能否碰到令狐冲和传闻中的独孤九剑传人风清扬。 当下在山下打听了一下玉女峰所在,吕信携着曲非烟上年,只个半时辰便已到达,立在一座山头眺望,只见远处苍松翠柏、房舍林立,想来便是华山派门户之地。后院一处宽阔的练武场中,几个年轻弟子正在练剑,吕信只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 曲非烟目力不够,只能看见一片房舍,看不见练剑的华山弟子,看吕信四处打量,忍不住摇着他手臂问道:“大哥,你找什么呢,不如我们过去看看!” “啪!”吕信合上折扇,笑道:“好!”说完挟起曲非烟展开身形纵了过去,只几个起落便到华山弟子练剑的练武场之外。 此时曲非烟也听到了“叮叮当当”的兵器相撞身,忍不住小声问吕信:“大哥,里面有人在打斗啊?” 吕信低声道:“是华山弟子在练剑,我们去问问思过崖怎么走,我带你去思过崖!”说完纵身飘了进去。 “你是谁,擅闯我华山何事?”站在对面观看的一个华山弟子看到了吕信,忙大喝一声拔剑戒备,正在练剑的华山弟子也停了下来,聚在一起小心戒备,只听一个弟子小声道:“这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闯我华山,定是不怀好意,小师弟快去告诉师傅!” “是!”那弟子刚跑出一丈便被吕信凌空一指点倒,华山众弟子心下大惊。吕信将曲非烟放在地上,才向华山众弟子问道:“我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谁告诉我思过崖怎么走?” 一个弟子听吕信要去思过崖,马上站出来抱拳道:“请问吕少侠是不是要上思过崖找我大师兄?”吕信在衡山威慑群雄,这名弟子正好随同岳不群去了衡山,自是认得吕信。 “不错!”吕信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弟子道:“在下陆大有!” 吕信愣了下,仔细打量了这位令狐冲的死党一眼,长相平淡无奇,甚至有些丑陋,不过眼神清澈,目光纯正,心想这小子虽无甚本事,心性到是不错,可惜命不长久。不过现在武林局势有变,想必他也不会再碰到杀星了。 第16章 崖顶论剑 吕信道:“不错,我是来找令狐冲的,陆猴儿,你告诉我思过崖怎么走!” 陆大有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叫陆猴儿?” 曲非烟抢先接道:“我吕大哥无所不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小丫头胡闹!”吕信拍了拍曲非烟小脑瓜,问明思过崖方向,携起曲非烟只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只看的华山众弟子目瞪口呆,还以为大白日见鬼了。 曲非烟被吕信挟着一掠数十丈,兴奋的欢呼雀跃,咯咯笑道:“我若也学得大哥这般本事,以后就不用大哥带着我飞啦!” 吕信笑骂道:“就你那点道行,练第一层玄元心法没有十年功夫也不能尽全功,怕是一辈子也不能学得我这般本事,我看还是给你找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来得好!”心里却百思不得其解,曲非烟和林平之修练玄元心法第一层数月都未能尽全功,记得好像自己当初修练只仅三月便已突破第一层,心下大是不解。 曲非烟丧气道:“大哥这心法忒也古怪,我练来练去还是没什么进展,气死我了!” 吕信哈哈笑道:“不急,待下山之后我替你打通奇经八脉,你便可直接修练第三层,到时你爷爷也不是你对手!” 曲非烟闻言雀跃道:“真的吗?那太好啦!”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吕信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个小丫头片子了?” 一路说说笑笑,不须半刻便上得思过崖,忽听前方崖顶似有打斗之声,吕信忙叫小丫头闭上嘴巴,一个纵掠到了一处悬崖之下,抬头稍一打量,只见崖顶直接云霄,莫不有百丈之高,当即一提真气,只觉浑厚的玄元真气在体内泊泊而流,低喝一声,拔身而起,只在空中借力几次便已翻上崖顶。 携着曲非烟躲到一块大石后面,只见十丈开外老熟人令狐冲和淫贼田伯光正打的难分难解,旁边还站着一个身穿青袍、约有八十高龄的老头。那老头精神键瞿,两眼开合间精光闪闪,吕信心道:“这思过崖上再无他人,想来这老头便是那风清扬了!” 再看令狐冲,出剑速度比式在衡山快了不少,脸上隐隐泛着一层紫色霞光,勉强跟田伯光斗了个不分上下,使的剑招跟华山练武场那些弟子所用法剑完全不成,招招直刺田光伯刀法破绽之处,吕信心想:“难道岳不群把那什么紫霞神功传给了令狐冲?” 再看下去,便听田伯光大喝一声,快如闪电的一刀劈在令狐冲剑上,令狐冲内及远不及田伯光,长剑顿时被劈的脱走飞出数丈插在一棵古松之上,中踉跄退出数丈,一**坐倒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 就听田伯光大声道:“令狐冲,你已输给我三次,这便随我下山去罢!” 令狐冲爬起身来,道:“这次是你使诈,怎能算我输给了你,我们再来比过!”说完飞身拔出插在古松上的长剑,蓄势以待。 站在一旁观战的风清扬道:“不错,你这小子大有长劲!”又向田伯光道:“你先稍等片刻,待我再传授这小子几招,出来再与你比试!”说完也不管男伯光是否答应,转身就进了旁边的一个石洞,令狐冲也忙跟了进去。 田伯光大声道:“风老前辈乃是武林高人,怎得说话算不得数?”等了半天,却是没得到半声回应,只得气腾腾的一**坐到了旁边的大石头上。 吕信携着曲非烟鬼魅般的飘到田伯光身后,见田伯光没什么反应,当下悠然道:“田伯光,你这厮也太不长劲了,连个令狐冲也用了这么多招还收拾不下!” “谁?”田伯光正在暗恼,忽听身后有人说话,吓的从大石头上跳了起来,转过身来就看吕信带着一个漂亮的小丫头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那小丫头一双眼珠子不停的乱转,也不知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心知眼前这位主儿不好惹,田伯光定了定神,抱拳道:“原来是……吕少侠,吕少侠怎得也来了华山?” 吕信拉着曲非烟走到田伯光方才坐过的大石头上坐下,摇着折扇悠然道:“我还没问你呢,你便先问起我来了,先说说你跑来华山干什么?” 田伯光道:“在下来找令狐冲!” 吕信道:“找令狐冲干什么?” “这个……”田伯光迟疑了一下。 吕信心头一转,道:“可是被那不戒和尚所要挟来抓令狐冲下山?” 田伯光哈哈一笑,道:“吕少侠好眼力,田某佩服!” 曲非烟跳下大石头,绕着田伯光打量了几圈,笑嘻嘻地道:“原来你就是那大淫贼田伯光,叫什么独行万里的,我看你也不怎么样嘛!” 田伯光道:“在下比起吕少侠来确实不怎么样,这位姑娘如何称呼?”说完一对贼眼不停的在曲非烟身上打量起来。 吕信警告道:“你**采蜜蜂本公子不管,收回你那色色的目光,不然小心我把你那双罩子给挖出来!” 田伯光吓了一跳,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曲非烟,吕信的武功他是领教过的,知道眼前这小子自己惹不起,哪里还会自讨苦吃。 曲非烟溜到田伯光身后,猛的一脚往田伯光**后面踢去,男伯光虽然听到风声,但吕信就坐在旁边,刚想运功反震,却又怕被吕信收拾,忙散去功力,被曲非烟一脚踢的飞出好几米远,听就曲非烟拍着小手咯咯道:“**向后平沙落雁式!” “哈哈!”吕信摇着扇子笑了两声,招手将曲非烟吸到身前,捏了捏她小鼻子,道:“你个小丫头片子就会胡捣蛋,好了、好了,这里还有位前辈高人,呆会不得胡闹!” 曲非烟奇道:“哪个前辈高人?” 吕信道:“再等一阵你便知道了!”他知风清扬定是在洞内传授令狐冲独孤九剑,因此并不打扰,看了看灰头土脸爬起来的田伯光,笑道:“田伯光,你那刀法破绽百出,实在登不得大堂之雅,需知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手中无刀,心中有刀,刀中有意,意中有刀,你若能脱出招式的范畴,修为便可突飞猛进!” 田伯光听的云里雾里,道:“田某愚鲁,请少侠指点!”他知吕信功力通玄,若能得他指点,实是天大的幸事,当即虚心求教。 吕信道:“那你看好了!”说完竖掌成刀,虚空劈在三丈外的一块大石头上,道:“这便是手中无刀,心中有刀,你明白了多少?” 田伯光愣了下,见吕信只是手掌竖刀胡乱劈了一下,并没什么奇特之处,正大惑不解之时,就见那块大石头从间裂了开来倒向两边,削口处平滑整齐,浑然天成,不由大骇,心想此人竟是如此可怕,看来先前我还是低估他了! 听得吕信发问,低头深思了半晌,才抱拳一礼,道:“在下只明白了一二成!” 曲非烟吐了吐香舌,小声道:“大哥,你这不是刀法!” 吕信瞪她一眼,道:“谁说不是刀法,这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燃木刀法,我只不过是以掌代刀使出来而已,招式是人创的,但如果领悟到其中奥妙,去其招式,化菁存精,以无招胜有招,便可达到浑然天成毫无破绽的至高境界!” 曲非烟不解道:“无招胜有招?” 吕信道:“不错,有一套独孤九剑便是以无招胜有招,只需窥得对方招式破绽,便可以剑取胜,但若没有内气,如何能胜。上乘武学讲求气境结合,形气双修,气化形、形化意、意化神,招式内功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却是一个‘意’字,只需悟领到至高境界,意之所至,气便伤人,若是只靠无招胜有招的原理便想克敌制胜,则是纯属扯蛋!” 此番道理吕信是在玄元心法达到第十层大圆满境界之后领悟到的至理,即便令狐冲独孤九剑再如何精妙,但若有人功力达到通玄境界,收发由心,意动气至,不论手中有无兵器都可伤人,虽跟独孤九剑的无招有相近之处,但却比独孤九剑高出一个境界。 曲非烟似懂非懂的点头,偏着脑袋苦思去了。 “好见识!”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就见风清扬和令狐冲一前一后走出山洞。风清扬看了看吕信,道:“这位少侠既然说独孤九剑无招胜有招纯属扯蛋,不妨露两手给我老头子瞧瞧!”听他口气,显是对吕信方才之言大是不服。 吕信仔细打量这位世外高人,觉得并无奇特之处,当即哈哈笑道:“既然风老先生有意考教,那在下不露两手是不行了!” 风清扬点头道:“风某隐居华山数十载,不想还有人识得我老头子!” 吕信也不答话,跳下大石随便向前走了几步,微笑道:“风老先生看在下身上可有何破绽?”说完气势陡变,整个人就如同一块亘古就存在于此地的磐石般,让人捉摸不到半点生机,更别说有何破绽了。 风青扬皱了皱眉头,向令狐冲道:“你去功几招看看!” “是,太师叔!”令狐冲答应一声,走到吕信身前,抱拳道:“原来吕兄也来了华山,令狐冲有幸在衡山一睹吕兄绝世身手,实属三生有幸,不过令狐冲近日有幸得风太师叔传授独孤九剑,还请吕兄指教!” 吕信轻摇折扇道:“不必客气,你只管刺几剑试试!” 令狐冲道:“得罪了!”说完挺剑便往吕信前胸刺到,刺到半途,却不见吕信出招,不由大感纳闷,他原本是想先诱吕信出招,然后再窥其破绽,以达到无招胜有招的剑理,却不料吕信丝毫没有出招的意思,他又不能真的刺伤吕信,只得收剑后退,抱拳道:“吕兄为何不出招?” 吕信道:“你只管功来便是!” 令狐冲惊疑不停,扭头望向风清扬。风清扬道:“你只管出招便是!” 令狐冲答应一声,挺剑往吕信当胸刺到,这次没再半途而停,只不过他怕刺伤吕信还是留了几分后劲,一看不对劲便能及时撤剑。 第17章 独孤九剑 曲非烟和田伯光只觉眼前一花,令狐冲向后跌退,手中的长剑已经到了吕信手中,只有风清扬勉强看见吕信一指点在令狐冲手腕上,然后闪电般的夺下长剑,手中扇子挥出一道气劲将令狐冲迫退,不由心下惊疑:“数十年不出江湖,竟不知江湖出了此等少年高手!” 吕信哈哈笑道:“令狐冲你是不是三天没吃饭,还是你小姐师没来给你送饭,怎得动作比蜗牛还慢,这剑法如此破烂,我看不练也罢!”说完偷眼打量风扬清,果见风清扬脸上有些不自然,心道:“看你个老头子死不服气!” 令狐冲满脸羞惭,抱拳道:“吕兄武功高强,令狐冲自愧不如!” 吕信道:“我看你脸上紫气莹绕,想必是正在修练什么紫霞神功,华山派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武功,不如让我传你几手便足以让你纵横天下!”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风清扬的脸色。 令狐冲听他扁低华山派,心下不悦,道:“吕兄虽然武功高强,但我华山派紫霞神功享誉武林数十载,未必就不如你!” 吕信挑衅道:“那你不妨再试试!” 令狐冲大声道:“好!”说完赤手空拳往吕信当胸击来。吕信也不闪避,生受了令狐冲一掌,吓的曲非烟大叫一声:“大哥小心!”吕信笑道:“无妨!” 令狐冲只觉自己一掌像是打在一团绵花上似的,浑不着力,不禁骇然撤掌。 吕信哈哈笑道:“如何?我看令狐冲你不行,还是让风老先生上来好啦!”斜眼看风清扬紧皱眉头,不由用挑衅的眼光看着他,心道:“你这老头儿不服气,看我不杀杀你锐气!” 令狐冲心道:“此人对风太师叔如此不敬,实是狂妄之极,我令狐冲即便是武功远不如他,也不能有损华山派威名!”当下朗声道:“吕兄如此咄咄逼人,就由令狐冲再来领教你几招好了!”说完拣起一根树枝代剑,当胸往吕信刺来。 “你不行!”吕信这次毫不客气的将他一扇子扇了出去,顺手将他的长剑插在旁边,向风清扬抱拳道:“在下领教风老前辈几招独孤九剑,望风老先生不吝赐教!” 风青扬手拈长须道:“老夫当年已经立誓此生不再与人动手,小兄弟见谅!” 吕信冷笑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当真迂腐的紧,为了点屁大的事就动不动立誓什么的,人生在世,只需光明磊落、于心无愧便好,何来那么多俗套,若是风老先生自认不敌,在下也不强求!” 风清扬哈哈笑道:“那老夫便认输又有何不可!” “我靠!”吕信现在真是给这老头儿弄的半点脾气都没有了,心道:“这老头肚量到是不小,就不知肚子能不能撑下航母,你不出手,我便逼你出手!”想及此处,也不答话,手中折扇“啪”的一声合上,闪电般往风清扬胸前点去。 风清扬飘向侧边闪过,吕信如影随形,如同附骨之虫粘了过去,左掌开弓劈向风清扬右胸。风清扬“咦”了一声,来不及闪避,百忙中右手食指竖剑点向吕信左掌心。吕信哈哈一声大笑:“看招!”左掌闪电般变招,往风清扬右腕扣去。 风清扬微吃一惊,忙缩回右手,左掌化解吕信右手折扇当胸一点,借力向后飘开,不禁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小兄弟武功绝顶,老夫佩服,今日就破例向你讨教几招!”说完招手吸过令狐冲长剑,道:“小兄弟请!” 令狐冲看风太师叔亲自出马,大感有损华山派颜面,当下忙道:“太师叔,不如让弟子代劳?” 风清扬挥手道:“这位小兄弟内功已达通玄境界,当世已无匹敌之人,你不是对手!” 吕信心道:“这老头儿可是比我大方的多了,不过就是有点迂腐,我且先试试他的独孤九剑有何厉害之处,比磨剑遗迹中的剑式如何!”想罢,道声:“得罪了!”反手将折扇插在腰间,“呛”的一声,‘绕指神剑’已握在手中,当胸一剑向风清扬刺去。 去势快如闪电惊虹,只在身后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风清扬惊咦一声,脱口道:“独孤九剑!”只觉吕信信手一招,剑式根本无丝毫破绽,还以为吕信使的也是独孤九剑,眼看剑尖已到胸前一尺处,来不及细想,忙挺剑往吕信小腹刺去。 此乃两败具伤的打法,吕信当然不会与他拼个两败具伤,当下长笑一声,长剑横摆,往风清扬右臂扫去,风清扬心道:“这少年身法比我快了不止一倍,真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年轻高手!”眼看就要被削断手臂,忙剑尖斜指,“叮”的一声点在吕信剑身之上。 “你又上当了!”吕信所持‘绕指神剑’本是软剑,被风清扬尖剑点在剑身三寸处,当即如灵蛇绕走,顺势缠了上去,往风清扬手腕刺去。 风清扬大惊撤剑,长剑被吕信软剑缠住,只得松开剑柄退后,方自惊魂未定。 寒光乍闪,吕信手中软剑已经隐于腰间,收身退开三丈,笑道:“风老先生剑术果真名不虚传,不过我可没那个福气习得老先生的独孤九剑!”心想:“这老头儿果真比方证大师还要高明,我若不出剑,估计他能在我掌下支撑二十招,刚才他若非是大意,在我剑下撑过十招也应该不是问题!” 风清扬苦笑一声:“但凡法术达到化境便可悟通无招胜有招之理,小兄弟功力通玄,老夫自愧不如,不知小兄弟出自哪位高人门下!” “什么高人低人!”吕信抽出折扇摇了两下,微笑道:“师傅我是没有,不过是自己摸索着练了几天武功而已,这个高人嘛,算来算去当世也就那么几位,风老先生算是一位!” 风清扬道:“小兄弟折煞老夫了,连小兄弟三招也未能接下,算得什么高人!” “嘿嘿!”吕信道:“不过就我所知,华山派除了风老先生到是另有一位高人!” 风清扬奇道:“小兄弟过誉了,不知我华山派还有何人能入得小兄弟法眼?” 令狐冲、田伯光、曲非烟也都竖起耳朵倾听。 吕信看了看令狐冲,道:“便是这位令狐兄的尊师岳先生,岳先生谦谦君子,我可是佩服的紧呐!” 令狐冲听吕信赞自己师傅,不由心下暗喜,他自幼由岳不群抚养长大,对岳不群夫妇甚是尊敬,一听有人赞同恩师,便身同己受。 曲非烟撇了撇小嘴,跳到吕信身旁,摇着他胳膊道:“大哥啊,那个什么华山派的岳掌门武功低微,怎么也能算得上高人?”小丫头虽聪明伶俐,但哪知道吕信是在说反话。 令狐冲道:“这位小姑娘怎能信口开河,我恩师成名已久,武功虽不及吕兄,但在武林中也是一派宗师,且为人光明磊落,你不能侮辱我师傅!” “大师兄,大师兄!”令狐冲话声刚落,就听山下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众人扭头向山下望去,只见陆猴儿喘着粗气奔了上来,还隔着老远就大声喊道:“大师兄,嵩山派的费师叔带着几个本门的叛徒要跟师叔争夺掌门之位,后来又来了六个怪人,你快下去看看!” 吕信没回头便知风清扬已经藏了起来,心道:“这老头儿到是比泥鳅还滑溜,想必来的便是封不平和成不尤了,至于六个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因为桃谷早仙早已申请了这个专利,左冷禅勾接被逐出华山的剑宗弟子谋夺华山掌门,想来已经开始动手了!” 曲非烟拉着吕信袖子道:“大哥,这里已经没什么好玩的了,不如我们去找任姑姑吧?” 吕信道:“先别急,我们一会跟下山去看看!”说完携起曲非烟反身跃下了悬崖,吓的令狐冲等人骇然失色,忙冲到崖边府身下忘,只见吕信白衣飘飘,右臂搂着曲非烟,左臂长袖飘拂,如同飘萍浮叶般的缓缓下落,不多久便隐入白雾之中。众人脸脸相觑,具都说不出话来,田伯光一**坐在地上道:“早知我便拜他为师,又有何妨!” 吕信带着曲非烟到了崖底,曲非烟不解的问道:“大哥不是说要跟去看看吗,怎么又下来啦?” 吕信道:“别急,一会我们再偷偷溜回去看好戏就是!”心道:“华山派便是被灭派也跟我没半点关系,不过令狐冲这小子人还不错,就是太迂腐了点,先让他被桃谷六仙抓了去带给不戒和尚吃点苦头也好!” 曲非烟雀跃道:“刚才大哥用的什么剑法,把那个风老头杀的屁滚尿流,我也要学!”这小丫头不知风清扬名头,若此话传了出去还不在江湖上引起轰动才怪。一些不知风清扬名头的人也就罢了,若是让方证冲虚等成名人物听到定会大吃一惊。 吕信伸的在她小**上拍了一掌,笑骂道:“先练好内功再说,内功差的太远,练剑也是白剑,独孤九剑不比我刚才使的剑法差,主要是令狐冲内功太差,才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来!”心下寻思:“独孤九剑虽不及观星剑式,但和磨剑遗迹中所载剑理却能一较高下!” 曲非烟苦着脸道:“大哥这玄元心法太也难练,我练来练去都没什么长劲,不如大哥现在就给我打通奇经八脉,我直接练第三层好啦!” “你这小丫头真是个贪心鬼,我帮你打通奇经八脉只不过是让你修练起来不用再自己费劲冲开那些**道,心法还是从头练,只是不用那么费时而已!”吕信想了想,反正左右也无事,这里也没人来打扰,当即答应下来,高兴的曲非烟抱着他大手又亲又啃,神色雀跃之极。 第18章 通经活脉 选了块比较高的大石头,二人盘膝坐下,吕信肃容叮嘱道:“呆会行功之时有可能会很痛苦,你若忍受不住,那便就此作罢!” 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笑嘻嘻地道:“我能忍住,大哥赶快运功好啦!” 吕信点点点,单手一招,曲非烟只觉自己身子被一股大力托着凌空飞起,飞到吕信头顶上空之后,头下脚上,华盖抵在吕信头顶,两手不由自主的向两边张开,跟吕信伸开的双手叠合,正感好玩,就听吕信沉声道:“收敛心神,抛开杂念!” 曲非烟忙收慑心神,不敢再胡思乱想,就觉三道浑厚异常的精纯真气从两掌和天灵涌了进来,随即飞快的在周身**道内横冲直接起来,痛的小丫头差点叫出声来,这才知道吕大哥方才不是在吓唬自己,不过她性子倔降,咬着强忍着没叫出声来。 半个时辰之候,吕信收功将曲非烟放了下来,只见这小丫头已经昏了过去,唇角边已经咬出血来,眼角边挂着两丝泪痕,相必方才忍受了极大的痛苦。心想这小丫头片子还够倔降的,居然能强忍着一声没也没出。 将曲非烟抱在怀里,吕信默运神功,让真气运转了十二个小周天,方才恢复刚才给曲非烟通经活脉损耗的真气。给人打通奇经八脉似乎连精研易筋经内功已达化境的方证大师也是力有不逮,想及此处,吕信心下不免有些得意。 起身给曲非烟体内输了一道真气过去,曲非烟大叫一声醒了过来,眼睛还没睁开便大声叫道:“妈呀,痛死我了!”眼睛一看,见自己正躺在吕大哥怀中,动了动身子,只觉浑身精力充沛,没一丝痛楚,心下大喜,忙翻起身来兴奋地道:“嘻嘻,我不痛了!” 试着挥了挥小拳头,只觉拳风呼呼,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不禁又是一阵欢呼雀跃。 吕信道:“快过来我助你行功,否则等时久经脉自行闭合,又得费一番手脚!” 曲非烟吐了吐香舌,乖乖的跳了过来盘腿在吕信身前坐下,吕信深吸口气,双掌抵上她伸过来的玉掌,将玄元真气灌了过去,以第一层心法的动气法门导引着真气在小丫头体内极速旋转,很快便完成一个大周天运转。 接着又运起第二层心法,片刻即成,当即又按第三层心法运气法门直到导引真气在曲非烟体内运行完一个大周天之后,方才收功而已。 曲非烟只觉体内真气充沛,以前打坐行功时诸般真气冲不开的**道此时尽数打通,欢喜的蹦来蹦去,又缠着吕信要学剑法。吕信想着令狐冲是否已被桃谷六仙抓走,只得抽时间再教她,当下带着小丫头飞身出了崖底,直奔玉女峰而去。 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到华山正气堂外,倒挂在屋檐下向里面看去,就见令狐冲躺在血泊之中,胸口中了一剑,早已昏死过去,桃谷六仙正在唧唧喳喳的也不知在跟谁抢口,反正只要有人说话,他们六兄弟总会接上胡搅蛮缠一通。 有过一面之缘的费彬和丁勉带着几个嵩山弟子站在一侧,旁边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四十岁上下的人,吕信也认不出来哪个是封不平,哪个是成不尤。另一边,岳不群带着华山众弟子相对而立,眉头紧皱,脸带忧色。 吕信心道:“这六个怪物看来还是畏惧于我,没忘了我给他们的警告,否则此时那成不尤怕是被他们给四马分尸撕成四块了!” 就听桃根仙道:“令狐冲这小子已经死悄悄了,这下我们可是当定了乌龟王八蛋!” 桃叶仙道:“已经死了,不过还没死悄悄,我们赶快救活他就不是乌龟王八蛋!” 桃枝仙道:“怎么救?” 桃实仙怪声怪调道:“去找平一指那个大头王八蛋!” 桃根仙道:“对,带他去找平一指!”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四个影子一闪,令狐冲已被四怪抬了起来,岳不群和宁中则大惊,双双拔出长剑往桃干仙和桃叶仙背心刺去。眼看便要偷袭得手,隐在屋檐下的吕信抬手射出两缕指风,只听“叮、叮”两声,岳不群和宁中则手中长剑被震的脱手飞出,钉在一边的柱子上面,剑柄还兀自晃个不停,桃谷六仙则抬着令狐冲一溜烟冲出大厅往山下奔去。 厅内众人大骇,岳不群虎口震裂,鲜血泊泊而下,额头直冒冷汗,左手握着右腕向厅外喝道:“是谁出手偷袭,请现身一见!”宁中则比他可好多了,只是被震飞了长剑,并没有受伤,算是吕信对她还有点好感,手下留了情。 “岳君子不愧是岳君子,这颠倒是非的本领确是常人难及!”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只觉这声音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厅内众人仔细探察,却搜寻不到发话之人究竟在何方。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费彬见有人来挑华山的梁子,那四个怪人已带着令狐冲下山去了,岳不群受了伤,华山只剩一个宁中则,马上抓住了这大时机,心想:“既然有人来找华山派的梁子,我方还有丁师弟和封不平以及成不尤,打起来定能将岳不群和宁中则一举除掉!” 想及此处,当即道:“岳不群,你出手偷袭,根本不配作华山派掌门,本座奉左盟主之令前来清理门户,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要我们动手?”眼看华山势力大减,连说话的口气也强硬了许多。 成不尤也道:“你这伪君子,居然出手偷袭,真是丢我们华山派的脸,劝你乖乖让出掌门之位,不然,嘿嘿!” 岳不群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宁中则道:“我师兄救人心切,怎能算是偷袭,我们华山派的门户之事不需要你们嵩山派来管!”说完,又向外喝道:“不知哪位高人驾临我华山派,请现身一见!” 费彬见有机可趁,马上又接过话头道:“岳不群这伪君子卑鄙无耻,想必那位前辈看不过去出手教训,我劝你们还是乖乖让出掌门之位,在下担保在左盟主面前替你们求情,请左盟主网开一面!” 站在宁中则身后的岳灵珊小脸通红,忍不住怒道:“我们华山派的事自有我们华山派来处理,哪轮得到你们嵩山派来管,左师伯这么做跟强盗有什么区别!”说完又转身向宁中则道:“娘,你快救救大师哥,他被那六个怪人抓去啦,呜呜——”说着竟是哭了起来。 费彬森然道:“王岳剑派同气连枝,华山派的事就是我们嵩山派的事,你个小丫头懂什么?”又向岳不群道:“岳师兄,你考虑的如何了,再不给我们个交待就休怪在下不客气!” 吕信听这费彬居然将自己也拉到他的阵营,脸皮之厚简直无人能及,看费彬那副恶心的嘴脸,心下恶感顿生,冷声道:“费彬,你个狐假虎威的无耻小人,如果不想死,限你马上给我滚出视线,不然少爷今天就废了你!” “是你!”费彬终于听清了来人是谁,忍不住惊叫一声,嵩山派几个在衡山见过吕信的弟子和丁勉也听了出来,脸色刷的变白。岳不群和宁中则此时也听了出来,宁中则若有所思,岳不群则是一脸阴沉。 费彬脑中飞快的转着念头,随口道:“吕信,如果你不想跟我们五岳剑派为敌的话就最好少管我们的闲事,不然我左师兄不会放过你的!” 吕信哈哈笑道:“左冷禅算哪路毛神,拿五岳剑派来压少爷,你算个什么东西,少爷今天就废了你这个猪狗不如的蠢货!”说完凌空一指点出,费彬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委顿了下去,厅内众人具都脸色惨白,丁勉忙上前查看,才发觉费彬已是奄奄一息,当即惊呼一声:“师兄!” 只听吕信又道:“你们嵩山派的这些猪狗禽兽比华山派这些牛马骡羊还讨厌十倍,那两个甘愿给左冷禅舔脚指头的华山剑宗叛徒,顺便告诉你们一声,风清扬的独孤九剑传人已经出世,你们俩乖乖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哈哈哈!”声音逐渐远去。 “小师叔还活着?”封不平和成不尤齐声惊呼,脸色变了数变,看费彬已死,又想方才那人神出鬼没的身手,顿时吓的背上直冒冷汗,再也不敢多做停留,匆匆向丁勉道别一声离开了华山正气堂。 岳不群和宁中则也是脸色数年,宁中则小声问道:“师兄,方才那人是不是在衡山刘师兄府中救魔教长老曲洋爷孙的吕信?” 岳不群点头道:“不错,此人即是出手救了魔教妖人,想必也非是善类,今后我们还需多加当心!” 宁中则道:“他刚才说风太师叔的传人出世是怎么回事?” 岳不群皱眉道:“我也不太清楚,剑宗叛徒已堕入魔道,行事向来怪僻,我也不太明了!” 丁勉心道:“上次衡山时便是这吕信横插一手,此次又是此人,现在封不平和成不尤已经逃走,费师兄已死,看来已不能完成左师兄交待的任务,回去后我只需将所有责任全懒在吕信头上便可,只说吕信护着华山派,左师兄定必不会责难于我!”想及此忙,当即向岳不群匆匆告别,带着嵩山弟子下山而去。 岳不群命弟子打扫大堂,这才转身往后堂走去。宁中则跟了进去,茶了杯茶递给岳不群道:“师兄,你说冲儿他被那六个怪人抓走会不会有事?”令狐冲乃是她自小带大,一直视同己出,且有重伤在身,心中不免担忧不已。 岳不群道:“那吕信是冲儿朋友,既然此人阻止我们救冲儿,想必不会让桃谷六仙伤害冲儿,师妹放心好了,我料冲儿不会有事!” 宁中则满心忧虑的点了点头,又道:“师兄,还记得衡山时吕少侠说过的话吗,左盟主指使剑宗叛徒来谋夺我们华山派掌门之位,会不会是真想当五岳派的掌门?” 岳不群道:“那吕信行事怪僻,想必跟魔教乃是一丘之貉,你还叫他什么少侠,剑宗叛徒来华山闹事,想必是左师兄误信他们谣言,不可取信!” 宁中则嘴唇动了动,想问什么,看岳不群脸色阴沉,终究还是没问出来。 第19章 绕指神剑 吕信带着曲非烟下了华山,天色已晚,二人入得华阴县城,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晚饭后,半个太阳已经钻到华山后面,吕信正在房内准备例行功课,曲非烟洗过澡后换上一套墨绿衣衫蹦跳着进来,缠着要他传授剑法,吕信只得收功。 曲非烟咯咯笑道:“大哥今天大败风老头的剑法好厉害,我就学那套剑法好啦!”看了看吕信,又道:“大哥啊,你的那把宝剑藏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呢?” “那算什么剑法,不过是我的入门剑法而已,只能算是下乘!”吕信笑着弹出了‘绕指神剑’握在手中,道:“剑在腰里,诺,你试试看!”说完倒转剑靶递了过去。 “哇,好剑!”曲非烟娇呼一声,颇不急待地接过宝剑,刚握在手中,却见宝剑就像一根杨仰似的垂了下去,愣了下,才道:“大哥,这剑怎是软的,哎呀,这剑好生奇怪,拿在手里怎么跟人比剑啊?” 吕信打开扇子摇了几摇,道:“你试着把内气运在剑上看看!” 曲非烟试了几下,就见剑身“嘣”的一声弹了开来,绷的笔直,屋内立时亮起了一抹银光,阵阵寒气从剑身上散发开来,彻人心扉,小丫头欢喜的咯咯直笑,直道:“好剑、好剑!”把玩了一阵,又笑嘻嘻的道:“大哥这把剑送给我好不好?”说完期盼地看着吕信。 吕信拍了拍她脑瓜,道:“这剑虽好,你却用不得,你内气底子不够,用此剑对敌不小心便会伤了自己,待日后我给你找一把适合你用的短剑!” 曲非烟丧气道:“那我就不要了!”眼珠子转了几圈,又道:“吕大哥,你刚才说你打败风老头的剑法只是入门剑法,那你还有更厉害的剑法喽,是不是你在少林寺留的那十二式观星剑式,我要学你最厉害的剑法!” 吕信翻了她一眼睛,道:“你这小丫头片子忒也贪心,玄元心法练到第十层境界才能修练观星剑式,我随便传你几招也够你逍遥法外了!”说完伸出左手食指在他光洁的额头上点了一指,收起软剑,开始给她讲解磨剑遗迹中的出剑手法。 当初他在玄元天修练玄元心法之时一鼓作气修到了第九层,才开始修练掌指身法和剑术,磨剑遗迹中的剑理不难明白,但观星剑式却不得其门而入,直到将玄元心法突破第十层之后,才将观星剑式悟通,不过至今却没机会施展,便是连用剑的机会都没有。在华山思过崖上跟风清扬对招也不过三两式便见分晓。 曲非烟悟性极高,吕信一次给她讲解了三十六个出剑手法,只用了两个时辰便已经摸到了一点门道,吕信和她对拆了几招,出剑虽还有些生涩,但却已得其神邃。小丫头没练过什么剑招,是以对吕信讲解的功敌必救、制敌要害,意动则剑到、用意不用招领悟的非常快。 练了两个时辰,天色早黑,曲非烟也练出了一身香汗,吕信伸手擦了擦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笑着说道:“快去休息吧,明早天亮我带你再去恒山一游,然后南下去找你爷爷!” 曲非烟欢快道:“好啊,大哥安晚!”说完风风火火的冲出门外回她房里去了。 次日一早,吕信买了两匹马带着曲非烟上路,无奈小丫头死活不肯独自骑活,愣是要跟他共乘一骑,吕信只得让她骑在自己前面。才十四岁的小丫头,吕信对未成年少女还不会产生性趣,心下可是坦荡的很,没什么坏心思。 一路游山玩水,走了半月才到恒山。恒山即有华山之险,又有衡山之秀,风景独特,林木茂盛,一路行来山势险峻,难行之极,不过对吕信来说则是履平地,内功初成的曲非烟不甘寂寞,不再让吕信携着上山,施展轻风上飞下跳,玩的不亦乐乎。 恒山乃是五岳之中的北岳,恒山剑派由开山祖师晓风师太所创,镇派绝学万花剑法轻灵飘逸,在武林中享有极高声名,正适合女子修练。恒山三定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高手,掌门定闲师太非但剑法超群,佛理更是精深。 一路慢行,二人到得白云庵左侧的一块小树林内,曲非烟眨巴了下大眼睛,问道:“大哥,我们是偷偷溜进去,还是光明正大的拜山?”小丫头跟着吕信偷偷摸摸惯了,也难免染上一些吕信的气息。 吕信道:“这里是尼姑庵,我们光明正大的拜山,人家问我们来干什么,我们如何回答?” 曲非烟笑拍着小手咯咯笑道:“那就是偷偷溜进去喽,我先走啦!”说完娇小的身子腾空而起,向白云庵后面溜了过去。自从被打通奇经八脉之后,小丫头修练玄元心法时内突飞猛进,一千零八十式出剑手法已全部学会,只差火候而已。 就见他一掠两丈多,几个蹦跳已经到了出了树林,吕信摇摇头,也不见他作势,身子便如同鬼魅般的闪了一闪已到了小丫头身后,同曲非烟溜到白云庵后面,穿出一片竹林,只觉眼前霍然开朗,数十丈外是一片绿油油的菜园子,十来个尼姑正在给蔬菜浇水。 曲非烟小声道:“大哥,原来这些尼姑也要干活啊!”说着一脸惊奇的望着那些农作的尼姑,嘴里啧啧称奇。 吕信道:“不干活那们吃什么,尼姑又不是神仙,又不能成亲,难道还会有人养活她们不成?”心下却在嘀咕:“妈的,怎么弄的我跟做贼似的,跑尼姑庵里来了,若是传到江湖之上,估计我便是和田伯光没关系也扯上关系了!” 曲非烟眼珠子转了几转,笑嘻嘻地道:“吕大哥,不如我们去找那个漂亮的尼姑姐姐仪琳好不好?”说完向吕信眨巴了下大眼睛。 吕信捏了下她小脸蛋,笑骂道:“什么漂亮的尼姑姐姐,你个鬼精灵,找那位仪琳小师太做什么,难不成你要劝她蓄发还俗,帮她找个婆家么?” 曲非烟咯咯笑道:“才不是呢,我看她人挺好,等找到她我传她几招剑法!” 吕信道:“你个小不点,自己才学了个半调子,就想教别人了,小心你爷爷知道了以后再不放你出来,看你还敢胡闹!” 曲非烟神气十足地道:“爷爷啊,我现在已经练会了大哥教我的剑法,他现在已经打不过我了,我偷偷溜出来他也抓不住我的!”说完得意地扬了扬小拳头。 吕信摸着她小脑瓜笑道:“你个有娘养没娘疼的小精灵,一点家教都没有!” 曲非烟毫不为意,嘻嘻哈哈道:“我爷爷说我没有爹娘,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呃……”吕信愕然道:“这你也相信?” 曲非烟道:“当然不信啦,其实我爹娘早就死啦,我都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是爷爷把我养的大啦!”似乎是想起了没有爹娘的幸酸,一向活泼的小丫头说完这句忽然转身一头扎进吕信怀里“哇”的哭了起来。 吕信轻抚着小丫头柔滑的长发,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才呵呵笑道:“别哭啦,小心哭成了花脸婆,以后找不到婆家可就惨了!”心道:“少爷的童年起码是幸福的,这小丫头比起我来可是不幸的多了,若非少爷我横空出世,或许她已经被费彬给杀了!” 曲非烟破涕为笑,爬起身来抹了把眼泪,复又笑道:“除了爷爷,就大哥对我最好啦!” 笑闹了一阵,二人又溜到白云庵后院围墙外,只听里面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器相撞声和女子的喝斥声。二人纵身掠上一棵参天古松,隐好身形后向下望去,只见十数个恒山弟子正在练剑,其中就有在衡山认识的仪琳。 只看了几招,曲非烟便扁着小嘴道:“大哥,这些尼姑们练的什么剑法啊,怎么全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招,破绽百出的,这样的剑法也有人练啊!”说完不解的看着吕信。 吕信伸指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道:“你当是谁都有你这般好运?恒山万花剑法虽然花招很多,但在武林中也算是上乘剑法。恒山三定在武林中也算是一流高手!”心里却想:“若非是我这身功力太变态了,又怎会让非非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里!” 就听曲非烟笑嘻嘻地道:“我看是这些尼姑姐姐内力太差,耍出来的剑招有气无力,慢的跟蜗牛似的,不如我下去跟她们试几招!”说完也不等吕信答应,便跳下树去,然后纵身跃上围墙,稍一打量便往恒山群尼中扑了过去。 “这小丫头就没一刻能安稳下来!”吕信摇摇头,手中捏了几根松指,以防不测,曲非烟奇经八脉已通,剑法已经初成,便是恒山三定来了也不是她对手,得防着些别让这捣蛋鬼伤了恒山弟子才好。 “看剑!”曲非烟身在空中时,已抽出了吕信在路上给她找的一把还算不错的短剑,娇喝一声往最近一个尼姑刺了过去。 恒山群尼吓了一跳,忙闪了开来,齐声喝道:“是谁擅闯白云庵!”回身望来时,几个在衡山见过曲非烟的尼姑们惊呼道:“是大魔头曲洋的孙女,你这个小妖女跑我们恒山来自投罗网,今天贫尼就替天行道,为武林除害!” 当下由七个尼姑飞快的结成恒山派七星剑阵,将曲非烟团团围在中间,只听曲非烟咯咯笑道:“你们这些光头尼姑们,我吕大哥说你们比臭豆腐还迂腐,看来果真不假,今天本姑娘就让你们开开眼界,什么叫剑法,看剑!” “刷、刷、刷!”曲非烟话声一落,快如闪电的连刺三剑,正前方三个恒弟子只觉眼前一花,曲非烟剑尖已刺到胸前,不由大惊失色,忙举剑格挡,就“叮、叮、叮”三声,三把长剑同时被震飞出去,三尼骇然抽身后退。 “咯咯咯!”曲非烟笑声不停,左掌‘修罗震天’迫退左侧功来的二尼,右剑连刺右侧两尼空门,瞬息之间将四尼迫退,然后使了招老套的招式‘老树盘根’横扫复又功上来的正前方三尼,动作快如闪电,一气哈成,三尼只好再次收身后退。 站在一旁观站的另七个尼姑惊讶的张着小嘴合不拢来,仪琳心想:“这位小妹妹在衡山明显不会武功,怎得数月不见便这般厉害,怕是比师傅还要厉害!” 第20章 七星剑阵 “野火燎原!” “星罗棋布!” “星河倒挂!” 曲非烟娇笑着一连三式快功,迫的恒山七星剑阵顷刻间土崩瓦解,七尼各自为敌,目不暇结,哪里还能结成阵式,十招过后,便听“叮、叮、叮”一阵兵器相撞声响起,七尼手中长剑先后被震的脱手上天,一个个目瞪口呆。 “七星剑阵!”观战的七尼当中一个气度沉稳的三十许尼姑低喝一声,七尼马上又摆出一个七星剑阵,将曲非烟团团围在当中,就听站在‘天枢’位上的那尼姑朗喝一声:“七星连珠!”七剑同时从七个方位向曲非烟夹击。 曲非烟咯咯笑道:“破烂剑阵,不堪一击,看本姑娘如何破你!”说完:“刷刷”两剑直刺前右方二尼破绽,迫的两尼不得不回剑格挡。曲非烟娇笑一声,闪电般收剑头也不回的反手挥出一剑荡开身后功来的两把长剑,接着向后退开两步,左侧两尼的功势立告落空。 闪到右侧的那名引导七星剑阵变化的三十许尼姑也被曲非烟一剑刺向空门,不得不收剑后退。 十数招过后,七尼长剑再次脱手,具都是满面惊色,其实这七尼的七星剑阵比之方才七尼所摆剑阵威力要强上许多,只是因为中间有个仪琳不忍对小丫头下手,固而束手束脚,才让曲丫头只用了十数招便破了剑阵,否则怕不要在三十招以上。 曲非烟大出风头,大是兴奋,跳着步子走到满面惊愕的仪琳身前,笑嘻嘻地道:“这位仪琳姐姐,你们恒山派的武功也太差劲啦,不如我替你求情,让我大哥传你几手,可比你们恒山派的剑法厉害多啦!” 吕信心道:“这小丫头就会做滥好人,不过仪琳这小丫姑真是一副菩萨心肠,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儿去当尼姑简直就是浪费资源嘛,让我指点她几招到是可以!” “阿弥陀佛!”仪琳宣了声佛号合什道:“贫尼是恒山弟子,怎么能学别派的剑法,师傅说我们恒山派剑法享誉武林数十年,也算是武林中上乘剑法!” 曲非烟嘻嘻笑道:“什么上乘剑法,我看你们的什么万花剑法破绽百出才对,你看我的剑法怎么样,不如我教你几招!” 恒山群尼堂目结舌,均想:“都说魔教妖人自高自大,目中无人,且行事怪僻,看来果真不假,这小妖女剑法虽高,但我恒山派万花剑享誉武林数十载,若能练到师傅师伯那般火候,未必就不能胜她!” “琳儿、琳儿,你在哪里,爹来看你啦!” 就在这里,忽听不戒和尚的大喊声响起,吕信扭头望去,只见不戒和尚携着一个四十许的中年尼姑快步向这边奔来,冲进练武场后直接奔到仪琳身前,扯着大嗓门道:“琳儿,爹爹给你把令狐冲那小子抓来了,你快跟爹爹下山与他成亲!” “罪过、罪过!”仪琳臊的满面通红,合什道:“女儿是出家人,怎么能够成亲,爹爹快将令狐大哥给放了,千万不要为难他!” 不戒身边那尼姑道:“琳儿,当尼姑有什么好,不如跟我和你爹下山去吧,让你爹跟你师傅求求情,让她准你蓄发还俗!” 吕信心下暗乐:“这不戒和尚虽然葬撞,但傻人有傻福,还真让他找到老婆了,看样子仪琳也已经知道悬空寺的那位哑婆婆便是她母亲!” 曲非也在旁边鼓动:“就是、就是,当尼姑有什么好,仪琳尼姑姐姐你别学什么万花剑法了,我让吕大哥教你几招厉害的剑法,你看我厉害吧,我的剑法可就是大哥教我的!” “这小丫头还真一点也不懂得谦虚!”吕信在树上听的直想发笑,这丫头片子虽然口无遮拦,不过却是可爱的紧。 不戒这才注意到旁边多了个曲非烟,咦了一声,问道:“你这个小丫头怎么也跑恒山来了,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姓吕的小子呢,是不是也来了恒山?” 曲非烟咯咯笑道:“你这大和尚好没羞,都说出家人四大皆空,六根清净,你这和尚又是吃肉喝酒,还生了个女儿,我看你干脆别再当和尚啦!” 不戒老婆听的又羞又恼,喝道:“你这小姑娘是何派弟子,怎得出如不懂礼数,小心我打烂你的嘴巴!” 旁边一尼姑抢道:“这小妖女是魔教妖人曲洋的孙女,魔教妖人作恶多端,这小妖女**我们恒山剑法,一定没安好心!”除了仪琳,其他众尼也齐声附合。 曲非烟嘻嘻笑道:“你们这些尼姑只知吃斋念佛,却没一点见识,你们要有本事,就给拿本姑娘好啦!”说完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短剑。 吕信暗下暗想,恒山众弟子中虽无邪恶之辈,但弟子们大都未曾走过江湖,平时只不过是道听徒说,人云亦云,委实太过迂腐,若非令狐冲对其有大恩,否则也定必被视之为邪魔歪道,后来令狐冲数度救其于左冷禅阴谋之中,众尼姑摆正了令狐冲地位。 因此定闲师太在临终之时拖令狐冲暂时执掌恒山门户,也算是眼光独到,因为当时只有令狐冲才有能力担此重任,只是令狐冲这小子忒也不争气,被岳不群那个伪郡子所骗,最终还是没能阻止五岳剑派合并,不过恒山一派在大难中损失不大,也算是对得起定闲师太了。 仪琳推着不戒和尚往外走,一边急急地道:“爹爹你快走,仪琳已经是出家人,怎能贪恋红尘,菩萨知道了会怪罪我的!” 不戒和尚一边倒退,一边大声道:“菩萨是个什么东西,我的女儿要成亲,干他哪门子的鸟事,琳儿,你快去跟我见那令狐小子,他要是敢不娶你,我就打他的**!” 不戒老婆也在一旁劝道:“琳儿,令狐冲那小子人不错的,娘去跟定兔师太求情,她一定会准你蓄发还俗的!” 仪琳急的都快哭出来了,“你们快走,不然师傅知道了一定会怪罪我的!” 不戒最怕女儿流眼泪了,看女儿快要哭了出来,马上妥协,道:“好、好、好,爹这就走,乖女儿别哭!”说完不舍地携着老婆离开。 吕信心道:“不戒和尚下山定是去找令狐冲,我且跟去看看,不知那小子怎么样了!”说完传音给曲非烟,小丫头笑嘻嘻的对仪琳说道:“仪琳姐姐,我先走啦,改天我再来传授你剑法!”说完不待恒山群尼阻止,娇躯腾空而起,落在墙头上只闪了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吕信和曲非烟追上不戒两口子,忽然出现在不戒身前,把个不戒和尚吓了一跳,弹开几尺看是吕信,这才松了口气,粗声粗声道:“你这小子,没事玩什么鬼,差点把我和尚吓出心脏病来!”话风一转又道:“还得谢谢你指点,不然和尚我也找不到我老婆!” 吕信哈哈笑道:“我说不戒和尚,你干脆脱了那层僧皮好好和你老婆做一对江湖侠侣来的自在,偏偏要挂羊头卖猪肉,你不感到别扭么?” 曲非烟咯咯笑道:“这大和尚长的这般难看,怎得仪琳尼姑姐姐却长的那般漂亮!” 不戒那位四十上下的风韵犹存的老婆这时瞪着吕信道:“原来是你这个小子,你怎么知道我在恒山悬空寺的?” 吕信不答,看向不戒道:“大和尚,你抓令狐冲那小子来跟你女儿成亲到是有趣,不过你女儿是个尼姑,我看她未必就会答应,你不会要用强吧?” 曲非烟嘻嘻笑道:“这大和尚老没眼光,那令狐冲没我吕大哥英俊,武功也远不及我吕大哥,你这和尚怎得不将仪琳姐姐嫁给我大哥!” 吕信扭头瞪了她一眼,道:“你个小丫头片子不得胡说!” 不戒看了看吕信,哈哈笑道:“这小子小白脸一个,最是靠不住了,我可不敢把我乖女儿交给他,令狐冲那小子是没你这个小子英俊,也没你武功好,不过他人可比你老实,把我乖女儿交给他我放心!” “不是吧?”吕信瞪着眼睛道:“你看我像不老实的人么?” 不戒老婆抢口道:“我看你小子油嘴滑舌,最是靠不住了!” “嘿嘿!”吕信干笑一声,摇了两下折扇说道:“靠不住就靠不住,反正我也没想过要娶你女儿,不过令狐冲那小子对他的小师妹岳灵珊情有独钟,你大和尚强迫人家怕是不好!” 不戒瞪着牛眼道:“这有什么,一并两个都娶了,只要他不让我女儿受委屈就好了,有我和尚看着,谅他小子也不敢!” 曲非烟咯咯笑道:“你这和尚到是有趣的紧,怎得你不多娶几个老婆?” 不戒老婆瞪着曲非烟道:“你这小姑娘知道什么,休得胡言乱语!” 曲非烟笑嘻嘻的道:“吕大哥说你是只醋罐子,看来果真不假,不过这大和尚太也没出息了,居然是个气管炎!” 不戒愣道:“什么气管炎?” 曲非烟道:“你问我大哥好啦,是他说是你气管炎,我也不知道,嘻嘻!” “哈哈!”吕信凑到不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却听不戒大声道:“怕老婆怎么了,我就是怕我老婆,谁敢取笑我和尚?” 吕信心道:“这和尚还真是傻的可害,居然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无地自容!” 第21章 易筋神功 四人下得恒山,天黑前到了山西代县,才算见到了伤势奇重的令狐冲和正在口沫横飞吵的不亦乐乎的桃谷六仙,看吕信携着曲非烟进门,室内立刻便安静下来,桃谷六仙如同耗子见了花猫般的挤在一角,嘴巴闭的一个比一个紧。 客栈内的一间上房内,令狐冲盘腿坐在床榻上,面色腊黄,一脸的菜色,吕信一看就知道这小子这段时间没少被不戒和尚跟桃谷六仙折磨。 “令狐小子,你看看谁来了!”不戒扯着嗓门大喊了一声,指了指旁边的吕信。 “吕兄也来恒山了,令狐冲有伤在身,吕兄和曲姑娘请随便!”令狐冲伤势不轻,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 曲非烟抢先跳了出来,打量着令狐冲笑嘻嘻地说道:“这家伙情况不妙啊,怎么也不找个郎中把病医好,大哥你快过来看看!” 吕信看了眼不戒和尚和桃谷六仙,摇着扇子悠然道:“令狐冲被桃谷六仙和不戒这傻和尚给害惨了,如果不是他们自作聪明的给令狐冲乱输真气,他也不是会现在这般模样!” 不戒道:“胡说,我见到这小子时,他体内有六道真气在横冲直撞,如果不是我把桃谷六仙输在他体内的六道真气给压制住,他现在早没命了,是桃谷六仙那六个怪物把这小子给害惨的!” 桃根仙马上抢道:“不对,我们明明是运功给他疗伤的!” 桃叶仙道:“不戒和尚你放烟……呃!”被吕信一眼瞪了过来,吓的忙缩了缩脖子把后面的话全部咽回了肚子里去。 吕信心道:“看来我猜的没错,令狐冲这小子还真是被桃谷六仙和不戒这有头无脑的傻和尚给害的!”上前伸出食中二指搭在令狐冲腕脉上运气探查,只觉桃谷六仙输在他体内的六道真气被不戒和尚输进去的那道浑厚的真气勉强压制在七星静脉,不停的蠢蠢欲动。 不戒和尚虽然脑筋迟顿,但也知吕信武功比他高明得多,令狐冲可死不得,否则他女儿仪琳还不给伤心死,忙大声问道:“怎么样,你可有办法化解这小子体内的七道真气?” 吕信松开手自顾自的走到旁边坐了下来,轻摇折扇道:“办法到有,最简单的便是找内功已达通玄之境的高手替他打通奇经八脉便不药而愈!”看曲丫头又要多嘴,吕信哪还不知她要说什么,忙使了个眼色让她莫要说话。 令狐冲苦笑道:“就在下所知,除了少林方证大师和风太师叔,武林中还没第三个人有这份功力,就算两位前辈愿意替我令狐冲打通奇经八脉,在下也不能让两位前辈为了我令狐冲而自损修为!” 忽又想起吕信曾令风清扬弃剑认输,忙又道:“当然以吕兄的功力也不难办到,但我令狐冲不想平白受人恩慧,断不会让吕兄为我令狐冲自损功力!” 不戒马上看向吕信道:“小子,你既然有这个本事,那就赶快帮令狐小子化解了体内的真气,我和尚一定在佛祖面前保佑你!” “佛祖算个鸟毛!”吕信懒洋洋地道:“我吕某人看他令狐冲不顺眼,他便是现在马上死掉本公子也不会心疼一下,凭什么让我消耗真气救他?” 曲非烟拍着小手叫道:“是啊、是啊,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什么五岳剑派,我看都是一群伪君子,大哥最好别救他!” 小丫头出身魔教,自小就耳濡目染,对名门正派没什么好感,上次在衡山的经历更是让她对所谓的五岳剑派没半点好感。只不过这小丫头天真可爱,行事作风到是跟吕信有几分相似,只凭自己喜好判断是非,对仪琳那善良的小尼姑就很有好感。 令狐冲哈哈大笑一声,抓起旁边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才道:“吕兄既然对五岳剑派有成见,令狐冲也无话可说,再说我令狐冲堂堂男儿,也断不会白白受人恩惠,不过吕兄功力通玄,令狐冲非常佩服!” “有成见?”吕信摇着扇子悠然道:“在下向来只凭自己喜好行事,怎么会对你们五岳剑派有成见,只需本公子看那位岳君子不怎么顺眼而已,其他人嘛,又没抢我吕某人的银子或是女人,我为什么要有成见?” “咯咯!”曲非烟娇笑道:“吕大哥你有老婆吗?” “嘿嘿!”吕信笑道:“等过得几年我便给你讨个嫂子回来!”心下却想:“妈的,流落到这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年代,还不知道以后怎么过一辈子,本少爷现在哪有心情讨什么老婆,先逍遥快活上几个年头再说!” 令狐冲的死活关乎到自己女儿的幸福,不戒见几人把话题扯远,当下不耐烦的打断几人谈话,瞪着牛眼看向吕信道:“你这小子,究竟怎样才能替令狐冲这小子化解体内的真气?” 吕信瞄了他几眼,懒洋洋的说道:“本公子就是不想救他,你待怎地?” “那我就把你这小子揍成猪头!”不戒大老粗一个,哪受得了这等激,牛眼一瞪,挥起大拳头就往吕信胸前砸来,也不管是否能打得过吕信。他老婆见男人动手,也耍出一套掌法从旁夹击过来。 “干嘛对本公子毛手毛脚的,要想亲热你们两口子开房快活去!”吕信长笑一声,手中扇子挥出两道气劲将不戒夫妇扇的翻了几个跟头跌到门口,哈哈笑道:“不戒和尚你这俗人也太没风度了,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真想不到你这粗人怎能生出仪琳那个小尼姑来!” 曲非烟拍着小手欢呼道:“和尚配尼姑,真是好玩,不如让令狐冲也剔了头发出家当尼姑好啦,这样正好和仪琳尼姑姐姐相配!” “哈哈!”吕信忍不住笑了声来,伸出食指在小丫头额头上点了一下,道:“你个小丫头片子,脑袋瓜里怎得整天都装着这些东西,不如我现在就替你找个婆家把你嫁了去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算了!” “哎呀,吕大哥你坏死了!”曲非烟小脸蛋一红,跳到吕信怀里握起粉拳不停的在吕信胸膛上敲打起来。这时代女子不满二十岁便已出阁,曲非烟再过三个月便满十五岁,正值情窦初开,虽古灵精怪,但对上吕信这个来自于千年之后的思想开放之人,也算是遇着了克星。 看这小丫头终于也有害臊的时候,吕信也是心下大悦,笑着说道:“看来以后得让非非多学点女儿家的事情,不能再这么跟着大哥满江湖跑了,不然将来成了野丫头,找不到婆家你爷爷追究起来我可不好交待!” “哈哈!”令狐冲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肚子喘气道:“吕兄不拘小节,令狐冲甚是饮佩,改日定当和吕兄痛饮一番!”心下不禁生出知己之感。 挤在角落里的桃谷六仙终于憋不住了,桃干仙道:“我看令狐冲这小子有问题,吕小子又没抢他老婆,为什么要饮佩?” 桃叶仙道:“你怎么知道吕小子没抢令狐冲老婆,吕小子武功高强,我猜令狐冲那小子一定抢不过他!” 桃花仙道:“不对,令狐冲那小子的老婆是仪琳那小尼姑,吕小子不会连尼姑也抢吧?” 桃根仙道:“你怎么知道吕小子不抢尼姑,这小子最是卑鄙、无耻、下流……呃!” “妈的,你们这六个丑八怪,皮痒了是不是?”听这六个怪物居然敢不听话,而且越说越难听,吕信拂出一道劲气将六人哑**封住,摇着扇子笑眯眯的说道:“看来你们六兄弟皮又痒了,诺,两人一对,各打对方三十个耳光,不许留手,现在开始!” 不戒夫妇从地上爬了起来,奔到近前嗡声道:“你这小子,和尚我打不过你,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化解令狐小子体内的真气?”这大老粗到也识趣,知自己离对方差的太远,到也不再以武力压迫,以免自讨没趣。他老婆则是狠狠瞪了吕信一眼,推开门走了出去。 “急什么?”吕信瞟了眼推门出去的不戒老婆,微笑着说道:“你老婆看样子要跟汉子私奔了,你是一点也不急嘛!” “放屁!”不戒破口骂道:“那婆娘对我一心一意,怎得会跟汉子私奔!”狠狠瞪了吕信一眼,又道:“你这小子快说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化解令狐小子体内的真气!” 令狐冲朗声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大师不必为在下之事忧心,我令狐冲生来就是蟑螂命,想必阎王也不会这么快便收了我!” “哈哈,好个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吕信大笑一声,道:“令狐冲不愧是令狐冲,比你那个伪君子师傅来的光明磊落,也罢,看你还算是个人物,我便救你一次!”心想:“那什么半调子吸星**令狐冲是学不到了,反正如果不是自己打乱历史的发展,他最后也练成了易筋经,我便做个人情将易筋经传授予他,让岳不群那伪君子去疑神疑鬼!” 令狐冲自幼被养父师娘养大,将师傅师娘视为亲身父母,极是敬重,听吕信言词辱及尊师,心下不悦,寻思:“师傅师娘待我恩重如山,我断不能对他老人家不敬,不过吕兄虽对师傅不敬,但他对我有恩,我令狐冲恩怨分明,也不能与他计较!” 当下道:“吕兄好意我令狐冲心领了,不过在下已经欠了吕兄一次恩情,怎好再让吕兄损耗功力为我疗伤,正所谓生死由命,我华山派的紫霞神功也是上乘内功心法,只需假以时日,定能化解体内的异种真气!” 上次衡阳城中吕信压制田伯光替他解围,在他看来,已经欠下吕兄一次恩情,自然不好再平白无故的受吕信之恩。 不戒大声道:“你这小子太也迂腐,吕小子说的没错,你跟你那师傅一个调子,什么狗屁紫霞神功,还不及我和尚这身武功,你死不要紧,可我的琳儿怎么办?” 曲非烟眼珠子一转,咯咯娇笑道:“仪琳尼姑姐姐长的那般漂亮,不若别当尼姑了,嫁给我吕大哥当老婆好啦!” 第22章 无上心法 “不行!”不戒上下打量了吕信几眼,粗声粗声道:“这小子虽然比令狐冲长的英俊了几分,不过越是好看的小白脸就越靠不住,和尚可不敢把我的宝贝女儿嫁给他!” “你这小丫头休得胡言乱语!”吕信回头瞪了曲非烟一眼,笑眯眯的看了眼不戒,向令狐冲道:“我虽然看不怪你师傅岳不群,不过你却很对我胃口,如果你不想让你那位小师妹守活寡,你自己慢慢想,若你宁愿去见阎王,也不可受我恩惠,那我也无话可说,哈哈哈!” 不戒瞪着令狐冲大声道:“你这浑球,你若不让吕小子给你打通经脉,我便把你那小师妹捏断他脖子!”这和尚也不笨,马上抓住了令狐冲的小辫子要挟于他。 令狐冲苦笑道:“看来我令狐冲不得不再欠吕兄一次恩情了!”心想:“小师妹待我情深义重,我怎能如此轻生,我令狐冲一条小命不打紧,若是让小师傅伤心可是万死莫赎,吕兄虽言词对师傅不敬,但师傅行得正,坐得端,我也无须跟他计较!” 吕信摇着扇子悠然道:“恩情嘛,以后你慢慢还我就成,我若不救你,让独孤九剑就此在武林中失传,岂不是一大罪过!”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踱了几步,又道:“若要化解你体内的异种真气,需得配合我的无上内功心法,现在我先传你心法!” 令狐冲道:“让吕兄损耗真气已是不该,怎能再让吕兄传我心法,令狐冲万不能受!” 吕信翻了翻白眼,道:“内功心法本来就是让人修练的,教你练,你就练,哪来那么多废话,秘技自珍只会让更多的上乘心法失传,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就这副德行,我若是你,我早就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还活在世上做什么!” 不戒大声道:“吕小子说的对,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真是迂腐,吕小子的武功这么好,他传你心法你练就成了,还罗嗦什么!” 令狐冲苦笑道:“师傅常教导我为人要光明磊落,不可贪图别派武学,请恕令狐冲万不能让吕兄传授我内功心法!” 曲非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嘴里啃着个苹果笑嘻嘻地说道:“你这家伙真不知好歹,我吕大哥要传你武功你都不学,真是个大呆子!” “哼!”吕信哼了声,不屑道:“我还当令狐冲是条汉子,原来也是块榆木疙瘩,你既然想死,想来你那位小师妹想必定会伤心欲绝,那吕某以后就替你好生‘照顾’她了!” 不戒也道:“你若不学,我现在就去华山把岳不群的女儿抓来捏断她的脖子!” 令狐冲没听出吕信话中的意思,不过想及自己若是不练的吕信的内功心法,小师妹定必会伤心欲绝,而且也会辜负风太叔师的传剑之情,他乃是心胸霍达之人,稍一思忖,便即霍然开朗,当下大笑一声,道:“即是吕兄盛情,那我令狐冲也只好受之有愧了!” “有个毛的愧,少爷若非看你还算个人物,会多看上你一眼才怪!”吕信暗骂一声,不耐烦地“啪”地一声合上折扇,道:“我念口诀了,诺,不戒和尚,你和那六个疯疯颠颠的丑怪也都听着,能领悟多少看你们的造化,不过不准外传,明白?” “什么?”不戒愣了下,没听懂吕信现代化的洋文。 “口误、口误!”吕信摇了下扇子漫不经心地道:“这是洋文,你个笨和尚不懂,我念口诀了,小心听着!”当下将足足有千字之多的易筋经原文念了出来。 曲非烟听得愣了下,心想:“原来吕大哥要把易筋经传给令狐冲这家伙,哼,便宜死他了!”又想:“吕大哥的玄元心法比什么易筋经可厉害多啦,我学了吕大哥的玄元心法,那我岂不是以后比他厉害?”想及此处不由心下雀跃。 吕信将心法念了三遍,令狐冲记性奇佳,已然全部记下,问不戒和尚记了多少,这笨和尚方才居然在想他老婆,半句也没听进去,吕信差点没笑破了肚皮,心里不由暗想:“这笨和尚有如此机缘居然不懂得把握,跟农村出来的土包子在街上拣到一张美钞,把美钞当成是厕纸没什么分别!” 桃谷六仙更是不堪,虽然一个个竖着耳朵聆听,但每人只记下三两句,根本派不上一点用场,不过六怪根本心性就有问题,记不住并不稀奇,吕信到并不意外。 “那,现在心法也记住了,不相干人等全部给我出去,不得打扰!”吕信将不戒和曲非烟等全部赶出房外,这才对令狐冲道:“呆会可能会很痛,你可别像女人破瓜似的呼痛,男子汉大豆腐,你可要忍住了!” 令狐冲苦笑一声,道:“吕兄当真风趣的紧,便是再大的痛苦令狐冲也能忍受得了,请吕兄放心施为好了!”当下扔掉酒葫芦,盘腿在床上坐好。 不戒和尚等人来到天井当中,随便拉了几把椅子围在一张桌子前聊起了一结武林中的趣事,不戒和曲非烟以及桃谷六仙本就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之人,对五岳剑派之流当然没什么好感,大多是些贩词,不过对少林武当到是没什么不满的言词。 不戒因为心挂女儿,故很担心令狐冲的死活,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桃谷六仙的碟碟不休,心里却在思索着令狐冲会不会翘了辫子。他老婆也悄没声息的走了过来挨在他旁边坐下,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曲非烟两肘支在桌子上,托着下巴津津有味的听着桃谷六仙的长篇大论,一双圆溜的眼珠子却在不停的四处乱转,心下暗暗想道:“吕大哥说这六个怪物最是烦人,还真是一点没错,要不是有吕大哥管者,我非被他们给吵死不可!” 因吕信就在房内施功为令狐冲通经活脉。桃谷六仙虽在争口角,却不敢大声,只用小的仅能让在座几人听到的声音扯东扯西,却不知已吕信耳目,方圆数十丈之内的一举一动也瞒不过他的耳目,自是把桃谷六仙的争吵听在耳内。 只听桃叶仙道:“大哥,圣姑要我们杀吕信那小子,我们打不过他,你说怎办啊?” 桃根仙道:“对啊,吕信这小子会使妖法,我们打他不过!” 桃干仙道:“圣姑为什么要杀吕信这小子,不会是忌妒这小子武功比她高吧?” 曲非烟听的一愣一愣的,这时忍不住拍了拍桌子问道:“喂,你们这六个丑六怪在吵什么,谁说任姑姑要杀我吕大哥啦!” 桃枝仙道:“你这小丫头知道什么,圣姑已经下令,见了吕信那小子格杀勿论,我早就想把他大卸八块了!” 桃实仙怪声道:“不对,是大卸四块才对!” 曲非烟没心恩听他们胡扯,忙又抢道:“我怎么不知道,任姑姑什么时候下令要杀我吕大哥啦?” 桃花仙跳起在床在桃根机背上,露了个脑袋道:“你个小丫头连这也不知道,吕信那小子惹恼了圣姑,我打赌他不得好死!” “你才不得好死!”听这丑八怪看咒自己敬爱的吕大哥,曲非烟不由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想起了上次吕信戏弄任盈盈的事情,眼珠儿一转,不由在心里偷笑起来:“定是任姑姑生了大哥的气,才下令江湖人士见大哥格杀勿论!” 转念又想:“这些虾兵蟹将当然不是大哥对手啦,大哥武功又高,长的又这般英俊,而且人又好,不知任姑姑会否喜欢大哥,嘻嘻!” 小丫头在那里胡思乱想,桃谷六仙却又将话题扯的跑了调,只听桃叶仙道:“我猜吕信那小子是吊死鬼投胎,不然怎么会使妖法!” 桃干仙跳起来“砰”的一**坐在桌子上,怪声怪调道:“不对,我猜那小子是乌龟王八蛋转世,不会圣姑怎么会杀他?” “不错,不错,胆子不小嘛!”话声将落,就听房门“咯吱”一声打开,吕信满面笑容的摇着扇子走了出来,看了眼坐在桌子上的桃干仙,微笑着说道:“这位桃兄当真是英俊潇洒,貌比潘安,连坐在桌子上的姿式也是这般温文欠雅!” “那当然……呃!”桃干仙刚得意一句,猛又想起大不该,吓的滴溜溜一下滑下桌子藏到不戒和尚后面去了,其他五怪也立刻拉开距离,挤到了一旁,虽然具都瞪着牛眼,却是无人再敢吭一声。 “令狐冲那小子怎么样了?”不戒因女儿之故最是担心令狐冲,见吕信悠然自得地踱出门来,第一个冲了上去大声问道。 “死不了!”吕信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小子命比蟑螂硬,再过个十天半月小命也不全完蛋,你就不用担心你的好女婿会翘辫子了,哈哈!” 不戒摸着光头道:“那到是,我就知道那小子不会轻易去见阎王,哈哈!” 曲非烟跳着步子蹦了过来,抓着吕信手臂笑嘻嘻地道:“大哥,你猜猜刚才那六个怪物在说你什么坏话!” 吕信用折扇点了下她额头,笑骂道:“你个小丫头骗子跟我还卖关子,看我不打烂你小**!”说完伸手就在小丫头**上拍了一巴掌! “哎呀!”曲非烟如同一只被踩着尾巴的小猫般跳了起来,被当着这么多人打**,曲非烟也不禁小脸一红,眼珠儿滴溜溜一转,马上哭着鼻子说道:“吕大哥你坏死啦,老是欺负人家,我不来啦,呜呜……” “好啦、好啦,你这鬼精灵就爱耍这套把戏!”吕信跟曲非烟相处也有一段时日,对这小丫头的那些鬼心思自是心知肚明,笑着将她捂在脸上的小手拉开,道:“这么大个姑娘了还哭鼻子,小心哭花了脸以后嫁不出去,哈哈!” “嘻嘻!”曲非烟做了个鬼脸,眼珠子一转又咯咯笑道:“大哥啊,将才那六个丑八怪说任姑姑下令三山五岳的江湖之人见到你要格杀勿论,你可有难啦!” ****** 晕了,看书看的忘了更新,迟了20分钟,兄弟们恕罪则个,今晚小弟冲榜,请凌晨0点还在的兄弟们帮帮忙多投几票,谢谢了 第23章 不速之客 “是吗?”吕信笑道:“你那位任姑姑到是威风的紧,这么多人都听她的命令,不过我又没抢她的银子,她这么劳师动众,你说会不会让某些想象力比狗仔还丰富的人从中再推断出N多的有色新闻来?”说着朝曲非烟眨了眨眼睛。 “什么是狗仔,新闻又是什么?”曲非烟愕然问道。旁边的不戒和尚也是满脸茫然的看着吕信,桃谷六仙更是不懂。 “咳、咳,口误、口误!”一时口快说出了这时代听不懂的名词,吕信忙胡谄几句掩饰过去,拉着曲非烟在桃谷六仙让出来的位子上坐下,微笑着说道:“令狐冲那小子命比蟑螂还硬,这么重的伤没去见阎王也算他的运气,估计用不了多久,江湖之上便会多出一个一流高手,不戒和尚,你可要好好抓住令狐冲,别让你这个准女婿给跑了,哈哈哈!” 令狐冲体内有桃谷六仙和不戒和尚输入的七道真气,这些真气加起来也不比岳不群那个伪君子的功力差,现在自己帮他打通了奇筋八脉,再授以少林易筋经,想必不用多久,他便可进身一流高手之列,不会比他练了那半调子吸星**差多少。 “太好了!”不戒搓着大手道:“既然这小子伤势已经全愈,那么我该准备一下,让他跟我那可怜的琳儿成亲了!” 吕信摇着扇子道:“说你笨,你还真是一点也不聪明,你那女儿半根头发也没,怎么能做新娘,且而她是定逸师太的爱徒,定逸那个老处女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令狐冲取你那乖女儿,估计定逸那脾气火爆的老尼姑非把你那东西剁下来炒了吃!” “什么东西?”不戒和曲非烟异口同声的齐声问道。只有不戒老婆想到了点什么,狠狠瞪了吕信一眼。 “嘿嘿!”吕信干笑几声,正好令狐冲收功走了出来,走到不戒旁拉了张椅子坐下,向吕信抱拳说了几句感激话,哈哈笑道:“吕兄这无上心法果真不同凡想,令狐冲只行动一个周天便觉浑身真气充盈,吕兄如此气度,实在让令狐冲佩服!” 吕信道:“佩服就免了,以后方证大师若问起你如何习得少林易筋经,你便将今日之事如实告知使可!”心想:“方证大师虽有些食古不化,但这老和尚慈悲为怀,也算得是一代高僧,我将易筋经传给令狐冲虽是刻意成全他,但也有些救人的成份在内,想必方证大师知晓了其中原委,也不会说什么!” “什么?”令狐冲惊道:“吕兄传授在下的是少林无上绝学易筋经?” 曲非烟笑嘻嘻地道:“你个呆子,居然还不知道我吕大哥传了你易筋比,笨笨笨!” 令狐冲看了看吕信,知曲非烟所说不假,不由苦笑道:“这下好啦,我令狐冲身为华山派大弟子,居然练了少林易筋经,若是方证大师问起,我该如何是好!” 吕信轻摇折扇道:“怕什么,若是方证大师问起,你只需将今日之事照实说了他便不会为难于你,再说区区一套内功心法而已,方证大师乃是得道高僧,又怎会跟你计较!” 不戒和尚瞪着眼睛大声道:“什么?你传这小子的是少林易筋经?为什么不早说清楚?” 吕信懒洋洋地道:“叫你认真听,你偏不听,现在又来后悔,这世上可没后悔药卖!” 不戒道:“我几时后悔过了,和尚我虽知少林易筋经厉害,但也不会学别派武功,你这小子又怎得会少林易筋经的?” 曲非烟插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吕大哥连你老婆在恒山也知道,会少林易经筋并不稀奇!”小丫头也聪明,心知若是把吕信带她上少林‘借’易筋经之事说了出去,定会让少林颜面扫地,她既然如愿得到了易筋经,自是不会将此事再说出来。 不戒愕然道:“这到是,这小子邪门的紧,我看不透你!” 吕信心道:“你若能看得透我,那大便上也能长出牡丹花来了!”这时店小二来报:“请问哪位是吕公子,门外有位老人家要见您?” 吕信道:“我便是吕信,谁要见我?” “原来吕公子果真在这里!”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响起,就见在洛阳城中有过一面之缘的绿竹翁大步走了进来,看到众人时愣了下,看了看令狐冲,又看了看吕信,抱拳问道:“请问哪位是吕信吕公子?” 吕信轻摇折扇道:“叫我吕信就行是,你这是什么称呼,一大串的难听死了!” 绿竹翁闻言仔细打量了吕信几眼,又看了曲非烟一眼,道:“小老儿有件事情要跟吕公子商量一下,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 “事无不可对人言,你便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又有何妨!”吕信心道:“你这老头儿来找我多半是替那任盈盈传什么话,且让大伙都听听又有何关系!” 不戒大声道:“就是,你这老翁忒也麻烦,有什么事当着大家的面说就行了,干嘛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 令狐冲仰着脖子喝了口酒笑道:“这位竹翁既然有事要跟吕兄谈,不如我们便先回避一下!”说完当先起身向桃谷六仙道:“六位桃兄,不如我们去外面大喝几杯如何?” “好啊,还是令狐冲这小子爽快!”桃谷六仙欢呼一声,拉着令狐冲奔了出去。不戒看了看吕信,瞪了绿竹翁一眼,也领着老婆起身离开。 曲非烟看着绿竹翁笑嘻嘻的说道:“说吧,你这老头儿神神秘秘的来找吕大哥何事?” 绿竹翁道:“此事跟你爷爷有关!”说完向吕信道:“吕公子武功高强,不知小老儿能否请公子帮个忙?” 吕信笑道:“即是跟曲丫头爷爷有关,那便说来听听,只要不是奉任大小姐的命令来抓我回黑木崖就是!”心想:“我上次戏弄任盈盈,还不知下次见面那位任大小姐会不会要死要活的要在我身上刺几个窟窿,哈哈!” 曲非烟一听跟爷爷有关,立刻急了,颇不急待地问道:“你这老头儿到是快说,我爷爷到底怎么了?” 绿竹翁看了她一眼,叹口气道:“月前教中传来消息,曲长老背叛神教,跟五岳剑派勾接,现在已经被抓回黑木崖,圣姑得到消息,已经赶回黑木崖去救他,我此来便是希望吕少侠能看在曲丫头的面子上救曲长老一命!” “啊!”曲非烟惊叫一声,愣了下,才记起自己还有个靠山,忙摇着吕信胳膊,可怜巴巴的看着吕信说道:“大哥,你快救我爷爷!”说完泪珠儿已是在眼眶里打转。 吕信心道:“看来本少爷的出现虽然让曲洋免遭劫难,不过到头来却还是被日月教抓了回去,想来定是那东方不败的面首杨莲亭在借此铲除教中异己!”给了小丫头一个安慰的眼神,问绿竹翁:“任大小姐日月教中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姑,想来只需一道命令便可救出曲长老,想来也用不着麻烦我了吧!” 绿竹翁沉吟一下,道:“教中机密,本不该让公子知晓,但小老儿看公子跟曲长老交情甚秘,就权且说予公子!”停了下,又道:“现在教中已今非昔比,东方教主不知为何,竟任由杨莲亭那厮胡作非为而置之不闻,圣姑在教中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对杨莲亭那厮也无可奈何,此次前去便是秘上黑木崖,准备救出曲长老,小老儿担心圣姑安危,故而请吕公子援手,还望公子看在曲丫头薄面上能对圣姑施以援手!” 吕信摇着折扇,姿态悠闲无比,丝毫不为所动地道:“援脚到是可以,援手嘛,本公子曾经得罪过那位任大小姐,我怕见了面她会跟我没完没了,非要在我身上用剑刺几个窟窿出来,那我岂不是自投罗网!” 说完了,才猛的一怔:“援脚?援交?妈的!”心里不禁暗自嘀咕,还好这时代的人听不出来这些猫腻。 “这个……”绿竹翁一怔,他也知吕信曾戏弄过任盈盈,而且任盈盈也曾给江湖群豪下令,见到吕信格杀勿论,自觉无言以对,遂苦笑道:“公子武功绝顶,圣姑便是武功再高也未能奈何得了你!” 曲非烟也摇着吕信胳膊道:“大哥,你快救救我爷爷吧……” “哈哈!”吕信长笑一声,捏了下曲非烟脸蛋,道:“看来不就是不行了,好吧,我这便上黑木崖,不过能不能及时救出你爷爷我可不敢确定!”又向绿竹翁道:“我还不知道黑木崖在哪,你告诉我怎么走!” 绿竹翁愣了下,又看了吕信几眼,确认不假,方才说了黑木崖所在,不由心下嘀咕:“这小子居然连我神教总坛黑木崖都不知道,当真怪事!” 救人如救火,吕信也不耽搁,当即把曲非烟托付给绿竹翁,又跟令狐冲以及不戒和尚等辞别踏上征程。令狐冲感他多番相救之恩,本欲前往相助,吕信恐带着他误了时辰,当即拒绝,也不骑马,出了代县便尽拣荒野小路,提足真气全力施展轻功往河北奔去。 黑木崖是在河北境内,由恒山而东,不一日到了平定州。吕信心下寻思,任盈盈即是由南向北而来,想必是跟绿竹翁一道经过恒山,想必是不想见自己,便先行一步,就不知能否在此碰到那任盈盈。 该地和黑木崖相去不远,城中颇多日月教众来往,看看天色已晚,吕信便在城中一家客栈开了间上房,准备休息一晚再上行赶路。换过一套衣衫出来,大厅中已经客满,唯西边靠窗一桌上只坐了一人,桌上放着一把短剑,和几碟热气腾腾的小菜。那人身材瘦小,头上戴了一顶大斗笠,将半边脸遮了下去,低头用着碗中饭菜,让人看不清面貌。 ************* 熬了一夜,瞌睡死我了,今天提前更新了,偶先去睡觉……从新人榜第六掉到19啦,郁闷 第24章 再见盈盈 吕信稍一打量,便走了过去在那人对面坐下,看了眼对面那人所点菜色,吩咐小二照原样再上一份。放眼四下打量,又有三个汉子进得门来,当先一人眼窝深陷,面目阴沉,一看便知是工于心计之辈,后面两人似是下属。 大厅中本已客满,不过几张桌子上所坐的身边日月教教服的弟子见那三人进来,立时便主动让出一张空桌上那三人坐下,跟在后面两名汉子中的一个吆喝小二上菜上酒。 “哼,狐假虎威!” 吕信正暗自猜测那三人是何方神圣时,忽听对面那人低哼了一声,声音极不可闻,而且稍微带了点娘娘腔的味道。若非吕信功力通玄,还当真捕捉不到。回头看了那人一眼,不由心下恍然:“原来是只雌鸟,怪不得身材这般瘦小!” 那人见对面这个年轻书生居然听到了自己方才那声轻哼,不由心下惊疑,往下压了压斗笠,偷眼打量吕信,心下更是疑惑不定,暗想:“这人方才明明听到我那声轻哼,显然功力不弱,却为何又是一白面书生,并无奇特之处,当真怪事!” 吕信看那女扮男装的雌鸟偷眼打量自己,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微笑着说道:“这位姑娘请了,不知在下脸上是否有花,为何姑娘总是偷偷的打量在下,莫不是看在下英俊潇洒,令姑娘芳心暗许不成?” “噗!”话声方落,旁边一桌的一个大汉极其没有风度的将刚刚喝到嘴里的一大口酒尽数喷在了坐在他对面的一位矮矮胖胖的汉子身上,那矮胖汉子气的大眼瞪小眼,扭头狠狠瞪了吕信一眼。 “咦,这声音好生熟悉!”那人只觉吕信话声熟悉之极,却是想不出点眉目来,故意‘咳嗽’了一声,卡着嗓子道:“原来阁下是有龙阳之好,可惜在下本不好这套!” 那人话声方落,立时便有无数道目光射在吕信身上,吕信哈哈笑了一声,道:“姑娘口齿伶俐,在下佩服,不过你即不英俊,又没有半点男子汉气概,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娘娘腔呢,不若你显出真面目来让大伙瞧瞧如何?” 大厅内诸人听吕信称那人姑娘,立刻便有人起哄,只听一人叫道:“喂,你这书生怎知人家是位姑娘,莫不是你们早有一腿,却在这演戏给大伙看?哈哈?”其余众人也纷纷叫起好来,都道吕信跟那人早有一腿。 “哼!”便听一声冷哼响起,本已吵杂的大厅内立刻安静下来,吕信闻声望去,却是方才进来的那三人中领头那名满脸阴满的中年汉子从鼻孔里冷哼出声,左手放在桌下,右手握着一个酒杯,冷冷扫视厅内众人。 坐在吕信对面那人也哼了一声,吕信回头一看,却见那人瘦弱的身子在轻微颤抖,伸手压了下斗笠,在桌上放下一锭银子,抓起桌上的短剑头也不回的出了客栈。 吕信叫过店小二问道:“小二,刚才那人是什么来头,你可知道?” 店小二道:“这位客官,小的不知,不过看他配带刀剑,想必也是江湖人士!” “去、去、去,问了等于没问!”吕信挥手赶开店小二,稍微思索了下,觉的那人形迹有些可疑,隐隐有些熟稔,当即在桌上丢下一锭银子追了出去。 一路跟着那人又到了城中另一家客栈,吕信在门口兜了一圈进来时,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一个肩头上搭了条白毛巾的店小二飞快地跑了过来,点头哈腰地问道:“这位官客,请问您是住店还是打尖?” 吕信四下扫了一眼,道:“方才是不是有位头戴斗笠、身材瘦弱之人进来?” 小二道:“原来客官是来找人,您找的那人刚在刚刚进来不久,请跟小的来!”说完就在头前带路。 吕信伸手将小二拉住,塞了一锭银子在他手里,道:“给我在她旁边开一间上房,记得不要惊动她,知道吗?” “好的,公子请跟小的来!”一见那锭五两多重的银子,店小二顿时两眼放光,心里直把吕信当成了财神爷,就连称呼都变了,当即点头哈腰的在前带路。 跟着店小二到了后院,小二指着东边第二间厢房道:“公子刚才说的那人就住在那间房里,请问公子是要左边还是右边?” 吕信指了下左首第一间厢房道:“就要那间好了!” 小二道:“好的,公子请稍等,小的去给您打水!” “不用了!”吕信挥手道:“若无我的吩咐,不得前来打扰,知道吗?” 店小二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吕信进了厢房,将房门关好后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四肢想道:“我并未曾去过那黑木崖,到时要找曲洋怕是得费一番功夫,不过,任盈盈对黑木崖熟之又熟,我若能碰到她,与她同行,想来便可免走不少歪路,就不知这位任大小姐现在到了何处!” 想起自己戏弄任盈盈,估计那位任大小姐一见自己便会拔剑相向,不过,能看那美人儿发火的样子,到也有趣。想及此处,脸嘴边不由露出一丝暖昧的笑容。盘腿坐在床榻上,查探了下隔壁房中,只听一阵稀稀啦啦的声音传来,吕信愣了下,随即心下恍然。 “原来是在洗澡嘛!”吕信小声嘀咕一声,心想正可趁此前往一探,方才那人戴着斗笠遮去了大半张脸,现在总能一观其庐山真面目了。 推开后窗闪了出去,吕信游目四顾,后面是几排白杨树,无半个人影,当下潜到左侧第二间厢房后窗,听了一阵,飞身跃上了房顶,幸好屋顶中间高,两边低,才不会大白天的被人看到。 蹲在层顶又听了一阵,这才揭开一块瓦片,俯首下望,差点没叫出声来,只见一具雪白的**泡在一大桶温水之中,胸前一对晶莹剔透的玉峰时隐时现,勾勒出一副让人吐血的画面来,让吕信脑中也不禁晕眩了一下。 待看清那人面孔时,气机一乱差点没摔了下去,你当是谁?原来却是在洛阳城有过一面之缘的任盈盈任大小姐。此时的任盈盈身上没有一点遮掩之物,婀娜的身材起伏有致,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洁白细腻的肌肤上隐隐透着一种乳红色光晕,让人神为之夺。 一双美丽的眸子里透着一丝茫然,让人心神皆醉,而且那张玉脸上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寒冷,反而多了一份让人怜爱的美态,美得直让人欲喷鼻血,尤其是看着这副美人出浴图,吕信心脏更是‘砰砰’跳动了两下。 吕信不敢再看下去,怕自己受不了诱惑会干出什么事来。当下放下瓦片,不动声色的飘身下了屋顶,从窗户闪进了自己房中,兀自觉得心头还有一股火苗在不安分的窜动,不由暗骂一声,忙盘坐榻上气运三十六周天,方才将欲念压下。 “还真是任盈盈,看来我和这位任大小姐也算是颇有‘缘分’嘛!”嘀咕一声,吕信收功而起,过了一阵,任盈盈洗过澡叫来小二将水盆弄走,不多久,就听门外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有一人向这边走来,正自诧异间,那人却朝旁边任盈盈的房中而去了。 吕信凝神细听,只听一个极其细小的女子声音响起:“五仙教蓝凤凰拜见圣姑。” “原来是那个毒美人!”吕信心下恍然,这蓝凤凰能驱使蛇啊虫啊的一般牛鬼蛇神,到是个不错的臂助,任盈盈找她前来想必是要她帮忙了。 只听任盈盈道:“进来吧!” “是!”蓝凤凰答应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只听任盈盈又道:“可曾打听到消息?”声音轻柔悦耳,婉转动听,跟吕信印象中的不解人情完全沾不上边,不由心下纳闷。 蓝凤凰道:“属下用毒制住一名神教弟子,命其去总坛打听,方才那名弟子来报,曲长老被杨莲亭关在黑木崖顶的地牢,具体关在那里,那名弟子也不知道!” 任盈盈沉吟了下,又道:“杨莲亭那厮骄纵专权、排除异己,教中许多立有大功的好兄弟遭他毒手,曲长老对他不满,现在曲洋落入他手,他却不立刻杀之,到底有何意图?” 蓝凤凰道:“回圣姑,黑木崖守卫森严,我看你还是不要以身犯险,不如召集三山五岳的好汉想个法子救人!” 任盈盈道:“黑木崖高手如云,机关重重,江湖上那群乌合之众非但不能救人,反而更会打草惊蛇,此计不妥!” 蓝凤凰道:“不如让属下混上黑木崖,侍机制住那杨莲亭,便可救得曲老长!” 吕信心道:“那杨莲亭即能将东方不败那个不男不女的妖人‘侍候’的转团团转,想必也是个颇有心计之辈,你这苗美人虽然用毒本领高强,但要在黑木崖横行,却还差得远!” 就听任盈盈道:“不行,黑木崖防守严密,你怎能混得进去!”顿了下,又道:“你先下去吧,今晚我便上黑木崖,你可在山下接应,小心别让教中弟子发现!” “是!”蓝凤凰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吕信忙将门打开,就见从旁边屋子里出来一个约莫二十岁出头、身穿一身苗装的年轻女子。那女子容颜秀丽,一对妖狐眼透露着一丝妩媚,玉脸上薄施粉黛,稍显成熟,比之任盈盈虽有不及,也没任盈盈那般清纯秀丽,但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想必便是那满身是毒的王毒教教主蓝凤凰了。 吕信心下嘀咕:“妈的,少爷这多年了没碰过女人,快憋出鸟来了,听说苗女开放,寻常换几个男人也是常有之事,看这蓝凤凰似乎也已经不是处女,姿色也算上乘,不如找个机会跟她来个一夜情什么的泄泄火也好!” 又想起那蓝凤凰浑身是毒,指不定正在紧要关头时从哪里冒出一条毒蛇或者是毒蜘蛛什么的,心里不由有些发寒。吕信最怕的便是蛇虫,那些毒物虽不及野兽凶猛,但长相却着实丑陋之极,想想被那东西缠住时的情景,心下就不免有些寒意,忙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25章 郎情妹意 蓝凤凰走后,任盈盈便在房内打坐行功,吕信竖着耳朵听了一阵,也不见任盈盈再出半声,也觉无趣,叫来小二点了几样小菜端到房里,吃了个茶足饭饱,也盘坐在床上行功。 入夜后,任盈盈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出了客栈。吕信也换上准备好的夜行衣,如同影子般辍在任盈盈身后一路跟了下去。虽然绿竹翁已告知他黑木崖详细位置,但以前没来过,难免不会像个没头的苍蝇般乱撞,跟在任盈盈身后到也省事。 离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处,山石殷红如血,一片长滩,那便是有名的猩猩滩。一直向北行,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一路上日月教教众把守严密,不过任盈盈持有黑木令,那些教众见到教主的黑木令,哪敢阻拦。 这个到难不住吕信,尽拣小路远远跟在任盈盈后面,如同鬼魅般的掠进,那些日月教教众如何能发现他的身影。不过心下却在疑惑,任盈盈即是不让那杨莲亭知道,为何却大摇大摆的直上黑木崖? 经过三处山道,来到一处水滩之前,任盈盈放出响箭,对岸摇过来一艘小船,船上两个日月教众的服色跟前几处关卡的教众又有所不同,想来身份也有着差别。就听两个教众惊咦了一声,忙纳头拜倒在地,恭声道:“属下参见圣姑!” 任盈盈不跟这些教众废话,当即纵身跃上小船,那两名教众不敢多问,忙操起双桨将任盈盈送了过去。吕信暗想:“日月教数百年基业,果然非同小可。这一路上山路陡峭,便是朝廷派了大军来围剿也不是那般容易,更别说哪个江湖门派能有那个本事功上崖来!” 水滩仅有数十丈,这到难不倒吕信。在任盈盈下了小船之后,吕信才掠过水滩,远远跟了下去。 又经过了三道铁门,每一处铁闸之前,均有人喝问当晚口令,检查腰牌。到得一道大石门前,只见两旁刻着两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日月光明”四个大红字,任盈盈在此时显的小心谨慎起来。 过了石门,只见地下放着两只大竹篓,足可装得十来石米。仰首上望,但见头顶有数点星火,却望不到崖顶,吕信心道:“这黑木崖莫不有百多丈高,那两只竹篓想必便是利用绞盘将人绞上去的,这位任大小姐似乎不想被上面的教众发现,且看她如何上崖!” 从身后打量任盈盈,只见她身段婀娜多姿,一身紧身夜行衣将她窈窕的身姿衬托的尽善尽美,一头乌黑油亮的青丝用一根发簪束在脑后,显的顺畅而不娇艳。 任盈盈在下面踌躇了一阵,正不知如何上崖时,忽觉有人拍了下自己肩膀,差点没吓的惊叫出来,忙侧身闪开几步,回身时顺便抽出短剑低喝道:“是谁?”等看清吕信时,又惊咦了一声:“是你?” 吕信摇了两下扇子,立在任盈盈不到一丈处,笑嘻嘻的说道:“看来我们还真是缘分不浅,没想到在黑木崖也能见到任大小姐,这里风景似乎不错,乌漆麻黑的,很有情调,不如我们共同赏月如何?” 任盈盈听的眉头大皱,说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啊嚏!”吕信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说到这里故意停住,看任盈盈竖耳倾听,不由嘿嘿一笑,道:“我若是说了出来,任大小姐会不会举剑在我身上刺几个窟窿出来?” 任盈盈道:“我跟你无怨无仇,为何要刺你!” 吕信心道:“看来任盈盈心底到是不坏,我且先逗她一逗!”摇了两下扇子又道:“这个可不一定,嘴说无凭,我怎知若是说出名姓你不会翻脸不认人,小生上有八十高唐,下有妻儿子女,可不想命丧这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 任盈盈道:“那你要如何才肯说?”心下寻思:“这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我身后,看来先前我在客栈中看走眼了,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但武林中何时出了个年轻高手,我怎得从未听说过!”忽然脑间灵光一闪,说道:“你是吕信?” “正是!”吕信微笑着说道:“任大小姐果真对小生念念不忘,这么快便想起来了!” “你……”任盈盈心下恼怒,想起上次在洛阳时被眼前这个一脸不正经的白面书生给戏弄,心下更是羞忿难当,怒道:“你这恶贼,我杀了你!”说无举起短剑就往吕信当胸刺来。 “喂,君子动口不动手,都说过了不拔剑相向,你怎得说话不算数了!”吕信待她长剑刺到身前时,才‘唰’的一声打开扇子,用扇子抵在任盈盈剑尖之上,令他前进不得。 任盈盈道:“你也配做君子?”说完撤回短剑,刷的一剑又刺向吕信左胁。 “我吕某人行的正,坐的端,反正不是小人就行了!”吕信又挡开她一剑。见任盈盈复又举剑刺来,挥扇挡开叫道:“,古人常说,打是情,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任大小姐莫不是对我情难自却,故而以剑暗示?” “你胡说!”任盈盈何曾被人这般调戏过,闻言气的粉面通红,怒道:“鬼才对你这个登徒子情难自却!”说完刷的一剑又刺各吕信左眼,显是恼怒已极,下手已不再留有分寸。 吕信见她不肯罢休,只得伸出两指将其短剑夹住,道:“你若不想上黑木岩救曲洋,我这便走了!” 任盈盈愣了下,恨恨的抽回短剑,走到一旁不再理会吕信,抬头向上看了半天,却又一筹莫展。 吕信上前几步走到她身旁,微笑着说道:“要不要我带你上去?” 任盈盈站开几步,警惕的盯着吕信道:“不劳你费心,我自有法子上去!” 吕信道:“那你上给我看看!”说着摇了几下扇子,笑眯眯的看着任盈盈。 “哼!”任盈盈哼了一声,转过身去,苦恩计策。 吕信晃到她身后不及一尺处,凑到任盈盈耳边说道:“别嘴硬啦,你若不想让上面的人发现,就乖乖让我带你上去,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拖延时间,到时曲洋若被那杨莲亭给杀了,你可要全世界去买后悔药吃了!” 任盈盈见这人跟个鬼一样的,没声没息的就到了自己身后,心下大是骇异,忙又跳开几步,手按在剑柄之上,轻咦道:“你怎知我神教中事?是绿竹翁告诉你的?” 吕信道:“江湖人知江湖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任大小姐快做决定,是要我带你上这黑木崖,还是在这里干耗时间?” 任盈盈道:“你怎么带我上去?” 吕信道:“当然是我抱着你飞上这黑木崖了,不然怎么上去!” 任盈盈怒道:“你下流!”说完举剑刷的一声疾刺吕信。 “晕死,这也叫下流?我可说的实话,难不成要你抱我上去?”吕信翻手扣住她握剑的玉腕,脸上明显写着:我不是存心要占你便宜。道:“放心好了,就算我抱了你,我也不会说出去的!”说完伸出右臂搂在任盈盈纤腰上,不理她的挣扎,沉喝一声:“起!”丹田真气瞬间运至双脚,抱着任盈盈腾空而起,如同一只火箭炮似的直射而上。 任盈盈骇的“啊”叫一声,反射性的伸出玉臂抱紧了吕信,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摔的尸骨无存。 “嘿嘿,这美人儿到是娇嫩的很,我且吓她一吓!”吕信暗笑一声,搂在她纤腰上的左臂微微一松,任盈盈芳心一颤,忙又伸出左臂勾在吕信脖子上,才没给掉下去。此刻已经上升数十丈,低头一看,只觉崖低一片漆黑,摔了下去怕是会尸骨无存,心下不禁又是一寒。 正自心下直冒冷汗,却觉一只大手又环上了自己腰间,忙抬头一看,却见隔了不及一尺处,吕信正一脸坏笑,哪还不知道这可恶的家伙是在戏弄自己,心下又羞又怒,想伸手给他个耳光,却又怕吕信将她给扔下去,只好强忍怒气,恨恨的瞪着吕信。 吕信微笑道:“干嘛这样瞪着我,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情形用一个经典的成语来形容最为恰当不过吗?什么成语来着,让我想想,郎情妹意,对,就是郎情妹意,还有句诗是怎么说的,携妹之手赴巫山,与妹同享皆**,怎么样,小生的文采还能过得去吧?” 任盈盈松开勾在他脖子上的玉臂,扯住吕信胸前的衣服,冷冷的道:“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个恶贼!”说完别过脸去,一张粉面却已涨的通红,就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调戏这大美女到也别有一番风味!”吕信暗自嘀咕一声,道声:“抱紧了!”在去势将近之时,单脚点在一块凸岩之上,借力腾空而上,任盈盈无奈,只得再次伸手抱住吕信,黑木崖足有百多丈高,中间还有三处绞盘,吕信在空中换了几次气,顺手点住十数个日月教教众,便带着任盈盈上了崖顶。 守在崖顶的几个教众正无聊的抬头数星星,眼角瞥见一道黑影冲上了崖顶,不禁心下大骇,想这黑木崖足有百多丈高,还从未听说过有人能用轻功掠上崖顶,刚想喝问,便觉身子一麻失去了知觉。 刚上的崖顶,任盈盈便挣开吕信道:“你这恶贼今日羞辱于我,我早晚要杀了你。”不过她还算识得大体,为免被教众发现,只得恨恨瞪了吕信一眼,也不答话,飞身向左边掠了过去。 “靠,我带你上了黑木崖,居然连声谢字都没有,岂有此理!”吕信抱怨了一声,看任盈盈已到了数丈外,这才提气轻身跟了过去。 第26章 修罗震天 崖顶守卫比之下面更是森严数倍,任盈盈虽小心谨慎,但还是被教众发现,不过有吕信跟在身后,点倒数十教众,到也有惊无险,任盈盈不禁心下寻思:“这人虽轻浮无行,但武功却甚是精绽,今晚有他帮忙,救出曲叔叔应该可以免去不少麻烦!” 吕信看她只顾往前飞奔,一点也不隐藏身形,忍不住凑了上来道:“我说任大小姐,你这般乱奔瞎撞,那些日月教弟子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你,你任大小姐到处拉屎,却叫我给你擦**,太也不够意思了吧?” “你住嘴!”任盈盈听他说的毫无遮拦,羞忿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怒斥一声,扬手就往吕信脸上扇了过来。 吕信抬手捉住她玉手,拉过来凑在鼻子上闻了闻,说道:“好香,是兰花香味,清香可怡人,浓香可醉人,我可是最喜欢兰花香了,没想到任大小姐对这花祖也是情有独钟,看来我们还有着相同的爱好嘛!” 任盈盈又羞又气,说道:“你放手!”说完用劲想抽回被吕信握住的右手,不想吕信突然松手,任盈盈用力过度,仰天向后跌去,眼看就要收势不住,吕信一个大步上前伸臂托在她腰间,将任盈盈扶了起来,正好靠在他怀里。 “走开!”任盈盈心知再继续下去自己准占不到半点便宜,一把将吕信推开,头也不回的又向左边一间石屋奔了过去。 吕信方才突忽松手只是想恶作剧一下,并非有什么坏心思,心下不禁小声嘀咕一句:“我可不是要存心占你的便宜!”说完也闪身跟了过去,正好石屋前的两个教众发现了任盈盈,眼看就要叫出声来,忙隔着数丈的距离凌空两指将二人点倒。 任盈盈心道:“这人武功如此之高,我却怎么也奈何他不得,只等救得曲叔叔,便尽快离开,免得又让他胡言乱语!”想罢,纵到石层前停住脚步,四下打量起来。 吕信看了看这还不到三米高的石屋,问道:“曲洋就被关在这里?” 任盈盈道:“你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吕信低声笑道:“这有何难,你在这里等我!”说完一掌将石屋仅有的扇木门劈开,闪身晃了进去。 “小心……”任盈盈刚叫得一句,吕信已经闪进了石屋,不由心下大急,那石屋乃是地牢的入口所在,机关重重,若不找出破解机关之法,便是武功再高也是有死无生。平时她又不曾来过地牢,自不知机关总枢扭在何处,此时见吕信冒然闯了进去,顿时心下大惊。 “轰!”正急的不知所措时,就听一声巨响,接着只觉大地都颤抖了几下,任盈盈芳心大骇,忙飞身退后,却见石屋的屋顶被轰开,一阵碎石乱飞。接着又听吕信长啸一声冲上半空,在半空中打了个盘旋,才凌空跨步,悠乎间跨出几丈已到了任盈盈身前。 看吕信虽未受伤,但模样却有点狼狈,任盈盈心下大感痛快,忍不住讥笑道:“我还以为你当真是无所不能,原来连个机关也破不了!” “嘿嘿!”吕信脚踏实地后干笑一声,说道:“刚才只是不小心上了次贼船嘛,这么一顶破屋还挡不住我,你等着,待我把它轰开!” 方才一声巨响和吕信的一声长啸声传数里,早已经惊动了日月教教众,一阵嘘溜溜的梢声响起,接着便见远处几束烟花腾上半空炸了开来,接着亮起了火光,显然是已经发现了有人要劫牢。 吕信再不迟疑,踏前几步,双掌一扬,大喝一声:“修罗震天!”提足了真气夹以八成功力,凌空劈向那间石屋。同样一式修罗震天,在吕信和曲非烟手上使出,两者威力相差却是有天壤之别。移山倒海的掌力夹杂着尖锐的呼啸声撞在了数尺之厚的石屋上,又是“轰”的一声巨响,只觉脚下大地一阵颤抖,石屋被轰的炸了开来,乱石四散飘飞。 任盈盈只觉两腿一颤,差点一**坐倒在地,不由心下大骇。刚想抽身后退,却被反扑的劲气震的凌空倒飞出去,心下暗道一声:“这下完啦,这该死的穷酸害的我……”还没骂完,就觉腰里一紧,已被人抱住,耳边同时传入吕信的话声:“已经露了行踪,我们先去救出曲洋,然后在杀出去!” 石屋被吕信八成功气所聚的一掌轰的灰飞烟灭,机关早已尽数破去,石屋被轰开后的地上出现了一个地窑入口,吕信也不多想,接住任盈盈之后便闪身扑了进去。 下了十数道台阶,看地牢内道途错踪复杂,只得将任盈盈放了下来,说道:“我对这里不熟,你赶快找一下曲洋被关在哪里!”说话间,抬手一掌将十数个斥喝着扑过来的日月教众劈的倒飞了出去撞在墙上。 任盈盈心知行踪已泄,也顾不得再跟吕信计较,当即头前带路,向左边找了过去。地牢内囚室颇多,里面关押的也不知是些什么人,一个个污垢满面,精神颓废,头发胡子混着泥污弄的满头满脸,要多脏有多脏。这些人原本精神萎顿,但在看到有人劫牢时,却立刻来了精神,飞快的爬起来用力撞击着囚室的栏栅,嘶喊着让吕信救他们出去。 任盈盈哪有闲心情管别人的死活,一边喊着曲洋的名字,一边往里寻了过去,吕信跟在后面,被那些精神几近迸裂的疯子吵的烦不胜烦,刚要发点火气时,却听里边传来了一个微弱的声音:“是大小姐吗?” “是曲叔叔!”任盈盈欣喜的叫了一声,忙寻着声音奔了过去。 “靠,终于找到了!”吕信也暗暗庆幸了一声,幸好曲洋没被砍了脑袋,不然曲非烟那小丫头本来就够可怜的了,如今再没了爷爷,还不知她幼小的心灵能否受得小打击。 和任盈盈一路寻到地牢最里边时,才找到关押曲烟的囚室所在。曲洋头发散乱,两眼无神,衣衫破烂不堪,身上还有明显的血痕,显然是吃了不少皮肉之苦。 囚室栏栅是用坚硬的红铁杉树所制,便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也难以砍的断。门上挂了一个青铜大锁,任盈盈抽出短剑砍了几下只听“叮叮叮”几声响,那铜锁却是未开,反到被震的手臂发麻,只得看向吕信。 吕信道:“让我来!”说完弹出缠在腰间的绕指神剑将真气运至剑身一剑斩下,就见幽暗的地牢中亮起了一道刺眼的银光,让人不自禁的闭上了双眼,接着便听“叮叮”两声,那铜锁被斩落在地分成了两半。 曲洋见任盈盈和吕信先后进来,不禁脸有忧色,说道:“大小姐怎可为了属下而轻身犯险,若大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属下真是万死莫赎!” 吕信抢过话头道:“现在了还废话什么,来都来了,总不能让我们打马回头,白白辛苦一场,有话下了黑木崖慢慢说再!” 任盈盈也道:“曲叔叔不必多说,杨莲亭那厮铲除教中异己,我也不能坐视,现在行踪已汇,我们尽快离开这里,下了黑木崖再说!” 曲洋道:“也好!”又看向吕信道:“方才老夫听得两声巨响,便知定是吕兄弟所为,当世除了吕兄弟怕是再无人有此功力!” 三人出了地牢,曲洋随便在一名教众身上剥了套衣服换上,他身受内伤,丹田内提不起半点真气,吕信只得将他挟起,同任盈盈顺着来路往回飞奔。不远处一团火把照了过来,数十名日月教众围了过来,任盈盈忙拿出一块黑布蒙在脸上,显然是不想被人识穿。 吕信道:“没必要跟他们纠缠,走!”说完另一手挟起任盈盈,提足真气闪电般的往回掠去,日月教众只觉眼前一花,忙回头看时,却见吕信已挟着两人冲出了数十高手的包围划空而去,一掠数十丈,只闪得几眼便不见了踪影,不由心下狂骇。 任盈盈数次被吕信挟在怀中,心下羞愤难挡,见见脱离了日月教众的包围圈,便道:“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脚!” 吕信道:“你若不想被杨莲亭抓回去,就乖乖别动!” 任盈盈道:“便是被杨莲抓回去也比被你轻薄的好!” 吕信道:“你可真是冤死好人笑死贼了,我何时轻薄过你了,是你不配合,我才稍微用了点强,若是让杨莲亭把你抓了回去,怕是不脱光了你衣服才怪!” 曲洋听的心下连连暗叹,却是半点嘴也插不上,不禁寻思:“吕兄弟武功高强,辩才也非大小姐所比,大小姐在他面前难免要吃些小亏,就不知吕兄弟是否对大小姐有意,若他真对大小姐有意思,那到不失为一对良眷!” 任盈盈听他口无遮拦,心下又是羞恼,又是气愤,很想挣开吕信,却又想起吕信方才之言,不禁想道:“我救走曲叔叔,若当真被抓了回去,杨莲亭那厮怕是不会放过自己,到时定必会受辱!”于是再也不动,乖乖被吕信挟着飞奔。 奔到崖边,吕信半刻也不停留,去势不减,直接纵身跃下了崖顶,骇的曲洋忍不住大叫一声闭上了眼睛,任盈盈虽有前车之鉴,不过心里也还是有点怕怕,也跟着闭上了双眼不敢再看,只觉耳旁风声呼呼,身子疾速往下坠落,心中害怕,不由伸手抱紧了吕信的腰。 下得黑木崖,吕信将二人放了下来,曲洋这才擦了下冷汗,探头看了看满天的繁星,只觉心中尤有余悸,忆起方才被吕信提着从崖顶一跃而下,还以为吕信脑袋生病了。心想逃出了地牢却又要摔个尸骨无存,现在看来还是自己杞天忧人了。 说道:“好险,好险,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吕信哈哈笑道:“我说曲长老,你也活了一大把岁数了,怎得胆子还不比任大小姐一个女流,人家都没有半点害怕,你却骇成这副模样,当真有趣!” 曲洋看了看任盈盈,也哈哈笑了两声,说道:“老了、老了,不中用了,我怎么能跟大小姐比呢!” 任盈盈却想起了上崖时也是被吕信带上去的,不免听的脸上一红,只不过现在乌漆麻黑的,她脸上又蒙着黑布,并未让人瞧见。 第27章 美赛西施 待曲洋稍微恢复了些真气,三人这才离开日月教总坛。刚刚过了水滩,就见旁边跳了一个人来,吕信定睛一看,却是奉命在此接应的毒美人蓝凤凰。 蓝凤凰见任盈盈安全归天,心下甚喜,上前见礼道:“参见圣姑,恭喜圣姑无恙!”看了看吕信和曲洋,迟疑道:“两位是?” 曲洋道:“在下曲洋!” 蓝凤凰稍一愣神便道:“原来是曲长老,失敬!” 吕信刚要口花花几句,不想却被任盈盈打断,就听任盈盈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回平定州再作计较!” 曲洋道:“正是,怕是不多久杨莲亭那厮便会派人追来,我们还是赶快离开为妙!” 吕信不满道:“做人要厚道,这位蓝教主可是还不认识我,怎么没人替我介绍一下!” 曲洋心知方才是任盈盈故意抢了吕信话头,又不好说穿,只得干咳一声,道:“这位是吕兄弟,此次多亏他相助老夫才能脱险!” 蓝凤凰看着吕信笑吟吟地道:“这位吕公子眼光直是锐利,不知你从何得知我便是蓝凤凰?”同时一道金光从她袖口射出,目标正是吕信。她当然听过吕信在衡山的事迹。也已看出任盈盈偏头不看吕信,想必是跟吕信不怎么友好,是以示威。 吕信道:“这还不简单,你袖口里不停的蠕动,想必是带着些蛇虫之类的毒物,除了云南五毒教的蓝教主,谁还敢把这些毒物带在身上!”说话间运起护体真气,那条金色小蛇在到他身前一尺处时,被他护体真气震毙落在地上。 蓝凤凰“啊”的一声叫,看了看被震毙的金线蛇,满脸骇然。 曲洋笑道:“蓝教主还是把你那些宝贝收起来的好,在吕兄弟面前卖弄这些只会自取其辱!” 吕信哈哈笑道:“无妨、无妨,蓝教主英姿飒飒,不让须眉,吕信闻名已久,蓝教主即是有意跟我交流一番感情,我又怎会不识抬举!”看了看任盈盈,说道:“任大小姐为何对我不理不顾,我好像没偷你银子吧?” 曲洋和蓝凤凰听的笑出声来,不过随即打住笑声。 任盈盈道:“你这人言语无礼,不知好歹,我没杀了你就已经对你很客气了!”她向来性子高傲,原本受不得别人冒犯,但吕信又性子直率,想到什么说什么,让她以为吕信故意戏弄,却又奈何不得吕信,心下不免有些气苦。 吕信笑了几声,说道:“你这就不对了,女孩子家的不多学点闺房锈刺之类的活计,整天打打杀杀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可就不妙了!” 蓝凤凰还是首次见有人敢对圣姑说这等话,心下大感有趣,不禁想道:“难怪圣姑下令要杀这书呆子,不过这人言语虽有些无礼,但比起那些张口闭口便是仁义道德的所谓君子可要来的爽快多啦!” 自古正邪之分说穿了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所谓正义也只不过是那些卫道士打着正义的晃子为了一己之私排斥他人而已。久而久之,这正邪之说也便成了一条定律。实则那些邪道人物虽行事有些过激,但比起岳不群和左冷禅那些野心家可来的光明磊落的多,因此蓝凤凰对吕信也是心有好感。 任盈盈气的粉面通红,说道:“不牢你废心,没事你可以走了!” 曲洋怕再说下去火药味会越来越浓,忙调解道:“这里不宜久留,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平定州再做计较!” 四人回到平定州时,天色已经大亮,一轮红日从东方的山头缓缓探出了半个脑袋,继而钻进了云层后里,火红的霞光将东方半边天照的通红。 随便找了家客栈下榻,几个一夜未睡,都回房休息去了。吕信见曲洋跟着他进来,不禁奇道:“曲长老找我可是有事?” 曲洋笑了几声,说道:“吕兄弟救命之恩,老夫万不敢相忘,不知非烟那丫头现在如何了,没给吕兄弟添什么麻烦吧?” 吕信拉了下椅子给曲洋坐下,拎起茶壶倒了杯茶递给他,说道:“还好、还好,那小丫头甚是讨人喜欢,而且悟性也不错,恐怕现在你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 曲洋一听这话哪还不知道吕信传授了曲非烟武功,心下甚是感激,道:“非烟那孩子自小没了爹娘,老夫向来宠她,一直骄纵惯了,若是给吕兄弟添了麻烦,还请吕兄弟见谅,老夫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吕信道:“曲长老何时也学会正人君子这套了,酸里酸气的,哈哈,非非那小丫头现在便在恒山,明日我们便起程前去会合,就不知那位任大小姐是否也与我们同行!” 曲洋哈哈笑道:“吕兄弟是爽快之人,那老夫也就不和你客气了!”顿了下,又道:“大小姐向来独断独行,她的行踪我们很难知道!”怪怪的看了吕信两眼,说道:“莫非吕兄弟对大小姐有意思?” 吕信打开扇子扇了两下,道:“曲长老可是要给我做媒?” 曲洋干笑两声,说道:“大小姐的事情我这个做属下的可不敢多问,不过吕兄弟你一表人才,武功高强,实是大小姐的最佳良配!” 吕信道:“当真?” 曲洋道:“当然,只有大小姐这等品貌兼优的女子才配为吕兄弟之妻!” “哈哈!”吕信笑了几声,说道:“品貌兼优?不尽然吧,任大小姐虽然是漂亮,不过我记得她好像连一点女儿家的事情都不会做,而且脾气也不小,这也叫品貌兼优?” 记得任盈盈给令狐冲烤田鸡,把田鸡都给烤焦了,煮饭更是别提,压根不会。而且这位任大小姐虽非好杀之辈,但杀起人来也绝对不会手软,跟温柔贤淑四个字根本不沾边。至少在没爱上令狐冲之前是如此,至于后来心性有所转变,想必是爱情的力量在作祟吧! 曲洋老脸上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解说,只得起身道:“吕兄弟还是先休息一下,老夫就不打扰了!” 等曲洋出去,吕信盘腿床榻之上功行三十六周天,醒来时已是午时,换过一套干净的衣衫,洗了把脸出房,吩咐小二上一桌上等酒菜摆在房中,叫任盈盈、蓝凤凰和曲洋过来共进午餐。 吕信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任盈盈,总忍不住要口花花两句。夹了块排骨放在任盈盈碗里,不理三人满面愕然,说道:“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夫妻相敬如宾,何愁家无黄金。我若能和任大小姐同床共宿……啊、不是,是同窗共读,我若能和任大小姐同窗共读,携手江湖,也不失为武林中一大美事!” 曲洋和蓝凤凰如何听不出吕话话中的意思,不由得脸脸相觑,心里都认为吕信这次太过火了,任大小姐定不能忍受。 任盈盈气的粉面通红,说道:“你胡说八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吕信鹦鹉学舌,打了声佛号,双手合什,装模作样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为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小生和任大小姐心灵相通,出我之口,便是你心中所想,怎能算是胡说八道!” 任盈盈又羞又气,说道:“谁跟你心灵相通了,你别自做多情!” 吕信道:“孔雀开屏,自做多情,不过我可不是老孔雀!”看了看曲洋和蓝凤凰,继续说道:“诺,你们都看到了,如果不是被我说中心事,任大小姐为何会脸红?这分明就是心事被拆穿了嘛,不然怎么会脸红!” 曲洋和蓝凤凰不知如何以对,心里虽是大表赞同,却不敢说出来,都想:“这位吕兄弟(吕公子)到是文武双全,确是大小姐(圣姑)的最佳良配,想必大小姐也是对他有意,不然断不会脸红!” 任盈盈气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吕信看她羞忿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知再继续下去,这美女肯定会把自己给恨人半死,当下移开话题笑道:“绿竹翁和曲丫头就在恒山,离此不远,不如我们稍后便动身前去跟他们会合,几位意下如何?” 曲洋心想:“非烟那孩子即得吕兄弟传授剑法,也算是她的造化,想必她在得知我被囚黑木崖后定是非常焦虑,早点去见她也好!”说道:“我没什么意见!” 蓝凤凰看向任盈盈,显然是以任盈盈为主。 任盈盈道:“我还有事要去洛阳,就不跟你们一道了!”心想:“吕信这穷酸多次羞辱于我,我又奈何他不得,还是尽早离开为妙,否则我还有何颜面可在!” 吕信摇了两下扇子,说道:“好啊,洛阳号称十三朝古都,乃是中国的文化盛地,而且洛阳牧丹名闻天下,上次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好好游玩,这次正好跟任大小姐一路,前去洛阳小住些时日!” 任盈盈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吕信故作惊讶道:“这就奇怪了,为什么要说是我跟着你,而不是说你跟着我,腿长在我身上,我高兴去哪就去哪,难道任大小姐想跟着我?”不等任盈盈说话,又飞快地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蓝凤凰道:“你明白什么了?” 吕信看了眼任盈盈,颇为暖昧地道:“法不传六耳,说出去就不灵了,我只能私下说予任大小姐听,不能告诉你们!”说完又夹了块肉放进任盈盈碗里。 任盈盈将碗推到一边,说道:“你别跟着来,不然我会杀了你!” 吕信心道:“我去洛阳是要看林平之那小子怎么样了,到底是谁跟着谁,现在还很难下定论呢!”见任盈盈不领情,只好打了个哈欠说道:“不跟就不跟,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过江湖上狼多肉少,任大小姐又美赛西施,可别让人劫了色才好,哈哈!” ************** 昨晚在网吧包夜,没码字,今天更新迟了点,兄弟们见谅 第28章 流言蜚语 用过午膳,任盈盈头前离开平定州去了洛阳,蓝凤凰也随后离去。 曲洋看了看吕信,见他还没一点离开的意思,说道:“吕兄弟,不如我们这便去恒山如何,若是耽搁久了东方不败追来便多添麻烦!” 东方不败号称天下第一高手,十年来未尝一败,早在武林人士心中种下了深刻印象,吕信知他心中所想,不过以他现在的身手,怎会怕了东方不败。而且那个自宫练剑的不男不女的人妖现在怕是正在跟杨莲亭亲亲我我,怎会追下黑木崖来。 说道:“你先去吧,我有点事要去趟洛阳,非烟那小丫头练功到是勤快,不过你应该教她学点女儿家的闺锈活计,免得也成了第二个任大小姐,小心将来嫁不出去可就不妙了,哈哈哈!” 曲洋哈哈笑道:“有劳吕兄弟费心,老夫就此谢过,既然吕兄弟有事要去洛阳,那老夫便先去恒山一趟,他日江湖再见!”心想:“吕兄弟定是对大小姐有意思,不然他怎会跟着大小姐去洛阳,望他以后少跟大小姐争几句口角便好!” 吕信可不知这老头心里想些什么,等曲洋走后,才收拾了下行装,离开了平定州。 秋风萧瑟、黄叶萧条,吕信骑着一匹还算健壮的马儿,嘴里哼着一曲现代社会流行的小曲儿,慢悠悠的晃荡在通往河南的官道上,回想自己的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经历。 来到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到也见到了不少耳熟能详的知名人物,娇美慧颉、挚情任性的任盈盈;阴鸷狡诈,表里不一的岳不群;古灵精怪、娇俏可爱的曲非烟;冰清玉洁、相思痴恋的仪琳小尼姑;大慈大悲的方证大师,看破红尘的华山前辈高人风清扬等等许多知名人物。 至于那位主角令狐冲,虽然不拘泥世俗,有侠者风范,但十数年来一直受岳不群那个伪君子熏陶,在少了那段被师傅师娘所忌,被小师妹所弃的惨痛经历后,这块顽石能不能点头还是个未知之数。 还有仪琳那个小尼姑,自己在回雁楼的出现让历史的轨迹发生了变化,少了一段坎坷的经历,似乎她并没有对令狐冲产生那种感情,反到是不戒那个蠢和尚整天急着自己的女儿嫁不出去。 “谁人能看透这一生可摆脱心里欲求,谁人能看透了得失虽得到,终不可永久,抛开争斗挽起衣袖,不牵不挂是最自由,潇潇洒洒的走不问以后……”正哼着歌谣,就听道旁的树林里传来“叮叮叮”的兵器打斗声和惨叫声。 吕信本懒得理会这些江湖人物的打打杀杀,刚想催马走人,却听一个熟悉的娇喝声传入耳内:“快说,江湖上是怎么谣传的?” “任盈盈?”吕信一怔,心道:“还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又在这里碰到那位任大小姐,我且去看看!”想罢,原势不动的从马儿向飘身而起,向左边的树林闪了进去。 顺着声音寻了过去,吕信跃上一棵大树居高临下,就见树林中的一块空地上,三个穿着灰布衣衫的汉子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还有一个活着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任盈盈握着短剑抵在那汉子胸前,说道:“再不说我杀了你!” 那汉子很是怕死,闻言吓的直打哆嗦,道:“我说、我说,回圣姑,江湖上都说、说您和吕公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谣传您对吕公子那个、那个情根深种……” “胡说八道!”那汉子还没说完任盈盈就已经气的娇躯发抖,怒斥一声,长剑一递便要刺进那汉子胸膛。不料就在堪堪刺进那汉子胸膛时,一牧松针无声无息的击在剑身之上,将短剑荡了开去,任盈盈手臂一麻,短剑差点脱手飞去,忙退开两步喝道:“谁?” 吕信哈哈笑了一声,从树上飘了下去,摇着扇子走到任盈盈身前一丈处站定,说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这位兄弟说的没错,看来我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哈哈哈!” 任盈盈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吕信“啊”了一声说道:“我们两的事稍后再说,不能让别人给听了去!”扭头向跪在旁边的那汉子说道:“这位老兄,如果你不想脑袋落地就赶回逃命去罢,不然再多延误片刻我也救不了你了!” 那汉子看了看吕信,不认识,不过小命要紧,也顾不得多问,忙感激了一番,爬起身来就要开溜。 任盈盈道:“站住,你让这人跑了,我以后还如何在江湖立足,不行,我要杀了他!” 那汉子吓的又跪了下来,不住的叩头道:“圣姑饶命、小的该死……” 吕信皱眉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乃是理所当然,怎么能对一个不相干的女子下跪,窝囊!”看了看任盈盈,又道:“人都是父母生的,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力,这位老兄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你一个女儿家的杀人不好,让他走吧!”说完也不等任盈盈答应,一扇子将那汉子扇出了树林。 任盈盈气道:“你为什么要跟我处处作对?” 吕信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她身前一尺处站定,微笑道:“任大小姐这话可就不对了,通往洛阳的官道又不只这一条,况且我并不知道你也走这条路,你说我有意跟着你,莫不是任大小姐心里其实非常希望让我跟着你?” 任盈盈道:“你胡说什么,谁想让你跟着我了!” 吕信道:“恐怕你现在不想让我跟着你也不行了,江湖传言你也听到了,现在整个武林都知道你爱上我了,你若不想被人误会,那就只好跟我一道了,不然嘛,那些江湖汉子如果看见你对我凶巴巴的,还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有色新闻来,哈哈!” 任盈盈道:“我何时对你凶了,你别胡说,我真有那么凶吗?” “哎哟!”吕信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说道:“前几天还又要杀我,又要割了我舌头,还说对我不凶,你也真不害臊,你要是不凶的话,那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就全部都是淑女啦!” 任盈盈道:“谁让你胡言乱语的,我只是吓吓你而已,是你自己当真的!” 吕信恍然道:“原来如此,那你就是不舍得杀我,说明江湖传言不假了?” 任盈盈这才发觉上了洋当,心下又羞又气,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寻思:“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江湖中人极擅捕风捉影,若是再跟他争执,被武林中人瞧了去,还不知又会引出什么谣言来,这可如何是好!” 吕信又道:“你不说话那我便当你是默认了,既然你不舍得杀我,那我便同你一道前去洛阳小住几天,顺便让我尝尝任大小姐的手艺也不错!”心想:“此去洛阳路途遥远,有个伴儿也不错,一路跟这位任大小姐斗斗嘴,却也并不寂寞!” 任盈盈道:“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就别跟着我!” 吕信笑道:“难道你不觉得听说胡说八道是件非常愉快的事情么……有人来了!”说完一把挟起任盈盈飘身上了一棵大树。 任盈盈侧耳细听,并未发觉有人过来,还以为吕信在故意占她便宜,不禁心下羞恼,说道:“你快放手,不然我杀了你!” 吕信近距离打量了下她面巾下面的娇好面容,故意把嘴凑到她耳边说道:“我可不是存心要占你便宜,有三个人向这边过来了,难道你不觉得躲在树上偷听别人谈话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吗?” 任盈盈见挣他不脱,被吕信搂住了腰,心下羞愤难挡,又觉一股热气吹在面颊上,几欲晕倒,忙将脖子扭向一边,说道:“你快点放手,不然我真的要杀了你!” 吕信道:“好吧,让我放开你可以,不过你得乖乖坐着别动,也别出声,不然我就在江湖上散播谣言,说圣姑已经跟我吕某人私定终身,珠胎暗结,而且还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出来,我可是说得出,做的到!”说完松开了搂在任盈盈腰上的手臂。 “你……”任盈盈气的差点没从树上一头栽下去,喘着气说不出话来,胸口也在急剧的起伏个不停,显然是羞愤难平。缓过一口气来,才道:“你别坐的这么近,你坐到那边去!” 吕信本就跟她挤在一起,闻言干脆连身子也靠了上去,说道:“我的银子用光了,今天早上起来没银子吃饭,肚子到现在还饿着呢,都快没力气了,哪里还有力气爬到旁边去!” 任盈盈道:“你就这样坐在这里成何体统!”说完向旁边挪了下身子,可惜旁边就是一根大树枝,再怎么挪还是跟吕信紧紧靠在一起。 吕信道:“我觉得我们两个挤在这里很好嘛,就像一对私奔的小情人躲在草堆里偷情似的,没什么不妥!” 任盈盈听他言词轻浮,心知占不到半点便宜,干脆扭过头去不再搭言。 吕信心下暗乐一声,抬头望去,就见不远处三条人影掠了过来,其中两人居然是在洛阳有过一面之缘的黄河老祖祖千秋和夜猫子计无施,还有一个矮冬瓜吕信不认识,不由心下纳闷,不知祖千秋这条一向在黄河发财的泥鳅怎么跑山西来了。 看任盈盈也是两道柳眉紧缩,显然也是不知这三人来此何事,凑了过去小声问道:“那个矮冬瓜是什么人?” 任盈盈道:“你自己有嘴,为什么不自己去问!” 吕信道:“你若不告诉我,我现在就下去跟他们说,刚才我跟你在这里偷情!” “你胡说”任盈盈一张粉面涨的通红,扬起玉手就要打人,却又在半空中停了下来,显然是怕吕信真个跳下去跟那三个家伙胡说八道。瞪了笑容满面的吕信一眼,才道:“他叫老头子!” 吕信恍然道:“原来是这个老不死,就不知道他那个老不死女儿的病治好了没有!” 任盈盈道:“你怎么知道他还有个女儿?” 吕信道:“江湖人知江湖事,祖千秋为了让平一指救他女儿,杀了平一指丈母娘一家五口,才从平一指那里得到一家八宝续命丸的药方,难道你不知道?” 任盈盈道:“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吕信道:“所以说你是坐井观天,整天在洛阳绿竹巷逍遥快活,以为对江湖之事了如指掌,其实呢,你不知道的还多呢,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说给你听!” 任盈盈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他,就听下面的祖千秋说道:“你们到是说说看,圣姑上黑木崖救曲洋是怎么回事,圣姑在神教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还要偷偷摸摸的去救人,真是怪事!” ************ 一天保持两章的更新,我想这个速度也不慢了,我写书纯属自娱自乐,不挣大家一分钱,各位兄弟别催,我码字不快,只能保持这个速度了,请这位喜欢的兄弟们多投几票支持,拜谢! 第29章 辟邪再现 老头子道:“你糊涂,曲洋肯定是得罪了东方教主才会被抓回黑木崖,圣姑要救人当然不会让东方教主知道了,难道还要大明大摆的去救人不成?” 计主施道:“神教内部的事情我们管不了,现在圣姑是不是把曲洋救出来了我们还不知道,等打探消息的兄弟回来再看,如果圣姑也被抓住,我们得想法子上黑木崖把圣姑救出来才是!” 老头子道:“没错,圣姑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一定要救圣姑!” 吕信心道:“看来这些江湖草葬对任盈盈还真是敬畏的很!”不由扭头看了眼旁边正竖着耳朵倾听的任盈盈。 就听祖千秋又道:“我想吕公子听到圣姑上黑木崖去救曲洋,估计已经先我们一步去了黑木崖了!” 计无施道:“不错,圣姑对吕公子情深义重,如果吕公子知道圣姑被困黑木崖,肯定会去救她的!” 老头子道:“有问题、有问题,你说如果圣姑喜欢吕公子的话,为什么还要我们杀吕公子,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祖千秋道:“哎呀,我想肯定是吕公子和圣姑吵架了,圣姑一气之下就下令我们杀吕公子,小两口小打小闹也是常有的事情,我年轻的时候就经常跟我那婆娘斗嘴!” “我靠,这三个活宝想象力还算丰富!”吕信回头看了眼任盈盈,见任盈盈已经忍不住要起身跳下去,忙伸手将她按住,小声说道:“你若不是被他们说中了心事,就乖乖的坐下继续听,不然那就是他们所言非虚!” 任盈盈为之气结,说道:“这三个该死的东西,看我不把他们的舌头割下来才怪!” 就听计无施道:“不对,我想可能是圣姑为了不让吕公子离开她,所以才下令我们杀吕公子,好让吕公子乖乖留在圣姑身边!” 祖千秋一拍额头道:“对,如果吕公子要离开圣姑,那圣姑就下令我们杀他,这样吕公子就不会离开圣姑了,还是圣姑聪明,想出这么好的法子把吕公子留在身边!” 老头子道:“有问题、有问题,你们只在洛阳见过吕公子一面,就贸然断定圣姑喜欢吕公子,没有一点直凭实据!” 祖千秋道:“武林中从来没听说过圣姑认识哪派的年轻弟子,是吕公子亲口承认他认识圣姑的,而且吕公子人又英俊,圣姑喜欢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任盈盈实在听不下去了,怕三人再说出些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来,忙从树上跳了下来,说道:“你们三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 祖千秋三人一看来人,顿时吓的魂不附体,“扑嗵”一声拜倒在地,连连叩头求饶,“小人该死,小人胡说八道,小人这就远赴西域,永远再也不回中原!” 任盈盈道:“谁让你们去西域了,你们三个帮我办件事!” “谢圣姑不罪之恩!”三人齐声道:“圣姑对我们恩重如山,小人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不知圣姑让我们办什么事情!” 任盈盈道:“你们帮我传话出去,以后不用杀吕信了!” 吕信这时也从树上跳了下来,笑了几声,说道:“你们三个说的没错,前段时间呢,我是和盈盈吵架了,所以她才要你们杀我,现在我们破镜重圆,重归于好了,你们就在江湖上放话出去,明白吗?”说完心里偷笑了几声。 三人齐声答道:“小人明白,恭喜吕公子和圣姑破镜重圆!” 任盈盈怒道:“不许胡说八道,你们三个给我传话出去,我和吕信没有任何关系,听到没有?” 三人大愣,看了眼吕信,正不知是否要传话时,被任盈盈一哼,吓的忙又叩头答应。 任盈盈道:“还不快走!” “是、是、是,小人这就走!”三人忙爬起身来连滚带爬的逃了开去,出了小树林,祖千秋才道:“我没说错吧,圣姑已经被吕公子救了出来!” 老头子道:“这就奇怪了,圣姑明明了吕公子在一块儿,为什么还要说跟吕公子没任何关系,听吕公子说的,他们好像很恩爱才对!” 计无施道:“年轻人嘛,越亲密就越爱争执,圣姑年轻貌美,当然也是会害臊的,所以才让我们在江湖上传言,说她跟吕公子没任何关系,反正说了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祖千秋道:“没错,只要我们再把吕公子上黑木崖救圣姑也一并传了出去,就更不会有人相信了!” 老头子道:“这么做会给那些正道狗贼取笑,不会再惹圣姑生气吧?” 祖千秋道:“圣姑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这么做也只是为了替圣姑的幸福着想嘛,正道的那些狗贼要是敢取笑,我们剥了他们皮,抽了他们筋!” 三人走后,任盈盈向吕信道:“你满嘴胡说八道,我要杀了你!”说完就要拔剑。 吕信将她拔出一半的短剑按回了鞘里,捉住她玉腕微笑着说道:“我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正如你所说,我和你既然没有任何关系,自然也谈不上什么破镜重圆,你想不想听听他们三个出了树林之后还说了些什么?” 方才祖千秋等人虽已走出一段距离,但三人所言他还是听了个真切。 任盈盈道:“我不听你胡说八道,都是你,弄的整个江湖中人都以为是我嫁不出去,千方百计的要嫁给你,害得我没面子!” 吕信微笑道:“那正好,你干脆便嫁给我好了!” 任盈盈道:“我不想听你胡说八道,你走!” 吕信道:“真的假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连你抱也抱过了,你不是真的对我没一点感觉吧?” 任盈盈愣道:“什么感觉?” 吕信道:“就是那种……那种、比如说,我不在的时候你会想起我,我没饭吃饿肚子的时候你会心疼,还有,我跟别的姑娘打情骂俏你会喝一坛子醋等等,有没有这种感觉?” 任盈盈气道:“你下流,我不跟你说了,我要走了,你别跟着我!”说完转身就走。 “靠,不跟就不跟,你以为我爱跟着你啊?你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孔雀!”吕信小声嘀咕了几句,看任盈盈已经出了树林,这才慢腾腾的回到官道,再看任盈盈已不见了影子,他买的那匹马儿就在不远处啃草,这才骑上马儿继续往前赶路。 行了几里路,吕信老感觉有人跟踪自己,回头看了几眼,官道上颇多江湖人物,也不确定是否真有人跟踪,眼看天色将晚,离下一站还有数十里数,当下不再理会,双腿在马腹上踢了几下,催马儿快点赶路。 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每到一处必是先去参观当地的名胜,居然费了两个月的时才到洛阳。这一路下来,到是听到不少有关他和任盈盈的谣言,客栈、酒楼等地方到处都是以他和任盈盈为讨论的话题,看那些江湖汉子发挥了超强的想象力说的有板有眼的,吕信在一旁听的也不禁哑然失笑。 还有,山西境内出现了几宗**案,留名是田伯光所为,闹的山西境内的武林人士吵着要将这淫贼正法,为武林除害,吕信却是心知肚明,田伯光被他制了一处**道,已经不能再碰女人,当然不是他所为,准是他名气太盛,有人作案之后干脆就让他背一次黑锅。 这日,吕信到了洛阳城,先去王家找林平之,却不料林平之在数日前已经离开王家,王元霸父子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心想那小子该不会是耐不住跑到青城报仇去了吧? 看王元霸明显没有请他小住几天的意思,吕信也不想欠这个虚伪的老王八蛋人情,辞出王家,随便在城中找了家客栈下榻,泡了个热水澡,将身上的风尘尽数洗去,这才去大厅用餐,顺便打听林平之的下落。 此时已是寒冬腊月,洛阳下起了鹅毛大雪,客栈内的江湖汉子也比往常少了许多,只大厅内三三两两的坐了几桌闲聊,旁边还生着几个火炉取暖,听口音似乎是外来人士。 刺骨的寒风从窗户的缝隙内吹了进来,东边靠窗的几桌上少有人坐,吕信已达寒暑不侵的境界,虽一袭单衣,却并未感觉到有丝毫寒冷,稍一打量,便在靠旁一张桌子上坐下,招呼小二上菜,隔了三张桌子两人的谈话却又引起了他的兴趣。 看两人样子,左边那人一看边知是江湖人物,右边那人一身华丽衣衫,油光满面,眼里闪着几分狡诈,看起来到是像个商人。 就听左边那人道:“什么君子剑,我呸,居然偷人家的辟邪剑谱,我看这岳不群简直就是个伪君子!” 右边那富商模样人道:“我说仇兄,人家是不是伪君子你气愤什么,现在各路武林人士都闻讯往华山赶去,我们可不能落了人后,免得辟邪剑谱被人抢了去!” 左边那人道:“没错……” 吕信听到这里就没再听下去,又听了一阵其他几桌小心议论的话题,也是辟邪剑谱,心里暗暗纳闷,现在林平之又没拜入华山派,岳不群怎么会偷了林家的辟邪剑谱,他怎么会知道那块袈裟藏在向阳巷的老宅?忽然想到左冷禅,心下恍然,多半是左冷禅耍的阴谋来打压岳不群。 第30章 你诡我诈 吕信心道:“林平之那小子不会是跑华山去了吧?可别给岳不群那伪君子杀了才好!”眼角余光一瞥,却见一个英俊非凡、身穿白衣的年轻公子哥跨进门来,腰里挂着一柄长剑,看起来似乎是个世家子弟。 吕信刚想收回目光,却觉的那人有点眼熟,忙仔细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原来那年轻公子哥便是任盈盈女扮男装,虽然腰里挂了把长剑,而且扮相也还算过得去,但是如何能瞒过他这个现代人的目光,不禁心里好笑,暗想:“怎得这时代的人都以为别人是瞎子,换了套衣服,再把发型改变一下别人便认你不出了!” 任盈盈进了大厅后四处扫视了一眼,目光在吕信脸上只停留了不到一秒钟便很快移向别处,然后径自走到西边靠窗的一张桌子上坐下,要了几样小菜细嚼慢咽起来。 吕信心下寻思:“这任盈盈是唱的哪出找戏,是凑巧、还是她一路跟着我,不会是真的对我有意思吧?”思忖之间,心下已有了计较。 吃了个茶足饭饱,吕信出了客栈往绿竹巷而去,转过一道街角时回头看了眼,便见任盈盈远远的跟在后面,才刚刚从后面的街角转过来,显然是怕被他发现,不由心下暗笑。 寒风刺骨,大雪漫天,郁郁葱葱的竹林少了一份浓郁,多了一份萧条,黄叶遍地,一缕炊烟从竹林内缓缓升起,吕信一怔,心道:“难道有人兔占鸠**了不成?” 走进竹林,却见右边竹舍的屋檐下面架着一个火炉,绿竹翁正在那里烧开水,居然比他和任盈盈先一步到了洛阳。吕信走上前去,说道:“绿竹翁,你这老头怎得这么快便来了洛阳,莫不是先一步回来等你姑姑?” 绿竹翁吓了一跳,待回过身来看清是吕信时,方才笑道:“原来是吕公子,怎得你没跟姑姑一道?”四处打量了一眼,不见任盈盈踪影,心下惊疑不定,心道:“曲长老说吕公子和姑姑一道来了洛阳,怎得不见姑姑踪影,真是怪事!” 吕信向左边竹林撇了一眼,嘴角边露出一丝坏笑,拉了把竹椅在绿竹翁对面坐下,微笑着道:“啊,这个嘛,我和盈盈一路游山玩水,无意中听到了一些有关我和她的传闻,她就不知道为什么不再跟我一道了,真是莫名其妙!” 绿竹翁心道:“看来江湖传言果真不假,姑姑当真对吕公子有情有义!”当下笑道:“可能是姑姑不想被人论起她和公子的事情!” 吕信恍然道:“我明白了,原来盈盈是在害臊!”看了看绿竹翁身后的竹林,又道:“男欢女爱本是很正常的事情,还害什么臊,这简直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绿竹翁道:“姑姑还是个年轻少女,害羞也不足为奇!” 吕信抽出扇子摇了两下,道:“这到是,是我错怪盈盈了!”现在已是冬季,看他手中拿把扇子,当真有些不伦不类。 绿竹翁道:“小老儿这一路上听人说姑姑对吕公子情深义重,同公子一起来了洛阳,却不想到洛阳一月有余却不见公子和姑姑音训,原来你们是去游山玩水了,看来传言不假,姑姑果真是喜欢公子!” 吕信肚里笑翻了天,脑袋里面浮想着躲在竹林里的任盈盈听到这话时的表情,刚要随口胡扯,任盈盈却悄然离去,想是再也不敢偷听下去。心下偷笑一声,吕信道:“方才我在客栈中听人说岳不群偷了林家辟邪剑谱,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绿竹翁道:“江湖传言林震南临死之前岳不群就在旁边,近日又爆出传闻,说是林震南托岳不群将辟邪剑谱转交给林平之,并让林平之拜入华山派门下,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小老儿也不甚明了!” 吕信心道:“看来林平之果真是上了华山,不过想来他并非是去拜师,而是去抢他家传的剑谱!”道:“林震南临死之前岳不群怎会在场,这又是何人所言,不知是真是假?”心下又想:“若是林震南死前岳不群在场,那个伪君子不杀人灭口才怪,怎会留下活口,待日后再揭穿他的真面目!” 绿竹翁道:“听说嵩山派的陆柏目睹岳不群将林震南尸体埋藏,应该不会有假!” 吕信心道:“陆柏又不是岳不群儿子,怎会一直跟着岳不群,定是他派到华山的奸细劳德诺跟踪岳不群,又透露给左冷禅知晓,才放出的风声!” 又想:“既然林震南临死之前岳不群在场,想必岳不群已经知道了些什么,而且衡山盛会之后岳不群去了趟福州,莫非他当真拿到了林家的辟邪剑谱?不过,那伪君子会不会自宫练剑跟我却是没半点关系!” 绿竹翁又道:“区区一本辟邪剑谱,便弄的武林中一片乌烟瘅气,正道的那些狗贼平日里一个个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做出这等无耻之事,太不要脸了!” 吕信道:“没办法,谁让林震南当年威名太盛,辟邪剑法引起别人窥礼也无可厚非,林震南死后子孙无能,现在闹的家破人亡不足为奇,而且你可知道那辟邪剑法的来历?” 绿竹翁道:“小才儿不知,莫非公子知道?” 吕信道:“东方不败号称天下第一高手,你可知道他练的什么武功?” 绿竹公道:“听说是本教镇教之宝葵花宝典,难道辟邪剑法跟葵花宝典有关?” 吕信道:“不错,其实辟邪剑法便是出自葵花宝典,东方不败十数年来被尊为天下第一高手,葵花宝典所载武学想必也异常高明,一本辟邪剑谱能让武林中人为之疯狂,也是理所当然!” 绿竹翁吃惊道:“当真?公子怎知辟邪剑法是出自葵花宝典?” 吕信把记忆中的一些模糊的印象说了出来,听的绿竹翁唏嘘不已,说道:“如果真如公子所说,那东方教主便是也自宫练剑了!”忽然想起当年日月教前教主任我行把葵花宝典传给东方不败,莫非是有意相害?想到这不由心下一寒。 吕信摇着扇子说道:“东方不败自宫修练葵花宝典,练的心性大变,已经成了人妖,把他七个小妾全部杀了,专宠男色,杨莲亭便是他的男宠。听说东方不败还想出一些肉麻的陈词滥调让教众弟子歌他的功,颂他的德,如果见面不说那些肉麻的话,便是杀头大罪!” 绿竹翁听的惊愕不已,不知是真是假,闻言道:“正是,姑姑便是受不了他那套肉麻说词,在几年前带着小老儿在这里隐居!” 吕信心道:“你这老儿却是不知任我行被东方不败囚禁在西湖梅庄的牢底,就不知那有天王老子之称的向问天查到了没有!”道:“对了,你见过曲长老了吧,曲非烟和令狐冲去了哪里?” 绿竹翁道:“曲长老和他孙女去了衡山刘正风府上,令狐冲回华山去了!” 刘正风已经退隐江湖,不再理会江湖中事,左冷禅功败垂成,也不找不到借口再对衡山派下手,曲洋爷孙去了衡山到是无妨。 天色将黑时,吕信才回了客栈。次日天明,大雪已停,太阳公公也露了个半头出来,客栈中比之昨日又热闹了不少。 草草吃过早饭,吕信便往华山而去,不数日到了华山脚下一处镇集,镇上颇多带刀带剑的江湖汉子,吕信稍一打探,便知有不少人都是为夺辟邪剑谱而来,而岳不群为了替自己澄清,居然指责令狐冲偷了林家辟邪剑法,叫吕信也不得不佩服这伪君子的阴险。 现在江湖上人人都道岳不群偷了林家辟邪剑谱,若是懒在他人头上,别人自是不信,但令狐冲也是华山弟子,且随岳不群去过福州,又蒙风清扬传授独孤九剑,剑法大进,在恒山更是被吕信打通奇经八脉,授以易经筋,功力也是突飞猛进。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令狐冲在回华山途中又遇到田伯光,两相较技,结果田伯光数招即败在令狐冲剑下,令狐冲声威大震,岳不群将罪责推在他头上,立刻便转移了那些企图抢夺辟邪剑谱的江湖人士的视线。 不过,华山派乃是五岳剑派之一,乃属正道门派,势亦是不小,武林中虽有不少人想夺得辟邪剑谱,但无不都是怀着私心而来,各怀鬼胎之下,亦如同一般散沙,不敢公然上山抢夺,否则华山早已血流成河。 吕信心道:“莫非岳不群当真拿到了辟邪剑谱?否则他怎么不站出来解释,却将这罪名推在令狐冲头上?” 上得华山,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到大堂外面,就听里面传出林平之的声音:“岳掌门,我父亲临死之前你就在旁边,还请你交还我们林家的辟邪剑谱!” 吕信从窗缝望去,只见岳不群坐在大堂主位上,宁中则坐在他身边,十数个华山弟子站在二人两侧,岳灵珊就立在宁中则旁边,亭亭玉立,颇有几分出水芙蓉的味道。 林平之站在大堂中间,向岳不群拱手作礼,腰里挂着一把长剑,剑柄上挂着金黄色的穗子,剑鞘镶了几颗珠光宝气的宝石,显的到是英武不凡。且语气不卑不亢,显然是不把岳不群放在眼里。 令狐冲跪在一旁,一脸被冤枉了的表情。 岳不群虽不将林平之看在眼里,但顾忌自己清誉,却不能把他怎的。说道:“林少侠稍安勿燥,令尊临终之前托我转告你向阳故居中有些旧物让你保管,却并未告诉岳某到底是何物,而且令尊还托我将你收为华山派弟子,传授你华山派法为家门报……” 林平之接上道:“不牢岳掌门费心,在下蒙吕大哥相救,并传授上乘剑法,日后必能报得家门血仇,岳掌门身为五岳派掌门,竟然私吞我林家辟邪剑谱,还请岳掌门将剑谱交还在下!” 第31章 君子不群 宁中则道:“林少侠且勿听信江湖谣言,我师兄光明磊落,我们华山剑法博大精深,怎会私吞你们林家的辟邪剑谱,我想一定是有所误会!”令狐冲剑法大进,功力深厚,她虽心下不解,却了不信是令狐冲偷了林家辟邪剑谱。 岳不群却道:“林少侠误会了,岳某精研本派紫霞神功,又怎会贪图别派武功,不过岳某小徒令狐冲剑法大进,待岳某查明若真是他私吞了你们林家辟邪剑谱,岳某必定给林少侠一个交待!” 吕信心道:“这伪君子果真名不虚传,当着世人之面将私吞辟邪剑谱的罪名推到令狐冲这个倒霉鬼头上,到时再将令狐冲逐出门墙,他便可污水变清水了!” 令狐冲大声道:“师傅,弟子蒙一位前辈高人指点剑法,并没有私吞什么辟邪剑谱,请师傅师娘相信我,弟子绝不会做出那等败坏门风之事!” 岳不群冷笑道:“那你说是哪位高人!” 宁中则也道:“是啊,冲儿,师娘也相信你不会私吞别派剑谱,你便把那位前辈高人说出来,师兄不会冤枉你的!” 岳灵珊也了上来,将令狐冲扶了起来,劝道:“大师哥,你快说是哪位前辈,只要你把那位前辈说出来,爹一定会查明真相,法你洗刷这莫虚有的罪名!” 令狐冲很是心动,但想起风太师叔叮嘱自己的话,心道:“风太师叔对我有大恩,我令狐冲堂堂男儿,怎能为了一己私而对不起他老人家!”当下咬牙道:“弟子曾经答应那位前辈不会将他传剑之事说出去,请师傅师娘见谅!” 藏在大树上的吕信远远看有人上得山来,仔细一看,居然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嵩山派陆柏和丁勉,心道:“林平之刚上华山左冷禅便派人来了,还真是准时!” 不多时,就听一个宏亮的声音传来:“五岳剑派左盟主令旗到!” 岳不群正惊愕间,接着就见陆柏和丁勉带着十数个嵩山弟子走了进来,陆柏扬了扬手中的五岳令旗道:“岳不群,你身为五岳剑派华山掌门,居然私吞别派剑谱,玷污我们五岳剑派清誉,左盟主有令,命你立刻交出辟邪剑谱,由在下交还这位林兄弟!” 林平之对这些名门大派没一点好感,这时听陆柏之言,哪还不知嵩山派打什么主意,说道:“不牢你们嵩山派操心,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在下自在会讨回!” 陆柏道:“林少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五岳剑派乃是名门大派,华山派身为五岳剑派之一,居然私吞你林家剑谱,左盟主身为五岳剑派盟主,自然会替武林主持公道,交还你林家的辟邪剑谱!” 林平之虽然知道这些人具都不怀好意,却又无法辩驳,只得冷冷哼了一声,转向令冲狐冲道:“阁下身为华山派大弟子,居然私吞我林家剑谱,羞也不羞,请你交还我家剑谱!” 令狐冲一脸冤枉,向岳不群道:“请师傅师娘明鉴,弟子真的并未私吞什么辟邪剑谱!” 岳不群不理他,向陆柏道:“有劳陆师兄费心,有关辟邪剑谱一事,在下会让小徒令狐冲给各位一个交待!”转向令狐冲道:“冲儿,现在嵩山派两位师叔都在,你把辟邪剑谱交出来,为师看在两位叔师的金面上会饶你之过!” 陆柏和丁勉对望一眼,心下暗骂岳不群卑鄙,不过对令狐冲剑法大进也很是疑惑,不由看向了令狐冲。 令狐冲道:“弟子真的从未见过什么辟邪剑谱,师傅,请你相信弟子!” 岳不群怒斥道:“你这畜生真是死不悔改,枉为师平日苦心教导于你,希望你将来能接掌华山门户,为武林多做些贡献,没想到你身为华山派大弟子,竟然私吞别派剑谱,为免让你玷污我华山派清誉,你我师徒名份从此恩断义绝!” 宁中则惊道:“师兄,冲儿十岁便拜入我们华山门下,十五年来我们视他如己出,你怎可如此绝情,我们华山派乃是名门正派,怎会私吞别派剑谱,我想一定是有人误会,请你查清楚将事情的真相公诸武林,不要将冲儿逐出门墙!” 岳灵珊也哭求道:“爹,大师哥一定是被冤枉的,请你不要把大师哥逐出门墙!” 陆柏和丁勉则是大眼瞪小眼,他二人奉左冷禅之命前来打探岳不群是否真的得到了辟邪剑谱,顺便把岳不群搞成一团臭屎,却不料又生出这多事端来,如今岳不群公然将令狐冲逐出门墙,他便可撇清关系,而且还可以落个大义灭亲、公正无私的美名。 吕信心道:“好一招弃车保帅,这伪君子果然高明,难怪连老谋深算的左冷禅也会栽在他手上!” 岳不群心道:“我若不将令狐冲这小贼逐出门墙,如何能堵住江湖人之口!”说道:“我又何偿愿意将他逐出门墙,但他行为不端,私吞别派剑谱,让我们华山派蒙羞,我若不将他逐出门墙,岂不愧对我华山派列祖列宗!” 宁中则母女一听他抬出了大义这顶大帽子,顿时无言以对。 令狐冲道:“师傅,弟子可以对天立誓,我真的没见过什么辟邪剑谱!” 岳不群道:“你这畜生还敢狡辩,若不是左盟主要让你给全天下一个交待,我现在便毙了你这个败坏师门的畜生!”又向陆丁二人道:“两位师兄,岳某现在就当着才位的面将令狐冲这逆徒逐出华山派!” 二人对望一眼,都觉无奈,心下咒骂了岳不群几句,道:“也好,岳师兄大义灭亲,顾全大局,现在深感佩服,想必令狐师侄也是被人冤枉,等左盟主查明真相,一定会将真相公告武林,还华山派一个公道!” 岳不群道:“客气了,为武林除害乃是我们正道人士的本份,岳某不幸,教出令狐冲这个畜生,实在无颜再见左盟主,就请二位带令狐冲回去交给左盟主发落吧!” 林平之道:“且慢,你们华山派私吞我家传剑谱,还请岳掌门交还我家剑谱!” 岳不群道:“令狐冲这畜生行为不端,岳某已将他逐出门墙,交给五岳剑派左盟主处理此事,林少侠应该等左盟主将剑谱交还给你,怎得还向在下讨要!” 陆丁二人暗恨,肚里咒骂岳不群卑鄙无耻下流,他将令狐冲逐出华山派,自己若将令狐冲抓回嵩山,岂不是让天下人说嵩山派也贪图林家辟邪剑谱,却又无可奈何。对望一眼,陆柏向林平之道:“林少侠请放心,相信左盟主会秉公处理此事,若真是令狐冲私吞了辟邪剑谱,左盟主一定会将剑谱交还予你!” 二人虽不将一个林平之放在眼里,但也不敢有损嵩山派声名,场面话还是要说,至于会不会将辟邪剑谱交还给林平之那就不得而知了。 林平之刚要说什么,却见他愣了下,看了令狐冲几眼,才抱拳道:“在下也知令狐兄被人冤枉,剑谱并非是你私吞,此事就此作罢,告辞!”说完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辞出了华山派大堂。 众人又是一愣,岳不群心道:“难道这小贼知道了什么?”眼里杀机一闪即过。 宁中则道:“师兄,你也知道了,林少侠也说冲儿是被冤枉的,而且他已经不再向我们华山派讨要剑谱,你就原谅冲儿一次好吗?” 其他华山派弟子和岳灵珊也纷纷为令狐冲求情,令狐冲听的心下感动,寻思:“师娘和众位师弟还有小师妹如此待我,我若不查明真相,替师门洗脱冤屈,我令狐冲枉自为人!” 岳不群心道:“我若不将他交给左冷禅,如何堵左冷禅之口!”当下冷笑道:“林少侠方才还向他讨要剑谱,此刻居然说剑谱非他所偷,如此前言不搭后语,肯能轻信,就算他不再讨要剑谱,但这畜生有辱我们华山派门风,不将他逐出门墙,岂不是让武林中人耻笑!” 令狐冲双拳紧握,心道:“师傅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断不能对师傅不敬,如今唯有尽快查明到底是何人偷了林家辟邪剑谱才能洗脱冤屈!” 陆柏道:“岳师兄深明大义,在下佩服!”心里却是咒骂不已。 宁中则道:“师兄,冲儿是我从小养大,我不能让嵩山派把他带走!” 岳灵珊也道:“爹,大师哥是被冤枉的,他们嵩山派的人不怀好意,大师哥会被他们给害死的!” 岳不群斥道:“胡说什么,这畜生有辱我华山门风,若不将他逐出门墙,我们华山派以后如何在江湖立足,我意以决,你等不必多言!” 就在此刻,便听一阵大笑声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众人正凝惑间,一个飘渺的声音道:“君子剑不愧是君子剑,自己偷了人家的剑谱,却要把这罪名推到徒弟身上,岳掌门脸皮之厚简直无人可及,辟邪剑法第一关,欲练神功,必先自宫,不知岳掌门是否已经自宫练剑?” 厅内众人立刻哗然,一齐看向岳不群,华山派诸人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之色,令狐冲心下暗想:“这声音来的好生奇怪,莫不是吕兄?” 岳不群心道:“岂有此理,又是这小贼,这小贼居然知道辟邪剑法要诀,待我练成辟邪剑法,第一个要杀的便是这小贼!”不过此人城府极深,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向外抱拳道:“不知是哪位江湖朋友跟我们五岳剑派过意不去,请现身一见!” 柏丁二人见他连嵩山派也拉了下水,不由心下咒骂。 “我可不敢跟你岳君子交朋友!”声落,吕信已经出现在大堂,微笑道:“你拿五岳剑派还吓不倒我,不过我跟令狐冲还有那么点交情,看来令狐冲金面上,今天我就不跟你们华山派为难!” 岳不群道:“阁下勾接魔教,为祸武林,人人得而诛之,我们五岳剑派跟你势不量力!” 陆丁二人听他不把五岳剑派放在眼里,虽明知被岳不群算计,但也忍不住出言道:“阁下数次为难我们嵩山派,跟正道人士为敌,在下回去之后定当禀明左盟主,为武林除一大害!” 第32章 阴险狡诈 吕信轻摇折扇道:“就凭你们五岳剑派这些虾兵蟹将?吕某人随时候教!” 令狐冲站起身来,向吕信抱拳一礼,说道:“吕兄对在下之恩,令狐冲感激不尽!” 吕信道:“不必,我行事向来只凭喜好,你对我味口,我便交你这个朋友!” 岳不群向令狐冲道:“你这畜生,不但私吞别派剑谱,甚且结交奸邪,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华山派弟子!” “师兄……” “住口!”宁中则将要求情,岳不群又喝道:“你看这畜生都干了些什么,胆大妄为也就罢了,居然跟这等妖邪之辈勾接,你还替他求情?” 吕信笑道:“不愧是伪君子,你偷了人家剑谱懒到别人头上可以,但你懒到令狐冲身上我可就有些看不下去了,令狐冲所使独孤九剑乃是你们华山剑宗前辈风清扬所传,你这个睁眼瞎子居然愣把独孤九剑说成辟邪剑法,佩服、佩服,辟邪剑法第一条,欲练神功,必先自宫,不如你把裤子脱下来,让大家看看你是否已经练成辟邪剑法!” “胡说八道!”华山弟子听不下去了,怒道:“你不得侮辱我师傅!”说完先后拔出了长剑。 宁中则也道:“吕少侠说笑了,我师兄光明磊落,怎会私吞别派剑法!” 陆丁二人心道:“把裤子脱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令狐冲道:“吕兄请慎言,我华山剑法博大精深,师傅怎会私吞别派剑谱!” 吕信哈哈笑道:“你这块榆木疙瘩真是一点也不开窍,既然如此,那我也懒得多管这当子闲事,风清扬对少林和武当两派有恩,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识得独孤九剑,你若是想洗脱罪名,可上少林请方证大师为你作证!”说完,人已经不见了影子。 宁中则听吕信说是华山派剑宗前辈风清扬传授了令狐冲剑法,心下不禁松了口气,走几步上前说道:“冲儿,吕少侠说的可是真的,是不是风师叔传你的剑法?” 令狐冲见即已说穿,也不再隐瞒,道:“是的,师娘,当日在思过崖上风太师叔传授弟子独孤九剑,不让弟子告诉任何人,请师傅师娘见谅!” 岳不群道:“花言巧语,既然风师叔不让你告诉任何人,那吕信又怎么知道?” 令狐冲道:“当日风太师叔传我剑法之时吕兄曾经去过思过崖!” 岳不群冷笑道:“风师叔早已去世,你这畜生居然还敢串通吕信绞辩,令狐大侠不但剑法高强,连心机也是这般深沉,佩服,佩服!” “师傅……” 岳不群喝道:“谁是你师傅,你这畜生已经堕入魔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马上给我滚!” 宁中则忙道:“师兄,冲儿从来不会撒谎,他已经承认了是风师叔传授他的剑法!” 岳不群向岳灵珊道:“珊儿,你给这畜生送饭,可曾在思过崖见过风师叔?” 岳灵珊道:“我不曾见过风太师叔!” 岳不群看向令狐冲,复又冷笑道:“风师叔既然连我华山弟子也不见,又怎会见吕信,你这畜生伙同吕信来撒谎,已昧天良,你马上给我滚下华山!” 宁中则和岳灵珊母女,以及华山众弟子苦苦哀求,岳不群自是不听,若不拿令狐冲当替罪羔羊,他如何洗脱恶名。 令狐冲想让田伯光作证,忽又想到田伯光在武林中只有恶名,若是让他作证,只会令江湖中人耻笑华山派,说华山派居然找了个淫贼来作证,遂又将这个想法打消。 陆大有见大师兄被冤,苦思办法为令狐冲开脱,忽然想到吕信数月前曾上过思过崖去找令狐冲,当下道:“师傅,吕信确实曾上过思过崖找大师兄,弟子等都可以作证!” 被陆猴儿一提醒,华山众弟子都想到了,忙集体出来作证。 却见岳不群阴下了脸,说道:“这畜生丧尽天良,你们还替他狡辩,给我出去!” “师兄……” “你也给我出去!”宁中则将要求情,岳不群又喝一声,宁中则只不好在外人面前驳他面子,只好默默退下,众弟子噤若寒蝉,不敢再言,全都退下,仅有劳德诺上前道:“大师兄虽然行为不端,但师傅为华山一派着想,也是没错!” 岳不群道:“只有德诺一人还算识大体!”又向令狐冲道:“你再不滚我毙了你个畜生!” 令狐冲心下凄然,不过看众师兄弟和师娘,除劳德诺之外都是一脸忿然,心下又生出一道暖流,想道:“今日师傅将我逐出华山派也是为大局着想,我且先忍他一忍,待日后真相大白,师傅定会允我重返华山!”他对师傅极是崇仰,心下自是不敢对岳不群有所怀疑。 当下道:“师傅师娘保重,弟子这便下山去查明真相,为我华山派洗冤!”说完又看了岳灵珊一眼,转身出了大堂。 吕信下了华山,就见林平之在道旁等候,见他下来,忙迎上来道:“吕大哥,你怎么也来华山了?” 吕信哼了声,道:“我若不来,还不知道你这没脑子的东西被人利用到什么时候,早给你说过了,那辟邪剑谱练之有害无益,不然你父也不会那般不济,你还是跑来华山了,莫不是你也想自宫练剑,一辈子当太监?” 林平之道:“不是,我只是想收回我们林家的祖传之物,并非是想自宫练剑!” 吕信道:“祖传之物有个毛用,一块破袈裟而已,你拿到了又有何用!” 林平之道:“莫非吕大哥已经见过辟邪剑谱了?” 吕信骂道:“那祸害不浅的东西我才懒得多看一眼,你曾祖本是莆田少林一名和尚,当年你曾祖父从华山背下葵花宝典原文,下山后就把原文抄在一块袈裟上,然后还俗化名为林远图,数年后创立福威镖局,而那块写有葵花宝典原文的袈裟就被收藏在向阳巷,你曾祖自宫练剑,你祖父是你曾祖抱养的孤儿,林远图不想让林家断子绝孙,所以才不将真正的辟邪剑法传给你祖父,你是不是也想效仿林远图?” 林平之惊道:“吕大哥怎知道的这般详细?” 吕信重重敲了他个响头说道:“你曾祖本是莆田少林红叶禅师的得意弟子,当年林远图奉命前去华山追回葵花宝典,之后便再没回莆田少林,将所记葵花宝典原文抄下后,悟出七十二路辟邪剑法,蓄发还俗后创立福威镖局,红叶禅师还曾找过林远图,林远图也答应红叶禅不将那害人的功法传给后代,此事红叶禅师曾写信告知嵩山少林主持方丈,现任少林掌门方证大师知道的一清二楚,日后你可去向方证大师求证!” 林平之道:“我从未听爹娘说过这些事情!” 吕信骂了一通,心下大感解气,说道:“以后有时间你上少林问方证大师便知道了,我教你的心法练的怎么样了?” 林平之道:“平之愚钝,只练到第二层!” 吕信道:“不错、不错,等你练到第三层,便可上青城替你爹娘报仇!”他知以林平之现在功力虽能勉强打败余沧海,但为防再发生意外,只好让他跨入第三层再上青城,届时只要不出现方证大师那般级数的高手,便无人可奈何得了他。 林平之喜道:“当真?数日前我刚刚练到第二层,想来再有数月功夫我便可修练第三层心法了!”想起再不多久就可为爹娘报得血海深仇,心下大是兴奋,默念:“爹娘放心,再过数月功夫,平之便上青城手仞余沧海那狗贼,为你们报仇血恨!” 吕信道:“不急、不急,你可给我听好了,练内功可是循续渐进,半点也急不得,练成第二层心法要比第一层心法花的时间多的多,不可心浮气燥,贪功冒进,否则弄的走火入魔半身不遂,神仙也救不了你!” 林平之吓出一身冷汗,恭敬道:“吕大哥教训的是!”想起一事,又道:“吕大哥武艺精绽,进出魔教总坛黑木崖如入无人之地,平之一定勤加修练你教我的心法!” 两月前吕信上黑木崖救曲洋,掌劈石屋,继而毫不费力的带着曲洋和任盈盈离开了黑木崖,日月教上下无一人知是谁干的,不过听那两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看那三尺多厚的石屋被掌力劈了个稀巴烂,都知定是绝顶高手所为。 而祖千秋三个又多嘴传出了吕信上黑木崖救任盈盈的消息,虽则让吕信声威大震,却也将他和任盈盈上黑木崖之事暴露,两相混合之下,被那些江湖人物再大肆渲染,顿时变的多姿多彩起来,各种谣言满天飞。 有人大赞吕信情深义重,得知圣姑有险,立刻独上黑木崖,佩服他的勇气,也有正道中人鄙夷他为一魔教妖女自甘堕落,更有人为未能一睹他的绝世神功而感到遗憾,反正是众说纷纭,各有各的说法。 而且日月教更是派出高手追踪他,不过对他却是敬鬼神而远之,大老远的跟在后面却不敢上面拿人,那破碎的石屋就够让日月教高手胆颤了。吕信早知有人跟踪,不过没人敢上前来扫他的兴,他也毫不在乎。 吕信敲着他脑袋说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心里却想:“你这辈子要能把玄元心法修练到第六层,就算你小子本事大了!” 林平之满面喜色,想起有朝一日便能学得吕信那般本事,到时便是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称的东方不败也未必是自己对手,心下就不免一阵兴奋,对吕信传他的武功也更有信心,而且对吕信方才所说有关辟邪剑谱之言更加确信了几分。 说道:“大哥如果无事,不如和我去福州,爹娘在福州还留有一处上好宅院,那里环境甚好,大哥若还无处安身,便在福州住下,也好让平之在侧侍候!” 吕信看这小子本性确是不坏,也不枉自己救他一场,且还传他武功,问道:“你怎得不去你外公家了?” 第33章 表露心迹 林平之一听外公便脸现怒色,说道:“他……他贪图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如此外公便是不要也罢,现今世上也只有吕大哥对平之甚为照拂!” 吕信愕然道:“你也知道了?” 林平之道:“那日我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谈话,才知他把我娘嫁给我爹是图谋我们林家的辟邪剑谱,莫非大哥也知道?” 吕信点头道:“你知道了也好,那以后就不必再去王家了,我还有些事要办,你先回福州,打理好一切后找个地方专心修练心法,我现在便传你第三层心法,等你把第三层心法练的差不多了再上青城报仇,至于那辟邪剑谱,就让那岳不群拿去算了,让他去练得不男不女变**妖,也算是那伪君子的报应!” 林平之听吕信不跟他一道前去福州,心下微感失望,却又不敢违拗,说道:“那我便在福州等吕大哥,你办完事了再来福州找我!”现在又得知外公王元霸也在图谋他家的辟邪剑谱,林平之心下大感世态炎凉,世人皆不可靠,只将吕信当成了唯一的亲人。 吕信道:“你先去吧,等我哪天高兴了便去福州找你,记住,先别急着重振家业,先把武功练好,不然小心哪天给人宰了,玉皇大帝也救不了你!” 林平之恭敬答应,吕信又叮嘱了几句,传了他第三层心法的口诀,这才将他赶走,看了看左侧的树林,说道:“出来吧,你跟了我也不止一天两天了,难道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林中脚步声响起,脸蒙轻纱的任盈盈走了出来,看了吕信一眼便侧转过身去,不过她却未再女扮男装,而是恢复了女儿身。 吕信嘻笑了几声,走到她面前说道:“你不让我跟着你,你却又跟着我做什么?” 任盈盈道:“谁跟着你了,腿长在我身上,我高兴去哪就去哪!” 吕信道:“鸭子都熟了你还嘴硬,你从山西一路跟我到洛阳,再跟到华山,难道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心想:“我数次戏弄于她,害得她在别人面前失了面子,这任性倔强的大小姐不会真的对我芳心暗许了吧?妙哉,一会我且试试她!” 任盈盈听吕信早知自己一直跟着他,想起那天在绿竹林偷听二人谈话,多半也是吕信有意为之,不禁脸上发烧,寻思:“他……他是喜欢我吗……” “有人下来了!”任盈盈还没回过神来,便觉腰间一紧,被吕信带着躲进了树林,耳边听得吕信道:“原来是这两只哈巴狗!” 任盈盈问道:“什么哈巴狗?” 吕信道:“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任盈盈抬眼望去,见是嵩山派的人,听吕信把陆柏和丁勉说成哈巴狗,大感有趣,忍不住低笑出声来,美丽绝伦的玉脸上顿时绽出荡人心魄的笑容,吕信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位任大小姐的笑容,虽然隔着面纱,但以他的目力依然可以看个清楚,不觉有些失神。 任盈盈发觉失态,忙一敛笑容,挣开吕信往旁边挪了下,说道:“你看什么,我脸上又没长花!” 吕信凑了过去,将她挤在一杆小树旁,不能再向旁边挪身子,这才嘻笑道:“谁说你脸上没长花,刚才就长出了一朵百合花,那,你再笑一个给我看看,看又是什么花,是牧丹还是兰花!” 任盈盈道:“别胡说八道了,你这人一点正经也没有!” 吕信凑到她耳旁说道:“我一看见你就忍不住要胡说八道!” 任盈盈道:“那你别看着我,你坐这么近干什么,坐那边去!”说完又往旁边挪了下,可旁边被一杆小树挡着,怎也挪不开半寸。 吕信有气无力的道:“三天没吃饭了,哪里还有力气动弹!” 任盈盈知他无癞,只好别过头去不再理会。此时嵩山派诸人已经飞掠下了华山,吕信透过面纱仔细看她娇美的容靥,也觉砰然心动,忍不住伸手将她的面巾扯下。 任盈盈遂不及防,面巾被扯落,不禁气道:“你无耻!”说完伸手“啪”的一声在吕信左脸上扇了一个耳光,不过扇完后马上就后悔了,见吕信捂着脸的看着自己,心下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嘤咛一声,起身往山下奔去。 吕信看了看手背上的五道指印,小声嘀咕道:“还真舍得打我,丫的!”抬头看了看任盈盈背影,起身追了下去,以他的身手,怎会让任盈盈打在脸上,方才千均一刻时他用手背遮住了脸,任盈盈正好打在他手背上,只是他动作太快,任盈盈根本没看清楚。 任盈盈那一巴掌扇出去时便后悔了,不过她性子倔强,让她说声对不起那是万难,因此选择暂时避开尴尬的局面,一边往下奔,一边侧耳倾听吕信是否跟了上来。冷不防吕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她吓了一跳。 “你好狠心,我的脸痛的厉害,你得补偿我!” 任盈盈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不是三天没吃饭了吗,怎么还有力气跟着我干什么?”心下却是暗喜:“他……他果然跟来了,难道他真的对我……”想到这里不由脸上发烧,为免被吕信看到,忙足下发力飞奔。 忽觉眼睛一花,前面狭道上已经立着一条人影,吓的娇呼一声,想要停下,却已收势不住,一头撞在了吕信怀里。 竒 書 蛧 ω W ω . q ì δ ん ū 玖 ㈨ . C ǒ m 吕信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容,毫不客气的张臂将她搂住,说道:“我怕你一个不小心掉下山崖,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反正就跟着来了!” 任盈盈两手抵在吕信胸膛上,努力使二人分开一点距离,道:“你先放开我,再对我无礼,我会恨死你的!” 吕信知这时代女子须要守身如玉,可不能太过火了,闻言笑道:“要我放开你可以,不过你可不能再用乌龙爪对我毛手毛脚的,女儿家的,要温柔贤淑点才对嘛,不然小心以后嫁不出去!”说完放开了任盈盈。 任盈盈道:“嫁谁都不会嫁给你,不牢你废心!” 吕信道:“当真?” 任盈盈唇角动了下,终是没能说出口来,自觉脸上发烧,哼了一声侧转过身去。 吕信笑道:“想嫁给我就直说嘛,还嘴硬什么,我都跟你爹提过亲了,还害什么臊!” 任盈盈道:“你胡扯,我爹早就去世了,你才几岁,怎会见过我爹!” 吕信道:“谁说你爹去了阴间,他现在正在一处地方享清福呢,想不想让我带你去看看?” 任盈盈道:“你别对我爹无礼,我爹十二年前便去世了!” 吕信摊了摊手道:“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东方不败篡夺了任我行的教主之位,把你爹囚禁起来,十二年来不见天日,这件事你们日月神教就有不少人知道,唯独瞒着你和忠心于你爹的几个属下而已!” 任盈盈不信,说道:“东方叔叔对我很好,他怎么会害我爹,你别再挑拨离间了!” 吕信心道:“我靠,好心当成驴肝肺,枉我还想让你们父女团圆,你这死丫头却是一点也不领情,居然说我挑拨离间,真是岂有此理!”看向任盈盈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相信我?” 任盈盈道:“我……”忽然想起当年的光明右使向问天曾冒死向父亲进柬,声言东方不败有不轨之心,却被父亲逐下黑木崖,十二年不见音训,不禁又有些迟疑了。 吕信看她还在犹豫,心念一转,说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不自讨没趣了,山高水长,我们后会有期!”说完摇着扇子转身就走,心里却数着步子,看任盈盈会不会开口叫他留下。 走出十来步,果真便听任盈盈道:“你回来?” 吕信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道:“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任盈盈道:“那你想怎么样?” 吕信道:“你都不相信我,我还回去干什么?” 任盈盈顿足道:“你回来,我相信你了!” “嘿嘿!”吕信偷笑一声,返身一个跨步便到了任盈盈面前,笑道:“那,现在说说让我回来干什么?” 任盈盈只觉脸上发烧,不敢与他对视,垂下玉脸道:“我……我只是想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说完这句话,只觉心脏扑嗵扑嗵的狂跳起来,紧张的都快要崩溃了。 吕信愣了下,忽然觉得自己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实在不应该逼着任盈盈表露心迹。 到不是他对任盈盈不动心,而是他自从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之后,至今为止压根儿就没想过自己的下半辈子该怎么过,自然也没考虑过要对哪个女人负起责任,调戏任盈盈也不过是男人看到美女时的天性使然,虽然心里也有些喜欢任盈盈,却没料到任盈盈会突然表露心迹。 愣了半天,才道:“你不后悔?” 任盈盈抬起头来,看着他道:“后悔什么?” “没什么?”吕信哈哈笑了几声掩饰过去,说道:“江湖上都说圣姑对我吕某人情深义重,看来果真不假,啊,我记起来了,可能是我每天都会给我祖太爷坟上烧纸钱,所以祖太爷才保佑我,让我得到了仙女的垂青!” 任盈盈听他把自己比作仙女,心下甚喜,但却故意摆着脸道:“你别胡说八道了!” 吕信嘻嘻一笑,张臂将她搂进怀里,说道:“你就像天上的仙女,比嫦娥还美,声音比七仙女的还要好听数倍,我哪里胡说八道了!” 任盈盈听他口没正经,也是心下无奈,说道:“你这人恁没正经,快放开我,以后不可对我无礼!” 吕信道:“我是没正经,那你为何还会喜欢我?” 第34章 爱老虎油 任盈盈垂下玉脸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你这个轻薄浪子!” 吕信道:“我何时轻薄过你了?” 任盈盈道:“不说啦,你刚才说我爹被东方不败囚禁,真的还是假的?” 吕信道:“你不是已经相信了吗,怎么还问?” 任盈盈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这十二年来东方不败对我算是很好,我也不敢确信他是不是真的将我爹囚禁了起来!” 吕信道:“那你就是还在怀疑我了?” 任盈盈道:“我……你老是跟我作对,不说算了!” 吕信道:“好啦、好啦,你爹被东方不败囚禁在西湖梅庄的地牢,不如我带你去将泰山大人救出来,也好让他给我和你主婚!” 任盈盈俏脸上飞过一抹红晕,说道:“你胡说什么,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 吕信心下暗笑,这美女还当真爱要面子的紧。说道:“那你就是不想救你爹出来了?” 任盈盈道:“其实十二年的端阳佳节之上,我便发现每年的端阳佳节聚会时便会少几名教中元老,现在想来也该和东方不败有关,而且那次曲叔叔带着非烟走了,向叔叔也被爹赶下了黑木崖不知所踪,不过我还是要上黑木崖去打听一下,如果属实,我便去救我爹出来!” 吕信道:“不是吧,杨莲亭已经知道你救走了曲洋,你回黑木崖岂不是自投罗网,这个不行,现在你是我老婆了,我可不能让你去冒险!” 任盈盈心下虽是欢喜,但脸上却觉的发烧,说道:“你胡说什么,我还没答应要嫁给你呢,你再胡说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 吕信道:“你要舍得那你就割下来好了,反正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黑木崖,你只要跟我去西湖梅庄看看便知道我是不是在骗你了!” 任盈盈听他之言,心下早已信了,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爹被关在西湖牢底的?” 吕信道:“你们日月教中就有不少人知道,我又岂能不知!” 任盈盈知他武功深不可测,进出神教总坛也是如入无人之境,当下也不再问,说道:“如果是真的,我爹被东方不败关了十二年,出来后他一定会想办法重夺教主之位,到时你会不会帮忙?” 吕信心道:“当真是知父莫若女,任盈盈对他老爹到是了解的很!”说道:“你说呢,你想不想让我帮忙?” 任盈盈拉不下脸来求他,道:“你想帮就帮,不帮就算了!” 吕信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哈哈笑道:“其实当个教主又能如何,还是先把你爹救出来再说!” 任盈盈见他胆大妄为,用力挣出吕信怀抱,道:“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子,你再对我无礼我就一剑杀了你!” “我靠,你当杀人很好玩么?说的这么随便!”吕信心下嘀咕一声,微笑道:“女儿家的整天把打打杀杀挂在嘴边不好,以后还是乖乖做个贤妻良母的好,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们这便下山,明天前赴杭州去救你爹!” 任盈盈点头答应,“你可不能再对我无礼!” 二人下了华山,任盈盈怕被别人笑话,又蒙上了面纱,吕信也是无奈。到得华阴县城之时,天色已晚,因企图来华山抢夺辟邪剑谱的江湖汉子多不胜数,城中客栈都已客满,不过当吕信和任盈盈出现在城中时,顿时引起轩然大波,三山五岳的好汉纷纷争抢着将客房让了出来,恭请吕信和任盈盈进住。 吕信也不客气,和任盈盈在一家名为‘华福’的客栈下榻,要了两间上房,用过晚餐后便各自回房休息。 吕信无一丝困意,回房后盘坐在床榻运气行功,却不能静下心来,不由开始思索起今后的去向。这时代女子保守异常,自小便接受了从一而终的思想,任盈盈现在已对他表白了心迹,吕信非是薄情寡性之人,自不能对她不起。 心想:“任我行也算是个人物,我将他救出来也算对得起盈盈,至于他会不会再祸害武林,干我屁事,成者王候败者寇,此乃千古不变的道理,什么维护武林正义,纯属狗屁,要说正义,左冷禅和岳不群那伪君子又有何正义可言,比起这二人来,任我行虽然狂妄,但他敢做敢当,也算得上是个英雄人物了!” 任盈盈乍闻父亲并未去世,而是被困西湖梅庄牢底,同样也是无法入睡,只想尽快赶到杭州,与阔别十二年的父亲见面。 次日一早,两人出了华阴县,取道往南而去。各路江湖汉子探得吕公子和圣姑要从道上经过,沿途不时有绿林好汉前来拜见,或是送酒送酒,或是赶在二人之前早准下榻之处,着实让吕信感受到了任盈盈在那些江湖汉子心目中的地位。 不过,任盈盈羞于接受,尤其听不得旁人在私下论起她跟吕信之事,大发脾气,把那些前来讨好的江湖汉子尽数赶走。 这日,两人从嵩山脚下经过,吕信忽然想起上次贸然上少林借易筋经,按照这时代武林中的规矩,过门不拜便是瞧少林不起,于是向任盈盈说道:“盈盈,不如我们上少林拜访一下方证大师,以示对少林派的尊重,你意下如何?” 任盈盈道:“少林和尚迂腐的很,我看还是算了吧!” 吕信知她急着想将老爹救出来,且对正派中人没什么好感,同时也担心会不会被少林僧人为难。不过少林一派在武林当中确也值得人尊敬,方证大师虽然迂腐,但也不失为一仁慈的长者,当下道:“方证大师乃是得道高僧,我们既然到了嵩山,就顺道去拜访一下,今晚就在少林借宿一晚,明日再赶路!” 任盈盈道:“怕是那群少林和尚不让我们留宿!” 吕信笑道:“放心好了,我和方证大师有过一面之缘,上次我便在少林住过一些时日!” 任盈盈想了想,道:“那好吧,不过你可不能在少林寺胡说八道!”二人借道登山,任盈盈想起自己到现在还不知吕信出身门派,便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师傅是谁呢?” 吕信笑道:“你都知道我是浪子一个,怎么还问这个,我大庙不收,小庙又看不上,哪有师傅肯收我这样的徒弟!” 盈盈道:“你别贫嘴了,没师傅你武功怎会这么少,啊,我知道了,怪不得你会上少林寺,我猜你一定和少林寺大有渊源,是不是?” 吕信道:“你别乱猜了,我可不想当和尚,怎会跟少林寺有渊源,我真的没有师傅,武功是我自己胡乱练了几年就练成现在这样了!” 盈盈哪里肯信,说道:“连师傅都没有,自己胡乱练得几年便有这般厉害,我看你是不想告诉我!” 吕信凑了上去,嘻嘻一笑,说道:“让我亲个嘴儿我就告诉你!” 盈盈俏面微红,啐道:“你再胡说八道我便不跟你一道了!” 吕信哈哈笑道:“我哪里胡说八道了,男欢女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味道了!” 盈盈道:“你是轻薄浪子,别人可不像你也一般无行!” 吕信道:“你老说我是轻薄浪子,我又何曾轻薄过你了?” 盈盈道:“你尽胡说,你老对人家无礼,这便不算轻薄么?” 吕信摇了两下扇子,又拍了下额头道:“I服了you,算我没说行了吧?” 盈盈没听懂,愣道:“你刚才说什么?” 吕信道:“没什么,这是洋文,你听不懂!” 盈盈更是好奇,问道:“什么是洋文?” 吕信携着她玉手顺着山道边往上奔,边道:“洋文嘛,在西方很远很远的地方住着很多高鼻子绿眼睛,黄头发的人,他们不但长的跟我们中原人不一样,而且说的话也是不同,他们的语言便是洋文,就是我刚才说的,有时间我教你!” 盈盈大是好奇,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还会说洋文,你是不是去过那里?” 吕信道:“当然了,我小时候可是在英国伦敦长大的!”看盈盈又要追问,吕信怕再解释下去又没完没了,忙又道:“那,我现在教你一句洋文,看看你能不能学会,听好了,现在你看着我,说 盈盈道:“这是什么意思,好生难听,你再说一遍!” 吕信又慢慢说了几遍,盈盈才硬着舌头说了一句,不过那语调却是极其的不标准,看吕信一脸坏笑,盈盈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又被戏弄了,说道:“爱老虎油是什么意思?” “爱老虎油?哈哈哈!”吕信笑的肠子都快要打结了,上气不结下气的说道:“是不是爱老虎油,意思就是我喜欢你,好盈盈,再说一句我听!” 盈盈气道:“你……我不去少林了,你一个去!”说完掉头就走。 吕信忙伸手将她拉住,微笑道:“别生气嘛,在西方,那里都是很开放的,如果有哪个女子喜欢上一个男子,便很大胆的对那个男子表白,当面说一声你喜欢我,那便对我多说几声也是无妨!” 盈盈粉面通红,低下头不吭气,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说道:“你是中原人,怎么会生活在西域?” 吕信愣了下,解释道:“你理解错了,不是西域,是西方,西域离我们中原只有几千里路,而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是伦敦,离中原有十万里远,西方有座海滨城市叫做威尼斯,那里风景好的很,等有时间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盈盈道:“真的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吕信道:“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等我和你成了亲,我们就生好几十个胖小子出来,然后我们一家去威尼斯!” 盈盈粉面通红,气道:“不许你胡说八道!” 吕信微笑道:“好、好、好,不生几十个,生三五个就可以了!” 一路笑笑闹闹,日落时分,二人到了少林山门前,吕信让看门的小和尚进去通报,不多时,方生大师亲自迎了出来,将二人接了进去。 第35章 恒山二定 方生大师打了声佛号,合什道:“吕少侠武功绝顶,老纳佩服,前次掌门师兄十招败于少侠掌下,即是少侠于与易筋经有缘,不过少侠却仍留剑谱于敝寺,足见胸怀广阔,掌门师兄早盼少侠驾临敝寺,好一尽地主之宜,今日少侠和任大小姐驾临敝寺,便请多住几日,好让老纳一尽地主之宜!” 吕信心下暗赞,这老和尚确是个人物,居然当着盈盈之面将方证大师十招败于自己掌下之事说了出来,要知道此事若传了出去,必有损少林威名,心下不禁也佩服方生大师胸襟气度,还了一礼,道:“不敢,小子卤莽,不敬之处还请大师恕罪!” 盈盈也还了一礼,心道:“方证大师号称正道第一高手,易筋经内功已达化境,居然接不下吕大哥十招,若是传了出去,必让少林派威名尽丧!”又想:“原来吕大哥上次来少林是借少林至宝易筋经,想必是他跟方证大师打赌,赌注便是那易筋经,结果方证大师十招即败于他掌下,才不得不将易筋经奉上,什么和易筋经有缘,纯属扯谈!” 方生道:“少侠勿须多礼,观星十二剑博大精深,比之敝派所藏武学典笈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掌门师兄曾仔细研究过,却是不得要领,敢问少侠,可是已习得如此剑法?” 吕信道:“有劳大师动问,晚辈只悟得其中一二,并无全释!”心道:“若让你们这些老和尚知道观星剑式共有一百零八式,而且我已经全部悟通,怕不把你们惊出心脏病来才怪!” 方生自是听得出他客气之言,心知吕信怕是早已悟得其中精要,当下打了声佛号,也不再多言,飞身在前引路。 二人跟在后面,盈盈小声道:“你还说没师傅,那你练的武功心法从何而来?” 吕信道:“是我从一个山洞里面拣来的,当年我初到中原,被困在一个山洞里面,里面正好有几本武学秘笈,于是我便潜心修练,神功大成后才破关而出!” 盈盈不信道:“那你把秘笈拿来给我看看!” 吕信道:“这个……”心下大是为难,秘笈已经被他毁掉,如何能拿得出来,但是又不好说明,否则徒自让盈盈起了疑心,以为自己骗她, 正自为难时,盈盈却道:“好啦,我相信你便是!”看出吕信为难,盈盈以为吕信不想让人知道秘笈的存在,是以也不再强求。要知一本高深的武学秘笈足以引起江湖的动荡,林家的辟邪剑谱便是例子,不但害的林家家破人亡,而且引的江湖人士自相残杀,祸害不浅。 吕信武功如此高强,连少林方证大师也接不下他十招,若是传了出去,会是什么样的后果,盈盈心下也不禁有些后怕。 跟着方生大师到了一间禅房,方证大师已等在门前,方生大师上前几步道:“见过掌门师兄,吕少侠和任姑娘已到!” 吕信见方证大师居然亲自迎出门来,也不禁怔了一怔,这老和尚虽不及他,但武林中能让他亲自出门迎接的人却数不出几个来,到也不敢失了礼数,上前一礼,道:“晚辈今日路过嵩山,特来拜见方证大师,望大师恕小子上次卤莽之罪!” 盈盈虽对正派中人没什么好感,但在这位得道高僧面前却是不敢放肆,也上前道:“晚辈见过大师!” 方证大师还了一礼,宣声佛号,道:“吕少侠驾临敝寺,合寺上下甚感荣幸,请入室内奉茶!” 吕信又还了一礼,两僧两俗这才进了禅房。分宾落座后,待小沙尼奉上清茶退下,方证大师才看了看盈盈,合什说道:“这位女施主可是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先生的千金?” 盈盈听方证大师并没将日月教称之为魔教,不禁对他大有好感,还了一礼道:“大师目光锐利,晚辈佩服,不错,我爹便是神教上任教主!” 方证念了声佛号,道:“江湖传言任施主兴风作浪,残杀无辜,不过老纳看你并非好杀之人,且具佛心,看来江湖传闻也多是误会!” 盈盈到不否认曾杀过人,说道:“大师过奖,不过晚辈确是曾杀过人!” “阿弥陀佛!”方证大师合什念了声佛号。 吕信接过话头道:“江湖之中往往便因一己私欲而勾心斗角,以武犯戒,所谓正义,只不过是那些卫道士打着为武林除害的晃子以全私利,其实说穿了,正邪之分也只不过是以武力来化分!” “大师虽慈悲为怀,但像大师这样处处为武林着想之人却是不多,诸如左冷禅、岳不群等野心勃勃,意欲称霸江湖,盈盈虽是神教中人,但比起这些人来却算不得什么!” 盈盈虽不怕少林派,听吕信为她开脱,心下大感甜蜜。 方证大师宣了声佛号,道:“江湖传闻吕少侠跟任姑娘情投意合,曾独上日月教总坛黑木崖力救任施主,不知是真是假!” 吕信也不隐瞒,坦然道:“不错,晚辈确曾上过黑木崖!” 方生接道:“近来江湖传言少侠与魔教勾接,但少侠却不曾做出半点危害武林之事,可见江湖谣传,有时也不足为信,任姑娘即与少侠两情相悦,实乃武林之福!” 他话中的意思谁都听得出来,那便是任盈盈虽然为祸江湖,但有吕信管着她,便可算是武林之福。 盈盈眉稍一皱,便要反驳,吕信忙递了个眼色将她止住,说道:“自古以来江湖便是个是非之地,以武犯戒比比皆是,正派中未必便没有恶人,魔教中也未必没有英雄,盈盈即是真心待我,我也必诚心待她,而且盈盈之前虽然杀过人,但所杀之人也都是些十恶不赦之徒,若有人只因为盈盈出身魔教,而以此大做文章,便是黑木崖,在下也可让其赤地千里!” “阿弥陀佛!”听着这暗藏杀机的话,两位高僧齐宣佛号,方证合什道:“吕少侠赤诚一片,乃是性情中人,并非邪恶之辈,更不曾加难武林。老纳本不该说,不过还请看在都是习武之人的份上,今后对武林同道多加容情,老纳在此向天下苍生请命!”说完躬身一礼。 盈盈听得心下感动,但她素来爱要面子,且旁边还有两位得道高僧,俏面通红的垂下玉脸,不敢再看吕信。 “不敢!”吕信还了一礼,道:“大师放心,在下虽不是什么行侠仗的江湖大虾,但也并无称霸武林的野心!” 方证大师合什一礼,又宣了声佛号,又闲谈几句,用过斋饭,当晚吕信便和盈盈在少林留宿一晚,次日天明,吕信正准备辞行,忽听门外脚步声响起,一个小沙尼进来道:“启禀掌门方丈,恒山派定闲、定逸两位师太求见!” 方证大师脸上古井不波,挥手让小沙尼先行退下,这才向吕信道:“恒山派两位师太驾临,老纳自当前去迎接,少侠和任姑娘既然来了,便在敝寺小住几日,请随便!” 吕信心道:“这两个老尼姑怎得跑少林来了?莫不是来认亲的?不行,我得去看看!”当下道:“既然是恒山派两位前辈到访,晚辈便随大师前去看看!” 当下方证大师命小沙尼将定闲和定逸两位师太带到禅房,二尼一进禅房,见吕信赫然在座,不禁一怔,相互见礼过后,定闲师太方才向吕信和盈盈道:“敢问二位施主莫非是吕少侠和任姑娘?” 吕信心道:“记得这位气度从容的定闲师太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对江湖中人却是了如指掌,果真不假!”当下还了一礼,说道:“师太目光如炬,佩服、佩服,在下正是吕信!”盈盈也跟着还了一礼,不过却没什么好脸色。 定逸师太是见过吕信,这脾气火爆的老尼姑最近听了不少关与吕信的传闻,一见吕信见已经皱起了眉头,又听旁边那位貌美少女居然是为祸武林的魔教圣姑,顿时大怒,指着吕信喝道:“你这小子勾接魔教妖人为祸人间,还敢跑到少林来撒野!” 定闲师太听师妹脾气一来连此处是少林寺也给忘了,忙合什道:“师妹慎言,江湖谣传有时候也不可信,吕少侠跟任姑娘两情相悦,乃属儿女私情,并未加难武林!”说完又向吕信一礼,道:“少侠在衡山义救敝派弟子仪琳,贫尼不甚感激!” 吕信早知那定逸师太有勇无谋,当然不会跟她计较,还了一礼,微笑道:“师太不必客气,我也只是凑巧管了桩闲事而已,不过仪琳小师太天性善良,而且我看她尘缘未了,并无惠根,似乎不太适合当尼姑,不如师太让她畜发还俗好了!” 想起仪琳那个小尼姑曾痴恋令狐冲,虽则因自己到来而令历史轨迹发生变化,但如此一个善良的美人儿当了尼姑,便是吕信也大感可惜,忍不住便顺口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盈盈心道:“这人刚才还说对我如何如何,现在却又打起尼姑的主意来,真是可恶!” 方证、方生、定闲打了声佛号,定逸师太则是大怒,喝道:“乱放狗屁,你这小魔头胆大妄为、横行无忌,竟敢对佛门弟子起歹心,真是岂有此理!” 众人听她说的粗鲁,几位光头们忍不住合什念佛,盈盈听得笑出声来,吕信轻摇折扇道:“听说恒山派内功注重修身养性,不知定逸师太是否是将恒山派的内功心法练岔了,脾气似乎不大好,不如请个大夫瞧瞧!” 方证大师念了声佛号,道:“大家分属武林同道,吕少侠并不能加害武林,师太乃是武林中的高人,自能辩明是非,各位请坐!” 他这个主人说话了,定逸师太虽气的火冒心头,却也不好再放肆,只得老老实实坐了下来。定闲师太又向吕信和任盈盈一礼,以示歉意后方才落座。 第36章 刚柔并济 待小沙尼重新奉上清茶退下后,方证大师道:“少林和恒山同属佛门一派,师太师法精深,老纳甚是钦服,不知师太此次专程临驾敝寺,有何候教?” 定闲师太宣了声佛号,合什道:“大师客气了,贫尼此次专程拜访少林,乃有一事相求大师,望大师看在同是佛门一道,还请不吝相助!” 方证道:“师太请讲!” 定逸师太接道:“是这样的,贫尼小徒仪琳前些日子练功,不幸练岔了气而导致走火入魔,少林派内功乃是武林之首,大师内功已达化境,请大师救救我那徒儿,贫尼感激不尽!” 吕信差点叫出声来,还好及时收住,心道:“怪事了,仪琳那小尼姑怎会练岔了气,恒山派又没什么高深的内功心法,怎会练的走火入魔,真是怪事!” 定闲师太接道:“大师精研易筋经,武学修为当世无人可及,请大师看在同属武林同道份上施以援手,恒山派上下感激不尽!” 方证宣了声佛号,道:“我佛慈悲,即是人命关天,老纳岂可不救,我们这便去看看!” 定闲和定逸再次谢过。几人出了禅房,盈盈跟在最后面,也不大理会吕信,吕信停了几步与她并肩而行,小声问道:“为什么不理我?” 盈盈道:“你去找你的小尼姑,还要我理你做什么!” 吕信哑然失笑,道:“原来你是个醋罐子,我何时说过要找小尼姑了?” 盈盈俏面一红,说道:“这里是少林寺,你不可对我无礼!” 吕信道:“我何时对你无礼了?现在武林中人谁不知你喜欢我,哈哈,走吧,去看看那位仪琳小师太!” 几人来到一处偏殿,就见几名恒山弟子起身向众人见礼,八名弟子四尼四俗,四个老沉持重的中年尼姑,四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其中一个居然不过十五六岁,一双大眼睛里不时闪着黠诘的光茫,跟曲非烟那小丫头到有几分相似。 旁边放着一个担架,上面正躺着昏迷不醒的仪琳小尼姑,面色灰败,神庭隐现黑气,吕信心下纳闷,暗想:“还真是时移世易,仪琳这小尼姑那点内功修为根本微不足道,怎么会练的岔了气,怪事!” 定闲师太吩咐道:“仪清、仪和,把仪琳扶过来先让大师看看!” 站在前面两个中年尼姑齐声应道:“是,师傅!”然后抬过担架,将仪琳抬到方证大师面前。 四个俗家弟子中年龄最少的那个少女溜到定逸师太身前,小声道:“师叔,这位就是方证大师啊,还有那两个是什么人啊?”说完指了指吕信和盈盈。 定逸道:“小绢不得胡闹,那两个不是什么好人!” 吕信心道:“你这老尼姑整天就吃些萝卜青菜,我看你是大脑欠缺营养,是非不分,比猛张飞还不如,真个是胸大无脑!”向那小丫头招了招手,说道:“小妹妹到我这边来!” 那小丫头看了看定逸师太,被定逸一瞪眼,吓的吐了吐小舌头,忙退到一边,不敢再看吕信。 方证大师拇指和食中二指搭在仪琳腕脉上默察片刻,才放开了手,两道慈眉皱在一起沉思了一会,才道:“这位小师太想必是练功时心神不宁,以至真气行错了**道,现在真气盘踞在丹田下方中极大**,而且还有一股外来真气,除非有内家绝顶高手用刚柔并修的内力为她化解,或是修练本寺易筋经,方能化解,否则定撑不过一月,阿弥陀佛!” 定逸怒道:“都是那不戒和尚干的好事,乱输一道真气在仪琳体内!” 定闲宣了声佛号,道:“少林易筋经不适女子修练,大师慈悲为怀,就请大师替仪琳化解体内真气!” 方证合什一礼,道:“师太寥赞,本寺易筋经虽有洗精易髓之功效,却并非刚柔并修之法,若是修练易筋神功,自可引气归元,化解盘踞中极的真气,老纳却是无能为力!” 定逸一听爱徒救治无忘,顿时急了,说道:“那怎么办,连大师也无能为力,那仪琳岂不是要活不过一月!” 定闲宣了声佛号,说道:“师妹稍安,凡事各安天命,此乃仪琳命中劫数,我们这便回恒山去罢!” 定逸道:“是!”心里却是六神无主,仪琳是她最心爱的弟子,如今一听救治无望,叫她如何不急。 方证道:“两位师太且慢,吕少侠内功通玄,不如让他看看!” 二尼看向吕信,定逸性子急燥。想到什么便直接说了出来:“他行吗?” 盈盈心下不悦,想道:“你这老尼姑忒也无礼,吕大哥若是不行,你那徒儿便没人能救得好了!” 定闲道:“师妹不得无礼!”又向吕信道:“贫尼素闻少侠武功绝顶,即是方丈大师极力推崇,就请少侠施以援手,敝派上下感激不尽!” 吕信道:“要我救仪琳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但凡内力修为到了一定境界便可阴极生阳、阳极生阴,达至阴阳变通的至高境界,又云:天地混沌初开,太极生两仪,两仪化四象……吕信将玄元心法修练到第九层后,便已达到混沌初开的境界,体内真气可阴可阳,可刚可柔,救仪琳没什么难事,不过,有这么发的机会,不好好利用一下怎么能行。 恒山诸人听吕信能救仪琳,都是大喜,唯定闲师太古井不波,确是一派宗师之风范。定逸最是心急,问道:“什么要求?” 吕信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这位仪琳小师太尘缘未了,如果两位师太准她还俗,我便答应救她!” 一群光头们听的连呼“阿弥陀佛!”盈盈也是心下暗恼,都以为吕信看上仪琳了。 定逸怒道:“你这……恶贼,仪琳乃是佛门弟子,你……”后面的话因为气的舌头打结说不出来了,刚才一时嘴快,差点就将淫贼二字骂了出来,还好发觉的快,及时收口。 定闲合什道:“既然上天注定仪琳逃不过此劫,我们了不必相强,打扰之处,还请大师和少侠多多见谅!” 方证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少侠乃是性情中人,请看在老纳几分薄面,对这位仪琳小师太施以援手,如何?” 吕信心道:“我靠,这些和尚尼姑们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妈的!”摊了摊手道:“各位误会了,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看这位仪琳小师太痴恋红尘,实在不适合做尼姑,所以才请两位师太准她还俗,佛门不度无缘之人,二位师太又何必勉强!” 定逸怒道:“你放……” 定闲道:“师妹!”阻住定逸,这才念了声佛号,又向吕信一礼,才道:“多谢吕施主点醒贫尼,贫尼只知红尘烦恼,却不知人心之苦,佛门不度无缘之人,仪琳贪恋红尘,贫尼这便准她脱缺僧衣,置身红尘!” 吕信见这定闲师太如此胸襟,心一稍感佩服,还了一礼道:“师太明见!” 方证也念了声佛号,道:“师太佛学精深,老纳佩服!” 定逸急道:“掌门,仪琳自小出家,怎能还俗,这样岂不是有辱我恒山清誉!” 吕信接道:“出家人四大皆空,师太名利之心太重,不如也同仪琳一起蓄发还俗去享受一下红尘来的快活!” 定逸怒道:“你胡说,贫尼一心向佛,怎可贪恋红尘!” 吕信道:“酒肉穿肠过,佛自心头坐,若是一心向佛,便是大块肉吃,大碗酒喝,只要心中有佛即可,若是无心向佛,便是披着一层袈裟,整天吃些青菜萝卜,也只不过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佛语有云:出家人四大皆空,师太口口声声说有损你们恒山派清誉,名利之心这么重,怎么能做出家人!“ 定逸给他驳的哑口无言,虽然怒气填胸,却是无言以对。 方证、方生和定闲宣了声佛号,齐声道:“少侠高见!”定闲向定逸道:“师妹,我们出家人一心向佛,江湖中事本不愿多管,切记、切记!” 定逸虽不平,却也不敢违逆掌门,只得答应道:“是,掌门!”至于后面八名恒山派的二代弟子,都是听得云里雾里,她们还在羡慕仪琳能够还俗,不用再青灯木鱼,长伴古佛,哪里听得进去什么一心向佛。 这些尼姑们之所以格守规矩,只不过是被派规所限,其实除了眼前这位道行高深的定闲师太能看破世俗,又有哪一个不对红尘有点好奇之心,便是定逸这个老尼姑,虽然当了几十年尼姑,但又如何能放得下名利之心。 定闲又道:“仪琳虽脱去僧衣,但仍是我恒山派弟子,师妹以后也可继续教导于她!”恒山派弟子当中有十分之四便是俗家女弟子,也有妇女之类,让仪琳蓄发还俗,只是由出家弟子变为俗家弟子而已,并非是将她逐出师门。 就在此时,躺在担架上的仪琳醒了过来,有气无力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站在旁边的方证大师合什道:“小师太你醒了,这里是少林寺!” 站在另一边的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俗家女子笑道:“掌门和师叔带你来少林寺,请方证大师为你医治!” 仪琳小尼姑一听自己居然身在少林寺,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过了好一会儿,才逐一向各位前辈问礼,当目光落到站在吕信身上时,又忍不住惊喜的叫了一声:“吕大哥,你也来啦!” 吕信摇了下扇子,笑道:“菩萨知道你练功练的岔了气,所以才通知我来少林等着救你的,这不,我才来没多久,你也来了!” 仪琳俏脸一红,当着这么多前辈的面,一时居然说不出话来。 四个恒山俗家弟子听得有趣,忍不住抿嘴轻笑出声,偷偷看了吕信几眼,俏脸上具都飘起一抹红晕,看的两位老师太和老和尚肚里不住念佛。盈盈心道:“这人一点也没正经,真叫人又是喜欢,又是气恼!” 方证大师又宣了声佛号,道:“救人要紧,请少侠这便替这位小师太疗伤!”又向方生大师道:“方生师弟,劳烦你为吕少侠准备一间静室!” 第37章 谈佛论道 仪琳内伤比起令狐冲上次所受重伤要轻的多,只将她体内不戒和尚急病乱投医输进去的那道内力化解干净,再用刚柔并济的真气帮她冲开几处闭封的**道便可,对吕信来说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到了备好的静室,吕信让仪琳盘腿在床榻上坐好,然后在她对面坐下,看这年轻貌美的小尼姑带了几分羞涩,不由笑道:“是不是很紧张?”看仪琳点了点头,又道:“那,你现在放松身体,我先帮你运功疗伤,一会可能会很痛,你要忍住,知道吗?” 仪琳念了声如来佛祖,灰败的脸蛋上露出一丝妩媚的笑容,说道:“贫尼知道了!” 吕信点点头,道:“从现在开始,你要收慑心神,抛开杂念,千万不能分心!”说完单手划了个圈,真气外吐,将仪琳带的背转向他,然后双掌提气,贴上仪琳背心大**,左阳右阴,两道真气同时输了过去。 仪琳只觉一冷的热两股气流钻入自己体内,迅速往中极大**窜去,所过之处经脉几欲痛裂肌肤,忍不住便要痛叫出声,却又记起吕信方才之言,忙咬牙忍住,但觉左半边身子如同置身火炉,右半边身子如同置身寒流,两股真气在中极大**处相撞,便再也忍不住痛呼一声,晕了过去。 小半个时辰之后,吕信收功而起,将仪琳拍醒,又让她自行运功一周天,这才微笑着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仪琳合什道:“让吕大哥耗消真气为贫呢疗伤,真是罪过、罪过!”说完不停的低声念起佛来。 吕信抽出扇子摇了两下,说道:“你都不是出家人了,还念什么如来佛祖,你要真有心向佛,那就每天给如来佛祖献上一坛子酒,一条烤羊腿,说不定如来佛祖好久没偿肉味,看在你孝敬的美酒大肉的份上会真的保佑你!” 仪琳念佛道:“师傅说佛祖是不会吃肉喝酒的!” 吕信道:“你那个师傅,比夜叉还凶,而且比臭豆腐还要迂腐,她的话不听也罢,我已经让你师傅答应,等我治好你的内伤就准你蓄发还俗,你这么漂亮,整天藏在尼姑庵里吃斋念佛,实在太可惜了!” “啊!”仪琳惊呼一声,忙合什念了几声佛,急急说道:“贫尼已是出家之人,怎能再蓄发还俗,师傅一定会怪我的!” 吕信摇着扇子道:“放心好了,她不会怪你,而且你掌门师伯已经答应,你师傅自然也不反对,你不是喜欢令狐冲么,等下山后你便去找他好了!” 仪琳娇美的脸蛋上升起一抹红晕,垂下玉脸说道:“其实……吕大哥和令狐大哥都救过我,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念你们,希望如来佛祖能够保佑你们平平安安!” 吕信愣了下,仔细打量这美貌的小尼姑,就见她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丽美人。她还只十六七岁年纪,身形婀娜,虽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不禁想道:“不是吧,这小尼姑也会想起我?怪事!” 笑了几声,说道:“你还是多求佛祖保佑你自己好了,练功也会练岔了气,那,你现在给我说说,你练功时是不是正在想令狐冲,所以心神不宁,以致真气走错了**道?” 仪琳道:“我……我也不知道,其实……其实我真的很感谢吕大哥的,上次我爹说令狐大哥受了重伤,活不过多久,是吕大哥治好他的内伤,还传了他武功!” 吕信听仪琳并不知道自己传授令狐冲的乃是少林易筋经,就知不戒和尚那个大老粗还算有点脑子,没把这事到处宣扬。看了看仪琳,说道:“令狐冲现在已经被他师傅逐出了华山派,你想不想去找他?” “啊!”仪琳又是一声娇呼,说道:“令狐大哥人那么好,岳掌门怎么会把他逐出华山派,吕大哥你是不是弄错了?” 吕信轻摇折扇道:“人心隔肚皮,令狐冲人是不错,不过他那位君子剑师傅就大有问题了,偷了人家的剑谱,却懒在徒弟身上,这些你以后便知道了。令狐冲现在被他师傅冤枉他偷了林家的辟邪剑谱,被岳不群逐下华山,你想不想去找他?” 仪琳道:“贫尼……” 吕信打断道:“什么贫尼不贫尼的,那,我告诉你,你现在已经不是尼姑了,你师傅已经说了,让我治好你内伤之后便让你蓄发还俗,不过你放心,你还是恒山派的弟子,而且以后不用再守那么多清规戒律,又有什么不好!” 仪琳自幼便出家为尼,一时之间哪能接受得了这个转变,惶急道:“我……我已经是出家之人,怎能再蓄发还俗,我要跟师傅回山!” 吕信心下暗骂:“靠,看来少爷这次是做了一次烂好人,妈的!”看了看仪琳,说道:“你真的不去找令狐冲?” 仪琳抬眼看了看吕信,答非所问地道:“我……吕大哥人这么好,佛祖会保佑你的,我会祈求佛祖保佑你和任大小姐白头皆老,举案齐眉!”说完垂下头去,神色有些黯然。 吕信没看到她的表情,摇着扇子笑道:“多谢、多谢,不过你还是求佛祖保佑我长命百岁,跟盈盈多生几个胖娃娃出来的好!” 仪琳“啊”的一声叫,臊的满面通红,不知该如何接口。 吕信哈哈笑道:“走吧,你师傅她们都等了急了,再不出去怕是要闯进来了!”说完大笑着出了静室,仪琳合什念了几声佛,这才低着头,悄步跟着吕信出了静室。 回到偏殿时,方证大师和定闲师太坐在主位,方生陪坐在方证大师旁边,定逸那个脾气暴躁的老尼姑正焦燥不安的在大殿内来回踱步,叹息连连,四尼四俗八个恒山弟子分立在两旁,那个年龄最小的小丫的正在跟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弟子小声议论着有关仪琳的话题。 仪琳刚进大厅,便叫了声:“师傅!”然后哭着冲到定逸师太身前拜了下去。 定逸忙将她扶起,上下打量了仪琳一阵,才老怀激动道:“仪琳,你真的好了,可担心死为师了!” 仪琳哭道:“师傅,弟子……弟子是出家人,不能蓄发……” 定闲师太宣了声佛号,缓步上前道:“仪琳,你自幼便在恒山出家为尼,心性善良,但你尘缘未了,身入空门只会令你苦毒缠心,现在我准你蓄发还俗,涉入红尘历练,但你依然是我恒山派弟子,你可愿意?” 仪琳哭道:“弟子……弟子愿意随师傅和掌门师伯回恒山!” 方证大师走上前来,念了声佛道:“佛门不度无缘之人,施主心底留恋红尘,宿身空门只会生出诸多烦恼,蒙这位吕少侠向两位师太求情,让你重归尘世,两位师太佛学精深,已经恩准,你应该珍惜才对!” 吕信心下暗觉怪异,看眼前这情景,怎么好像自己成了拐卖尼姑的人贩子了。不过这仪琳小尼姑痴恋令狐冲,虽然现在时移世易,但让她做尼姑实在有点可惜。 “弟子……弟子……”仪琳哭的语不成声,心下乱成一糟,不知如何以对。 定逸被她哭的心下烦燥,怒道:“哭什么哭,掌门准你蓄发还俗,但你以后还是我恒山派弟子,还是贫尼的弟子,有什么好伤心的,还不快谢过方证大师?” 仪琳被她一唬,立刻停住了哭声,起身向方证大师行了一礼。 方证合什为礼,说道:“小施主你的内伤是吕少侠为你治好,你应该谢他才对!” 仪琳道:“是!”转向吕信,又道:“吕大哥……” “免了、免了!”吕信摇手道:“佛祖不是说过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妹妹你心底善良仁慈,我岂能见死不救,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等你以后嫁得如意郎君,生几个胖娃娃出来认我做干爹就好了,哈哈!” “阿弥陀佛!”众和尚尼姑们连宣佛号,盈盈和四个恒山派俗家女弟子忍不住抿嘴轻笑起来。仪琳满面通红,张口结舌的不知该如何措词。 吕信笑了几声,又道:“万般皆是命,佛度有缘人,俗语有云:出家在家,只要你诚心向佛,便是在家也一样可以诵经念佛,何必拘泥于这些俗套,非要把头发剃光了做尼姑,常伴青灯古佛,整日吃些没营养的青菜萝卜,简直是自找苦吃,俗不堪言!” 方证合什道:“少侠高见,酒内穿肠过,佛自心头坐,老纳等都拘泥于俗套,今日闻少侠之言,方才幡然而悟,老纳受教了!”说完向吕信恭身一礼。 其他几位光头们也都各自一礼,吕信心下暗自嘀咕:“我可没打算要你们尊敬我,我只不过随口胡谄几句而已,是你们自愿的!”还了一礼说道:“师位都是前辈高人,在下随口胡言,真是失礼!” 方证道:“少侠佛学精深,一语惊醒梦中人,老纳佩服!” 吕信客气几句,又向仪琳道:“别哭啦,小心哭花了脸以后找不到婆家,若你想为师门做点贡献,便好生修练武功,以振恒山派威名;恒山万花剑法精妙绝伦,乃是武林中的上乘剑法,需知上乘剑术讲求人剑合一,你若潜心研练,日后不难为恒山派在武林中放一异彩!” 仪琳听得似懂非懂,抽泣道:“我……我对不起师傅!”说完“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吕信摇了摇头,这小尼姑忒也嫩弱了些,她自幼便常拜青灯古佛,让她历练红尘,这不懂半点人情世故的小尼姑一时还真有些不适应。 定闲师太心知吕信有意指点仪琳,她乃一派宗师,听吕信方才之言,也获益不少,不过看定逸和其他弟子都把心思放在仪琳身上,根本没留意到吕信话中深意,不禁暗自摇了摇头,向吕信一礼,道:“多谢少侠指点敝派弟子,日后有暇,还请少侠至无色庵做客,好让贫尼一尽地主之宜!” 第38章 蓄发还俗 刚看了下吕颂贤版的笑傲江湖,上面演的曲洋当年是魔教光明右使,向问天是光明左使,东方不败是副教主,后面就按这个身份写了。 ********************************* 吕信也佩服这老尼姑的胸襟气度,还了一礼道:“老师太你太客气了!”又向方证大师道:“对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办,打扰大师清修,实在不好意思,待日后有暇,再上少林拜访大师!” 方证还礼道:“少侠即是有事,老纳就不强留你了,日后有闲时,还请少侠前来敝寺让老纳一尽地主之宜!” 吕信道:“一定、一定,告辞了,各位!” 定闲师太道:“如今仪琳内伤已愈,敝派还有些事物处理,贫尼也不打扰大师清修,便同少侠一道下山,打扰之处,还请大师多多见谅!” 方证道:“师太客气了,大家份属佛门中人,何须如此多礼!” 吕信辞别少林众僧,带着盈盈和恒山派诸人一起下得少室山,定闲师太带着众弟子别过吕信,便要回恒山。 吕信稍一思忖,便道:“师太且慢,有几句话我想对师太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定闲道:“少侠请!” 二人来到一边,吕信道:“师太曾经见过左冷禅此人,不知师太对此人了解多少?” 定闲道:“左盟主德高望重,深明大略,少侠此话何解?” 吕信道:“未必吧,左冷禅先登上五岳剑派盟主,然后又削弱衡山,指使华山剑宗传人抢夺岳不群掌门之位,难道师太看不出点什么来?”心想:“恒山派的尼姑女人们没什么野心,看在仪琳那个小尼姑的份上,我就姑且伸一次手!” 定闲师太古井不波,合什道:“左盟主身为五岳剑派门主,贫尼也不好妄言,少侠若无其他之事,贫尼先行告辞!” 吕信道:“那好吧,师太请便!”见这老尼姑明显不想谈此话题,吕信也只不过是随口提醒一句而已,他可不想再让人把他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让这老尼姑误会他在挑拨五岳剑派是非,当即告辞。 恒山在北,定闲与众弟子要向北行,路口别过时,忽听一声喊,不戒和尚跟他老婆从远处奔来,奔到近前时,愕然道:“琳儿,你这是做什么?” 此时的仪琳早已换上盈盈的衣衫,脱出僧衣,头上戴了一顶小帽,已经不再是佛门弟子。不戒看女儿这身打扮,不禁愣住了。 不戒老婆上前握住仪琳双手,关心道:“琳儿,你的病可好了吗,我和你爹担心死了!” 定逸大声道:“都是你这不戒和尚干的好事,差点害了仪琳!” 定闲师太宣了声佛号,说道:“仪琳得这位吕少侠之助,内伤已经全愈,不过仪琳尘心未泯,贫尼特准她蓄发还俗,历练红尘,今后就有劳大师夫妇多加照顾仪琳!” 不戒道:“蓄发还俗?那我的琳儿是不是可以跟令狐冲那小子成亲了?” “阿弥陀佛!”群尼合什念佛,仪琳臊的满面通红,急道:“爹,你别乱说话,我要跟师傅回山!” 不戒老婆道:“琳儿,定闲师太已准你还俗,娘和你爹这就去找令狐冲那小子来跟你成亲!” 仪琳急的都快哭出来了,说道:“爹,娘,你们走吧,我不要跟令狐大哥成亲,我要跟师傅回山!”说完走到吕信和盈盈身前,行了一礼轻声道:“吕大哥,我要跟师傅回山了,祝你和任大小姐福寿康宁,永结同心!” 吕信笑道:“那我也祝你早日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哈哈!”盈盈也跟着回了一礼。 不戒和尚奔了过来,抓着吕信肩膀道:“原来是你这小子救了我女儿,我不戒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和尚,我不戒一定为你赴汤蹈火!” 吕信道:“赴汤蹈火就不必了,你帮我办一件事就行!”说完凑到不戒耳边小声低语了一阵。 不戒愕然道:“此话当真?” 吕信摇着扇子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 不戒上上下下看了他一阵,说道:“放心好了,我一定办到!” 吕信哈哈笑道:“那就好,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完同恒山诸人一一道别,携着盈盈往南而去。 仪琳看着二人的背影呆呆出了会神,这才回到定逸身边,叫了声:“师傅!” 定闲道:“走了,我们回恒山!”说完当先向北而去,其他人具都跟上。不戒和尚追到仪琳身后,说道:“琳儿,你现在已经不是尼姑了,不如别回恒山了,我和你娘带你去找令狐冲那小子!” 仪琳心里却在想:“吕大哥和任大小姐郎才女貌,他不会喜欢我的了!”根本没有把不戒的话听进去。 吕信和盈盈下了嵩山,不数日到了衡阳,看看天色一晚,二人就在城内打尖。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洗去身上风尘,吕信要了几样小菜,和盈盈在房内用膳。 晚膳后,盈盈在房内踱着步子,说道:“我爹被困西湖牢底,东方不败一定派了很多高手看管,曲叔叔就在衡山,你说我们要不要把他们也叫上,到时救我爹时也多了一分助力!” 吕信道:“叫他们干什么,当年曲洋带着非烟归隐,即是不想再过问教中事务,我们又何必强人所难!” 盈盈道:“曲叔叔当年离教归隐,可能是被东方不败所逼,现在我爹还没死,我想他一定会答应去救我爹的!” 吕信道:“算了吧,救你爹哪用那么多人,我一个人进去就可以把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人多了反而不好!”说完上前几步将盈盈拉进怀里,两手搂着她的纤腰,说道:“春霄苦短,盈盈,不如今晚我们便在这里拜堂成亲,共享花烛之夜!” 盈盈道:“不行的,我爹还没有救出来,你现在不能对我无礼!” 吕信贴着她面颊道:“怕什么嘛,男欢女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在我出身的那个地方,只要男女之间两情相悦就一起同居了,也就是睡一张床,别这么食古不化啦,今晚我们就拜星星拜月亮,然后洞房花烛!” 盈盈粉面通红,说道:“你下流,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反正不许你对我无礼!” 吕信无力的呻吟了一声,无力道:“你饶了我吧,我连你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你不嫁给我,那你嫁给谁?” 盈盈道:“你经常对我无礼,当人家是那种很随便的女子,我怎么敢嫁给你!” 吕信翻了翻白眼,无奈地说道:“那好吧,等把你爹救了出来,我就跟你成亲,然后洞房花烛,总行了吧?” 盈盈道:“还不行,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对我!” 吕信:“……”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在衡阳休息了一晚,次日,二人到了衡山县城,吕信本不打算去找曲洋,又想起曲非烟那丫头不知怎么样了,便决定去看看。当下携着盈盈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刘底,抓了个下人打听了一下,找到了曲洋爷孙住的地方。 到了一府围墙下面,忽听院中传来一阵“叮、叮、叮”的兵器打斗声,吕信疑惑,不会是又有人来找刘正风麻烦了吧?扭头看了眼盈盈,说道:“我们先看看再说!”说完单手搂住盈盈纤腰,提气上了一颗大树。 透过繁茂的树叶往院中看去,却见曲非烟那个小丫头正和她爷爷比武,刘正风坐在一旁观战。 曲非烟手中一把短剑使的出神入化,身形飘乎不定,短剑每一剑刺出都是曲洋必救之处,逼的曲洋招式还未完全施展开来便飞快换招,被曲非烟压制的只有招架之力,未有一点还手之力,模样狼狈不堪,幸好曲非烟已经手下留情,不然他早已落败。 吕信心道:“数月不见,曲丫头已经跨入第四重了,难怪曲洋也远非其敌手,不过看曲洋功力也是大有长进,想必已经修练了易筋经!” 又想起林平之,那小子一心想着报仇,练武时下的功夫是曲丫头十倍,如果给他打通奇经八脉,数年之间不难成为绝顶高手,只可惜他悟性远不及曲丫头,还是按部就班、循续渐进的来的好。 至于盈盈,修练玄元心法有个刻苛的条件,那就是修练玄元心法不能有其他内功的底子,否则即便强行修练,也很难有寸进,曲丫头和林平之两人都没什么内功底子,正好可以修练,而曲丫头更是被吕信打通了奇经八脉,内功修为在短短几月便以突飞猛进。 盈盈看的有点发愣,问道:“非烟自小就没练过武功,是不是你教她的?” 吕信道:“曲丫头悟性不错,我替她打通了奇脉八脉,传了他入门心法,还有一些入门剑法,这小丫头到是不错,拿她爷爷来试招了!” 盈盈奇道:“还有这么好的事?你的入门剑法就这么厉害了,那你也帮我把奇经八脉打通,教我一点厉害的武功!” 吕信嘻笑了几声,说道:“各人有各人的机缘,曲丫头没练过其他内功,正好可以修练我的心法,你现在内功已经小成,如果再改练其他心法,也难有成就,我也能从旁指点,指点你一些剑法,不过有我在,你不学武功也没人动你一根头发!” 盈盈点了点头,又看了一会儿,说道:“曲叔叔内功也大有长进!” 吕信道:“上次我贸然上少林借易筋经就是被曲非烟那小丫头鼓动,曲丫头把易筋经给了她爷爷,曲洋这段时间想来正在修练易筋经,功力日渐深厚!” 盈盈担心道:“东方不败武功天下第一,也不知道我爹能不能打得过,不如把我爹救了出来,叫上曲叔叔和非烟一同上黑木崖!” 吕信道:“有我在,你还瞎担什么心,你老公我没出山之前,东方不败他是第一,不过现在有我在,我保证他这只纸老虎吹不起什么风浪来!” 盈盈道:“你又没跟他交过手,怎么知道他不是你对手!” 第39章 西湖牢底 吕信心道:“以东方不败的武功,五个任我行加起来估计才能勉强跟他打平,我若全力施展,五个任我行也不是对手!”说道:“放心好了,葵花宝典的武功虽然厉害,但是我还有十成的把握杀东方不败,别瞎操心了!” 又想起那套从来没有施展过的观星剑式,心下更是信心十足。 盈盈还未答话,就听“叮、叮、叮”三声连响,曲洋手中长剑被曲非烟一剑挑上了半空,曲丫头拍着小手笑道:“爷爷,你输啦,还没接下我一百招,我若用全力,你连三十招也接不住!” 曲洋摇头苦笑,“你是吕兄弟的传人,爷爷怎么能跟你比!” 曲非烟道:“当然啦,吕大哥上次在华山就用教我的剑法打败过那个风清扬老头,吕大哥还说那个风老头可比少林寺的那个大和尚还厉害!” “好啦、好啦,你的吕大哥最厉害,行了吧?”刘正风走上前来,说道:“大哥,你们爷孙打了一会也累了,不如先去喝杯茶歇息一会?” 曲洋道:“也好,人老了,不能跟年轻人比体力,非烟这丫头功力日益深厚,我都被她抛下一大截了,这才不到百招就败下正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吕信道:“盈盈,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盈盈道:“算了吧,这里还有衡山派的人,我下去不方便的,还是尽快去救我爹!” 吕信心道:“盈盈定是怕被人笑话,所以才不下去见曲洋爷孙,也好,指不定自己一现身,曲非烟那小丫头就要缠上来,带着一个小电灯炮可是扫兴的很,不如就此离去!”主意即定,当下道:“那好吧,我们这便走!” 重新上路,二人晓行夜宿,吕信抽空指点盈盈武功,让她将所学剑法使了出来,观摩一遍后,将其略作改变,最后仅留四招,重新定名为‘旋风追魂四剑’。盈盈所学剑法本就狠辣异常,再经吕信略加改变,更是出剑如风,招招夺命,剑剑追魂,而且破绽极少。 十数日后到了杭州。杭州古称临安,南宋时建为都城,向来是个好去处。且素有天堂之称,西湖十景更是名胜中的名胜。进得城来,一路上行人比肩,笙歌处处。二人来到西湖之畔,但见碧波如镜,垂柳拂水,景物之美,直如神仙境地。盈盈道:“常听人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没去过,不知如何,今日亲见西湖,这天堂之誉,确是不虚了。” 吕信道:“西湖风景秀丽,等把你爹救出来,我便和你在此住上一段时日!”心想:“我若是一辈子都回不去,便在西湖畔定居也是不错的!” 盈盈道:“你想的到美,我才不想跟你一辈子住在这里!”不等吕信说话,又道:“我爹也不知道被关在哪里,你说的梅庄究竟在哪里?” 吕信道:“应该就在附近,我们找找看!” 二人随处打量,转了几个弯,遍地都是梅树,老干横斜,枝叶茂密,想像初春梅花盛开之日,香雪如海,定然观赏不尽。穿过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条青石板大路,来到一座朱门白墙的**院外,行到近处,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署着“虞允文题”四字。 盈盈喜道:“梅庄?会不会就是这里?” 吕信道:“应该没错,要不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 盈盈道:“我跟你一起进去!” 吕信见她脸现关心之色,哈哈一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道:“放心好了,你老公不会有事的,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说完身形一闪已不见了人影。 这一路下来盈盈已经习惯了被吕信时抱时亲,到也没什么抵处,睁眼瞧时,吕信已不见了人影,心知吕信之能,是以心下也不担心,反到想起十二年没见爹爹,若是呆会相见,不知却是如何一番景象,心下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吕信潜入庄中,穿过几道走廊,来到一个月洞门前。月洞门磺额上书写着“琴心”两个篆字,以蓝色琉璃砌成,笔致苍劲,当是出于秃笔翁的手笔了。过了月洞门,是一条清幽的花径,两旁修竹姗姗,花径鹅卵石上生满青苔,显得平素少有人行。 里面传来一阵琴音,吕信心道:“莫非那黄钟公便在这里?”抬头打量,花径通到三间石屋之前,琴声便是从中间石屋里面传出。屋前屋后七八株苍松夭矫高挺,遮得四下里阴沉沉的,吕信悄没声息的推开门潜了进去,便闻到一股檀香味。 吕信闪了过去,侧耳听了一阵,石屋内仅有一人,从窗缝打量,便见一老者背靠窗肩坐在锦墩上,怀抱一具古琴,正在弹奏一曲不知名的曲子。那老者大约六十来岁年纪,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了进去,直如一具骷髅,双目却炯炯有神,显是内力修为不弱。 吕信心道:“这应该便是那黄钟公了!”隔空弹出一缕指风,将黄钟公点倒,闪身进了内室,见那黄钟公歪着脑袋坐在锦墩上,怀抱一具古琴,瑶琴颜色暗旧,当是数百年甚至是千年以上的古物,旁边还放了一杆玉箫,箫身通体碧绿,竟上上好翠玉,不禁心道:“这种好东西落在这四个坐井观天的家伙手里太浪费了,盈盈喜欢古琴,我便将这琴拿了回去给盈盈好了!” 又想:“还是先找一下机关在哪,救出任我行再说!”当下在房内搜腾起来,忽的想起入口就在黄钟公床上,忙看将过去,只见床上挂了纱帐,甚是陈旧,已呈黄色。上前掀开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面却是块铁板,上有铜环。 吕信握住铜环向上一拉,一块四尺来阔、五尺来长的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了一个长大方洞。又从黄钟公身上摸索一番,搜出一串钥匙,当下不再犹豫,纵身跃了进去,只见下面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置身之所似是个地道。行了约莫二丈,前面已无去路。 吕信拿出从黄钟公身上搜出的钥匙,逐一**了一个匙孔试解,试了几次便将石门打开串了进去,地道一路向下倾斜,走出数十丈后,又来到一扇门前。吕信依法泡制,将石门打开,转了几道弯,又过得一扇石门,吕信盘算一下,已走了达丈,想必已到了西湖底下。 第三道门户却是由四道门夹成,一道铁门后,一道钉满了棉絮的木门,其后又是一道铁门,又是一道钉棉的板门。此后接连行走十余丈,不见再有门户,地道隔老远才有一盏油灯,有些地方油灯已熄,更是一片漆黑,不过对吕信来说却非难事,一样视如白昼。 再前行数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须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弯腰越低。又走了数丈,只见前面又是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下方竟有四个锁孔,吕信这才记起,这铁门上上了四把锁,江湖四友各执不把钥匙,必须四人齐至方能打开铁门。 “妈的,太麻烦了,直接破门就是了!”吕信暗骂一声,从铁门上那个尺许见方的洞孔望了进去,只见那囚室不过丈许见方,靠墙一榻,榻上坐着一人,长须垂至胸前,胡子满脸,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头发须眉都是深黑之色,全无斑白,想来便是任我行了。 吕信心道:“曾经叱咤江湖的人物居然落得如此下场,也是这任我行太过自负,才让那东方不败夺了教主之位!”看任我行一点也没发觉到门外来了人,吕信朗声说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任教主被困西湖牢底有何感想?” 任我行这才发现已有人到了门外,乍然惊醒,抬头问道:“你是何人,你不是江南四友中人,怎知老夫被困西湖,是不是东方不败那狗贼派你来耀武扬威的?”心里却在暗惊:“我虽被困十二年,但功夫从未放下,怎得有人到了门外却还不知,江湖上何时又出了这等绝顶高手,莫不是东方不败那狗贼?” 吕信哈哈笑道:“任教主修身养性十二年,居然还是忘不了仇恨,不过,东方不败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指使我,如果任教主想出去的话,我到是可以帮忙!” 任我行道:“你不是东方不败那狗贼派来的,怎么会来到这里,江湖四友那四个银样蜡枪头虽然不中用,但老夫也没有把握在不惊动他们的条件下来到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吕信道:“这里又不是什么龙潭虎**,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谁能拦我?便是黑木崖我也照样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任我行道:“小兄弟盛情老夫心领了,不过老夫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救我?而且打开这道铁门要江湖四友同聚一起才行,你是否已经拿到钥匙?”听他叫吕信小兄弟,显然已是从声音中听出了吕信的年龄。 吕信笑了几声,说道:“这么一扇破门还挡不住我,待我把它劈开就是,至于我救你的原因嘛,其实很简单,我跟你女儿两情相悦,泰山大人有难,我这个做女婿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哈哈哈!” 任我行“啊”的一声叫,说道:“是盈盈?盈盈在哪里,你怎么知道我被东方不败困在西湖牢底?”听他语气急迫,想必是非常惦念女儿。 吕信笑道:“盈盈就在外面,你被东方不败所困,日月教中便有人知晓,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应该能想得到,而且那位对你忠心耿耿的光明左使向问天也在追查你的下落,估计不用多久也会赶来救你!” 第40章 得脱牢笼 任我行叹息道:“向兄弟对我忠心耿耿,当年我却不听他进言,以致被东方不败那个狗贼所乘,现在想来真是惭愧,枉我任我行自负聪明绝顶,却被东方不败那个小人算计,我还有何面目见向兄弟!” 话声中透着无尽的苍凉,不过随即又哈哈笑道:“小兄弟你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这里,想必功夫不错,不知是哪位高人门下?” 吕信知他嘴里说是高人,其实也只不过随口客气,想任我行胆大妄为,能让他视为高人的当世还没有一人,说道:“能让任教主看得上眼的高人是没有了,我也没有那么好的福气让哪位高人看得上眼,收我为徒,你先等一下,待我劈开铁门!” 省视了下铁门,怕不有一尺厚,心想:“我用掌力轰开铁门固然可以,但怕是会将这地道也给震塌!”心念转动间,便听“呛”的一声,绕指神间已握在手中,地道内立刻亮起一束银光,耳边还听得任我行的话声:“好剑!” 吕信提起八成真气运于剑身,就见绕指神仙光华大盛,冷气迫人,剑声嗡嗡作响。再不迟疑,吕信低喝一声,将剑插向铁门,便听“嗤”的一声,剑身齐根而入,又喝一声,吕信大臂一挥,将铁门从中削出一个大洞来,然后收回神剑,破开铁门而入。 “好夫功!”任我行不自禁的喝出一声采,心下也暗暗吃惊,待看清吕信面貌时,不由心下暗赞,又想起先前吕信亲口说出和盈盈两情相悦,心下更是欢喜,心道:“我任我行总算不枉此生,不单生了个好女生,还给我找了个好女婿来救我!” 吕信破门而入,习惯性的抽出扇子摇了几下,打量眼前这位曾经威震江湖的人物,现在却是衣衫破败不堪,头发胡子也乱成鸡窝遮在脸上,让人看不清面貌,四肢都被精钢所铸铁练锁上,稍微一动,便是一阵哗啦啦的声响。 任我行见对面这书生两眼并无奇特之处,很难想象他有一身高明的内力,又见吕信打量自己,不禁说道:“你这小子还不快替老夫打开铁链,盯着老夫看什么?” 吕信“啊”了一声,摇着扇子来回踱了几步,说道:“先让我想想,让我帮你打开铁链不难,不过你得先答应我的盈盈的婚事,不然我就杀了你,然后带具尸体出去!” 任我行愣了下,哈哈笑道:“你这小子还真是有趣,老夫十二年不踏足江湖,居然连一个年轻后辈也敢妄言要杀老夫,好,看在你跟我昔年的脾气还有几分相近的分上,老夫就答应你,只要盈盈喜欢,我绝不干涉你们的儿女私事,不过你听着,并不是老夫被你威胁老答应你,而且你若是对不起盈盈,老夫也不会放过你!” 吕信心下暗赞一声:“不愧是任我行,还算个人物!”嘻笑几声,说道:“不愧是我吕信未来的泰山,不过,我盈盈之间的事情你也不得多管,不然我也不会放过你!” 任我行道:“不错、不错,你这小子性格到是真有点像老夫,你怎么打开我手脚上的精钢铁链?” 吕信道:“这有何难!”声落,寒光乍起,一闪即灭,便听“叮叮叮叮”四声响,任我行手脚上的铁链已尽数被斩断,吕信却是如同动也没动过,手中兀自摇着拍扇。 任我行跳起来活动了下手脚,只觉十二年来的阴云尽去,忍不住长啸一声,借此来发泄被困十二年之苦闷。待心头稍舒,这才向吕信赞道:“好剑法,老夫自愧不如,你腰里那把软剑何名?” 吕信道:“剑名绕指,想必这等三流货色,任教主是没听过的了!” 任我行知他暗讽自己没见识,也不生气,哈哈笑道:“你这小子到是有趣的紧,今日你救老夫脱困,可曾想过老夫重出江湖会祸害武林?” 吕信轻摇拍扇悠然道:“你祸害武林干我何事,我可不是如来佛祖他舅舅,没什么普度众生的慈悲心肠,你只要不祸害跟我有关系的几个人就行了!” 任我行大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我任我行的女婿,不过,我得先试试你有没有那个资格!”说完身形猛的突前,一掌向吕信当胸拍到。 吕信哈哈笑道:“任教主吸星**虽然厉害,但我这身功力你还无福消寿!”吕信动也不动,右手继续轻摇折扇,左掌一翻迎了上去,“啪”的一声,两掌相交,就觉心神一动,真气似要外泄,心道:“也不过如此!” 心念微动间,真气极速运转,固元守一,竟不让任我行吸走半点内气。任我行惊咦了一声,道:“怎么吸不到你的内力?” 吕信道:“就凭你这半调子化功**也想吸我内力?还差得远呢!”说完左掌劲力向外一吐,将任我行震的到退了一丈有余,方才停住。呆了半晌,才谓然一叹,说道:“老夫十二年不出江湖,武林中居然出了如此高手!”说完又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凄凉。 吕信笑了笑,说道:“任教主何须丧气,恕我妄言,当今武林之中能接下我十招之人也是屈指可数,你老的吸星**固然厉害,但对自身祸害也是极大,虽然你现在已经想出压制真气的办法,但终究不是自己修来的内力,他日一旦反噬,则祸不远矣!” 任我行道:“你怎么知道?” 吕信微笑道:“此事以后再说,盈盈还在外面等我,我们这便出去吧,免得让盈盈等的急了也闯进来!” 任我行道:“也好,十二年不见,我那宝贝女儿想必已长成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我们这便出去与她相见!”他本来是想将吕信锁在这里掩人而目,以免让黄钟公等发现他已经逃出梅庄,然后出去尽快拉笼昔日部属重夺教主之位,不过看不是吕信对手,只得作罢。 二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梅庄,回到原处,就见盈盈正站在那里张望,吕信刚要与她答话,却见盈盈目光直直的望着身旁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任我行,而任我行也正目不转睛的瞧着盈盈,心念一转,飞身避了开去,让这对父女尽诉离别之情。 欣赏了一阵西湖美景,吕信估莫着也该差不多了,刚想去找二人,却见任我行已经换了一套衣衫,同盈盈连袂而来。换过衣衫的任我行这才显出一点人样来,身上隐隐透露着一股与吕信身上飘逸出尘的气质截然不同的霸气,让吕信暗喝一声采:“任我行不愧是任我行!” 看父女二人都是面带喜色,不过盈盈脸上更多了少女的一份羞涩,俏面有些发红。吕信朗声道:“任教主风采如昔,真是可喜可贺!”又向盈盈道:“盈盈,我没骗你吧?” 盈盈道:“我还没问你呢,你都跟爹说了些什么?” 任我行哈哈笑了几声,说道:“盈盈,吕信这小子真不错,天不怕,地不怕,做事嚣张大胆,真有点像爹,确是我未来的好女婿!” 盈盈俏面一红,说道:“爹,你别乱说!” 任我行道:“这小子在地牢威胁我,他说如果爹不把你许配给他,他就不救我出来,盈盈,现在爹就当面答应你们的婚事!” 盈盈心下甚喜,面上却满是羞涩,叫道:“爹!” 吕信上前握住她小手,微笑道:“盈盈,既然你爹已经答应我们的婚事,等有机会我们便择日成亲!”又向任我行道:“在我的家乡,人人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既然岳父大人将盈盈许配给我,日后我定当好生照顾盈盈,不过,这个大礼却需免了!” 让他给人下跪行礼,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任我行也不是拘泥俗套之上,闻言说道:“好极,你肯叫我一声岳父便足矣,行不行大礼无所谓,只好你好生照顾盈盈就行!”顿了下,又道:“十二年前,我一意孤行,结果中了东方不败的奸计,以致被困西湖牢底,现在我要去联络昔日的教中兄弟夺回我教主之位,吕信,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光明右使,你意下如何?” “好吧,你都答应了我和盈盈的婚事,我好像没理由拒绝!”吕信爽快的答应下来,什么正邪之分,在他心里纯属狗屁,武林中的门派之争,跟现代黑社会帮派之间的斗争根本没什么分别,对他这个现代人来说,哪里还理会得这许多。 想起来了江南,不如顺道去福州看看林平之那小子怎么样了。当下道:“不过……我还有点事情要去趟福州,向左使现在可能也正在追查你的下落,你先去联络昔日部属,等到上黑木崖时再通知我,东方不败就交给我好了!” 任我行道:“也好,你有事情就去办好了,到时候我再派人通知你!”又向盈盈道:“盈盈,你是跟着他,还是跟爹一道!” 盈盈看了看吕信,垂下玉脸道:“女儿追随爹您的左右!” 任我行哈哈笑道:“好,不愧是我任我行的好女儿,爹已经十二年没踏足江湖,这便去见识一下武林中的后起之秀!”想起女婿的武功都已经盖过自己,心下又不禁有些苍然。 吕信心下大感失望,但又不好意思强求,只得说道:“那好吧,等我办完事就赶去洛阳跟你们会合!”说完又解下腰间的绕指神剑递到盈盈手中,道:“盈盈,旋风追魂四剑虽然威力无穷,但如果有一把匹配的神兵利器相佐,威力也会大增,这柄绕指神剑削铁如泥,我带在身上也用不着,你拿去吧!” 盈盈接过软剑,看了看任我行,想说些关心的话儿,却又说不出口来,只好说道:“那你事办完了就回洛阳绿竹巷等我们,到时让绿竹翁通知我们!” 第41章 追魂四剑 三人话别后,任我行刚要离开,却听吕信道:“先等一下,有人过来了!” 任我行侧耳倾听,却没听到半点声响,又过了一会,才听到四声破空之声,不由暗暗吃惊:“这小子功力居然胜我数倍,不知道他练得哪门奇功,真想不到世上居然有如此厉害的神功,连吸星**也吸不到他半点内力!” 吕信道:“可能是江南四友发现岳父已经脱困,不如我们这便离开!” 任我行道:“先看看来的是什么人物再说!”话落,盈盈也听到了破风之声,不多时,就见江南四友连袂追了过来,待看清任我行时,全都惊的魂不附体,黑白子最是胆小,指着任我行惊叫道:“任……任老前辈!” 任我行道:“不错,果真是你们四块废料,老夫即已重见天日,难道就凭你们四个也想抓老夫回去不成?” 盈盈道:“爹,这四个人交给女儿对付!”说完抽出她的短剑站在任我行身旁。 黄钟公面色惨白,说道:“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吕信哈哈一笑,摇着扇子道:“是我救出来的,怎么?” 四人神色一凛,丹青生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救任……任前辈!”心想:“这小子看样子不会武功,他如何能救得出任我行这老魔头,真是怪事!” 秃笔翁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救……救任老先生?” 吕信道:“你蠢,自己用脑袋想想,现在全武林谁不知道我吕信和任教主的千金盈盈两情相悦,我看你们是整日吟诗作乐脑袋里面吟出虫子来了,以致智力衰退!” 四人“啊”的一声叫,他们虽不在江湖上走动,但近日武林中发生的一些事情还是听过的,传闻吕信为了圣姑独上黑木崖,来去如入无人之境,他四个如何不知,现在一听眼前这书生便是吕信,委实难以置信。 任我行道:“废话少说,你们是我日月神教之人,却助东方不败那个狗贼犯上作乱,今日老夫就拿你们先行开刀,你们是一个一个上来,还是一起上来送死?” 四人脸脸相觑,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胆小的黑白子想起吸星**的厉害,更是两腿打战,差点没软倒在地。 好半天,黄钟公才道:“我等奉东方教主之命在此看管要犯,今日即让你逃脱,我们兄弟四人也难逃一死,姓任的,你叛教作乱,早已除名开革,老夫四兄弟今日纵是一死,也要向你讨教几招!” 任我行杀机已起,狞笑道:“好极、好极,你们四个一起上吧!” 盈盈道:“爹爹且慢,让女儿代劳!”说完不等任我行答应,便纵身冲了上去,挥剑直刺站在最前的黄钟公。黄钟公叫声:“来得好!”手中玉箫点向盈盈左胁,盈盈剑式一变,削向黄钟公右肘。黄钟公玉箫一沉,格向盈盈剑身。 吕信心道:“女儿家的整日打打杀杀,成何体统,不行,以后不能再让她杀人,不然变成个小魔女可就不好了!”此时江南四友中的其他三位也不客气,同时功向盈盈,看任我行要上前,吕信将他拉住,说道:“放心,盈盈不会有事!” 江南四友并非三流角色,若是只黄钟公一人,还能勉强拿下,四人齐上就不行了。任我行看盈盈在四人夹功下左支右拙,显然撑不过十招,不禁皱起了眉,吕信道:“等着吧,盈盈还有绝招没出!” 话音刚落,就见银光乍起,盈盈手中短剑刮起一阵银茫,身形如鬼魅般飘闪,出剑快如闪电,剑式其诡绝伦,内藏无限杀机,就听“叮叮叮叮”四声响,江南四友先后捂着右腕抽身后退,满面骇色,手中兵器全都掉落地上,右腕各中一剑,丹青生右手五指已被削断。 “好剑法!”任我行情不自禁的脱口赞道,心下大感欣慰,十二年不见,女儿身手已堪比武林中一流高手,虽说内力稍差,但这连环四式剑法招招追魂夺命,有神鬼莫测之威,忍不住问道:“盈盈,你这是什么剑法,是不是吕信教你的,叫什么名字?” 盈盈收剑后退,看了看吕信,说道:“才不是呢,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剑法,他只不过替我改了一下而已,叫旋风追魂四剑!” 任我行哈哈狂笑了几声,说道:“不错,旋风追魂四剑,当真是夺命追魂,如此狠辣的剑法也只有我任行的女婿才创得出来!”又向江南四友道:“看在这十二年来,你们四人对老夫还算客气的份上,今天就饶你们不死!” 江南四友面无人色,黄钟公秃然道:“任我行即已逃脱,老夫有负东方教主重托,也无颜再生存于世上,说完自断心脉而死!”其他三人大吃一惊,一齐扶住黄钟公尸体,如同小孩子般的嚎嗷大哭起来。 任我行面现杀机,森然道:“老夫已经枉开一面,还不滚?” 吕信看黄钟公这老头子实在迂腐的可以,不禁摇了摇头,说道:“江湖之上,向来便是仇杀不断,强者生存,弱者淘汰,你们四人即不愿再过江湖仇杀的日子,这便找个地方隐居吧,否则东方不败也不会放过你们!” 三人看了吕信和任我行一眼,垂泪抬起黄钟公尸体离开。 吕信回过身来握住盈盈玉手,说道:“盈盈,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小心照顾自己,江湖险恶,以后能不跟人动手就不要再随意伤人,你一个女儿家打打杀杀也太不像话,等我去趟福州之后便去洛阳等你们,知道吗?” 盈盈道:“你什么时候也会关心起别人的死活了,我看你不如上少林寺去当和尚算了!” 吕信道:“我是替你担心,你一个女儿家的整天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我若是上少林当了和尚,以后谁还娶你做老婆!” 盈盈俏面一红,啐道:“说好了不准胡说八道,你又来了!” 任我行哈哈笑道:“你们俩的私事以后你们慢慢再说,盈盈,我们走吧!” 吕信道:“且慢!”向任我行道:“岳父大人,你的吸星**对敌时虽然威力无穷,但也并非是所向无敌,这门功夫虽然好处甚多,但后遗症也是不少,你吸取别人的内力,但却不能吸来的真气溶合,你虽然想到压制办法,但却极耗自身真气,若是日后压制不住爆发,便会肌肤寸裂而死!” 盈盈“啊”的一声叫,慌道:“那怎么办,你快救救我爹!” 任我行沉吟道:“不错,十二年前老夫便是发现这个弊端,才闭关参修,以致让东方不败那个狗贼有机可乘,虽然我将葵花宝典传授给他不安好心,也料到他有野心,但我还是着了他得道,不过这十二年来,我已经想到了化解体内极其霸道异种真气的办法,只是这个方法却极耗自身内力,你有什么好办法!” 吕信道:“办法到是有,我给你一套心法,你照着修练,数年之内便会将你吸来的真气尽数化去,不过我就怕你死要面子不肯修练!” 任我行道:“笑话,老夫岂是那种迂腐之人,你内功胜我数倍,想必拿出的心法也定是绝世珍品,老夫又岂能拘泥于那些俗套而弃之不练!” 吕信心道:“我叫他一声岳父也不亏,任老头虽然狂妄自大,但也确是个英雄人物,比起那些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尽耍些卑鄙下流的阴谋的小人又光明磊落的多!”当下将玄元心法中的易筋煅骨篇的口诀念给任我行。 玄元心法第六层便是易筋煅骨篇,跟少林易筋经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一佛一道,两门心法的行功路线却是截然不同。易筋经由内到外,发乎于心;玄元心法由外而内,以先天自然真气驱策体内后天真气,说不出孰优孰劣。 等任我行记熟口诀,吕信才向二人道别,又叮嘱盈盈几句,这才往福州而去。不数日到了福州城,吕信随便一打听,便找到了福威镖局,只是如今的福威镖局人去楼空,见不到半个人影。 吕信敲了一阵门,才听“咯吱”一声,大门打开一条缝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翁走了出来,问道:“请问公子,您是找人还是……” 吕信道:“老人家,我找林平之!” 老翁两眼一亮,说道:“请问公子贵姓?” 吕信道:“我叫吕信!” 那好翁“啊”的一声,说道:“原来是吕公子,小老儿失礼了,公子快请进来!”说完推开大门,将吕信迎了进去。 吕信心道:“林平之那小子定是交待过了,看这老翁的态度便知道!”问道:“这位老人家,林平之在不在府上,你直接带我去见他便好了!” 那老翁道:“我家公子在福宁巷的宅子里面,公子请先入内用茶,小老儿这便去请我家公子过来!”林平之回到福州后早已交待过了,如果吕信找上门来,就让这老翁亲自去福宁巷的宅子通知他,这老翁心知眼前这位吕公子不是常人,哪敢怠慢。 吕信道:“不用了,你直接带我过去就是!”看那老翁又要罗嗦,忙抢道:“老人家不用客气,你直接带我去找他便是!” 那老翁见吕信意决,便道:“公子请随小老儿来!”说完在前带路。福州是座大城市,人口众多,商业繁荣,而且福建武风颇盛,时而有带刀配剑的江湖汉子来往,酒楼客栈中也不乏江湖人物,相反,一身白色儒衫的吕信看起来到不像是个江湖人物,反而更像个游学书生。 跟着那老翁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一条环境清雅的巷子里,吕信留意了下,发现出入各个府门的无一不是门面光鲜之辈,心下便知能在这条巷子里拥有宅院之人多半都是福州城有点名望之人,非富即贵。 那老翁在一家府门前停下,转过身向吕信说道:“公子,我家公子就在里面,请跟小老儿进来!” 吕信心道:“怎么还有人找林平之那小子的麻烦,真是怪事!”原来院中竟然隐隐传出了兵器相撞声和喝斥声,虽是有人正在打斗,稍一思忖,向那老翁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进去找你家公子!” 那老翁不敢有违,答应一声便自行回去了。 第42章 光明左使 吕信上前敲门,过了好久,不见有人来开门,吕信左右看了看,街上乘好没人,飞身进了院内,穿过中院到了后院,只见宽大的庭院里,林平之正在跟一个驼背老头打斗,那老头不但背驼,身材更是矮小肥胖,使的一把剑也是驼剑。 旁边还围了一大堆府丁,各人手持兵器,却是不敢上前,插不上手。 吕信心道:“这家伙是谁?莫不是那驼子木高峰?” 林平之剑招凌厉,招招功敌必救,可谓深得磨剑遗迹中料敌先机、功敌必救的要领,只不过因内力不及那驼子,那驼子变招迅快,要知对于练武之人来说,乃是以内功为主,招式为辅。林平之内力不及对方,因此也只能斗个旗鼓相当。 就见林平之窥准对方一处破绽,长剑剑尖疾刺那驼子左胁,同时冷笑道:“木高峰,你枉为武林前辈,居然卑鄙无耻的抢夺我林家剑谱,你杀我爹爹,今日我要你血债血还!” 木高峰手中驼剑下压,企图用强劲的内气震开对手,森然道:“不错,辟邪剑法果真名不虚传,到教老夫大开眼界,只可惜你这娃儿资质愚钝,林远图后继无人,你若不乖乖交出辟邪剑谱,可别怪老夫剑下无情!” 感情他是将林平之现在所使剑法当成了辟邪剑法。 林平之道:“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好了,今日若让你逃脱,我林平之自刎在你面前!”嘴里说话手下动作却是不慢,长剑回转,斜挑木高峰右眼,原来木高峰驼剑下压,上部正好露出了破绽。 吕信摇了摇头,心道:“我若是不来,恐怕你这小子当真要自刎在这驼子面前了!”纵身闪了进去,左掌迫退林平之,右掌印在木高峰胸膛之上,将木驼子劈飞三丈开外,喷出一口鲜血后昏死过去。 林平之乍觉眼前一花,自己身子被一股气劲凭空向后托出一丈,不由心下大骇,等看清来人时,这才“啊”的一声叫,兴奋道:“吕大哥,你什么时候也来福州了?”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神色,连昏死在一旁的木高峰也给忘了。 吕信摇了几下扇子,说道:“我若你来,恐怕你今天是要自刎在这驼子面前了!”看林平之一脸羞愧,又道:“说你一句你就灰心了?这驼子成名几十年,你才练了几天武功,能跟他打成平手就不算了,等你第三层心法有所成,便是来三个木驼子也不是你对手!” 林平之闻言精神一振,道:“大哥放心,我一定勤加修练内功!”记想木驼子,扭头狠狠的瞥了一眼,又道:“大哥先请进内堂用茶!” 吕信道:“先等会,这木驼子既然是杀死你爹的元凶,那你现在就去给你爹报仇,这驼子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去给他补上一剑好了!”他方才出掌留了分寸,只是将木驼子震晕,并没要他性命。 林平之道:“他已经被大哥所伤,我若是趁人之危,未免太过卑鄙!” 吕信用扇子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骂道:“什么太过卑鄙,跟谁学的这么多俗套,等你武功练好了,这木驼子怕不是早已经给人杀死,你又找谁去给你爹报仇?去,再给他补上一剑,记住别刺他身上,刺他喉咙!” 林平之不敢有违,又想吕信说的也有道理,当下应声道:“是!”提起长剑走了过去给木高峰补了一剑,可怜木高峰横行江湖数十年,居然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只不过吕信对这驼子虽然没什么恶感,但也谈不上有什么好感,可没那么多同情施舍给他。 吩咐府丁将木驼子尸体抬下去掩埋,林平之把吕信请进大厅,亲自泡了杯茶递到吕信手中,这才立到吕信旁边说道:“大哥既然来了福州,便在福州多住几日,平之还有些武学上的问题要请大哥指教!” 吕信品了口热茶,说道:“师傅带进门,修行看个人,你自己揣摸着按照心法修练内功就行了,还要我指点什么?内功越高,对剑法的领悟也就越强,等你第三层心法有所成就之时,便可去找那余矮子报仇!” 林平之道:“是,不过,大哥如果暂时没什么事情的话不妨在福州多住一些日子,也好让平之报达您的大恩!” 吕信道:“大恩么……你记在心里就行了,何必非要报达,恩,现在武林中人都知道辟邪剑谱被令狐冲偷了去,木驼子怎么还会跑来福州?”原本左冷禅散播谣言,辟邪剑谱被岳不群偷走,事实也是如此,而岳不群却懒在了令狐冲头上,成功的转移了别人视线。 林平之道:“平之不知!” 吕信纳闷了一会儿,说道:“你到福州后有没有人找过你?” 林平之道:“嵩山派的左冷禅找过平之一次!” 吕信愣了下,说道:“左冷禅?他找你干什么?” 林平之道:“他说余沧海抢夺我家辟邪剑谱,杀我林家满门乃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要我投入他们嵩山派门下,传我武功帮我报仇,并帮我查明幕后黑手!” 停了下,又道:“其实辟邪剑谱已经被岳不群偷走,我只要练好大哥教我的武功便能报仇,为什么要拜入他左冷禅门下,而且那左冷禅肯定也和岳不群一样,都是两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一定也是在贪图我林家的辟邪剑谱!” 吕信诧异的看了他两眼,说道:“不错,你小子还算有点长劲,上次被左冷禅利用了一次,跑到华山去要什么辟邪剑谱,这次却是学乖了,以后小心点,别再被左冷禅和岳不群这些野心家拿来当枪使,不然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心想:“左冷禅这乌龟王八蛋在林平之面前耍着一手,明显是针对我而来,妈的,这卑鄙小人别让我撞见,不然非给他长点记性不可!” 林平之道:“大哥教训的是,平之会谨记在心!”忽见一个府丁推门进来,看了看两人说道:“公子,门外有人要见吕公子,说是吕公子的朋友?”心道:“公子再三叮嘱一定要对这位吕公子恭恭敬敬的,就不知这书生是何必神圣,让公子也这般尊敬!” 林平之看向吕信,吕信摇了摇扇子,纳闷道:“我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了?” 那府丁道:“那人自称姓向,五十岁左右年龄!”又大概描述了下来人的像貌。 吕信心道:“我好像没什么朋友,不是盈盈手下的那帮江湖人物,会是谁呢?”忽然脑中一个人影闪过,姓向,莫非是向问天?想及此处,对那府丁道:“带他进来!” 那府丁应声而去,不久便带着一五十岁上下的老头进来,那老头容貌清癯,颏下疏疏朗朗一丛花白长须,垂在胸前,腰里挂着一把弯刀,端的是豪气干云,吕信心下暗赞一声:“好个英雄人物!”也不起身,摇着扇子问道:“向左使?” 那老头愣了下,接着哈哈大笑一声,笑声苍劲有力,深厚的内力震的林平之脸色略微有些惨白,那府丁更是差点一**坐倒。就听那老头说道:“想必这位就是吕右使了,不愧是教主的乘龙快婿,老夫便是向问天!” 吕信起身让客,微笑道:“素闻向左使人称天王老子,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端的是豪气干云的英雄人物,向左使此来福州,想必是已经跟岳父大人会过面了?” 向问天在旁边落座,接过林平之递上的茶水呷了一口便放在一边,说道:“不错,十二年前东方不败公告天下,说教主因病去逝,那时我已经被教主赶下黑木崖,虽然明知教主定是被东方不败那狗贼所害,却找不到证据,直到近日才追查到教主被困西湖牢底,没想到赶到杭州时,却正巧碰见教主和大小姐,原来教主已经被吕兄弟救了出来,真是可喜可贺!” 打量吕信几眼,又哈哈笑道:“大小姐眼光果然不错,吕兄弟人中龙凤,名震江湖,只有吕兄弟这等英雄人物才配做大小姐佳婿,相信有吕兄弟相助,教主定可一举杀上黑木崖夺回教主之位!” 吕信道:“没想到向左使不但武功高强,连这马屁功夫也是炉火纯青,那些马屁就先免了!”顿了下,又道:“难怪你会跑来福州找我,原来真是跟盈盈他们碰了头,岳父大人让你来福州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向问天笑道:“教主他老人家要我来告诉你,你如果有事便放心去办好了,不必去洛阳等他们,教主还要联络教中的昔日部属,可能会费些时日,等时机成熟了再派人通知你,到时便一举杀上黑木崖!” 吕信摇着扇子道:“原来就为这点小事啊!盈盈呢,盈盈没话带给我吗?” 向问天古怪的看了他几眼,才从背上的布包里面拿出一把短剑,递给吕信说道:“话到没有,不过大小姐让我把这柄短剑交给你,依我看,可能是大小姐送给你的定情信物,教主对你这个乘龙快婿可是褒赏很,吕兄弟以后可是前途无量!” 吕信接过短剑看了几眼,深深感觉到剑中似乎带着盈盈的柔情,不禁心下温暖,将剑放在一旁,摇着扇子说道:“该是后途无量才是,我可没有什么称霸江湖的野心,人这一生能活几十年,不好好享受一下生活的乐趣,整天去跟别人拼命有什么意思!” 向问天道:“吕兄弟果真是快人快语,好,我向问天就交你这个朋友!” ********** 他丫的,一不小心找钥匙给丢了,害我在网吧坐了一个下午,还好没耽误了更新 第43章 夜行潜踪 福州风光秀丽,名胜古迹星罗棋布,名山有鼓山、旗山、青芝山、石竹山、白岩山、方广岩、雪峰山、瑞岩山、五虎山、碧岩、姬岩、莲花山等等。名寺有涌泉寺、西禅寺、林阳寺、崇福寺、地藏寺、法海寺、万福寺、云居寺等。 入夜,吕信与向问天促膝相谈,言下甚欢。向问天生性豪迈爽直,吕信在误入江湖之后想与之一交的人不多,向问天算是一个。就凭其对任我行的那份赤胆忠心,便让吕信大有好感,而且这老头并没有什么野心,更易于亲近。 谈到武功,向问天道:“前不久听闻吕兄弟为救大小姐独上黑木,掌劈石屋,出入黑木崖总坛如入无人之境,真是佩服、佩服!” 吕信方要答话,忽听一道人影破空之声入耳,凝功一听,已有人潜入了大院,离二人所在书房不足二十丈,心下冷笑一声,说道:“向左使太客气了,素闻东方不败十数年来精研葵花宝典,武功天下第一,他日吕某人到要见识见识!” 向问天道:“葵花宝典乃是我日月神教镇教之宝,教主本来对那东方不败期望甚高,谁料那狗贼居然恩将仇报,不但篡夺教主之位,更将教主囚于西湖牢底十二年不见天日,他日杀上黑木崖,我到要领教一下这狗贼究竟有多厉害!” 吕信心道:“你天王老子虽然厉害,但比东方不败却是差的远!”笑了几声,说道:“东方不败即称不败,想必其武功自是不低,不过……”猛的单掌击向窗外,便听“咔嚓”一声响,窗户被他一掌劈了个碎粉,接着便听一声惨叫响彻夜空,刚刚潜到窗户下之人被他一掌劈飞出十数丈外没了声息。 向问天愣了下,才叹服道:“吕兄弟好功力,在下居然还未发觉已经有人潜到窗下,此人功力想必不低!” 吕信笑道:“是不低,不然岂能瞒得过向左使耳目,不过,数来数去,江湖之上能胜过向左使的也就那么几位,少林方证大师和武当冲虚道长是不会干这等勾当了,岳父大人行事也算得光明磊落,自不屑学鸡鸣狗盗,东方不败远在黑木崖,那么剩下的便只有左冷禅了!” 向问天道:“佩服、佩服,原来吕兄弟对当今武林的形式了如指掌,不过仅凭此就断定是左冷禅,未免也太武断了,以你的武功,怕是那东方不败也有所不及,况且江湖之上藏龙卧虎,武功胜过向某者又岂只这几人!” 吕信道:“我只是随口推断而已,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完从窗户闪了出去,向问天也紧跟而出。 二人来到窗外,却见地上流了一滩血,来人却已不见了踪影,想是已经逃走,吕信心下暗想:“此人当胸挨了我四成真力的一掌居然还能逃走,能有这等功力的,当今武林之中唯数不多,不算先前那几位,除了左冷禅还能有谁?” 又想:“左冷禅前不久曾来过福州,估计现在应该还没离开,他来福州想必是想从林平之手上打探出辟邪剑谱是否真被岳不群偷走,顺便将林平之这颗棋子收买。不过江湖之上藏龙卧虎,也不一定除了前面那几位就再没有绝顶高手!” 向问天道:“此人着实厉害,挨了吕兄弟一掌居然还能逃脱,老夫自愧不如!”心里却在暗惊:“早闻大小姐说吕兄弟武功超凡入圣,先前还自不信,现在看来果真不假,这人潜入窗下我都未曾发觉,想来功力应该胜我一筹,却被吕兄弟一记劈空掌劈飞,委实可怖!” 吕信微笑道:“确实有点门道,受我五成真力的一掌还有余力逃走,当今武林中这等高手不多,今次算他走运,哼,天色已晚,向左使去休息吧!” 向问天道:“也好,那我就先告退了!” 送走向问天,林平之这才赶了过来,看书房中就吕信一人在出神,上前几步问道:“大哥,刚才我听到一声惨叫……” 吕信挥手道:“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林平之看吕信没受伤,这才放心,说道:“好吧,那大哥也早些安息!”他方才听到惨叫声还以为是吕信出了什么事,心下慌乱,现在看吕信无事,这才醒悟,以吕信武功,又有何人能伤得了他。 林平之走后,吕信嘴角边才露出一丝冷笑,原来刚才他和向问天追出去时,那人居然用龟息法闭住全声气息瞒过了他的耳目。本来以他的功力,便是用龟息法闭气也能查觉,只是一时大意,回到书房时,才发现那人偷偷离开,不过他却懒得再追去痛打落水狗。 次日一早,向问天还要去跟任我行会合,用过早饭后便辞行而去。回到院中,吕信让府丁拉了把椅子坐在屋檐下看林平之练剑。见那小子练的满头大汗,却兀自苦练不辍,不过使出来的剑式多了七分杀气,却少了三分灵气,大违磨剑遗迹中的剑理。 看了一会,吕信摇摇头,闪身逼了过去,道声:“小心了!”随手吸过一截树枝代剑刺向林平之握剑的右腕。林平之心知吕信有意考较,不敢大意,又见吕信剑式毫无破绽,不过吕信将速度控制的恰到好处,林平之见无法破解,只好抽身后退。 吕信道:“练剑讲求浑圆如意,自然天成,以意御剑,以气驳剑,心静则明,一招一式信手拈来,无须刻意使出剑招,你一心只想着给你爹妈报仇,灵智大减,如何能练好上乘剑法,接着!”说话间,树枝斜指,刺向林平之左肋。 林平之来不及答话,只觉吕信整个人便如同一把出鞘利剑,已经跟手中那截树枝溶为一体,根本无处可功,只得再次倒退。 吕信骂了一声:“这么差劲!”树枝疾递,拍落林平之后中长剑,忽又想起以林平之的修为跟自己拆招,根本没有一点可比性,遂又道:“练剑讲究一个悟字,并不是没日没夜的苦练就能有所进境,多花些时间把内功练好,功力越深,对剑术的领悟也就越强!” 林平之一脸懊丧,捡起长剑说道:“平之愚钝,实在有负大哥厚望!”心道:“我虽然这辈子也没望练能吕大哥那般绝世剑法,但只需将大哥传我的内功心法再进一层,便可杀死余沧海为爹娘抱仇,也算是心愿得尝!” 吕信丢掉树枝上前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有志者事竟成,灰什么心,你虽悟性不够,但下的功夫却是常人十倍,假以时日定能有所成就,只需将我传你的第三层心法练成,也可在武林中挤身一流高手之列!” 林平之道:“大哥教训的是,平之自知资质低鲁,但求能练成第三层心法,为爹娘报得大仇,到也别无所求!” 吕信点点头,说道:“不错,人可以有追求的目标,但如果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本性也丧失了,不懂得去享受生活,那还不如拿剑抹了脖子的好,你能有这个想法,也不枉我传你武功,以后少一点仇恨之心,将来未必便不成能为绝顶高手!” 在福州逗留了一月,此时已是初春时节,江南气候宜人,风景秀丽,吕信到也乐得整天无所世事,吃喝玩乐,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爽日子,闲暇时跑去赌坊跟那些无懒们耍上几手,兴趣来了赢个盆满钵满,再或者替林平之花消几把银子,到也逍遥快活。 俗语说江南多美女,也确实不虚,江南姑娘水灵灵的,皮肤尤其娇嫩,吕信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六年多,却还未尝过肉味,趁此时机花天酒地了一番,跟福州最大号的青楼翠红楼的那位红牌春梅姑娘好生纠缠了一番。 至于是否会对不起盈盈,对于吕信这个来自现代社会的人来说根本不怎么在乎,身理的需要嘛,没办法,盈盈又不跟他洞房,只有找小姐来解决了,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盈盈是不可能会知道的了。 就算盈盈知道了他也不会在乎,**并不代表什么,只要他心里有盈盈就行。 这日,从翠红楼回来,吕信算计着任我行也该准备的差不多了,便收拾行装,叮嘱了林平之几句离开了福州。其实他身无长物,到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衣服脏了就买新的,反正有用不完的银子,就手中一把折扇,一个钱袋,一把盈盈送给他的短剑,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刚刚出了福州,行不数十里,便瞧见前面有一道熟悉的人影,再走了近了些,却见那人赫然是令狐冲。催着马儿赶了上去,多日不见,令狐冲精神有些不振,估计是因为被逐出师门而耿耿于怀,不过两眼开合之间,时不时会有两道精光闪过,显示了深厚的内功。 招呼了一声,吕信道:“令狐冲,多日不见,你怎得越活越回去了,看你一副被人泡了老婆的模样,莫不是被你的小师妹给甩了?” 令狐冲抬头一看,见是吕信,精神一振,随即又苦笑道:“吕兄当真风趣的紧,令狐冲即不容于师门,如今混际江湖,如何能配得上小师妹!”停了一下,又道:“吕兄怎得也来福州了,莫不是也为了追查辟邪剑谱的下落?” 吕信跳下马来,哈哈笑了几声,说道:“我对那什么剑谱可是没什么兴趣,而且剑谱已经被你师傅拿走,还有什么好查的。听说福州的姑娘不错,我专程来见识一下,不如你同我一道回去,我介绍翠红楼的那位春梅姑娘给你认识?” 令狐冲听的老脸一红,笑了几声,说道:“原来吕兄也是清雅之士,令狐冲虽是一介无行浪子,却也并非好色之徒,怎敢去那种烟花之地!”说完忽觉不妥,自己这么说岂不是暗指吕信是好色之徒,忙又道:“小师妹对我情深义重,我断不能对小师妹不起!” 第44章 阴魂不散 吕信道:“原来你令狐冲还是个多情种子,失敬、失敬!”笑了几声,又道:“不过似乎你师傅岳君子已经将你逐出华山门户,人家岳大小姐乃是堂堂华山掌门的千金,又怎么会嫁给你这个无行浪子!” 令狐冲哈哈一笑,说道:“不错,我令狐冲是个无行浪子,不过吕兄你好像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若是那位圣姑知道你留恋烟花之地,我看啊,她准会一脚踢开你这个三心二意的比我令狐冲还无耻的好色之徒!” 吕信愣了下,嘿笑几声,说道:“这种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盈盈又怎会知道,莫不是你想去告状?”稍一停,又恍然道:“我还以为令狐冲也是个血性男儿,原来却是个长舌妇,看来先前我真是看走眼了!” 令狐冲道:“不敢,我令狐冲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去做那损人不利己的事,况且吕兄和任大小姐情投意合,也不会听我这个毫不相干之人的话!”心想:“最近江湖传闻魔教前教主任我行重出江湖,便是吕兄救出来的,难道他也是魔教中人?师傅常说魔教中人凶残成性,祸害江湖,不过大丈夫恩怨分明,吕兄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却不能跟他为难!” 吕信心道:“本来盈盈是要给你做老婆的,不过现在我既然来了,那就只好让你靠边站了!”说道:“你跑来福州查什么辟邪剑谱,可曾查到什么眉目?” 令狐冲道:“数月前我下了华山之后经多方打听,才知有人故意陷害我师傅,一路追查下来,原来是嵩山派的左冷禅搞的鬼,也不知道他这么陷害我师傅到底想干什么,他先派剑宗余孽来夺我师傅掌门之位,又散播谣言说我师傅偷了林家的辟邪剑谱,害的我被师傅逐出门户,这狗贼实在可恶之极!” 吕信道:“那你怎么会跑到福州来?”心里却想:“你这块木头,真不知岳不群那伪君子给你喂了什么毒药,辟邪剑谱本来就是岳不群偷了去,还有什么好追查的!” 令狐冲道:“十数日前,我在开封发现了左冷禅的行踪,便一路跟了下来,途中还跟他交过三次手,谁知道却让他给甩了,我真是没用!” 吕信道:“你跟左冷禅交过手了?胜负如何?” 令狐冲在马臀上拍了一剑,催马与吕信并肩,说道:“左冷禅在我们五岳剑派之中武功乃属第一,我跟他交手,当然占不到什么便宜了!” 吕信听他说的模糊,又想这小子练易筋经也有一段时间了,而且他体内奇经八脉打已打通,不戒和桃谷六仙输进他体内的真气也已经全部收为己用,想来功力已经不弱,再加上他的独孤九剑,胜左冷禅虽然不易,但也不可能会败,心道:“看不出来这块令狐木头还蛮谦虚的,不像我这么嚣张!” 忽然想起一月前的那晚,有人深夜潜入府中,当胸挨了他五成真力的一记劈空掌,后用龟息法瞒过他耳目,等他回到书房后才逃走,当时他就怀疑那人是左冷禅,只是没什么证据不能确定,现在想来却是不假,左冷禅果真来了福州,至于目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林家的辟邪剑谱。 看了眼令狐冲,问道:“你可是已经查到辟邪剑谱的下落?” 令狐冲道:“若真是查到就好了,我令狐冲也就不会再被人冤枉,而且还可以重回华山派,不过我师傅曾带着我们来过福州一次,正好被那左冷禅赃了脏,真是有口难辩!” 吕信听他一力维护岳不群,真是比臭豆腐还迂腐,不由冷笑道:“你是被你那位君子剑师傅冤枉的,别人谁冤枉你了?非但没有人冤枉你,反而你自己却口口声声说别人不是,没见过你这么不开窍的木头,明白的告诉你,辟邪剑谱是岳不群偷的,你信也罢,不信我也懒得再跟你说!”说完催马疾驰而去。 令狐冲心道:“我华山派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对我师傅有意见,就说辟邪剑谱是我师傅偷的,我师傅谦谦君子,为人光明磊落,怎会私吞别派剑谱!” 他自小被岳不群夫妇养大,对师傅师娘极之尊敬,再加上岳不群平日训导弟子甚严,是以丝毫不敢对师傅有半点不敬的念头,只以为吕信对岳不群有意见,才处处跟华山派过意不去,不过他算得是恩怨分明,吕信数次对他有恩,却也不好拔剑相向。 看看吕信已远去,令狐冲左右想了想,反正现在也无事可做,于是催马跟了上去。 日落时分,两人来到一处市镇,刚刚找了家客栈住下,正准备用饭,忽听的门外一声熟悉的喊声:“琳儿,你先听爹说嘛,我和你爹也是为了你好,你这几天又不停的念叨那吕小子,爹看你整日想那吕小子想的神消骨瘦,我和你娘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便听的仪琳熟悉的声音道:“吕大哥和任大小姐两情相悦,如果我去了,他肯定会不高兴的,爹啊,女儿要回恒山去练好剑法,吕大哥说了,只有练好剑法才能光大门楣!” 却听又一个极其不协调的声音道:“喂,不戒和尚,以前你说你女儿整日想着令狐冲那小子,怎么现在又在想吕小子了,我看这你女儿是水性扬花,见一个爱一个!”却是那桃谷六仙的声音,只是分不出是六怪中的哪一位。 又听另一人道:“就是嘛,你这小尼姑女儿水性扬花,昨天喜欢令狐冲那小子,今天又喜欢吕小子,我看啊,明天她又会喜欢田伯光那大淫贼!” 又一道:“不对,这小尼姑现在已经不是尼姑了,听说吕信那小子在少寺给她治好了内伤,而且还逼定逸那个老尼姑准她还俗,现在她头发都长出来了,怎么还能算是尼姑!” 就听不戒怒道:“你放屁,我女儿怎么会喜欢田伯光那恶贼,你们六个怪物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打烂你们嘴巴!”她老婆也加上一句:“我女儿这么漂亮,怎么会看上田伯光那个淫贼,你们六个怪物简直是在放屁,臭不可挡!” 吕信心下暗骂:“妈的,这六个怪物嘴巴嫌长了,给他们六个这么一说,江湖中人还以为我是个好色之徒,主意打到恒山派的尼姑身上了,少爷虽不在乎名声,但无缘无故背上个淫贼的恶名总是不妥!” 令狐冲心想:“原来是不戒和尚和桃谷六仙,怎么仪琳小师妹也来了,啊,对了,近日江湖盛传,仪琳小师妹练功走火入魔,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带她上少林求医,结果正好被吕兄所救,而吕兄又提出条件,要两位师太答应让仪琳小师妹还俗,还肯救她,原来吕兄居然看上了仪琳小师妹,这到好,以后不戒和尚也便不再纠缠我了!” 便听仪琳快要哭出来的声音道:“你们别胡说,我想令狐大哥,是因为他救过我,对我有恩,我只是想求菩萨保佑他平平安安而已,爹,娘,吕大哥喜欢任大小姐,女儿不能去找他的,不然他会恨我一辈子!” 令狐冲听得有趣,不禁向吕信投去一瞥。心里想道:“原来仪琳小师妹也喜欢吕兄,不过,吕兄丰神俊朗,武功又高,比我令狐冲胜过多多,仪琳小师妹虽然是尼姑,但碰上他这等罕有的翩翩公子,却也难免会生出爱慕之心!” 吕信正在纳闷,见令狐冲递来询问的眼神,不禁大是尴尬,正不知何以措词,却见不戒和尚和他老婆一左一右拉着仪琳走进门来,后面还跟着唧唧喳喳吵个不停的桃谷六仙。 不戒和尚最先看到了坐在西边靠窗的吕信和令狐冲,“啊”的叫了一声,边往这边跑边大喜道:“我正愁到了福州找不到吕小子,原来你在这里,快帮我劝劝我这苦命的女儿,她可是吃饭也想着你,睡觉都在想你,你快答应琳儿要取她为妻,就算是帮了我和尚的忙了!” 仪琳也看到了吕信,“啊”的一声叫,转身就往外跑,却不想桃谷六仙一见到吕信,一齐变成了哑巴愣在后面,还没回过神来,仪琳差点没撞在六怪身上,刚要绕道,却被她老娘一把抓了回去,说道:“琳儿别怕,娘和你爹给你做主!” 仪琳又羞又急,都快哭出来了,颤声道:“你们……我要回恒山去找师傅!” 不戒道:“琳儿啊,你还找定逸那个老尼姑做什么,她都已经准你还俗了,还去那尼姑庵里作什么,等你和吕小子成了亲之后呢,就让他教你武功好了,他比你那些光头尼姑师傅们的武功可厉害多了,所以你不用回恒山了!” 又看令狐冲坐在吕信旁边,脸上肌肉明显在颤抖,不戒又叫一声,说道:“原来你们两个小子在一块,这就好办了!”转过身堆起笑脸向仪琳问道:“琳儿,现在这两个小子都在这里,你说你喜欢他们两个中的哪一个,爹和你娘替你做主!” 令狐冲本来笑的肚子都痛了,只是吕信就在旁边,。又不好意思笑出声来,此时听不戒和尚之言,刚刚喝进嘴里的一口酒顿时喷了出来,喷了站在他对面的不戒老婆一身一脸。 吕信咳嗽了一声站起身来,看了看不戒和尚,说道:“不戒和尚,我说你是不是吃饱了饭闲着没事干,还是羊肉吃多了你,啊,你想给仪琳找老公也不急在一时,来来来,我们先痛饮几杯再说其他!” 打量仪琳时,就见这小美人穿着一袭鹅黄色的裙衫,已经留了寸长短发,出落的俏丽脱俗,水灵的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俏面上布满红晕,一副又羞又怯的模样,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绝世美人,让人忍不住便生出一股怜爱之情。 第45章 娇俏美人 不戒和尚道:“酒可以慢慢喝,怎么样,小子,我女儿配得上你吧?”这笨和尚爱女心切,看女儿整日消瘦下来,实感心疼,又见女儿到恒山之后常在菩萨面前诵经拜佛,替令狐冲和吕信求福,而且念叨吕信的次数明显多过令狐冲,所以才骗仪琳下山来找吕信。 不戒老婆虽不似不戒这等卤莽,但也是爱女心切,更是看出仪琳对吕信有情,更无反对之理。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对情窦初开的妙龄少女终究有着一定的杀伤力,在这方面吕信总是比令狐冲更占有优势,而且在武林当中,武功越高也越占优势,此一点令狐冲更是不及吕信。 再者,吕信来自现代社会,身上本就具备了一种这时代的人所没有的独特魅力,尤其对于怀春少女来说,生出爱慕之心也不足为奇,况且吕信那种天生的桀骜不群、潇洒无羁的性格对于武林儿女来说,也有着不小的吸引力,仪琳暗恋他也是无可厚非。 吕信道:“我还没见过你这种当爹的,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你先问问仪琳小妹吧,她都没说要嫁给我吕某人为妻,你急个什么劲!” 不戒老婆道:“这还用问,我女儿的心事我最清楚了!” 吕信道:“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 不戒向仪琳问道:“琳儿,你快说你是不是喜欢吕小子?” 此时客栈大厅中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围在四周看好戏,更有几个俊秀的公子哥盯着仪琳猛吞口水,恨不得扑上来先混个脸热,这些江湖上的三流小角色虽不识吕信等人,但看不戒和尚那根镔铁禅丈便有数十斤重,便让他们一个个都寒了心。 仪琳羞的粉面通红,娇嫩的脸蛋上都快滴出水来了,哭求道:“爹,你别乱说了,我要回恒山去见师傅!”说完又要逃开。 不戒忙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说道:“啊呀,我的好琳了,爹好不容易才给你找到吕信这小子,你要是走了,以后找他可不容易,还害什么羞,你是喜欢他就直说,有爹和你娘为你做主,吕小子不敢欺负你!” 令狐冲忍着笑插嘴道:“不戒和尚,江湖人都知道,吕兄和魔……日月神教任大小姐两情相悦,你还没问吕兄答不答应呢便要人家娶仪琳小师妹,未免太唐突了吧!” 不戒道:“这有什么难事,他喜欢任大小姐便喜欢罢了,只要他肯娶我女儿便行,大不了琳儿给他做小的,男人三妻四妾的有什么关系!” 不戒老婆道:“不行,你这个天下第一负心薄幸汉,你负了我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让琳儿做小的,老娘跟你没完!”说完伸手就去揪不戒耳朵。 不戒避了开去,说道:“当年我只不过看了那女人一眼你就十多年不与我相见,是你们这些女人心眼太小,我却不曾有负于你,琳儿喜欢吕信这小子,他是一定要娶琳儿的,但是我们又打不过他,只好委屈一下琳儿了,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令狐冲向吕信伸了下大拇指,笑道:“吕兄真是艳福不浅,令狐冲佩服、佩服!” 吕信摇着扇子无所谓的说道:“你若是羡慕的话,不妨也多娶几个老妾便是!”心想:“少爷来到这世界根本没想过要泡多少马子,没想到却有人自动送上门来,还真是时移世易,仪琳这小尼姑怎会喜欢上我,真是怪事!” 令狐冲哈哈笑了几声,说道:“在下可没那个福气,我令狐冲没什么大志,只盼有朝一日能重回华山派,娶得小师妹为妻,这一生足矣!” 吕信道:“看来你还是很容易满足的嘛,不过……你能不能娶到你那位小师妹,就看你这块木头开不开窍了!”不等令狐冲反应过来,又向不戒道:“不戒和尚,你和你老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你知不知道,你看见你们两个就烦,而且烦的要死!” 不戒道:“你为什么要烦我,我又没偷你老婆!”仪琳老妈一听,立刻叫了一声,乘其不意的伸手拧住不戒耳朵骂道:“你这个负心薄幸汉,还说对我是真心真意的,现在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说完狠狠又拧了一戒耳朵一把,转身就跑出了客栈。 不戒愕然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干嘛要认真?” 吕信和令狐冲等人哈哈笑了起来,桃谷六仙也跟着大笑,刚要说几句,被吕信一眼瞪了过来,顿时噤若寒蝉。 仪琳急的满面通红,哭道:“爹、娘,你们……” 不戒道:“吕小子,我可把琳儿交给你了,现在我要去找我老婆,你可不能欺负我的琳儿,不然和尚跟你没完!”说完不再理会众人,也追出了客栈。 吕信和令狐冲相对一眼,都哈哈笑了起来,仪琳又羞又急,哭喊一声,也要追去,吕信忙伸手将她拉住,微笑道:“仪琳妹妹,你爹那个笨和尚整天疯疯颠颠的,你跟着他准没好事,你若是想回恒山,我送你回去吧!” 仪琳道:“可是……我爹和娘他们……” 吕信道:“放心吧,你爹和娘不会有事的!”拉着仪琳在桌旁坐下,说道:“你现在已经不是尼姑,那些狗屁清规戒律是不用去管了,你这么漂亮,整天吃那些青菜萝卜的,一点营养都没有,我看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被饿成皮包骨头的!” 令狐冲心里想道:“没想到我令狐冲也瞎了一次眼,原来吕信居然是这种人,此人用情不专,看来我得提醒一下仪琳小师妹!”又想:“仪琳小师妹喜欢他,我若是就这么说了出来反而会适得其反,算了,还是以后有机会再提醒他吧!” 看了看仪琳,说道:“仪琳师妹,衡山匆匆一别,没想到再次见面你已经不再是出家人了,恭喜你心有所属!” 仪琳俏脸通红,呐呐道:“我……我……” 令狐冲看她手足无措,遂又向吕信抱拳道:“吕兄在下有救命之恩,令狐冲他日必有一报,今日我还有点事情要办,就不打扰吕兄雅兴了!”顿了下,又道:“仪琳师妹天性纯朴善良,还望吕兄能善待她,好了,我们就此告辞,他日江湖再见!” 吕信愣了下,不知令狐冲为何要走,不过他也懒得去问,摇了下扇子道:“那好吧,我就不送了,对了,还有个问题要问你,你可曾去过少林?” 令狐冲道:“承蒙吕兄指点,在下确曾去过少林向方证大师请教辟邪剑谱的来历,也向方证大师禀明了习练易筋经的经过,方证大师他老人家慈悲为怀,得知我令狐冲修练了少林派的至宝易筋经非但没有半句责言,反而鼓励有加,不过易筋经乃是吕兄所授,令狐冲不他日定有一报!” 吕信道:“报恩到不必了,想来我吕信办不到的事你也没那个本事办到,好了,现在没事了,你要走就走吧,对了,祝你早日迎娶你的小师妹为妻!” 令狐冲将剑扛在肩上,又向吕信辞别后才出了客栈,仪琳也忙追了出去,说道:“令狐大哥,祝你一路平安无事,你要小心!” 令狐冲回头笑道:“放心吧,仪琳小师妹,我令狐冲命比蟑螂还硬,不会有事的,到是你,以后要多加小心才是,好了,我们山高路远,他日江湖再见!”他本想趁机提醒仪琳几句,但又想到如此非是男子汉所为,因此作罢。 令狐冲走后,仪琳在门口出神了一阵,这才悄步回到桌旁,看了看吕信,只觉心脏又开始不争气的跳动起来,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好。 吕信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下,见仪琳垂着头,也不敢看他,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小脸涨的通红,正自不停的用手拨弄着衣角,看得出来她现在肯定很紧张。 仪琳正在偷偷打量吕信,见吕信眼角的余光扫了过来,不由吓了一跳,忙道:“吕大哥……你人这么好,菩萨一定会保佑你的!” 吕信哈哈笑了几声,说道:“真的么?菩萨会不会保佑我多取几个如花似玉的老婆?” 仪琳习惯性的念了声菩萨,说道:“吕大哥别开玩笑啦,菩萨只会保佑你平平安安,福寿康宁,怎么会保佑你多娶……娶……” 吕信看她玉脸涨的通红,微笑着问道:“好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帮你要!” 仪琳道:“我要一碗素面就可以了!” 吕信道:“素面?不吃肉怎么能行,你看看你,现在都快剩皮包骨头了,再不吃点有营养的东西,我看你迟早会因为营养不良而引出诸多病症来,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现在你已经不是尼姑,不用再守清规戒律,我帮你要点好吃的来!”说完叫过小二点了几样荤菜。 仪琳合什念了声佛,忽觉不妥,俏脸又是一红,说道:“吕大哥,我不吃肉的,我要一碗素面就行!” 吕信唬道:“都说了光吃素面没营养,还要素面,呆会你要是不把我点的菜吃了,今晚我就……我就乘你睡着了抓条蛇来放你被窝里面!” 仪琳“啊”的叫了一声,只觉全身寒毛直竖,想起睡觉时被放一条毒蛇在被窝里,不由吓的玉面发白,方才还通红的俏面顿时转白,妙目中透露着一丝恐惧。 吕信看她吓成这样,不由心下嘀咕一声:“靠,有这么可怕么?”说道:“怎么样?很害怕是吧,那,呆会你只要乖乖的把我给你要的饭菜吃完,不然今晚我可真的会抓一条奇毒无比的金线蛇放在你被窝里!” 仪琳身子一抖,颤身道:“我……好的……” 吕信看她吓的都快要哭出来了,这才挪过身子坐在她旁边,手举了起来,却又发现仪琳还没长出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来,只好悄悄将手臂收回,说道:“看看你,当尼姑当了十几年,脑袋里面都快生出豆腐渣了……你先别哭……” *************** 昨晚通霄了,今天提前更新,中午睡觉就不起来了,晚上8点会准时更新 第46章 再起波澜 看仪琳吓的哭了,吕信忙收住口,道:“你先别哭嘛,当尼姑有什么好,我想你长这么大了也没下过几次恒山是吧!那,现在你爹和你娘都不在,我带你去玩好了,让我想想去什么地方好呢……恩,洛阳,洛阳的牧丹花会快到了,我就带你去洛阳!” 仪琳抹了下眼泪,说道:“我和师傅去过洛阳的,洛阳的人好多!” 吕信道:“所以说,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尼姑没见识嘛,洛阳地处中原,人杰地灵好风光:,龙门石窟誉四海,马寺钟声传八方;关帝忠义千古敬,牡丹富贵万里香;浪底雄伟称险峻,白云清幽草木芳;水席美味占一绝,三彩盛唐溢霞光;冰清洛人皆好客。现在已经开春,我带你去看洛阳的牧丹花会,好不好?” 仪琳面有喜色,说道:“好啊,可是……”俏面微红,又不禁低下头去。 吕信道:“可是什么?” 仪琳道:“可是……可是任大小姐会、会……” 吕信心道:“原来她是在担心盈盈会吃醋,这到是个问题……不管了,只好走一走看一步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哪来的那多顾忌!”摇了下扇子,说道:“这下你不用担心,那,你先说你愿不愿意和我去洛阳?” 仪琳道:“我……我……” 吕信道:“你不拒绝那就是愿意了,啊,还有,你现在已经不是尼姑,你的俗家名字叫什么?” 仪琳道:“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爹说他没给我取过名字!” 吕信拍了拍额头,一副晕倒状,说道:“算了、算了,不戒和尚那个大老粗,居然连名字都不给你娶,那你知不知道你爹姓什么?” 仪琳道:“我爹姓什么?我也不知道啊,爹从来没说过他的俗家名字!” 吕信心道:“总不能让我一直叫你仪琳吧?现在你已经不是尼姑了,怎么还能用尼姑的名字!”又想,估计那不戒和尚也有可能不知道他自己姓什么,更别说仪琳了。看仪琳正在拿眼偷偷打量他,见他看了过去,忙又收回目光,秋波流转间顾盼生辉,还真是我见尤怜。 吕信不禁头痛道:“你这副模样,让我怎么带你上路,那,我给你说你可要听好了,从现在起,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比如……就像曲非烟那样,最好是活泼起来,知道吗?” 仪琳道:“但是……但是这个好难啊,我活泼不起来的!”心想:“原来吕大哥喜欢曲非烟妹妹那种活泼伶俐的女孩子!”不禁心下一酸。 吕信“呃”一声,摆了摆手说道:“那好吧,活泼不起来也行,不过你得听我的话,我让你吃什么饭你就吃什么,让你穿什么衣服你就穿什么衣服,看你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碰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我虐待你呢,知道吗?” 仪琳“哦”了声,道:“我知道了!”顿了下,又道:“吕大哥,你是不是觉的我很迂腐很烦人?” 吕信道:“当然不是了,你这么漂亮,我怎么会嫌你烦呢,你人善良,心肠又好,将来生的小孩一定也跟你一样,男的呢,英俊潇洒,就跟我一样,要是女的呢,就跟你一样,又温柔,又善良,肯定比天仙还美!” 旁边几个观望的江湖汉子哄然爆笑起来,心下却暗道这书生脸皮比墙城还厚。仪琳“啊”了一声,臊的满面通红,俏脸上都快滴出水来了,低垂着玉脸,只感手足无措,不知说什么好,白皙的粉胫上也升起一层红晕,惹人暇尔! 吕信哈哈笑了几声,就见小二已经将他要的饭菜端了上来,当下监督着让仪琳用饭。仪琳看着满桌都是鸡鸭鱼肉,刚要合什念佛,又觉不妥,看着吕信夹到她碗里的一条鸡腿,不禁犹豫起来。不过最后还是被吕信吓唬着啃完了一个鸡腿。 当晚在镇上休息了一宿,次日天明,吕信带着仪琳北上,一路上没少听到有关他的各种传闻,现在全武林都知道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是他救出来的,正道中人视他为邪魔歪道,对他恨之入骨,不过吕信显然并不在乎这些,反正又没人能动得了他一根毫毛,他才懒得理会。 这日来到长江口岸,随便搭了条渔船,刚刚在船舱中坐下,就见一个矮矮胖胖的老头子钻了进来,正是黄河老祖中的老头子。吕信愕然道:“老头子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头子拎着茶壶上前给吕信和仪琳到了杯茶,然后在对面坐下,笑道:“总算让我老头子等到公子了,是圣姑让我们在此等候公子的,圣姑说这段时间公子就北上,让大家伙分批在岸口等候,还是我老头子命好,给等到公子了!” 吕信道:“这就奇了,盈盈叫你们等我干什么?” 仪琳心道:“原来是任大小姐,任大小姐是任教主的千金,我自是比不让她,我要是一直跟着吕大哥,任大小姐知道了定是会怪罪我的!” 老头子道:“最近江湖传言昆仑派藏有一部九阴真经,魔教派出大批高手前往抢夺,圣姑叫我们在这里等公子,问公子是不是要去将那部九阴真经给抢过来!”看了眼坐在吕信旁边的仪琳,暗想:“这吕公子还真是风流人物,要让圣姑知道他有了新欢可就完了,不过这个小娘们还长的蛮标致、蛮清纯的!” “九阴真经?”吕信愣了下,愕然道:“还真有这部武学秘笈,真的还是假的,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心想:“连九阴真经都出来了,这个世界还真是越来越精彩了,看来真是我的到来而影响了武林格局的变化!” 老头子摸了摸头秃秃的脑袋,说道:“这个……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全武林都知道昆仑派藏有一部九阴真经,据说是前朝大侠郭靖的绝学,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仪琳道:“吕大哥,九阴真经是什么,很厉害的吗?” 老头子见多识广,自是听过九阴真经,闻言解释道:“当然厉害了,当年郭大侠不但武功天下无敌,更是带领中原豪杰共同抵抗蒙古鞑子,听说郭大侠死后将他的平生所学尽数藏于倚天剑之中,不知道怎么又到了昆仑派,真是怪事!” 仪琳“啊”了一声道:“那怎么好,要是让魔教抢了秘笈去,岂不是要祸害武林!” 吕信道:“衣服可以乱穿,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叫祸害武林?江湖之上自古以来便是仇杀不断,谁对谁错又岂能说得清楚,要说祸害武林,青城派余沧海为了抢夺辟邪剑谱,杀福威镖局林家满门,这跟魔教又有何分别!” 仪琳并不知吕信已答应任我行当魔教光明右使一事,闻言道:“可是,师傅常说魔教的人作恶多端,我们正道中人就应该得而诛之!” 吕信道:“那好啊,我也是魔教中人,你是不是要连我也一块杀了?” 仪琳又是“啊”的一声,道:“不会吧……吕大哥怎么会是魔教的人!” 老头子插口道:“这位……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吕公子和圣姑情投意合,将来自是我们日月神教的东床快婿,看你得样子好像是也正派中人,难道你连吕公子也要杀了?”他本不是魔教中人,只是听仪琳说魔教的不是,心下不忿,是以自称是日月教之人。 仪琳道:“我……不是,吕大哥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会……” 吕信道:“好啦好啦,凡事呢,都没有定论,魔教之中未必便没有好人,而正道之中也未必便没有一些卑鄙无耻的小人,你师傅他们只知诵经念佛,不大理会江湖中事,自然不知道江湖中的诡诈狡险,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 看了眼老头子,又道:“九阴真经出世,江湖中是什么反应?” 老头子道:“莫非公子也知道九阴真经?” 吕信道:“九阴真经我当然知道了,当年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大高手华山论剑,争夺九阴真经,最后中神通王重阳力败四大高手,夺得九阴真经,其后又传到周伯通手中,却不想被东邪骗去,之后又流传到郭靖手中,就不知怎会到了昆仑派!”心想:“郭靖那个愣头青武功是很高,但也未必就是天下无敌!” 老头子佩服道:“公子见闻广博,真是世间罕有,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五岳剑派的左冷禅已经派人去了昆仑,声明要维护武林正义,不让神教夺得经书,其实我看他是去夺那九阴真经,真是一群卑鄙小人!” 吕信道:“这下你可说对了,左冷禅这个人野心勃勃,他怎么会那么好心来维护什么武林正义,而且东方不败号称武功天下第一,那葵花宝典也未必就比九阴真经差,而且东方不败整天只顾着和他的小白脸亲热,怎么会对一本武学秘笈感兴趣,我看多半是有人搞鬼!” 任我行重出江湖,联络旧部以图重夺教主之位,此事武林中人人皆知,这些绿林好汉唯盈盈马首是瞻,因此听吕信真呼东方不败之名,也无什么反应,说道:“我想这个到是不大可能,现在除了少林武当,各门各派都已派人前往昆仑,想必是真有九阴真经!” 仪琳道:“左师伯既然已经派人前往阻止,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根,想必一定能够阻止魔教夺得经书!” 吕信忽然想起一个可能,虽然武林格局因他的到来而产生了变化,不过左冷禅吞并五岳剑派的野心是不会变的,九阴真经的风波很有可能便是左冷禅对付其余四派的阴谋。摇了下扇子,道:“只怕未必,左冷禅怎么会那么好心,替武林操心!” 第47章 食古不化 昨晚又熬通霄了,刚睡起来,更新迟了点,请兄弟们见谅则个,晚上8点的更新会准时 ************ 仪琳道:“师傅说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根,共同进退,一派有难,其他四派必定会全力助援,吕大哥,我想是你误会左师伯了!”她自幼受师长熏陶,只知魔教作恶,不知武林中人心诡诈,因此听吕信说左冷禅的不是,便忍不住驳辩了几句。 吕信道:“好了、好了,就算魔教都是妖人,五岳剑派都是君子,行了吧?” 仪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左师伯不是坏人!” 吕信道:“你呀……不说了!”向老头子道:“盈盈他们现在在哪,还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我的?” 老头子道:“圣姑和任教主的行踪我们是不知道了,圣姑只让我们把九阴真经的事情转告公子,其他没什么话要带给公子的” 吕信摇着扇子想了一会儿,说道:“九阴真经怎么会在昆仑派,真是令人费解,去凑凑热闹也好,看看究境是否真有这部九阴真经!”顿了下,又道:“昆仑山远在西哉,此去不下万里,等我先把这位仪琳小妹妹送到恒山再去,就这么办!” 渡过长江,吕信别过老头子,带着仪琳加速北上,十数日后到了南岳衡山,本来不想进城,转念一想,去曲洋那里打听一下任我行和盈盈的行踪也好。 进城后,仪琳道:“吕大哥,你是不是要去找衡山派的莫师伯?” 吕信道:“找莫大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他!” 仪琳道:“吕大哥,我想……我想回恒山去见我师傅!”看了看吕信,又垂下玉脸道:“你要去找任大小姐,我跟着你恐怕多有不便!”心想:“吕大哥要去找任小姐,我跟着他到时怕会让任小姐不高兴,我还是回去见师傅的好!” 吕信知她心中所想,不过他此行要去昆仑,关山路远,带着她还真不方便,于是道:“那好吧,我先送你回恒山去找你师傅,等我回来后再去找你,不过你可要答应我,每天吃两个鸡腿,二两猪肉,不然等我回来要是看见你饿瘦了,小心我打你**!” 仪琳“啊”的一声叫,粉面通红道:“两个鸡腿,二两肉,我……我吃不了这么多!” 吕信道:“吃不了也要吃,总之等我回来你不准瘦下来,不然的话,我就脱光了你的衣服打你**!”说完伸掌就在仪琳粉臀上拍了一巴掌。 仪琳慌叫一声,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两人到了刘府门前,吕信报上名号,没等多久,刘正风和曲洋双双迎出,数月不见,曲洋脸上更见神彩,目光锐利,显是内功大有精进,刘正风身上则多了一丝出尘气质,看来这胖老头自从退隐江湖后日子过得也挺不错。 变化最大的却属曲非烟,个子长高了不少,而且奇经八脉已通,修为精进更是迅猛,看她步履轻盈,双目神光湛然,居然已快跨入玄元心法第五层境界。 曲非烟连蹦带跳,最先奔到吕信身旁,拉着吕信的手开始唧唧喳喳起来:“哼,吕大哥你坏死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和爷爷,吕大哥你知不知道,爷爷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对手啦,他和刘爷爷两个加起来也打我不过!” 扭头看到了立在吕信身边的仪琳,怔了下,才认出是以前见过的那个恒山派尼姑,顿时眉开眼笑起来,松开吕信放了过去,围着仪琳打量了一圈,嘻笑道:“原来是仪琳姐姐,我差点就认你不出了,原来你跟吕大哥在一块,啊,你怎么不当尼姑了?” 仪琳给她的连珠快语问的有些瞠目,一时之间不知先回答哪一个问题好。 刘正风和曲洋赶了过来,曲洋看了看正在打趣仪琳的曲非烟,微笑道:“这丫头被老夫宠坏了,天生就喜欢热闹,吕兄弟可别跟她一般见识!” 吕信道:“怎么会,非烟这小丫头聪明伶俐,很是讨人喜欢,我怎会怪她!” 刘正风道:“承蒙老弟上次援手之德,在下一直无以为报,今次老弟既然来了衡山,就请在寒舍多留几日,好让老夫尽点地主之宜!” 吕信微笑道:“我只是兴趣来了伸手管了一桩闲事而已,刘三爷不必客气!” 刘正风脸上一干,曲洋忙咳嗽一声,说道:“吕兄弟乃是性情中人,我们进去再说!”他知吕信心直口快,不喜跟人客套,见刘正风面子上有些下不去,因此出声解围。 吕信上辈子身份尊贵,身边之人无一不对他恭恭敬敬,说出来的话十句里有三句便是阿谀奉承之词,早已听的腻味了,来到这世界之后,他才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然活着多累。 几人来到大堂,刘正风命下人奉上酒水,吕信有话要问曲洋,稍微暗示了下,刘正风识趣的借辞退了出去。 等刘正风出去后,吕信才向曲洋问道:“任教主重出江湖,想必曲老也听说过了,不知你们可曾见过盈盈和任教主他们?” 曲洋道:“教主和大小姐上个月来过衡山,不过在衡山听留了数个时辰便走了!” 正在打趣仪琳的曲非烟在回过头来说道:“任姑姑说啦,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去把那本九阴真经给抢回来!”稍微一顿,又嘻嘻道:“吕大哥果然厉害,连任姑姑也喜欢上你了,现在又多了个仪琳姐姐,真是有趣!” 仪琳臊的满面通红,不停的拉曲非烟的袖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曲洋一听大不像话,忙道:“非非不可胡闹!” 吕信道:“无妨,我看非非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该给她找个婆家了?”心道:“这小丫头越长越漂亮,就不知哪个男人有福,能获取她的芳心!” 曲非烟笑道:“我可不找什么婆家,相夫教子一点也不好玩,还是跟着吕大哥闯荡江湖的好,听说九阴真经的武功可挺厉害的,这次我要跟吕大哥去昆仑把那九阴真经抢过来!” 吕信道:“你又不练,抢来做什么,况且九阴真经只是谣传,现在谁也不敢确定是不是真在昆仑派,少林寺的易筋经也不一定就比九阴真经差,你爷爷已经有了易筋经,你把九阴真经抢回来又打算送给谁?” 曲非烟道:“送给、送给……嘻嘻,不告诉你!”说完冲吕信做了个鬼脸,继续逗弄仪琳去了。 仪琳摇摇头,看了看曲洋道:“任教主没再邀你重出江湖?” 曲洋感慨道:“人生不过数十年,我即已退隐山林,还重出江湖做什么,只盼能将非非抚养**,找个普通人家嫁了便此生足矣!” 吕信不可置否,沉闷了一会儿,说道:“你的选择也是不错,江湖之上向来便是仇杀不断,如果没什么野心和雄心壮志,退隐山林到不迭为一个好办法,不过,你已经到了垂暮之年,只望能安渡余生便足矣,但非烟那个小丫头未必就能闲得住!” 曲洋怔了下,道:“我到不曾细想过这些!” 曲非烟扭过头来又插了一句:“老是呆在刘爷爷家里闷死啦,跟着吕大哥闯荡江湖才有意思,我的玄元心法已经快到第五层啦,爷爷和刘爷爷武功太差,都没人跟我练剑,实在无聊死啦!”说完又回过头去继续逗弄仪琳。 曲洋不禁没一点窘态,脸上反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道,说道:“吕兄弟既然传了非非武功,不如就收她做个传人如何?”他一心为孙女着想,知吕信武功深不可测,不如干脆让吕信将孙女收为传人,以后也好有个强劲的靠山。 吕信还没答应,曲非烟又回头道:“爷爷你坏死啦,我才不给吕大哥做徒弟呢!” 吕信哪还不知曲洋的心思,说道:“算了、算了,我这个人懒堕成性,可没有一点当师傅的潜质,教非非武功也是兴趣所致,再说我比她也大不了几岁,怎么能给她当师傅,况且以她现在的武功,江湖上又有几人能耐何得了她!” 曲洋听吕信拒绝,心下遗憾了一声,道:“到是老夫多嘴了!” 曲非烟跑了过来在吕信身旁坐下,咯咯笑道:“还是吕大哥好,这次你可说什么也要带我去昆仑山,不然我就偷偷的跟着你!”说完又向曲洋做了个鬼脸,笑道:“爷爷你不用再劝我啦,都在刘爷爷家里住了好几个月,我都快给闷出病来啦!” 曲洋苦笑一声,看向吕信。 吕信摇了下扇子,道:“那好吧,既然非烟不想跟你这个老头子呆在一起,那我就带她出去多见点世面也好!”心里却想:“仪琳当尼姑当得久了有些食古不化,让曲丫头这个鬼精灵跟她做伴,时间久了,或许会让她开窍也不一定!” 曲洋见吕信已经答应,当然不会再有什么意见,说道:“那好吧,以后就麻烦吕兄弟代老夫多多管教一下非非这丫头,老夫先谢过了!” 曲非烟笑道:“爷爷你说错啦,什么管教不管教的,我可是很听话的,不信你问吕大哥好了!”说完摇了摇吕信胳膊,笑道:“是不是啊,吕大哥?” 吕信拍了拍她小脑瓜,笑道:“你要是肯听话才是怪事,能少惹点麻烦我就已经阿弥陀佛了,以后学学仪琳,女孩家温柔贤淑点才是正理,像你这么整天上窜下跳的,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曲洋笑道:“非非可是给老夫宠坏了,以后就拜托吕兄弟多多费心了!”他当然听得出来吕信并非真说孙女的不是。 曲非烟小脸一涎,嘟起了小嘴说道:“吕大哥你坏死了,帮着爷爷说人家的不是!” 吕信哈哈笑了几声,说道:“好了、好了,你个鬼精灵,以后还是再想点别的办法,不然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曲非烟嫩脸一红,眼珠子转了几圈,嘻嘻一笑,说道:“这个好办啊,等下次我告诉任姑姑,说你是个花心大萝卜!” 第48章 洛阳客栈 罪过、罪过,刚刚从医院出来,马上更新,让兄弟们久等了…… ********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的季节。 吕信带着仪琳和曲非烟一路北上,十数日便到了千古名都洛阳。 随便找了家客栈换过衣衫,回到大厅,拣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点了饭菜,曲非烟不停的报怨道:“吕大哥,我们这样绕个大圈子,几时才能到昆仑山嘛!”她一心只想着去昆仑山凑热闹,去昆仑需向西行,而吕信却一路北行,曲丫头很是不耐。 仪琳接口道:“曲姑娘,你别埋怨吕大哥了,是我要回恒山去找我师傅的!” 吕信摇着折扇轻松道:“你急什么,洛阳的牧丹花会即将举行,反正时间尚早,先去看牧丹花会,然后把仪琳送到恒山,再去昆仑也不迟!”心下却在思忖,现在九阴真经在武林中传的沸沸扬扬,不少江湖人士都赶往昆仑,意图夺得真阴,练成盖世武功。 究竟是否真有那部九阴真经吕信到是并不关心,不过,这么多江湖人士刘聚昆仑,想必也是件不小的盛事,以他的性格不去凑凑热闹怎么能行。 曲非烟道:“那个花会有什么好看的,我以前经常来洛阳,和任姑姑都看过好几次啦!” 吕信道:“你看过好几次了,我和仪琳还没看过呢,你要是等不住,自己先去好了!” 曲非烟劝不动吕信,只好说道:“那好吧,就先把仪琳姐姐送到恒山再去好了!”话是这么说,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却在不停的四处乱转,显是又在打着别的念头。 仪琳心想:“吕大哥和曲姑娘要去昆仑山,而我却要回恒山,却是延误了他们行程,吕大哥会不会说我烦!”看看曲非烟,又看看吕信,道:“吕大哥,不如……不如你和曲姑娘去昆仑吧,我自己回恒山去见师傅!” 吕信一口回绝道:“不行,你又没走过江湖,武功也不足以自保,要是让你一个人回恒山,被人拐卖了怎么办!”仪琳尼姑当久了,连恒山也没下过几次,白的跟张纸一样的,他怎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回恒山。 仪琳黯然道:“我知道我武功差,拖累了吕大哥……” 吕信道:“你知道就好了!”看仪琳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又笑道:“不过呢,你人这么好,被你拖累一下也没关系,你放心,我是不会嫌你烦的,其实以你现在的武功,自保也是绰绰有余,我只是不放心让你一个人而已!” 这一路北上有时间就抽空指点仪琳武功,仪琳心底纯洁,无欲无求,对剑法的领悟不在曲非烟之下,吕信虽然不是什么名师,但以他现在的武学修为,要造就一个一流高手却不是什么难事,尽管仪琳内功还不及林平之,但对剑术的领悟却能弥补这一缺陷。 林平之那小子内功虽比仪琳来的浑厚,但比起余矮子却还是不及,而且对剑术的领悟却不怎么样,不然的话现在就可以让他上青城山报仇了。 至于曲丫头,已深得磨剑遗迹精要,若想再有精进,便需勤修内功,随着内功的进一步精进,方能使剑术再上楼台。 仪琳听得吕信先前一句,只感脑中嗡的一声响,一片空白,不过在听了吕信后面的话之后,方才心下一喜,想道:“原来吕大哥是在开玩笑,并不是真的嫌我烦。”耳中又听得曲非烟道:“小二,再来一份鸡丝鸭羹汤!” 抬头一看,原来方才吕信点的菜式都已上齐,不禁俏面一红,心下暗责不已。 曲非烟先夹了一条鸡腿放吕信碗里,又夹了一块牛肉放仪琳碗里,笑道:“当尼姑一点都不好,又不能吃肉,还不能喝酒,多没意思,仪琳姐姐,你现在已经不是尼姑了,可要多吃点肉,不然饿瘦了吕大哥就不喜欢啦!” 小丫头人小鬼大,知道仪琳喜欢吕信,又见每次吃饭,吕信都吓唬着仪琳吃点有营养的食物,心知仪琳心中还难以忘却恒忆戒律,眼珠子一转,立刻想出一条好办法来让仪琳乖乖的心甘情愿的大块肉吃。 果然,仪琳“啊”的一声,道:“我……”虽然粉脸涨的通红,但却显是怕饿瘦了吕信真个不喜欢她,忙夹起牛排张口便咬了下去。 曲非烟嘻嘻一笑,向吕信递了个得意的眼神。吕信回瞪了她一眼,心里却在暗想,这到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三人正吃的起劲,忽听门外响起一个声音:“大师哥,你在哪里,大师哥,你在哪里……”三人扭头望去,吕信不禁一愣,就见有过数面之缘的岳灵珊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大师哥,你在哪里!” 看岳灵珊披头散发,衣衫也是破烂不堪,身上好几处已经露出了大片雪白,脸上污垢满面,两眼无神,似乎是死了爹娘一样的。吕信愕然,心想:“不会是岳不群和宁中则都死了吧,岳灵珊怎得成了这副模样?” 正不解时,却见一阵喧闹,几个地痞无癞跟着冲了进来,满脸淫秽的围住岳灵珊大吐污言秽语,手脚也不规矩的在岳灵珊身上大占便宜,其中一个二十来岁的流里流气的小子嘿嘿笑道:“看你这小娘皮还往哪里跑,乖乖的跟我回去陪我睡上一晚,我便放了你!” 另一个小子道:“虎哥,我猜这小娘皮肯定还是个处女,你老人家吃肉,可别忘了也让兄弟们喝碗汤!” 先前那小子道:“废话,我李虎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么?放心,等我玩的不想玩了便将她赏给你们好了!” 其他几个小子陪笑拍着马屁,肚中却是不停的咒骂。 仪琳“啊”的低叫了一声,连耳根子都红透了,曲非烟小脸也是有些发红。就听仪琳低声道:“是岳姑娘,令狐大哥的小师妹!”说完焦急的看着吕信。 吕信见岳灵珊毫无反抗意识,嘴里只不停的叫着“大师哥,你在哪里!”显是神智已经混乱,又看掌柜的和店小二躲的远远的不敢过问,显然不敢惹这几个地痞。摇着扇子看了曲非烟一眼,曲丫头也大是不忿这几个地痞的污言秽语,得到他的允准之后,娇叱一声闪了过去,大厅内众人只觉的眼前一花,那几个地痞已经飞出了客栈。 曲非烟跟那几个地痞踢出了客栈,这才扶住岳灵珊问道:“岳姑娘,你怎么一个人来洛阳啦?”随即又自作聪明的说道:“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偷偷溜下华山来找令狐冲的是不是?” 岳灵珊茫然道:“大……大师哥?”随即面泛喜色,反抓住曲非烟道:“你知道我大师哥在哪里,快告诉我!” 曲非烟嘻嘻一笑,说道:“我可不知道你的大师哥在哪里,不过……你的衣衫破了,我先扶你进去换件衣服!” 岳灵珊刚刚亮起的眸子立刻又暗淡了下来,口中喃喃叫道:“大师哥……”如果一具没了生命的僵尸一样的被曲非烟扶着上楼而去。 吕信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岳灵珊为何会失魂落魄的出现在洛阳,不过,想不通的事他也不想多费脑筋,看仪琳满脸的不忍,似乎想要跟上去看了究竟,当下道:“想去的话就去吧,顺便问一下那位岳大小姐怎么会一个人来了洛阳!” 仪琳道:“岳姑娘对令狐大哥有情有意,我去看看她!”说完又看了看吕信,福了一福才转身跟着曲非烟上了楼。 吕信在大厅等了一会,就见仪琳和曲非烟双双下来,却是不见岳灵珊,待二人回到桌旁坐下,才问道:“岳灵珊呢,怎不见她出来?” 仪琳满面同情道:“岳姑娘吃了不少苦,她睡着了!” 曲非烟笑道:“我看她嘴里不停的念着令狐冲,准是偷跑出来找令狐冲的!” 吕信随口问道:“何以见得?” 曲非烟道:“很简单啊,令狐冲被他师傅逐出华山门户,而那位岳姑娘呢,又喜欢令狐冲,岳不群肯定不会将她嫁给令狐冲了,所以我想定是她偷跑出来找令狐冲!” 吕信笑道:“你这个丫头,想象力到是蛮丰富的,不过,既然她是偷跑下山来去找令狐冲,为何又跟死了爹娘似的魂不守舍!” 曲非烟道:“这个啊……”偏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仪琳道:“我想可能是她想念令狐大哥,又找不到令狐大哥,所以才会这样!” 曲非烟嘻嘻一笑,说道:“原来想情郎也可以想成这样啊,仪琳姐姐,你想吕大哥的时候会不会也想成这样呢?” 仪琳刚刚退去的潮红刷的一下立刻又布满了俏脸,连脖子都红透了,垂下玉脸道:“你胡说什么,我、我……” 忽听门外响起一声喊:“小师妹!”就见一条人影窜了进来,却是岳不群的徒弟、令狐冲的死党大有。陆大有跨进门槛,四处一扫,一眼便发现了坐在窗边的吕信三人,忙刷的一声抽出长剑,凝神戒备。 吕信救出任我行,跟盈盈之事也已经大白天下,正道中人将其视为邪魔歪道,不过又惧他武功,虽然整日嘴上挂着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却是无人敢在老虎嘴里拔牙,因此陆大有一看吕信赫然在座,立刻绷紧了神经。 吕信深明实力就是权杖的道理,那些所谓的正派中人虽然嘴上吵的凶,但只要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跑来扫他的兴,他也懒得去找那些‘吊瘙’的麻烦,看陆大有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吕信懒得多说,问道:“你在找岳灵珊?” 陆猴儿见他没什么敌意,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说道:“不错,你是不是见过我小师妹?” 吕信道:“你小师妹我到是见过,不过她现在已经得了精神分裂症,神智不清了,是不是你师傅和师娘死了?” 陆大有脱口道:“胡说,我师傅和师娘怎会……”感觉不妥,忙改口道:“你们这些魔教妖人妄图抢夺九阴真经,我们五岳剑派已经赶去昆仑,你们休想得逞!” 吕信摇了摇扇子,说道:“原来岳不群去了昆仑山,这就怪了,岳灵珊怎会一副死了爹娘的样了?” 第49章 西走昆仑 陆大有道:“你……”刚想喝骂,胆气却又弱了下去,问道:“我小师妹在哪里?” 吕信看向曲非烟,道:“既然人家主儿已经来了,把岳灵珊交给他带走!”岳灵珊跟他非亲非故,他还要送仪琳回恒山,又要去昆仑,可不想带上这么一个累赘。 仪琳道:“可是……可是岳姑娘已经……” 吕信道:“华山派的人在这里,我们瞎操什么心,交给他带走!” 仪琳想要说等岳灵珊醒来了再让陆大有带走,不过看了看吕信,又不敢开口了。 曲非烟答应一声上楼而去,不一会就扶着嘴里还在喃喃念叨大师哥的岳灵珊从二楼下来了,吕信看了看陆大有,说道:“你这位小师妹念念不忘令狐冲,我看你还是带她去找令狐冲好了!” 陆大有道了声:“多谢!”从曲非烟手中扶过岳灵珊,出了客栈而去。 曲非烟回到桌旁坐下,双臂支在桌子上两手托着下巴说道:“大哥说这个岳不群是个伪君子,看来一点也不假,偷了人家的剑谱居然懒到徒弟身上,天下间再也没有比他更加无耻的师傅了!” 仪琳道:“不是的,岳师伯为人光明磊落……” “好了、好了!”吕信听仪琳又要唠叨几句,忙出言打断,道:“赶快吃饭,吃完饭就去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起程!”他现在也感到有些腻味了,有一颗善心固然好,但是仪琳善良的有些过头了,带在身边总感觉有些吃不消,还是跟盈盈在一起的时候斗斗嘴,口花花几句来的痛快。 在洛阳住了一宿,次日天明,吕信也不打算看什么洛阳花会了,带着仪琳和曲非烟直接北上,只十天便到了恒山。 吕信不想去见那些尼姑,尤其是定逸那个性子火爆的老尼姑,在恒山脚下跟仪琳挥手作别,带着曲非烟转道西行。 这日,两人到了甘肃境内,日落时分到了甘肃首府兰州,当晚便在兰州城内打尖。吕信对西北不怎么熟悉,也不知兰州有什么可玩的地方。 西北多山,次日天明,两人出兰州一路向西,中午时分到了黄河边上,随便搭了艘小渔船度河,要不是怕惊世骇俗,被人当成妖怪,吕信就干脆来个一苇渡江了。 过了黄河,再走几十里又是连绵不绝的山脉,不过这山却是让吕信和曲非烟走的很是郁闷,南方风景秀丽,但凡有山的地方总是游客颇多,但西北的山却是有点不堪,风景谈不上什么秀丽,根本没有一个游人的影子。 曲非烟骑在马儿上,无聊的听着吕信吕信哼着一曲不知名的山歌,颇感腻味,放眼四处打量,不禁意兴索然的说道:“这是什么地方啊,连鬼影也不见一个,一点也不好玩,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吕信知这小丫头怀着满腔热情来看热闹,现在入眼所看到的却是一片荒凉,心里早已没了兴致,摇着扇子接道:“那你现在回去好了,从这里还要走上千里路才能到昆仑山,你要是不想去,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曲非烟撅了撅小嘴,眼珠一转,这才嘻嘻一笑,说道:“这天都快黑了,我们还走不出山区,晚上不会就在荒野露宿吧?”不等吕信回答,又飞快地说道:“这里连人影也看不见一个,晚上会不会有鬼啊?”说完娇小的身子还抖了一抖。 吕信听着小丫头在那里胡说八道,心里却是受用的很,旅途虽然寂寞,不过有这么个聪明伶俐的小丫头天南地北的胡扯一通,到也能寥慰心田。 看曲非烟身子抖了一下,哈哈笑了几声:“民间就有一种鬼,大庙不收,小庙不容,阎王也看他们不顺眼,所以就叫做孤魂野鬼,那些孤魂野鬼最喜欢吃的就是你这种嘴巴长,牙齿尖利的小丫头的肉,晚上睡觉你可要小心了!” 曲非烟“啊”的叫了一声,小脸一阵发白,显然被吓着了。 吕信脸上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小丫头鬼灵精怪,能有吓唬她的机会确实不易,不过鬼神之说自古有之,吕信到这世界之后没少听说,随口胡谄了几句,女孩儿家胆小,又经他刻意宣染,到也将曲非烟给唬住了。 看小丫头真给吓住了,吕信刚想宽慰几句,刚一扭头,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山下上来许多人,仔细一瞧,却是一群光头尼姑,居然是恒山派的人,怔了一怔,才道:“恒山派的这些尼姑还真是笨的可以,估计这次他们定是有来无回!” 曲丫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又来了许多人,胆气稍壮了些,说道:“我些尼姑不在庙里诵经念佛,却跑到江湖上打打杀杀,我看她们准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吕信道:“非非真是聪明,正因为她们没事干才会跑出来行走江湖,不过这些尼姑们有点傻,被人当猴耍了还不知道,这一路上妖魔鬼怪不少,我们跟着她们肯定有好戏看!” 放眼打量,只见恒山派众弟子七人一组,结成恒山派的七星剑阵,前后相隔了十数丈的距离登山,第一小组里面的两个中年吕信便曾见过,正是仪清和仪和,数十名恒山弟子里面到有差不多一半是俗家女弟子,在少林寺见过的郑萼和秦绢也在其内。 吕信和曲非烟策马立在官道上闲聊着候了一阵,第一队七名恒山派弟子已施展轻功一路纵了上来,看官道上立着两人,正准备从旁绕过,却有人认出了吕信,七名弟子两名呛的一声抽出了长剑,一事如临大敌的样子。 仪清上前一礼,道:“原来是吕公子,贫尼这厢有礼!” 吕信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近日江湖中盛传他跟魔教勾接,又救出了魔教前教主任我行,正道中人视他为邪魔外道,这些恒山弟子摆出这副姿态到是情有可原,不过看仪清这个定闲师太的首徒,到是有点乃师的风范,不那么冲动。 吕信马上抱了抱拳,说道:“有礼、有礼,不知各位师太这是要去哪里?” 仪清道:“敝派此次行动全由定静师伯负责,贫尼不知其中缘由!” 吕信心道:“你这光头尼姑,不想告诉我就直说,何必转弯抹角的!”见恒山弟子对他有了敌意,吕信也懒得再自讨没趣,在马肚子上踢了一脚,催马让到道旁,说道:“那到是我多嘴了,你们请吧!” 此时第二小组已经追了上来,仪清看了看吕信,招呼了声,同其他六名弟子结成阵式飞身而上,刚走不久,第二组也跟了上来,只瞥了优哉游哉策马立在道旁的吕信和曲非烟一眼便匆匆而过,里面的七个尼姑吕信一个也不认识。 待第二小组上去,曲非烟这才笑道:“我猜这些尼姑是赶着去抢九阴真经,不然她们怎么神秘兮兮的!” 吕信微笑道:“九阴真经?这些尼姑到不是去抢什么武学秘笈,不过是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我想不用多久便会有一场好戏可看,到时恒山派肯定会死伤无数,你说我们应不应该管这个闲事?” 曲非烟偏着脑袋想了想,说道:“仪琳姐姐是恒山派弟子,我们就帮她们一次,不过我们现在可是还不知道谁要跟恒山派为难!” 吕信哈哈一笑,道:“好,既然非非都答应了,那我们就帮她们一次,嵩山派的左冷禅一心想称霸武林,上次你刘爷爷金盆洗手,他就派人前去捣乱,想趁机削弱衡山势力,我想这次的九阴真经风波定是他搞的鬼!” 曲非烟恍然道:“原来如此,左冷禅肯定是想先吞并五岳剑派,然后再是少林武当,这家伙这么坏,我看他才是邪魔歪道!” 吕信道:“邪魔歪道只不过是那些正派中人扁低对手的借口而已,行走江湖是靠拳头说话,再加上三分聪明便足够,恒山派的这些尼姑正因为脑袋不够灵活,才会被人算计,不过这些尼姑没什么野心,我们便救她们一救!” 说话间,陆续有几批恒山弟子经过,但都没有停下来,只是瞥了立在管道上谈笑风生和吕信和曲非烟一眼,便急纵而上,好像是赶着去投胎似的。 又有七名俗家弟子上来,里面有两个吕信认识,正是郑萼跟秦绢,那秦绢年龄也就跟曲非烟差不多,功力不足,是以落在最后,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尼姑,吕信没见过,想来应该是恒山三定中的龙头老大定静。 郑萼跟秦绢也看到了策马立在道旁的吕信和曲非烟,凑在定静耳旁低语了一阵,定静投来一瞥,也未做停留,跟在众弟子后面飞掠而上。 未免跟那些光头尼姑们发生冲突,吕信待恒山派的人翻过一座山头,吕信这才和曲非烟催马跟在后面,越往上,山路越难行走,马儿已经不堪负重,吕信只得下马步行,跟曲非烟施展轻功而上。 曲非烟这段时间经吕信指点修练窍门,内功更见长进,已隐隐有跨入玄元心法第五层的势头,单论内力,也只是比跟吕信交过手的方证逊了一筹,但在江湖中却已是顶尖高手,能胜她手中短剑之人并不多,跟在恒山派弟子后面自是轻松自在。 翻过三道山坳,眼看天色将晚,吕信正思谋着今晚看样子要在荒山露宿了,耳中却隐隐听得极远处传来一阵非常轻微的“叮叮叮”的兵器相撞声,那声音极不可闻,吕信侧耳听了半晌,却是再没听到什么声音。 曲非烟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吕大哥,是不是恒山派的那些尼姑出事了?” 吕信再未听到什么声音,心下正自纳闷,闻言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们又没带吃的,正好去跟恒山派的尼姑们化缘!”想起只有尼姑向别人化缘,还未曾听过有别人向尼姑化缘,不禁哑然。 曲非烟咯咯笑道:“好啊!”说完当年抢了上去,就见她身轻如燕,每次掠出几有**丈远,眨眼间便去了数十丈。吕信小声嘀咕了句:“这小蹄子到是好奇心重的很,不过有时候好奇心太重了足以害死一头大象!” 第50章 狭道伏击 吕信和曲非烟又奔过一处低谷,兵器的打斗声已经更加清晰的传入耳中,又绕过一处山丘,这才看清了打斗何来。 面前地势转高,对面狭道难行,恒山派弟子正好挤在狭道之上,被迎面洒来的一阵暗器**下措手不及,迫的手忙脚乱,已经有几名弟子身中暗器倒在地狭道之上,偷袭之人就躲在斜坡之上,定静飞身而起,手中长剑舞出一团剑光,企图冲上斜坡。 定静师太几个起落,到了坡顶,尚未站定,一条熟铜棍从头顶砸到。定静不敢硬接,侧身从棍旁窜过,却又是两柄链子枪一上一下的同时刺到,定静喝了声:“无耻!”反手拔出长剑,一剑破双枪,格了开去。那条熟铜棍又拦腰扫了过来。定静长剑在棍上一搭,乘势削下,一条链子枪却已刺向她右肩。 只听得山腰中女弟子尖声惊呼,跟着‘砰砰’之声大作,原来敌人从峭壁上将大石推将下来。恒山派众弟子挤在窄道之中,窜高伏低,躲避大石,顷刻间便有数人被大石砸伤。 定静退了两步,叫道:“大家回头,下坡再说!”她舞剑断后,以阻敌人追击。却听得轰轰之声不绝,头顶不住有大石掷下,接着听得下面兵刃相交,山脚下竟也伏有敌人,待恒山派众人上坡,上面一发动,便现身堵住退路。 恒山众弟子退不下去,定静从上面如飞奔下,眼见两名汉子手持钢刀,正逼得两名女弟子不住倒退。定静一声呼叱,长剑疾刺,忽听得呼呼两声,两个拖着长链的镔铁八角锤从下飞击而上,直攻她面门。 定静一被缠住,恒山众弟子更加慌乱,顷刻间又有数人受伤倒地,眼前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隔着对面山道还有上百丈远的距离,吕信来不及思考,长啸一声飞身而起,如同脱海蛟龙,天马行空般的凌空横跨低谷,一式潜龙升起冲上了斜坡。 曲非烟眼珠子一转,嘻笑了几声,也跟着奔了过去,她可没有吕信那般的身法,不能直接横跨过去,只得纵下低谷,再飞身往上冲。 坡顶数十个身穿黑衣、头上套着黑布头罩只留眼睛在外的蒙面人正在向狭道上的恒山派弟子投掷大石,被啸声震的耳鼓发麻,差点没一**坐倒在地,不由心下狂骇,刚刚一怔了一怔,就觉眼前一花,一道白影如同出海蛟龙冲上了斜坡。 “出手偷袭,卑鄙!”吕信大喝一声,反手将折扇插在脚间,丹田磅礴真气爆发,由曲池大**转入掌心,大臂一挥,然后双掌迅疾向前推出,排山倒海的掌劲如同十二极的龙卷风一般,将还未回过神来的数十名蒙面人如同抛雪球般摔飞十数丈之外砸在山腰上,口中鲜血狂喷,晕了过去,更有几个倒霉跌进了数十丈高的低谷。 恒山派众弟子也愣住了,待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是心目中的大魔头救了她们,最靠前的几名恒山弟子纵身而上,方见坡顶数十名敌人已在瞬间被灭,不禁暗暗乍舌,仪清上前行了一礼,道:“多谢吕公子仗义出手,贫尼感激不尽!” 吕信抽出折扇摇了两下,笑道:“感激就不必了,你还是先去看看那些蒙面人是什么来头,这些人的暗器有毒,先搜出解药帮几位小师太解毒才是!” 旁边一个年轻尼姑反应过来,“啊”了一声说道:“师伯还在下面,先救师伯!”其他弟子也反应了过来,忙转身往下看去,却见一道绿色的身影穿梭于敌阵中间,一柄短剑使的神出鬼没,每一剑刺出,必有一名敌人倒下,数十名蒙面人已有大半躺在了地上。 定静呼叱连连,和二十多名恒山弟子从外面围功,曲非烟墨绿色的身影在敌阵中纵横穿插,身法曼妙,叫人掌握不住她的去向,就听她娇斥一声,左掌外扬,将一名蒙面人击倒在地,右剑头也不挥的向后刺中,正好刺中一名蒙面人握剑的手腕。 几名识得曲非烟的恒山派弟子心下骇然,心下想道:“半多年不见,这位曲姑娘剑术竟神通至斯,便是师伯也是不如!” 吕信看曲非烟这小丫头威风八面,也是心下欢喜,虽未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曲丫头武功日渐精进,她这个做师傅的当然也是面上有光。 磨剑遗迹中所载剑理乃是从一千零八十个方位出剑,寻找最佳功敌方位,跟独孤九剑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是观星剑式的入门剑法,但在现今的江湖上却非是凡名,曲非烟悟性极高,已经深得磨剑遗迹中的要领。 片刻之后,蒙面人尽数被擒,曲非烟也不理会定静的答谢,飞而身起,几个起落已经纵上了坡顶,轻功之高、身法之妙,让恒山派众弟子又是一阵羡慕。 曲非烟冲到吕信身前,兜了个圈子,喜孜孜的说道:“吕大哥,这些乌龟武功好差,这么快就解决啦!”说完向旁边几名恒山弟子抢了个鬼脸,意思是你们的武功更差,连这些小毛贼也收拾不下。 恒山派众弟子一阵汗颜,合什念了几声佛,才将被吕信震飞的数十名蒙面人尽数提了回来,将头罩扯了下来,却是一个不识。 定静师太带着弟子上了坡顶,就听一个弟子喊道:“师伯,暗器有毒!”定静来不及向吕信和曲丫头道谢,忙前去查看。 此时被吕信震晕过去的数十名蒙面人都醒了过来,被恒山弟子剑刃加胫,一个个脸色灰败,乖乖的交出了解药。 定静吩咐为受伤的弟子解毒,又听的几个认识吕信的弟子说了吕信身份,这才走到吕信二人身前,合什一礼道:“恒山老尼定静,多谢吕公子援手之情!” 吕信道:“谢就不用了,我可是武林中人见人怕的大魔头,以后还是各走各的路,免得你们这些尼姑又说我设奸计陷害你们!” 定静道:“老尼虽眼花,却也识得时务,吕公子武功高强,要为难我恒山派也不用出此下策!”顿了下,又道:“今日我恒山派遭逢大难,蒙公子援手相助,贫尼感激不尽!” 吕信心道:“这老尼姑到也有几分眼光,不错!”笑了几声,说道:“我只是看不顺眼这帮人蒙着脸给别人嫁祸偶尔出一次手而已,老师太你不必客气,对了,冒昧的问一句,各位这是要去哪里,是不是去抢九阴真经?” 他这话说的无礼之极,恒山派众弟子一起合什念佛,站在定静身旁的吕信曾见过一面的仪玉道:“你不能信口开河,我们恒山派是武林中的名门大派,怎么会去抢什么秘笈!” 曲非烟插嘴道:“这可难说,那个青城派的余矮子不也是名门大派么?怎么跑去抢林家的辟邪剑谱,还杀人家满门,我看啊,你们这些名门正派都是一些伪君子!” “你……”脾气跟定逸有得一比的仪和怒道:“你别胡说八道,我们恒山派怎么会跟青城派同流合污!” 曲非烟笑道:“你说你们名门正派不会抢人家的武功秘笈,那青城派就不也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么?”这小丫头口齿伶俐,仪和哪说得过她,顿时哑了口。 吕信道:“别罗嗦了,快去看看那些蒙面人是何方神圣,免得你们这帮尼姑又把这笔帐懒在别人头上!” 恒山派众弟子听他语气很不客气,不过吕信方才出手相救,也不好多加反驳,当下一众人等将所有的黑衣蒙面人聚拢到一起,掀开面沙,却没一个认识的,吕信虽然已经可以确定是左冷禅干的,但里面却没有一个他认识的嵩山派弟子。 恒山派尼姑头发短,见识更短,更是不识,性子耿直的仪和道:“这帮魔教在这里伏击我们,定是怕我们五岳剑派阻止他们抢夺真经,师伯,我看我们还是快点起程前往昆仑派支援,免得让魔教贼子得手!” 吕信和盈盈之事江湖上人人皆知,此时听的仪和一口一个魔教贼子,虽也心有同感,但吕信就在旁边,却没人敢像仪和那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定静向吕信道:“公子内功深不可测,贫尼佩服,不知这些人如何处置,还请公子指教!” 显然她也认为这些蒙面黑衣人是魔教之人,又知吕信和魔教有瓜葛,因此征询吕信的意见,心里却在暗忖:“想必这位吕公子跟魔教亦是不和,否则他定不会援手我恒山派!” 吕信不知这老尼姑心里想着些什么,他也懒得去揣摸别人的心思,说道:“这些见不得人的乌龟王八蛋,你把他们全杀了我也没什么意见!” 看恒山尼姑们合什念起了佛,吕信上前提起一个五十多岁的看样子是头领模样的老头,问道:“我现在有话要问你,那,你先给我听好了,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敢撒谎,我就让你试试我的三阴蚀魂**!” 那老头方才见带着数十人被吕信一掌差点送上了西天,心里早已发寒,又听吕信说什么三阴蚀魂**,虽然额头上忍不住便出了冷汗,但却是嘴硬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吕信不理合什念佛的恒山弟子,冷笑道:“你不说难道我就不知道了么?说,是不是左冷禅让你们冒充日月教在这里伏击恒山派的?” 恒山派的弟子立刻议论纷纷起来,显然很是吃惊。那人面现吃惊之色,慌忙掩饰道:“胡说,左……左冷禅算什么东西,他们乃是奉了东方教主的命令行事!” 第51章 没标题了 吕信肚里明了,冷冷一笑,又道:“是么?你自称是东方教主派你来的,那魔教教主叫什么名字?” 那人愣了下,说道:“天下谁人不知我们教主乃是天下第一高手东方必败……是东方不败!”发现说错话了,那人眼里一阵惶恐不安。 吕信哈哈笑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起身向定静道:“老师太,这下你可相信这帮见不得人的东西是魔教之人?” 定静合什念了声佛号,说道:“多亏公子机智,老尼险些上当!”东方不败武功号称天下第一,正道中人为长自己士气,都称其为东方必败,若是魔教中人,当然不会叫其东方必败,方才那人一不留神,被吕信打着了七寸。 那人见把戏被拆穿,顿时面如死灰,如同阉茄子般的垂下头去。 定静走上前,愠怒道:“是谁派你来的?” 吕信心道:“这老尼姑也太笨了,逼供都不会逼,不过我若逼问,这些尼姑们又会以为我不安好心,妈的,要不是看在仪琳和你们这帮尼姑没什么野心的份上,少爷才懒得管这种闲事!” 看了那人一眼,说道:“贼偷了东西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偷的,老师太你这不是多此一问么?这些蠢材既然蒙着脸,又怎么会如实相告,如果你能听我一句,就经回恒山去,那便最好,不然下了地狱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仪和怒道:“你说什么,我看分明就是你们魔教妖人在故弄玄虚,不安好心!” 定静忙道:“仪和不得无礼!”又向吕信道:“蒙公子援手,贫尼感激不尽,不知公子方才之言可是另有别情?” “师太若是听我劝告,这便带着这些弟子回恒山去罢,九阴真经固然是稀世秘笈,但那东方不败十数年来一直在修练葵花宝典,哪有时间去抢九阴真经,此乃江湖中一些野心勃勃之人故布疑阵,我话就说这么多,师太自己拿主意!” 虽然看在仪琳份上伸手管了这桩闲事,但听与不听就要看这些尼姑信不信他了,吕信虽然不在乎什么名声,却也不想被人将好心当成驴肝肺。 定静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左盟主令我五岳剑派设法阻拦,此事关乎我武林正道的气运,恕贫尼无法赞同,公子援手之情,老尼唯有清香一柱,祝公子和曲姑娘福寿康宁,万事顺心!” “那好吧,师太既然坚持己见,我也无话可说,就此告辞!”见这老尼姑听不进劝,吕信也不多说,当即告辞,带着曲非烟往前赶路。 此时天色已黑,山道虽然难行,不过对于吕信和曲非烟来说却如履平地,翻过数座山头时,曲非烟有些累了,出声才叫道:“吕大哥,我看我们别急着赶路了,不如找个地方歇宿一晚,明早再起程吧!” 吕信道:“这山里乌漆麻黑的,说不定有什么野鬼,你就不怕被吃了?” 曲非烟笑道:“有吕大哥在,我不怕的!” 一路晓行夜宿,几日后,两人进了青海地界,天色将晚时,到了一家小镇,镇上颇多带刀带剑的江湖人士,十有**是冲着九阴真经而来。西北自古以来就不富裕,青海更是穷省中的穷省,街头乞丐成群,百姓更是衣不蔽体。 进了一家客栈,曲非烟好奇的打量着四处,嘀嘀咕咕的说道:“这里什么地方啊,也太穷了吧,一点也不好玩!”眼光一下扫到坐在角落里的一人,低呼了一声,拉着吕信的袖子说道:“吕大哥,这里有我们日月神教的人?” 吕信扫了眼坐在角落里的两个穿着日月教服的汉子,说道:“看来九阴真经的魅力果然不小,连日月教也想染指了!”说话间,和曲非烟走到左边靠窗的一张桌子落座,招来店小二要了几样西北小炒。 曲非烟道:“这里一点也不好玩啊,吕大哥,我们明天就上昆仑山好不好?” 吕信道:“急什么,这里离昆仑山还远呢,还得半个月走!”昆仑山横跨青海和新疆两大省,不过昆仑派却在新疆境内,现在才刚入青海,要去昆仑派还得十数日行程。 曲非烟满脸不高兴的说道:“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这里远死啦!” 吕信道:“都说了你别跟着来,是你自愿的,可没人强迫你!”心里却在想着恒山派的那群尼姑们不听他的劝告,恒山三定会不会还被左冷禅给干掉。 曲非烟扭头看了一圈,小声道:“吕大哥,那两个人好像是跟踪我们的!”说完向吕信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吕信看了过去,果见那两个日月教众正有意无意的向这边瞟来一眼,摇了两把扇子微笑道:“这一路上跟踪我们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多他们两个,只要他们不上来扫兴就是!”任我行重出江湖,他和盈盈的事又天下皆知,不被人注意怎么能行,这一路上暗中跟踪的日月教教中不在少数,当然瞒不过他的耳目。 曲非烟刚要答话,忽见门口进来一人,忍不住便叫了出来:“田伯光,是你!” 吕信扭头望去,就见田伯光扛着他的大刀跨进门槛,四处张望了下,听到曲非烟的叫声时,扭头看到了吕信,脖子一缩就要开溜,吕信朗声道:“田伯光,我吕某人又不吃你,为何这般怕我?” 田伯光闻言脚下似是生了根一般,身子僵了一阵,才回过头来哈哈笑了几声,径自走到吕信桌前坐下,道:“我田伯光虽然打不过你,但也未必就会怕了你,两位也是为了九阴真经而来?” 曲非烟抢口道:“胡说八道,我吕大哥武功这么好,还抢什么九阴真经!” 田伯光道:“九阴真经乃是武学至宝,你们既然不是为了九阴真经而来,那却跑来昆仑作甚?”话虽如此,不过心里却是信了十分,想起华山思过崖上,吕信三招败风清扬,确是不需再抢什么九阴真经。 吕信轻摇折扇道:“就当我是来抢九阴真经的好了,莫非你也想染指不成?” 田伯光嘿嘿笑了几声,说道:“吕大侠既然想要那九阴真经,我田伯光自是不敢再行插手,不过,以你的武功,自是看不上那九阴真经!”言下之意便是,你武功这么高,还抢什么阴真经,不如让给我算了。 曲非烟嘻嘻一笑,道:“你想要九阴真经,先打赢我再说!”说完抄起一根筷子便往田伯光左眼刺去。 田伯光遂不及防,忙偏头往左边闪,曲非烟去势不停,筷尖下压,在田伯光胸前膻中大**轻轻点了一下,动作一气哈成,如行云流水,田伯光竟是毫无还手之力。 便听曲非烟笑道:“你这家伙太也不知好歹,我吕大哥叫你拜他为师,你偏不肯,非要抢什么九阴真经!” 田伯光一脸丧气,心道:“数月不见,这小丫头就已经这般厉害了,早知道当初我便拜吕信为师!”又想:“我田伯光一手快刀在武林中也少有敌手,实是吕信这小子武功实在高的离谱,这小丫头得他真传,我输在她手下也不算丢人!”心下又不禁释然。 试着动了下气,只觉膻中大**稍微一麻便即恢复正常,道:“吕大侠武功天下第一,我田伯光败在他传人的手下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看了看曲非烟,又道:“这位姑娘已得吕大侠真传,我田某人佩服!” 吕信啧啧道:“一段日子不见,你田伯光也学会拍马屁了,好像现在武林中人都叫我是大魔头,我还是第一次听人叫我大侠,佩服、佩服!” 田伯光脸不红气不喘的笑道:“那些正道狗贼怎么看是他们的事,我田伯光和你份属同道中人,称你一声大声又有何不可!” 吕信失笑道:“谁和你是同道中人了,你田伯光专干那些深更半夜偷偷搞人家老婆的缺德事,我可不敢高攀!” 曲非烟眼珠一转,笑嘻嘻地道:“吕大哥,你不是点了他一处**道吗,怎么这淫贼还敢干那缺德事?” 吕信道:“我只是吓唬一下他而已,哪里真点他**道了!” 田伯光愕然,道:“原来如此,害的田某……” 吕信道:“害得你好几个月没近女色,是不是今天晚上便去作案?” 田伯光一听吕信并非是真是点了他那处**道,心下大喜,闻言道:“哪里,有你吕大侠在此,我田伯光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在这里作案!” 吕信摇了两把扇子,道:“你便去作案好了,我吕信可不是如来佛祖转世,可管不得别人的死活!” 田伯光道:“如果吕大侠没什么用得着在下的地方,田伯就先告辞了!”他是一刻也不想在吕信面前多呆,每次碰到吕信总会让他有种无力之感,是那种武功差距过于巨大而产生的感觉。现在就连一个原本不会武功的小丫头都可以两招击败他,当真有够郁闷的。 吕信道:“等等,我还有点事情要问你!”顿了下,说道:“你在江湖上乱跑,可曾听闻过任教主和圣姑的消息?” 田伯光道:“任教主威震江湖,我们这些小人物如何能见得上他,不过在下路过洛阳时听人说任教主曾现过身,其他就不知道了!” 吕信心里寻思着盈盈会不会也来了昆仑,闻言随口道:“你走吧,没什么问题了!” 等田伯光走后,曲非烟问道:“吕大哥,你说任姑姑会不会也来昆仑?” 吕信道:“我哪知道,这一路下来连她的行踪也打探不到,估计正和他老爹在联络昔日的总属呢!”心想却想起路过洛阳时去绿竹巷找绿竹翁,那老头儿也已经不见了影子,想必也是给任我行联络部属去了。 第52章 莫大之死 在小镇住了一宿,次日天明,两人重新上路,出了小镇,才见官道上尽是带刀挂剑的江湖人物,一个个行色匆匆,似乎是要赶着去抢新娘似的,吕信也不得不承认九阴真经的魅力之大,确实不在辟邪剑谱之下。 曲非烟忽想起一事,说道:“吕大哥,爷爷有一样东西要我送给你!” 吕信心下一动,问道:“是不是笑傲江湖曲谱?” 曲非烟愣了下,道:“你怎么知道的?” 吕信道:“你爷爷和刘正风因音律相交也不是什么秘密,我知道他们合创的笑傲江湖曲谱也没什么稀奇,我又不会弹琴,他把曲谱给我干什么?” 曲非烟笑道:“我哪知道,反正爷爷要我把这曲谱送给你!”说完从背包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吕信。 吕信到没料到她包袱里居然装着曲谱,伸手接了过来,随手翻了几下,心道:“我虽然不懂音律,不过以后跟盈盈学会了,与她同奏一下这笑傲江湖也好!”当下收了起来,向曲非烟道:“你爷爷还说了什么?” 曲非烟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小脸绯红道:“爷爷说……爷爷说他和刘爷爷要出去散散心,要我跟着你,以后别乱跑了!”说完一张小脸已经红成了柿子,偷偷看了吕信一眼便垂下玉脸。 “我靠!”吕信愣了半天,看一向不知害臊为何物的曲非烟玉脸通红,哪里还能不明白又是什么好事,不由心下暗骂了曲洋一声,又看了看曲非烟,见这小丫头已经出落的明艳照人,已经到了怀春少女的年龄。 “又是一个麻烦!”吕信心里面小声嘀咕了一句,再看曲非烟,才十五岁的个小丫头片子,实在让他这个成熟男人不敢往那方面联想。 曲非烟看吕信一直打量着自己,也不说话,心里不由一慌,紧张的问道:“吕大哥,你是不是嫌我烦,不听你的话?” “当然不是!”吕信笑道:“你这么聪明伶俐,我怎么会嫌你烦呢,你爷爷说了没有,他要和刘正风去哪里?” 曲非烟道:“他没告诉我!”看了看吕信,稍稍松了口气,复又笑道:“吕大哥,我们赛马好不好,你来追我!”说完不等吕信答应,催马急奔而去。 吕信一怔,不禁哑然,摇了摇头,打马追了上去。 又行了几天,过了几处城镇,吕信打听一下,已经快到青海格尔木,离昆仑山脉已经不远,不过离昆仑派所在地却是还有一段距离。 官道上江湖汉子比起前几日又多了不少,五岳剑派中华山岳不群和泰山派天门道长也带着弟子赶往昆仑,与半途与吕信相遇。 吕信心知左冷禅定会借机铲除其他四派实力,恒山派已经首当其冲,至于泰山派,好像左冷禅已经收服了天门的几个师叔,南岳衡山的莫大行踪不定,左冷禅要对付的可能便是恒山与华山两派。 华山派的死活他碰上了也懒得管,至于恒山派那些尼姑,碰上了伸一下手,至于那些尼姑听与不听,就不是他所考虑的问题了。 左冷禅如果要抢九阴真经,当然不会让泰山派也掺和进来,那这天门老道跑这里来打着什么小九九也就不难想象了。吕信心里想着,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一听见朋什么武功秘笈就如同苍蝇看见了狗屎一般的前赴后继,简直比魔教还要无耻。 对于岳不群这些人来说,吕信虽然跟他们没仇没恨,也不想闲着没事干了去找他们的麻烦,但却从心里厌恶这些小人,相比魔教虽然有点为非作歹,但对于他这个现代人来说,什么时候又少了为非作歹之徒了,因此相较之下,对任我行这些人到是比岳不群有好感的多了。 这日午时,两人正并驱驰在官道之人,突闻右侧密林中传来一阵打斗之声,喜好热闹的曲非烟顿时精神一阵,兴致勃勃地说道:“吕大哥,赶了半天路也累了,不如我们过去看看是什么人在这里拼杀,也说不定是恒山派的尼姑呢!” 吕信心道:“明明只有两个人在拼斗,怎会是恒山派的尼姑!”又看曲非烟神情雀跃,于是便答应下来,道:“好吧,你这小丫头就是难伺候!” 曲非烟嘻嘻一笑,说道:“这里快到昆仑山了,走慢一点也不要紧!” 两人把马系在道旁的松树上,纵身进了密林,前进数十丈后,就见空出来的一块空地上两人正殊死拼斗,其中一个黑衣蒙面,看不清面貌,另一人居然是令狐冲,那黑衣人一双肉掌上下翻飞,在令狐冲神出鬼没的长剑之下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吕信不禁一愣,想不起来除了自己还有谁能空手与令狐冲的独孤九剑斗个不相上下,忽又想起令狐冲酷爱剑法,拳脚功夫差的离谱,不禁心下恍然。独孤九剑专功敌人破绽,令狐冲拳脚功夫极差,把握不住时机也是情理中事。 隔着十数丈的地方,一个干瘦的老头躺在地上,脸色腊黄,大口大口的鲜血不停的从嘴里吐了出来,气若游丝,陆大手从后面抱着那老头,岳灵珊在旁边急的直叫:“莫师伯!”却是无能为力。 吕信又是一怔,心道:“原来这就是莫大,却不知给谁伤成这样了,怕是十有九成已经回天无力!” 曲非烟得吕信传授玄元真经中的上乘拳脚功夫,自是能看穿那人掌法破绽,小声道:“吕大哥,令狐冲怎的这般差劲,刚才他那一剑若是再将剑尖往上挑三寸便可刺穿那黑衣人肉掌,他却白白错过了这大好良机!” 吕信道:“令狐冲拳脚功夫极差,才不能把握时机,若是这人用剑,必然会败在他的独孤九剑之下,我们出去看看!” 二人纵身而出,曲非烟很少与高手对敌,这时不禁技痒,也不等吕信答应,娇笑一声便闪身往战圈中插了进去,左腕一翻拍在令狐冲剑身之上,荡开令狐冲长剑,右掌闪电般的印向那黑衣人面门。 拼斗中的两人都没料到会突然有人插了进来,令狐冲遂不及防,被曲非烟拍中剑身,只觉手臂微微一麻,长剑已经荡了开去,不过曲非烟功力只跟他在伯仲之间,也只将他长剑荡开,并未能将他逼退。 那蒙面人见一个小丫头竟有这般身手,也是一惊,还来不及细想,便见一道飘乎的掌影击向面门,忙一提右掌护住面门,左掌同时扣向曲非烟肩井大**。曲非烟笑道:“反应够快的嘛,再接我一掌!”说话间右掌不停,跟那人对了一掌,左掌回抡,接下那黑衣人击向她肩井的一掌,就觉手臂微微酸麻,忍不住退开三步。 再看那黑衣人,也是向后退了三步。 令狐冲此时已看清了来了面目和紧跟过来的吕信,大喜道:“原来是吕兄!”又忙向曲非烟道:“曲姑娘,这厮害了衡山派的莫师伯,你快将他拿下!”他见曲非烟身法快捷,掌法之妙更是在那黑衣人之上,因此也不管自己拿不下那人是否会丢脸,忙出言招呼。 曲非烟怔了下,道:“原来是刘爷爷的师兄!”又看向那蒙面人道:“你这家伙蒙着脸准是见不得人,本姑娘到要看看你是哪路神仙!”说完娇斥一声,身形一闪,一式手挥琵琶拂向那黑衣人当胸,去势快如闪电,手法玄奥莫测,让那黑衣人心下微吃一惊。 那黑衣人见吕信也跟着现身,顿时荫生退意,又见曲非烟手法玄奥莫测,忙双掌在胸前一划,全力硬接了曲非烟一式,借着反弹之力抽身倒纵出数丈没入密林不见了踪影。 曲非烟气的跺了跺脚,大骂无耻,刚想追去,却又想起此处极易隐藏,自己未必就能追得上,刚想让吕信帮忙,回头却发现吕信正双掌抵在莫大背心替莫大运功疗伤,只得作罢。 令狐冲天生侠义心肠,方才带着小师妹岳灵珊和陆大有经过此处时听到惨叫声,因此进来查探,正瞧见莫大中了那黑衣人一掌,看那黑衣人又要下毒手,因此挺身阻拦,这时候在旁边,见莫大气若游丝,不禁急的额头上直冒冷汗。 岳灵珊紧抓着他的手臂好声劝慰道:“大师哥,你别担心了,这位吕大哥内功高强,一定可以救莫师伯的!” 话声才落,就见吕信睁开了双眼,收功而起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能救活一个将死之人!”莫大心脉已断,生机已绝,纵使他功力再高也是无能为力。 令狐冲黯然道:“莫师伯对我有恩,不想今日却遭奸人所害,我令狐冲若不能为他老人家报仇,枉为男儿!” 岳灵珊和陆大有也是一脸神伤,岳灵珊抹了抹眼睛说道:“我和陆猴儿去找大师哥,被奸人围功,是莫师伯救了我们,带我们在洛阳找到了大师哥,现在他却……”后面的再也说不下去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吕信心下恍然,说道:“现在不是流眼泪的时候,莫掌门挺不了多久了,趁现在还有一口气在,你们快问他还有何遗言!”说完伸指点在了莫大神庭之上,就见莫大悠悠转醒,抬头看了站在身边的几人一眼,眼神无力而憔悴。 令狐冲上前跪倒在地,扶着摸大的身子,一时竟不知说什和好。 莫大惨淡一笑,道:“令狐贤侄不必如此,我莫大活了几十年已经足够,还不将生死放在心下!” 令狐冲黯然道:“晚辈未能及时赶到,以致让师伯遭了毒手,实在惭愧!” 莫大不言,看向吕信道:“这位莫非就是吕信吕少侠?” 吕信道:“正是,你心脉已断,还是尽快将生平未了之事告诉令狐冲,勿要遗恨九泉!” 令狐冲也道:“师伯放心,晚辈定会将那黑衣人碎尸万断为师伯报仇!” 第53章 临终遗命 莫大咳嗽几声,咳出几块血片,看了眼曲非烟,说道;“你是曲洋的孙女!”看曲非烟点了点头,续道:“世人皆道我莫大与刘师弟不合,实在荒缪,我莫大性格孤僻,只不过是与刘师弟性格不合,因此少有往来,哼!” 吕信道;“莫大先生,你还是尽快交待一下后事,不然就来不及了,左冷禅这个人野心勃勃,欲图称霸武林,先当上五岳剑派门主,现在又想吞并你们五岳剑派,让五岳剑派合并为一,由他来当掌门,你得想好了!” 此言即出,众皆大惊,莫大更是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气去,咳嗽了半天,才指着令狐冲道:“令狐贤侄,莫大想有一事求你帮忙,你……你能不能答应……答应我!” 令狐冲忙碌道:“师伯但有所命,晚辈不敢不答应!” 莫大又咳嗽几声,道:“好、好、好,我要你去稀山接任我稀山掌门一职,你……你能不能答应我?” 令狐冲“啊”的一声,道:“晚辈无德无能,即不容于师门,又怎能做衡山派掌门!” 莫大道:“你……你不答应?” 令狐冲大是为难,没料到莫大居然要他接任衡山门户,他一心只想着有朝一日能重回华山派,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看莫大一脸的不甘心,将要咽气,忙一咬牙,说道:“晚辈答应你!” “好!”看令狐冲答应下来,莫大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脑袋一偏,咽气了。 莫大一死,顿时一片愁云惨淡,吕信看得不耐烦,说道:“人都死了,你们再哭也没有用,快把莫大先生的尸体给埋了,人死入土为安,你们这么折磨死人,是什么道理!” 曲非烟道:“吕大哥,令狐冲现在可是衡山掌门了耶!” 令狐冲苦笑一声,道:“此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在下也有些措手不及,衡山派剑法享誉武林,莫师伯更是武林中有数的高手,居然惨遭毒有,不知方才那黑衣人到底是谁,武功居然如此之高!” 吕信心道:“武林中能杀莫大的固然不少,但想杀莫大的却只有一人,方才那黑衣蒙面人除了左冷禅还会是谁,想不到连大莫也遭了毒手!”向令狐冲道:“莫大先生将掌门之位传给你,确实有先见之明,现在只有你才能救衡山派,恭喜你了,令狐掌门,哈哈!” 令狐冲道:“吕兄别取笑我了,在下行为不端,现在又不容于师门,如何作得这衡山派掌门之位!”顿了下,又道:“左冷禅嫁祸我师傅,我早已怀疑他别有用心,没想到他然要吞并我五岳剑派,我得赶快去通知师傅,让他老人家小心防范!” 忽听岳灵珊尖叫一声:“我不去!”接着捂着脸奔向远处。 众人尽皆愕然,令狐冲道:“自从我师弟英白罗遭人毒手,小师妹便一直心神不宁,在下先失陪了,日后再与吕兄叙旧!”说完招呼陆猴儿追着岳灵珊而去。 吕信愕然道:“英白罗死了?” 曲非烟到没想那么多,见令狐冲已经离去,看向吕信道:“吕大哥,他们都走啦,我们也启程吧?” 吕信点头答应,心里却在暗暗思索,岳灵珊一听见要去见她老爹便失了常态,不会是岳不群兽心大起,要非礼她吧?想及此处不禁哑然失笑,岳不群好像并不好色。那么岳灵珊又是害了什么病?想了半天想不通,干脆甩了甩脑袋不再去费脑筋。 想起令狐冲答应莫大接任衡山掌门,心下又大感有趣,因为自己的到来,让令狐冲的命运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本的尼姑头是做不成了,不想却又莫名其妙当了衡山掌门,衡山派弟子向来不多,这个光杆掌门到是也适合他。 仔细回想这一年来武林中发生的种种,心下不禁大是感慨。左冷禅和岳不群这些野心家已经开始了争霸江湖的步伐,岳不群如愿得到了林家的辟邪剑谱,左冷禅也开始剪除其他四派的势力,各种阴谋斗争纷至沓来,还真是精彩多姿。 人我行也已经重出江湖,想必正在忙着筹划他的重夺教主大计,被囚禁了十二年,想必性子也变了不少,记得好像后期任我行也跟同方不败一样,原本一个豪气冲天的人物,被关了十二年后,居然也喜欢起那些让人听了浑身暴起鸡疙瘩的恶心调子。 不过吕信并不后悔,他做人的原则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什么正道侠气,在他眼里根本就是狗屎,他才不会有那么多顾忌,也不会担心任我行,只要任我行不强迫他做他不愿做的事情,他到是乐意叫他一声岳父,不然他就带着盈盈走人。 想起冰清玉洁、思恋成痴的仪琳,嘴角边就不由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这时代的女子不同于现代社会中的女性,对于他这个来自现代社会的男人来说,这时代的女子秉承封建社会的保守观念,比起现代社会的女性更让他留恋这个世界。 猛然间,吕信发现自己也在逐步的溶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当中。 曲非烟看身边的吕大哥沉思不言,心下大是好奇。在她心里吕大哥一直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乐观人物,从来没见他愁眉不展过,此时见吕信眉头微皱,问道:“吕大哥,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 吕信“唔”了一声,笑道:“我在想,将来让你给我生几个儿子!” 曲非烟俏脸一红,羞赧道:“吕大哥你坏死啦,一点都没个正经,我不理你了!”说完扬鞭打马,向前疾驰而去。曲丫头虽然性子活泼开朗,但听了吕信这毫不遮掩的狂放之言却还是忍不住嫩脸发烧,不过心里却是受用的紧。 吕信哈哈一笑,也催马赶了上去。这小丫头一直一来就非常依恋他,不知不觉中已是情愫暗生,吕信又非是块木头,当然能感觉得出来,以他的性子,当然是来者不拒,况且曲非烟聪明伶俐,要说不喜欢,却是违心之言。至于盈盈会不会喝一罐子酱油,姑且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后再说。 数日后,两人到了青海格尔木城,格尔木位于柴达木盆地的中南部,南临昆仑山脉,北临察尔汗盐湖,海拔2800米,气候较低、温差大、日照长、降水少,因为地理条件自然气候极差的原因,这里人口稀少,还及不上江南一些市镇。 百姓的生活也是普遍低下,不过由于近些日子来不断有武林人士路过,一向冷清的格尔木城破天荒的顿时有了生气,客人一多,最高兴的莫过于客栈酒楼的老板,虽然个个忙的满头大汉,脸上却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神色。江湖中人出手大方,可是这些老板的财神爷。 吕信和曲非烟走了好几家客栈都已客满,最后还是因为盈盈的面子,几个江湖汉子让了两间客房出来,吕信当仁不让的住了下来,一点也不会感觉到不好意思。死要面子活受罪可不符合他的性格。 将身上的风尘尽皆洗去,换过衣衫,和曲非烟到了大堂,四处瞅了几眼,到处都围满的江湖豪客,西边靠窗一张桌子上只坐了一人,吕信愕然发现,居然是岳不群,看看其他地方已经没了座位,只得和曲非烟走了过去。 两人招呼也不打,就在一旁自顾自的座了下来,岳不群抬眼一看,不禁一怔,看吕信和曲非烟只顾说笑,正眼也不理会他,心下暗哼了一声,将头扭向别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曲非烟偷眼看了岳不群一眼,嘻嘻一笑,说道:“吕大哥,令狐冲说要去找他师傅,他要是跟我们一道就好啦,不过我看他的好心准会被人家当成驴肝肺的!” 吕信摇了摇扇子,配合地问道:“为什么?” 曲非烟笑道:“因为乌龟本来就没有心肝,当然也不会识得好人心啦,令狐冲现在好歹也是衡山派的掌门人了,他师傅见了他也要喊他一声令狐冲掌门的,你说是不是!” 吕信笑道:“这个当然,令狐掌门,啧啧,不错、不错,也蛮威风的,我什么时候也混个掌门耍耍!” 曲非烟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说道:“等你将来做了神教的教主,可比什么五岳剑派的掌门要威风多啦,什么左冷禅,还有那个什么……什么君子什么剑的,见了大哥统统都要夹着尾巴望风而逃!” 吕信笑道:“何以见得?”看小二迎了上来,又吩咐道:“拣你们上好的拿手菜给我来几样,诺,不准偷工减料,这是银钱!”说完递了一锭五两重子银子过去。 小二哥一见银子,顿时两眼直冒小星星,心里直把吕信当成了财神财,肚里也在搜肠刮肚的用他能用得出来的成语大拍起马屁来,什么英俊不凡,风度翩翩什么的,只要是他知道的都统统用到了吕信身上,接过银子后点头哈腰的下去准备了。 旁边岳不群一脸的假正经,心里面哼了一声,眼里一道寒光飞快的闪过。 等小二哥下去,曲非烟这才微笑道:“我们神教和什么五岳剑派誓不两立,吕大哥你当了教主当然要把他们全部杀光,这些掌门啊什么的,见了吕大哥当然要望风而逃啦,乌龟可是最怕死啦,他们不逃可就会没命的!” 吕信哈哈笑了几声,说道:“你个小丫头尽爱胡说,人家五岳剑派好歹也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嘛,不是有个口号叫五岳剑派同气连根什么的,有饭一起吃,有裤子一起穿,你以后嘴上多积点德,不然小心将来生出来的儿子没P眼!” 曲非烟格格笑道:“吕大哥你尽爱胡说,五岳剑派的掌门又不全都是男人,还有恒山派的尼姑,怎么能同穿一条裤子!” 第54章 一搭一唱 岳不群终于忍不住了,冷哼道:“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 吕信看向他,道:“为何?” 岳不群道:“魔教之人作恶多端,滥杀无辜,搞的武林之中乌烟瘅气,我辈身为正道侠义之士,岂能容得这帮妖人兴风作浪、残害生灵,自当身体力行,造福武林!”心里却在想道:“我修练辟邪剑法时日尚短,且不是这小贼对手,待我神功大成,第一个便杀这小贼!” 吕信听他话声中隐隐带着一丝尖锐,虽然岳不群极力掩饰,但依然瞒不过他,仔细打量了几眼,再看看岳不群衣着,竟有几处红绸缎子,心下不禁一怔:“这便是把那玩意剁掉了修练葵花宝典的后果?” 又看了岳不群几眼,才道:“真是时移世易,现在是什么世道,为什么一些卑鄙无耻的小人却整天满嘴的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尽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你岳掌门偷了林家的辟邪剑谱却要懒在徒弟身上,这种胸襟我吕信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岳不群脸上泛起一层紫气,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道:“魔教妖人胆大枉为,目中无人,在下不屑于你争辩,免得侮辱了岳某人格!” 吕信微笑道:“莫非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妒你君子之腹不成?”不等岳不群答话,又接着说道:“果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你师傅设计陷害风清扬,也够得上卑鄙无耻这个荣称,你就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偷了人家剑谱却懒给徒弟,比起你师傅来更是技高一筹,我吕某人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就是没见过你这么卑鄙无耻,阴狠毒辣的君子!” 岳不群脸色铁青,极力压抑着怒气,显然心中已是怒极。就算他修养再好,被吕信说中要害,且辱及师尊,即便他能不在乎,但若传到江湖,让江湖中人都知道他岳不群被人当面辱及尊师,也会令他颜面扫地。看他微微颤抖,显然是在极力克制。 吕信说的痛快,也没打算收口,继续说道:“辟邪剑谱出自葵花宝典,乃是福建林远图所创,如果我没记错,葵花宝典曾经有一段时间在华山派手中,不过嘛,好像要练那门神功就要……就要跟太监一样先净身,不知岳掌门可曾下定决心挥刀?” 岳不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身子瑟瑟发抖,如果不是自知不是吕信对手,他早已拔剑而起了。不过此人城府极深,虽已到了爆发边缘,却依旧能够忍得下来。 曲非烟好奇道:“吕大哥,练葵花宝典和净身有什么关系?” 吕信看了她一眼,道:“你真的想知道?” 曲非烟向来好奇心就很重,哪有不想知道的道德,闻言不住点头道:“快说啊,练葵花宝典的武功跟太监又有什么关系?” “那我告诉你!”吕信点点头,故意大声说道:“要练辟邪剑谱,就必须先要把男人的那命根子割掉,不然修练时便会欲火焚身而亡,现在你知道了?” 曲非烟“啊”的一声,小脸顿时红成了猴**,客栈中也立刻沸腾起来,就听一个汉子大声问道:“岳掌门,不知你是否已经把你那玩意割下来练剑了呢?” 又有一人道:“我想不可能,他要是割了那东西,他老婆还不成寡妇了,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他那个老婆不过三十来岁,少了男人怎么能行,哈哈哈!” 又一个声音道:“是不是成了太监,把裤子脱下来给大伙看看不就知道了!”话落,顿时一片喝彩之声,忽听几声怒斥,宁中则领着十数个华山弟子从二楼下来,俱都拔剑相向。 大堂中都是些江湖二流人物,方才还能跟着浑水摸鱼,此刻见华山派人多势众,哪里还敢再行多嘴,马上便安静了下来。 宁中则道:“我师兄为人光明磊落,请各位不要误会!”说完向四周一抱拳,确有几分女侠的风范,几个华山弟子怒目而瞪,只等师傅或是师娘一声令下,便要冲上去拼命。 吕信心里想着:“宁中则还算个不错的人物,对令狐冲那臭小子不比亲生母亲差,只可惜她嫁给了岳不群,最后不但女儿丧命,连她自己也是命归黄泉,实在是可惜!” 岳不群众弟子出来,很快便平静下来,说道:“江湖谣传并不足行,只要行得端,坐得正,又何必理会他人的闲言碎语呢?师妹不必介怀,虽然有人想要陷害我们华山派,但我们华山派行事光明磊落,相信不久便会真相大白!” 宁中则走到他身旁立住,道:“不错,相信当中一定有误会,只要我们问心无愧,日后总会水落石出!”看了看吕信,又道:“吕少侠,你虽然多次和我华山派过意不去,但你对冲儿屡有救命之恩,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吕信道:“宁女侠误会了,如果我要和华山派为难,我便不会出手救令狐冲,也罢,今日看在你的金面上,在下今日就权且嘴下留情,请了!” 岳不群哼了一起,起身道:“我们走!”说完甩袖上二楼而去,宁中则看了一眼吕信,也跟了过去,十数名华山弟子恨恨瞪了一脸悠然自得模样的吕信和曲非烟,也跟着上了二楼。 曲非烟幽幽道:“这个岳夫人到是不错,比岳不群那个伪君子可好多啦!” 吕信笑道:“想起你娘了?” 曲非烟道:“我懂事以来就没见过我爹和娘,我爷爷常说我是拣来的,还说我是从石头缝里嘣出来的!”嘻嘻一笑,又道:“其实我知道那是我小时候爷爷哄我开心的,我爹娘被坏人杀死,爷爷已经替他们报了仇啦!” 吕信道:“看你这么调皮,说不定还真是从石头缝里嘣出来的呢!” “菜来喽!”店小二的喊声响起,或许是看在那锭五两重的银子份上,端上来的菜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不过色香味俱全,看得出来,厨师还是花了一番功夫才做出来了。吕信一高兴,又摸了一块银子打赏,喜的店小二又是谢恩,又是作揖,就差没叫爷爷了。 “哇,好香啊!”曲非烟早就饿的望眼欲穿了,一闻到肉香味,立顿叫了一声,等小二将菜摆好,看着七样香喷喷的菜式,好奇道:“小二哥,你这是什么菜,我在江南怎么没有见过,好不好吃?” 店小二满脸得意,介绍道:“当然好吃,这可是我们厨房特意为两位准准备的!”指着一盘色泽红润、滋味浓厚香醇而稍带胡辣味的好像的海鲜的东西道:“这是红蒸湟鱼块,用青海湖所产湟鱼炸、蒸而成,中间一共经过十八道手序烹饪而成!” 又指着一盘看起来像是藻鱼上面缠上了头发似的菜式说道:“这是金鱼发菜,用鸡脯肉和发菜,酿成鱼形蒸制而成,共有十道手序完成,色泽鲜艳,质地润滑,滋味鲜香,汤清可口,是我们青海有名的风味特色……” 看着店小二在那口沫横飞的介绍,曲非烟则是兴致勃勃的听着,时不时的还要差上几句问清楚那些菜怎么做,吕信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店小二不去做业务员实在太可惜了,再看曲非烟那表情,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好不容易等那店小二介绍完,吕信赶紧将他赶走,吃了个茶足饭饱,这才有空问曲非烟问题:“你什么时候也对做菜感兴趣了?” 曲非烟抹了下嘴巴,微笑道:“爷爷说女孩儿家就应该学会做饭,这样以后才能做个好妻子,所以我从现在开始要学会做各种各样的饭菜!”说完跑过来坐到吕信身旁,拉着吕信袖子兴致勃勃地说道:“吕大哥,等我学会做饭,以后我每天都做菜给你吃!” 吕信道:“真的?” 曲非烟喜孜孜地说道:“当然是真的啦!” 吕信道:“还是算了,我怕你把盐看成味精,把醋当成酱油,做出来的饭吃了可是会死人的,还是不要让你做饭的好!” 曲非烟嘻嘻一笑,道:“放心好啦,我断不会看错的!” 吕信道:“那好吧,你想学就去学好了!” 晚上就寝时,曲非烟兀自在吕信房里唧唧喳喳个不停,直等说的累了,这才打着哈欠回房睡觉去了。吕信听了她一个多时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话语,也出奇的没感到一丝厌烦,等曲丫头出去,这才盘坐床上开始行功。 武学之道浩如烟海,永无止境,凡是修为达到一定程度,便能领悟以武功没有天下第一之说,只有不停的向更高一层的境界探索才是正途,反之,不进则退,不过并不是说武功会退步,而是相对于别人的进展来说,若自身没半点长进,便也算是退步。 吕信入江湖时便已经玄元真经所载玄元心法练到最高境界,因此出山一年,也再未有半点寸进。玄元心法最高便是第十层,吕信若想再有所进境,可不是让他原本照着心法修练那么简单了,这要看个人悟性和一定的机缘,因此只能另劈蹊径。 而且若是没有一定的突破,如何再能有精进,只是要想有突破,就必需要有一个对手来相互探讨,以他现在的修为,想要找对手谈何容易。出道至今,他还从未有过一次淋漓酣畅的大战,心中不免有些惋惜。 不过吕信对武功也没什么太大的**,以他现在这身功力足以让他做他想做的事情,对他来说再有无精进根本就无所谓。 真气运行三十六周天之后,吕信刚要收功,忽听西角传来一阵“叮叮叮”的兵器打斗之,声,听声音传来的方向约莫在十数丈外,按距离应该是在另一条街了,心下一怔,就听隔壁窗户打开,曲非烟已经纵上房顶,稍一停留,便向西北方向奔去。 “这小丫头还真不是个能安份的主!”吕信嘀咕一声,也起身出了客栈悄悄跟在后曲丫头后面辍了下去。 第55章 午夜惊魂 出了房间,就见曲非烟的身形在对面房顶一闪即没,吕信跟在她身后一路过了两道街,却见恒山派的尼姑们少女们已经倒了一地,十数个黑衣蒙面正将她们抬到一处大院内隐藏起来。 前面曲丫头身形一闪,伏在一间房顶之上,吕信也闪上了旁边一棵大树藏起身形,心里暗暗思量着这些恒山弟子还真是多灾多难,这次能不能安全回到恒山都是问题。片刻后,那些黑衣蒙面人将恒山派所有弟子都抬进院内藏了起来,相互一照面,领头的蒙面人低语数句,随即出了大院向城西方向而去。 吕信听得一惊,方才那汉子说的是:去解决那老尼姑。不由心里暗想:“定静那个老尼姑这次准是凶多吉少了,定静啊定静,你可千万要撑住,别在我赶去之前挂掉就行,不然尼仪那小妮子哭起来眼泪哗哗的可真叫人头疼!”心念电转间,就见曲丫头从屋顶上纵身而下,悄悄跟了上去。 走出几步,忽又一拍额头小声嘀咕道:“我怎得忘了恒山派这些尼姑和貌美的姑娘们还被关在这里了,先把她们救出来再说!”忙回到大院,一脚将正面的那间颇为宽大的房门踹开,就见恒山派数十名弟子横竖躺了一下。 踹门之前他已运功查看过,方圆数十里再无可疑人物。 上前查看了一翻,不禁啧啧道:“什么世道了,好好的女人不做,干嘛要做尼姑,整日不是青菜萝卜就是小葱拌豆腐,简直是自讨苦吃,这些老尼姑真是害人不浅,什么出家人四大皆空,什么看破红尘一心向佛,统统都是狗屁,把人家姑娘也给害了!” 眼角一瞥,咦了声道:“这不是秦绢么!”蹲下身子查看了半天,原来是中了**,忙从旁边屋里搬来一大桶水,探头稍一打量,便涌到了几个穿着缁衣的尼姑身上,就见几个尼姑们打了个哆嗦醒了过来,看到吕信时,不禁惊呼出声。 吕信不耐烦地摇了几下扇子道:“别大呼小叫的了,快把你这些师姐师妹们救醒,她们中了**,找凉水来泼她们脸上药性自解!” 几个年轻尼姑被浇成了落汤鸡,穿大的缁衣紧紧粘在了身上,起伏有致的妙体顿时纤毫毕现,吕信虽非田伯光那等没女人不欢的淫棍,但有便宜可占,当然也不会放过这趁机一饱眼福的良机,趁机占了点眼福。 几位尼姑被他一扫视,顿觉如同剥光了衣服被人牵到大街上似的,俱都手足无措,霞生双颊,还好吕信没忘了提醒她们赶快救人。 不一会,恒山众弟子全都醒来了,仪清念了声佛号道:“师伯至今未归,我们快去找师伯!” 旁边一个年轻尼姑道:“可是我们也不知道师傅去了哪里,怎么办?” 脾气一点也不和气的仪和大声道:“这帮魔教妖人居然使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对付我们,实在无耻之极!” 吕信听着有趣,忍不住插口道:“你这话就不对了,魔教既然被你们称为魔教,当然不会有正人君子了,若是魔教也像你们这些名门正派这般行事光明磊落,那岂不是同你们同流合污了?” 心里却想:“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女人当真是“纯洁”的很,遇到一点小事连一点主见都没有,难怪会中了左冷禅的奸计!” 仪清走上前来施了一礼道:“多谢公子相救之恩,贫尼感激不尽!” 吕信轻摇折扇道:“感激就不必了,你们还是赶快想想你们师伯去了哪里!” 仪清道:“公子没见过我们师伯吗?” 吕信道:“我要是见过就好了,你们这些尼姑和大姑娘们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走路一点也不小心,居然被人用**就轻易给迷倒了!”顿了下,又问:“对了,深更半夜的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不跟你们师伯一道?” 旁边一个年轻尼姑接道:“我们本在福安客栈下榻,华山派的岳师伯说他们的弟子被魔教妖人所擒,来找我们帮忙救人,我们和师伯兵分几路前往寻找,约定半个时辰之后在福安客栈会合,我们回来就被人围功,至今未见师伯!” “岳不群?”吕信怔了下,心道:“怎么会是岳不群?他怎会对恒山派下手?”遂又想起那伪君子也有称霸江湖的野心,而且原本恒山三定之中的两位就是死在他手上,现在他抬前得到了辟邪剑谱,提前对恒山派下手也在情理之中。 仪和是个急性子,闻言急道:“师伯至今未归,这该如何是好,不如我们一起出去找找看,或许能找到师伯也不一定!” 定静的小徒弟秦绢忧心道:“师伯会不会出事了?” 恒山派众弟子心中也在担心这个问题,此言即出,众人脸上立刻浮现出担忧的神色。 吕信摇了几下扇子,道:“那么大个人怎会出事,说不定你们的师伯看到魔教中人吃狗肉,忍不住也吃了呢?所以只今迟迟未归?” “南无阿弥陀佛……”一群佛号声,尼姑们一个个合什念佛,十来个俗家女弟子脸上带着忍峻不禁的笑意,吕信在少林寺见过一面的仪玉小尼姑道:“你不能这么说我们师伯,我们师伯是一代神尼,怎么会如你所说去吃狗肉呢?” 恒山群弟子也一起附合,都对吕信大为不满。 吕信道:“好了、好了、好了……她不吃,闻一闻总可以吧?有道是三六滚一滚,神仙也站不稳,说不定你们师伯闻到肉香,受不住晕过去了呢?” “你……”恒山众尼姑脸现忿色,仪清忙道:“吕公子,不如我们一起去找一下师伯好不好,或许能够找到师伯也不一定!”她是定闲师太首徒,恒山众弟子中也唯有她还算有点见识,她知吕信武功高强,隐在背后的敌人势力莫测,因此干脆拉上吕信,也好有个帮手。 吕信道:“那好吧,送佛送到西,帮忙帮到底,不过要我带着你们这帮尼姑,实在有点碍手碍脚,这样好了,你们谁跟我去找你们师伯?”这些尼姑们武功不高,带上只会增加更多麻烦,不方便之极。 “我跟你去……”所有恒山弟子全都异口同声答道。 吕信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脸愕然道:“你们这么多人,要我怎么能全把你们抱上?” 众恒山弟子一愣,随即臊红了脸,张口结舌道:“你……” 吕信道:“好了、好了,又不是赶着去投胎,你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抢着要去,这么急干什么!”向秦绢招招手道:“诺,就这位小妹妹了,过来我带你去找你师傅!” 秦绢俏脸通红,咬着唇皮看了看为首的仪清。 仪清略一犹豫,便道:“秦师傅,你便跟着吕公子找师傅吧,吕公子武功高强,乃是武林中的高人,他会照顾你的!”言下之意便是吕信是武林中成名人物,他不会为难你的,你放心跟他去吧! 吕信听的心中暗暗嘀咕:“妈的,少爷我像是个淫贼么?”拍了拍低着头走到他身前的秦绢,向恒山众弟子道:“你们在福安栈等我,不可随意走动,免得再让人抓了去,害得我又大费手脚!” 仪清道:“多谢公子,秦师妹就拜托公子代为照拂!” 吕信不耐的挥挥手,将折扇插在腰里道:“好了,最烦你们这些尼姑了,婆婆妈妈的最是烦人,走也!”说完单手挟起秦绢电闪而逝。 上了屋顶,吕信辩了下方向,带着秦绢凌空而起,向曲非烟而去的西北方逸去。因为担心定静那个老尼姑的老命安危,不敢怠慢,真气全力运转之下,身形如同一道划空而过的流星,风驰电掣般的向城外奔去。 低头一看怀中的秦绢被扑面而来的劲风吹的差点透不过气来,忙渡了一道真气进入她体内,帮忙抗风,给了秦绢个笑道,随口问道:“小妹妹,你爹娘呢,为何要把你送到恒山派?” 秦绢喘了口气,道:“我没有爹娘,是师傅收养我的!” 吕信暗骂自己糊涂,恒山派弟子都是些孤苦无依或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怎连这事也给忘了。忙转移话题道:“不错嘛,恒山派是武林中的名门大派,恒山万花剑法精灵妙绝伦、威震武林,你练的怎么样了?” 秦绢喜道:“真的吗?你也知道我们恒山派的万花剑法?”小丫头人虽然,但是却非常聪明,知道吕信武功高强,现在在武林中的声名虽不怎么好,但威名却是甚大,听他也称赞恒山派剑法,立时脸露欣喜之色。 吕信心下暗笑,说道:“当然了,万花剑法这么有名,我怎会不知道呢!你的恒山剑法练的怎么样了?” 上次指点仪琳时得知恒山派有两套剑法,恒山剑法只能算是入门剑法,而万花剑法才是恒山派的上乘剑法,二代弟子所练都是恒山剑法,仪琳就没练过万花剑法,只有像仪清等几个入门较早的师姐才练习了万花剑法。秦绢才十来岁,不用问,吕信也知她练的什么剑法。 不过就算是一套入门的恒山剑派,但若在他手里使出来也定是威力无穷。 秦绢道:“我都练熟啦,师傅说我资质好,但是底子差,要再过十年才肯传授我万花剑法!”说到这里不禁神情雀跃,显是对练习万花剑法极为神往,忽又想起师傅现在还是下落不明,又担忧起来,急急道:“吕大哥知道我师傅在哪里吗?我们快去找我师傅!” 吕信道:“我也不知道你师傅在哪里,先找找看了!”是人都会有点同情心的,虽然不想理会别人的死活,但看着恒山派这些女流之辈被某些欲图称霸武林的野心勃勃之辈利用,还是忍不住要伸手管上一桩闲事。 第56章 定静之死 西北甚是贫瘠,便是格尔木这座城镇也寒酸的可怜,仅有的一道城墙仅两丈高,吕信带着秦绢直接跃过了城墙。夜空中一片漆黑,四周尽是连绵山脉,夜风呼过呼啸作响,秦绢还是个大胆子,不免有些害怕,用力抱紧了吕信。 吕信一边提足功力向西北方向急奔,一边运功四处搜索,约行了二十多里路,仍不见曲非烟半点踪影,不由心下暗暗纳闷,莫不是走错了方向?不过他却一点也不担心,以曲非烟今时今日的剑法,除了他和传闻中的东方不败,还没人能轻易伤得了她。 前面一座山头挡路,吕信半刻也不多停,长袖飘拂,疾疾如流星划空而过,落在山头之上,朗目一扫,四下里静如止水,只偶尔传来几声野兽的吼声和惊吓的鸟鸣声,依旧听不到有打斗的声响。 秦绢见吕信停了下来,还以为师傅就在前面,说道:“吕大哥,我们快去救我师傅!” 吕信道“你师傅去了哪里我都不知道,如何救法?” 秦绢一愕,道:“你也不知道?” 吕信稍一思索,便道:“我们再找找看!”话完,又挟起秦绢凌空而起,往正西而去。 秦绢被他挟在臂弯里,只觉劲风扑面,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气背过气去,忽又觉一道浑厚的真气自背心大**传入体内,瞬间流走周身大**,因快速飞奔而来的气劲顿解,知是眼前这位吕大哥用真气替自己抵挡。不由佩服的五体投地。 又走二十余里,远处隐现点点火光,吕信精神一振,加速飞奔,不久便听到“叮叮”的兵器打斗声传入耳内,心道:“是了,居然走了这么远,不知定静那老尼姑挂了没有!”思念间,几个起落已越过一座山头,眼前豁然开朗, 吕信又是一愣,原以为是岳不群将定静引了出来,现在围功定静的却是六个黑衣蒙面之人。不过定静此刻正昏迷倒地,不知是死是活,曲非烟正跟六人相斗,一柄短剑使的出神入化,将六人逼的背靠背挤在一起,便是想逃走也有心无力。 秦绢见师傅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吓的哭叫了声:“师傅!”便发足奔了过去,冲到定静身前,用力将定静扶起来放在腿上,不停的哭叫着师傅。 吕信跟了过去,见定静血染缁衣,气若游丝,忙一查看,这才发现定静几处要害大**已经中剑,生机已绝,只因死不冥目,还留口一丝残存之气,忙对秦绢道:“快扶你师傅盘坐在地上!” 秦绢早已哭成了泪人儿,只知哭叫:“师傅!”哪听得进去吕信的话。 “真是小女人误事!”吕信低骂一声,一指戳晕秦绢,隔空将一股浑厚的真气渡进定静体内,心里不由暗暗叹息,这些尼姑们不听他之言,偏要一意孤行,现在到好,定静果真遭了毒手,也算是给恒山派的这些尼姑给了一个教训。 不远处曲非烟已将六人完全压制住,若不是怕他六人散开来各自逃跑,曲非烟早已将下了辣手,只是单杀一人便会顾此顾不得彼,难免会有一两个趁机逃脱,因此才将六人逼的挤在一起,再各个击破。 瞅个空隙,曲非烟短剑疾刺,一剑刺在一黑衣蒙面人握剑的手腕上,那人惨叫一声随即手中长剑落地,还未及后退,曲非烟短剑斜引,将旁边一人疾劈而来的一剑引了过去,将那人从中劈成了两段。 那人见自己将刚伴劈成两胖,立时一愣,便是这一呆的瞬间,曲非烟已经一剑斩断他握剑的整条右臂,那人跟着惨叫一声翻倒在地昏死过去。 其余四人心胆俱裂,曲非烟是吕信传人在武林中已不是什么秘密,他们当然知道,方才在曲非烟到来之前他们便立即荫生退意,只不过曲丫头多了个心思,这六个武功不弱,若给一人抽出手去再给定静补上一剑可就不妙了,因此才紧紧相逼,不给他们一点还手的机会。 六去其二,四人更是不济,吕非烟剑出如风,娇斥一声:“还不受死?”刷刷两剑刺在两人握剑的右腕上,飞起一脚将右边一人踢飞出丈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左掌击在左边那人胸膛之上,将那人劈飞。 剩下两人亡魂皆冒,勉强挡得一剑,刚想转身逃跑,曲非烟格格一笑,追上前去刷刷两剑又将两人刺倒。奔到吕信身旁,见吕信正在给定静疗伤,不敢打扰,又见秦绢昏在地,愣了下,替秦绢解了**。 秦绢眼睛一睁,顿时又要哭出来,曲非烟忙将食指竖在唇上嘘了一声,将她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先别哭,吕大哥救你师傅!” 秦绢抹了抹眼泪,咬着唇皮止住哭声,抽噎道:“师傅对我恩重如山……” 曲非烟道:“放心好啦,有吕大哥在,你师傅不会有事的!”她对吕信比吕信对自己还要有信心,心里始终认为,只要有吕大哥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事。 话声刚落,却听吕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吕大哥又不是神仙,哪有你说的那般厉害,秦绢妹妹,快过来跟你师傅说几句话!” 两人忙奔了过去,就见定静又吐出一口鲜血,缓缓睁开一双混沌无力的眼睛,等看清眼前三人后,又吐出一大口鲜血,秦绢哭叫了一声,忙蹲下身去将她扶在怀里,泣不成声地叫道:“师傅!” 定静喘息了一阵,微弱道:“绢……绢儿!”想伸手去摸秦绢脸蛋,胳膊却是怎么也举不起来,不禁又是一阵咳嗽。 吕信道:“老师太,你时日无多,还是赶快交待一下后事!”顿了下,又道:“左冷禅狼子野心,欲图称霸武林,想必贵派掌门定闲师太已有所觉,师太还有何未了之事,我都帮你办到!” 秦绢忙抓着师傅的手拉到自己脸上,哭成了个泪人儿。 定静抚着秦绢小脸,慈详道:“绢儿,众弟子当中你年纪最小,为师最放心不下的也是你,师傅即将寿终归西,有几句话要说给你听!”缓了下,续道:“师傅知道你天资聪明,以后要多听掌门的教诲,切不可……切不可为师傅报仇,知道吗?” 秦绢哭道:“师傅……” 定静话声突转严厉道:“记……记着,绢儿,不可为师傅报仇!” 吕信知这老尼姑是怕秦绢以后替她报仇而反被害,不过秦绢年纪还小,未必就能领会到师傅的苦心,忙起身将几个黑衣人抓了过来,撕开头罩,却是一个不识,想让定静辩认,却见定静已说不出几句话来,只得作罢。 定静这此勉强扭过头来,咳出一口血,向吕信道:“吕……公子,我恒山派多次承你援手之情,贫……贫尼感激不尽!” 吕信知她还有下言,也不答话,静待聆听。 只听定静又道:“你能不能答应帮我办一件事?” 吕信知她要说什么,道:“你放心吧,我会将你带来的这些恒山派弟子全部安全的送回恒山!” 定静道:“那……那我就放心了!”话完偏头气绝。 “师傅!”秦绢哀叫一声,哭的晕了过去。 曲非烟也有些神伤,她虽不大瞧得起正派中人,但眼看着一位慈详的长者被害,女人天性的善良也被激发出来,起身抹了抹眼角,道:“吕大哥,这位老师太好可怜!” 吕信惋惜道:“我早就劝过她们,要她们转回恒山,是她们不听我的劝告,才有今日之祸!”心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想法。江湖之中自古以前便是仇杀不断,根本没有什么道义和正义可言,谁的实力强谁就是大爷。 而且这时代男尊女卑,恒山派又尽是女流之辈,行走江湖只会被诸如多冷禅此等野心家利用,况且恒山派份属佛门,但却仍是将名声看得极重,若非如此,又怎会中了左冷禅的奸计,以致定静身亡。 曲非烟道:“左冷禅实在太卑鄙无耻了,吕大哥,你真要把这些恒山派的弟子送回恒山去吗?” 吕信道:“不是还有你吗?以你的武功当今武林中能奈何你的人也不多,不如就由你将这些恒山派弟子送回恒山去好了!”忽又想起一事,不由失声叫道:“不好!” 曲非烟一怔,不解道:“怎么了?” 吕信皱眉道:“恐怕恒山派又有危难!” 想起左冷禅用了招引蛇出洞,就将恒山三定会部引下恒山,然后半路截击。以左冷禅的手段,又怎会只对付定静一个,不对付定闲这个掌门人,现在定静已死,他肯定还有阴谋对付定闲,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也将定闲引下山来。 要将定闲引下来山根本不是难事,只需定静一纸求救信便可。 现在虽然情况有变,但左冷禅的阴谋却不会变,自己又远在青海域,就不知定静是否顶得住压力,是否已向派中求救,让定闲也中了左冷禅之计。想及此处,不由大皱眉头,恒山派这些尼姑们还真是多灾多难。 曲非烟笑道:“有我和吕大哥在,还有谁敢找恒山派的麻烦,除非嫌小命长了!” 吕信道:“我不是说这里的事情,快问问秦绢她师傅有没有向恒中求救!” 曲非烟愕然,看了看吕信,蹲下身子在秦绢神庭大**上点了一指,秦绢幽幽转醒,很快后扑到定静尸体上哭了个死去活来。 吕信大大感头痛,说道:“人都死了,你再哭也没有用,你就是哭到天亮,你师傅也不会活过了,先别哭了,我问你,你师傅有没有向你们定闲掌门求救接应?” 秦绢哭道:“师傅待我……师傅说敌人势大,已经飞鸽传书向掌门求救!” 吕信哼哼了一声,摇头叹息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这些尼姑……!”想起秦绢不是尼姑,忙改口道:“快点起来把你师傅葬了,然后回城找你那些师姐们,不然去的晚了再被人给抓了可就不好找了!” 第57章 名收传人 好不容易让秦绢止住哭声,秦绢却又说师傅乃是一代神尼,尸体得用火化,还得去通知她的各位师傅,吕信心下暗叫麻烦,让曲非烟和秦绢回去通知恒山派其他弟子,他则审问那六个黑衣蒙面人。 六个围杀定静的黑衣人其中一个已经被劈成两半,剩下五人只是昏了过去,吕信一指戳醒一人,那人眼睛还没睁开便弹跳了起来,同时条件反射性的伸手去腰里拔剑。 吕信一指点出,将他功力封住,道:“都成板上鱼肉了,还想反抗,乖乖躺下回答我几个个问题,说不定我一高兴会饶你一命!” 那人手腕被曲非烟刺穿,被吕信封住功力,一跤跌倒在地,痛的闷哼一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完头一偏,眼睛一闭,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吕信道:“我跟你无怨无仇,杀你就不必了,让我想想,上次截杀恒山派弟子的那帮人里面有没有你?”前次那帮人有数十人之多,他也不曾一一留心细看,因此连一人的样貌也没能记下。 那人只是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吕信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了,也好,我就成全你!”话完一指费了那人一身功力,那人没料到吕信说做就做,丝毫也不手软,身为武林中人,若是没了武功,同废人也没什么分别,气急功心之下,吐出一口鲜血又昏死过去。 吕信扭过头,却发现其他四人都已醒来,眼睛里满是恐惧的看着他,身子还在不停的瑟瑟发抖,这些江湖草葬或许并不怕死,但却最怕被废武功,对这些江湖人物来说,废其功力才是最残忍的惩罚,比之将其一刀杀死更让人难以忍受。 “你来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吕信目光落在躺在他左侧的那人身上。 那人身子一颤,哆嗦道:“是……是东方教主派我们来的!” “不识抬举!”吕信根本懒得多问,抬手又将他武功废了,目光又落在另一人身上,露了个笑容问道:“你来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脸色惨白,看着已有两人被废了武功,内心恐惧之极,想如实招来,却又怕被主人知晓后生不如死,豆大的汗珠顿时滴答滴答的从额头滑落,精神已近崩溃之边缘。 吕信也不再追问,坐在一旁运起功来,剩下三人见他如此,心中更是不安,巨大的心里压力迫的三人差点气窒,看吕信闭目打坐,想逃走,却又不敢,一丝丝的凉意和恐惧不停的从心底升处,不断的扩散开来。 东方暑光已现时,一阵阵破风之声传入耳内,吕信收功而起,就见曲非烟和秦绢带着恒山派弟子飞奔而来,所有恒山弟子全都围到定静尸体旁边失声痛哭起来。曲非烟到吕信身边拉住吕信大手问道:“吕大哥,你怎么废了他们的武功?” 吕信道:“这些家伙嘴太硬,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曲非烟笑道:“这些人里面有两个就参加了上次围功恒山派弟子之战,肯定又是左冷禅派来的,不过恒山派这些人怕是不会相信!” 吕信笑道:“这有何难,一会让他们自己说出来不就行了!” 曲非烟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珠子四处转了几下,嘻嘻一笑,道:“原来是逼供,这些家伙竟干些卑鄙无耻的勾当,比我们神教的人还要可恶,不如把他们全都杀了算了!” 剩下三人差点没吓晕了过去,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被左冷禅威逼利诱,秘密收买后竟干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说不怕死才是假的,这时一听曲非烟提议将他们全部杀了,哪里能不害怕。 吕信瞅了面无人色的三人一眼,故意说道:“杀了他们太便宜了,干脆把他们手脚全部砍断,留他们一条小命让他们活活现世!” 曲非烟吓了一跳,道:“吕大哥,你不会……”看吕信眨了眨眼,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在恐吓那三人,不由心下恍然,话风一转,拍着小手叫道:“好啊,这些人坏死啦,让他们生不如死活着现世最好啦!” 这时恒山派的弟子们哭够了,仪清上前向吕信合什一礼,道:“敝派多次承公子援手之情,贫尼感激不尽!” 吕信道:“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现在定静老师太已经去了西方极乐世界,你们有何打算?” 仪清道:“贫尼全听公子吩咐!”她已从秦绢处得知定静临死之前要吕信将她们护送回恒山,而且现在定静已死,前路凶险重重,若不听吕信之言,怕是这数十师姐妹能否回到恒山还是问题。 吕信抽出折扇摇了摇说道:“还是先问问你们的敌人是谁吧!”偏头看向躺在旁边的三个黑衣人,道:“你们三个谁先说了实话,我便饶你们不死,不然他们就是榜样!”指了指被废了武功的那两人。 恒山派众弟子都围了上来,全部抽出长剑,义忿填胸的瞪视着三人黑衣人,恨不得冲上去砍上几剑,以解心头之恨。 “是左冷禅派我们来的!”三人早已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再行嘴硬,被废了武功可不是闹着玩的,此时一听有活命的机会,俱都异口同声的招了出来。 恒山派众弟子全都“啊”的一声惊叫,虽然先前已听吕信说过是左冷禅所为,但吕信和魔教的关系本就不清不明,恒山弟子也大都不信他所言,此时从黑衣人嘴里亲口说出,由不得她们不信。 仪和怒道:“左冷禅身为五岳剑派盟主,居然如此毒辣,他根本就不配做我们五岳剑派的盟主!” 仪清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转向吕信道:“左盟主身为五岳剑派的盟主,却伤残同道,杀害我们恒山派弟子,公子可否知晓个中原因?” 吕信道:“早给你们说过了,左冷禅想要称霸武林,是你们自己不听!”看恒山派众弟子无言以对,转过话风道:“你们快准备一下,把定静老师太的尸体火化完了先行回城!”说完将那三个黑衣人尽数废了武功。 三人惨叫响起,那三人怨毒道:“你……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说了会放过我们的!” 吕信冷笑道:“笑话,我又没说我是正人君子,是你们三个白痴甘愿上当,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话完一扇子将其全部扇飞十数丈。 恒山众弟子忙都合什念佛,认为吕信手段太过毒辣了,且言而无信,既然答应饶过那三人,就不应该再食言,否则便非是正义这士所为。不过吕信终究数度救她们于危难,便是仪和这等直性子之心也不会说出口来。 曲非烟道:“吕大哥,我们不是还要去昆仑的嘛,不会现在就要转头回行吧?” 吕信心道:“已经到了昆仑,不好生游玩几天岂非白来一场!”不由把目光移以曲非烟身上,微笑道:“非非不是不想去昆仑了吗?不如就由你陪她们先行回转恒山,我去昆仑打听一下便回来找你!” 曲非烟撅了撅嘴巴,显然不大愿意,却也并没拒绝。 吕信又想起一事,忙问仪清:“用飞鸽传书给你们掌门传信的话得多长时间?” 仪清道:“中间经过四次中转,得十天才能将信送到恒山!” 吕信皱了皱眉,心里盘算了一下,知已经来不及了,定闲若真带弟子前来支援,相必早已起程下山,看了看哭的两眼发红的恒山众弟子,心里少有的升起一丝同情,这些女人尼姑们不谙世事,还真是灾难重重。 向曲非烟道:“昆仑山上也没什么好玩的,非非不如先跟她们回中原,我去昆仑看看就回,你们可以走慢点,我过几天便可赶上你们!”看曲非烟不怎么开心,又道:“非非想要什么给我说,听说昆仑山上有不少千年参王,我给你采几支回来!” 曲非烟偏着脑袋了想,道:“好啊,要我送她们回去可以,不过……”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续道:“你得给我采十支千年参王,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恒山众弟子听的羞惭不已,让曲非烟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护送她们,委实脸上无光,但又知嵩山派势大,且曲非烟人虽小,但武曲却是不弱,再加上人又聪明机灵,也无话可说。 吕信摸了摸她小脑瓜,笑道:“放心好了,吕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又向恒山派众人说道:“既然你们都已经知晓了个中内情,这便回恒山去吧,我想你们掌门定闲师太很可能已经带领弟子下山支援你们,为免再中了左冷禅奸计,仪清师太,你还是尽快以飞鸽传书通知定闲师太的好!” 仪清道:“是,贫尼这就以书信通告掌门!” 吕信道:“那好,现在没事了,你们这便和非非转道回行吧!”眼角余光瞥见秦绢还躲在后面抹眼泪,一对大眼睛哭的红肿红肿的,心道:“这小姑娘没爹没娘的,现在又没了疼爱她的师傅,还真够可怜的!” 招手叫过秦绢,帮她擦了擦眼泪,笑道:“是不是在想你师傅?” 秦绢抽泣道:“师傅待我恩重如山……” 吕信笑着打断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师傅对你恩重如山,那,现在我问你,你想不想给你师傅报仇?” 秦绢道:“我……!”垂下头道:“师傅不让我给她报仇!” 吕信道:“你师傅不让你给她报仇,是因为你武功太低,报不了仇反被害,你想不想报仇?” 秦绢道:“我……我想!” 吕信笑道:“你武功还没练好,光想有什么用,再说你练上十年也不一定能替你师傅报得了仇!” 最先反应过来的仪清合什念了声佛号,道:“恭喜秦师妹!” 秦绢愣了下,不明所以。 曲非烟和秦绢年岁相若,本就对秦绢很有好感,这时眼珠子一转,嘻嘻笑道:“还不赶快拜师?” 第58章 联手恶斗 吕信从来都没有收徒的念头,没想到一时心血来潮,居然将秦绢收为他真正意义上的传人,也算是件不小的幸事。秦绢聪明伶俐,天真活泼,跟曲非烟极为相近,而且悟性也是不错,遗憾的是秦绢已不再是一块璞玉,将来成就怎么也及不上曲非烟。 恒山派众弟子也替秦绢高兴。现在已经知道仇人乃是左冷禅,恒山众弟子对正邪之分的观念也有了很大改变,对秦绢能被吕信收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传人也感到庆幸,毕业吕信武功高强,能有这么一个靠山也不是什么坏事。 还有几个俗家弟子甚至在羡慕秦绢,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吕信十招败方证大师,三招败风清扬已经在武林中传开,东方不败武功天下第一的威望已经开始动摇,秦绢能得他收为传人,单看曲非烟的武功就知秦绢前途无量,怎能不让恒山派那些还是年轻少女的弟子眼红。 说起来吕信在这时代也算是大龄青年了,秦绢比他小了十岁有余,将秦绢收做传人到也并不怪异,而且师徒只是一个名号而已,对于他来说可说是可有可无,若说传人,曲非烟和林平之也都是他不折不扣的徒弟了。 临别之即,无以为赠。 吕信嘱曲非烟代授秦绢入门心法,良慰一番后方才别过恒山众弟子,往西而去。 数日后已到新疆境内,再行一日,尽是崇山峻岭,山道虽难行,但却甚多江湖汉子,吕信没来过昆仑,不识路途,随便向人打听了一下,才知再有百里便到三圣坳。三圣坳是昆仑派门户所在地。 昆仑派创派祖师何足道当年也是武林中有数的绝顶高手。 何足道当年在西域号称琴圣、剑圣、棋圣,因西域少林寺不服其剑圣之称,约战何足道于嵩山少林寺,他一手划石为局的惊人绝技一露,少林若不是觉远大师内力深厚,只怕无人能胜!因此,昆仑三圣何足道名震中原,自返回西域后在昆仑山创立了昆仑派。 吕信虽不甚明了,但武侠小说看的多了,却也听过何足道的名头。 看看天色已晚,便在山下小镇歇了一宿,次日上山,自有众多满脑袋都是九阴真经念头的江湖人物领路,吕信到也不用再去问路,跟在几个脚力最快的武林二流高手后面上了昆仑山,一路找到了三圣坳。 翻过一座山头,只觉霍然开朗,一处风景秀美的山谷呈现眼前,谷底颇为宽阔,四处都是奇花异草,俨然一处世外桃园,若非听到不远处几个江湖汉子的谈话,吕信实不敢相信这里便是昆仑派的门户之地。 一阵兵器打斗声传来,吕信寻声望去,只见西边一处视野宽阔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围了数百人,中间空出来的十数丈方圆内,三条人影正纵横交错,拼的你死我活,其中一人约在五旬左右,另一个居然是岳不群,正在跟那人连手对抗一中年文士,吕信不禁一怔。 走近些再看,只见跟岳不群联手对敌那人极具威严,吕信并未见过此人,因此不识。目光落到第三人身上时,却见那文士约莫四旬上下,面如玉冠,剑眉朗目,让吕信也都自愧不如,端得是个绝世美男子。 那人以一对二,竟是毫不费力,身法飘逸潇洒,偶尔挥出一掌划解二人功势,却并不反功,再看他的两个对手,岳不群虽未拼命,但剑招却是异常狠辣,招招要命,但那文士身法极快,十招有九招都已落空,幸好那文士并未反功,否则岳不群早已落败。 跟岳不群联手对敌之人武功尚在岳不群之上,吕信想不出此人是谁,左右打听了一下居然没人识得那中年文士,而跟岳不群联手对敌之人竟是左冷禅,不由仔细打量,才觉不愧是极俱野心的人物,身上确实具备了枭雄的气质和天生的领导气势。 两人虽奈何不了那中年文士,但也都未尽全力。 看了一会,吕信大是兴奋,自从出山以来从未遇见过一个对手,身具一身绝顶武功却无用武之地,委实让他有点遗憾,这时见那中年文士只偶尔还功一两招,但出手莫不是玄奥之极的上乘手法,便是方证大师也大是不及,心下不由起了较量的念头。 思忖间,只听一人朗声道:“二位身为正道人士,居然强行抢夺九阴真经,若是再不住手,在下唯有得罪了!” 吕信寻声望去,见对面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越众而出,长剑已然出鞘,只等左冷禅和岳不群再不住手,便要加入战圈。 左冷禅手上不停,急刺那中年文士左肋,说道:“此人乃是魔教妖人,我等身为正道人士,岂能容得他抢去九阴真经为祸武林!” 岳不群也道:“不错,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姑息养奸,只会让武林中多出一个大魔头,我岳不断不能坐视不理!”同时举剑直劈那文士。 那中士左掌拂开左冷禅一剑,身形疾闪,已躲过岳不群当头一剑,朗声道:“何贤弟且请稍安!”又左岳二人道:“你二人身为正道一派之尊,居然如此不分青红皂,再不住手莫怪在下无情!” 左冷禅道:“废话少说,今日若让你逃脱,武林中必将从此永无宁日,左某身为武林正道一分子,自当为武林除一祸害!”招式一变,长剑刷刷疾劈,一连三式功出。 那文士修养极好,并不动气,道:“左掌门连在下是谁都不知道,怎知我会祸害武林?” 岳不群接道:“你强抢九阴真经,这等卑鄙下流之士正派中人如何能做得出来!”手中剑招也变,脸上紫光隐现,显是用上了华山派的紫霞神功。 旁边持见准备加入战圈的那中年人怒道:“胡说,九阴真经本就是张兄弟家传之物,如今我将真经归还于他,岂能算是强抢!” 左冷禅道:“何掌门此话差矣,此人强抢九阴真经众人有目共睹,你若是受了他威胁大可直言,左某虽武功低微,但也誓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周围观战的数百江湖人物虽知左冷禅不怀好意,但大伙千里迢迢来此目的都是只为九阴真经,因此全都出言附合。 吕信听的云里雾里,扭头问旁边一个身材高大的三十汉岁汉子道:“这位老兄,他们三人因何打了起来,是不是这中年文士当真抢了九阴真经?” 那汉子目光盯着战圈,头也不偏的答道:“谁知道,反正大伙都是来抢九阴真经的,既然九阴真经在那人身上,便让左冷禅和岳不群打头阵的好!” 吕信见问不出什么来,只好将目光转移到战圈,看了一阵,见那中年文士依旧是只守不功,心下大感无趣,又听了一阵,才知边上那中年人竟是昆仑派掌门何智圣,跟那中年文士乃是知交好友,不禁暗暗纳闷,这中年文士又是谁,从没听过武林中还有这么一号高手。 昆仑掌门何智圣即跟那文士是知交好友,剩下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颠倒是非可是左冷禅和岳不群这两个野心家的专利,吕信一想便即明了,至于九阴真经为何会是那文士的家传之物,吕信心里暗暗猜想,这中年文士究竟是谁? 又过数十招,那文士渐感不耐,冷然道:“二位若再不识好歹,在下便要得罪了!” 吕信心道:“要打便打,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一点也不痛快!” 左冷禅道:“你这魔头若再不束手就缚,也莫怪左某无情!”剑招再变,用上了全力。岳不群也使出了全力,跟左冷禅全力抢功。 四周数百江湖汉子都是怀着抢夺九阴真经念头而来,当然希望左冷禅和岳不群将那中年文士拿下,到时也好趁机分一杯羹,不由同声叫好。 吕信看的大感有趣,想不到这两个奸人也有联手的一天。心里却在鄙视这些被左冷禅和岳不群当枪使的江湖草葬。 昆仑掌门何智圣得到那中年文士的眼神,立在一旁观战,显是对那文士的武功极为放心。 “嘿!”那文士见左岳二人用出了全力,也不再保留,冷嘿一声,身形鬼魅一闪,晃出了二人功击范围,然后疾速而进,左掌拍向左冷禅面门,右掌竖指点向岳不群当胸,一招两式迅捷无伦,比之刚才的出手足足快了数倍。 吕信暗暗叫好,这才是那文士的真本领。 左冷禅飞快变招,长剑下绞,砍向那文士左臂。就见那文士原势不变,左掌一翻拍在左冷禅剑身之上,震开左冷禅长剑,原封不动的拍向他当胸。左冷禅心神一震,只觉手臂一阵酸麻,长剑几欲脱手飞出,忙退开三步,使了招两败俱伤的打法,才迫退那文士。 岳不群老奸巨滑,在那文士右掌点向他当胸时就已经抽身后退,此时见那文士逼退左冷禅,立刻挺剑直进,刺向那文士右肋,招式毒辣,显是要一举重创那文士。 那文士眼里冷茫一闪,悠忽间收回左掌,间不容发间身形诡异一闪,已避过岳不群刺来长剑,右掌闪电般击出,拍在岳不群长剑之上,震的岳不群蹬蹬蹬直退开一丈才收住身形。 全场哄然叫好,数百江湖草葬虽是怀着谋夺九阴真经之心而来,但看那文士居然数招便迫退左冷禅和岳不群这位当今武林中有数的高手之一,都大声为那文士叫好。 左岳二人眼里同时间过一道杀机,一退之下挺剑直上,全力抢功,合二人之力居然长时间还奈何不得一个岌岌无名之辈,他二人脸上如何能挂得住,若不重创这文士,威望必定大打折扣。 那中年文士应付自如,又是三十招即过,就见他身形急速旋转,两掌同时画圆,左岳二人长剑不受控制的偏离了方位,左冷禅手中和剑刺向岳不群左胸,岳不群长剑劈向左冷禅左臂,二人大骇,忙抽身后退,却见那文士两掌闪电般击出,劈在二人胸前,左冷禅蹬蹬蹬退出一丈有余方才立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岳不群喷出一口鲜血,飞栽两丈开外,缓了一阵,才勉强爬起身来。 吕信却看出那中年文士并未用全力,更看出岳不群乃是假装被震飞,不由暗皱眉头。 第59章 天魁剑式 吕信看那文士方才一招引得左冷禅和岳不群自相残杀,不禁一愣,这招手法虽不及玄元经中那招游戏引凤玄奥,但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再仔细回想玄元真经中一些身法招式的变化,有几式变化居然同那文士所用招数极为相近,不禁又是一愣。 左冷禅和岳不群二人当着数百江湖人物败于那文士之手,杀机已起,心念一转,毒计已上心头,就见左冷禅喝道:“各位江湖同道,这魔头强抢九阴真经,今后定会为祸武林,左某虽败,但也要为江湖除一大害,现在请大家联手将这魔头除去,为武林除一大害!” 岳不群也道:“不错,岳某便是血溅当场,也要围护武林正义!” 数百江湖草葬大多是些二流人物,此时见左冷禅和岳不群这两位武林中的宗师级人物如此客气,俱都有点受宠若惊,齐声应合。 左冷禅道:“大家一起上,杀了这魔头为武林除一大害!”说完当先扑上,四周江湖汉子见他一马当先,个个摩拳擦掌,也跟了上去,左冷禅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看成功引得众人围功那文士,当即悄悄退了开去。 岳不群也象征性的扑前几步,然后抽身退开。 吕信也不禁有点佩服这两个奸鬼搬弄是非的能力,见群豪已经扑向那文士,而昆仑派掌门何智圣也带着数十弟子站在了那文士身边,两眼喷火的瞪视着已经退到后面的左冷禅和岳不群,恨不得将二人撕裂。 吕信方才见那文士武功路数跟自己颇有相近之处,有心解开疑团,此时用上真气大喝一声:“住手!” 一声春乍在耳旁炸响,群豪只觉气血翻涌,胸口憋的难受,忍不住全都停下脚步回头望来,站在后面没被左冷禅和岳不群挑动数十人之中有人认出吕信,大叫是一声:“是吕公子!” 现今武林中谁人不知吕信之名,顿时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吕信身上,有兴奋的,有狠毒的,还畏惧的,总之各种各样的目光是应有尽有,岳不群眼里寒光一闪,便即恢复,左冷禅面不改色的打量着吕信,眼中也时而闪过几缕寒茫。 吕信分开众人,上前向那中年文士道:“我叫吕信,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那人还未答话,却听左冷禅一声大喝:“大家听着,吕信这魔头已经加入魔教,日后必危害武林,大家一拥而上,将这魔头也一并除去,为武林除一大害!” 顿时又有人哄然应诺,再次扑了上来,却见数百群豪当中一阵哄乱,分出一半人来倒戈相向,便听一人大喝道:“大家听着,谁敢对吕公子不敬,大伙便将他碎尸万断!”又有人大声道:“圣姑对我们有恩,我们自当为吕公子效力!” 吕信闻声望去,却没一张熟悉的面孔,不过听得出来,又是受了盈盈大恩之人。不过现在有一半人站在他这边,一时到也没人敢再冲上前来,左冷禅和岳不群二人奸计不成,很有默契的悄悄退走。 昆仑掌门凑到好坏文士耳旁低语几句,那文士目中闪过一道异采,向吕信道:“有劳吕兄弟动问,在下张诚!” 吕信念头一转,道:“兄台武功高强,在下一时技痒,能否赐教几招?” 张诚一愣,笑道:“吕兄弟即想赐教,在下原该奉陪,只不过在下微末之技,岂能入得小兄弟法眼!” 吕信道:“客气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得罪!”话完,一掌拍向张诚当胸,他见张诚武功有些招式与他所习的玄元真经中所载招式同出一辙,有心印证,也不跟张诚客套,直接逼他出手。 张诚眉头微微皱,单掌一引,将吕信掌力引向旁边,吕信功力已达化境,收发自如,右掌收回,左掌竖指点向张诚当胸,心里暗暗嘀咕一声:“果真是乾坤大挪移!”他心里已经可以确认这张诚的身份。 张诚面现惊讶,见吕信一指笼罩了自己胸前数处大**,不敢大意,右掌一翻,扣向吕信左腕,招式精奥玄妙,赫然是少林擒拿法中的无上绝艺龙爪手。 吕信初上少林在藏经阁也经翻阁过龙爪手,虽然张诚手法已经略有改变,更加的玄奥难测,但玄元真经所载武学中也有一式擒拿手法跟少林龙爪手极是相似,因使他一眼便认了出来,心下更是笃定。 心随意动,左掌闪电变招,反扣向张诚右腕。 张诚惊咦一声,隐隐觉得吕信招式虽跟龙爪手有些相似,但却更加精妙,一时心下不敢确定,忙收回右掌,左掌递出,拍向吕信左肋。 吕信右掌击出,接了张诚一掌,两人同感对方将自己真气引向旁边,吕信已知他所使乃是乾坤大挪移神功,因此不觉意外,张诚却是脱口叫了出来:“乾坤大挪移!”话完才觉有些不妥,不等吕信再出招,主动抢功上来。 吕信哈哈笑道:“不愧是张无忌的后人!”双掌一错,也迎了上去。能说出乾坤大挪之人当世少有,这人又姓张,如果不是张无忌的后人,吕信打死也不相信。 张诚微微一笑,道:“小兄弟法眼如炬,张某佩服!” 二人你来我往,尽是玄奥难测的上乘精妙招数,吕信首次遇到一个像样的对手,心情大是振奋,以往未曾用到过的玄元真经中所载精妙招式层出不穷,大感淋漓畅快。 张诚显是也未曾遇到过这等高手,虽保持着君子风度未曾大呼过瘾,但脸上的神情却甚是振奋,妙招接连不断。两人交手虽无声无息,一触即已变招,但周身十丈之内却是暗流涌动,强劲的真气卷起弥天杂草和沙尘,迫的观战之人大骇之下纷纷退开十丈,兀自觉的劲风扑面,心里凉飕飕的,这才见识到什么叫做高手。 转眼数十招即过,张诚越打越是心惊,想不出世上竟有如此年轻高手,见占不得吕信半点上风,当即使个假身退开三丈,右掌提手作势,掌心向天,左掌下压,动作一时变的缓慢无比,但其间却暗藏无穷威力。 “导引神功!”吕信双眼一眯,脚下不丁不八,右掌急速拍出,以快打慢,速度竟比方才快了数倍不止。正所谓动静相克,不论以慢打快还是以快打慢,都看各人修为而论。 张诚笑道:“导引神功?在下却是未曾听过,此乃太极!”话完双掌一错,划解了吕信来势凶凶的一掌,却是忍不住退了三步。 吕信愕然道:“太极?”随即心下疑虑更甚,这招名称在玄元真经中名为导引神功,虽然比起玄元真经中所载尚有不及,但也相去不远,原来却是正宗的太极,心想:“难道玄元真经跟张无忌有关?” 张诚道:“先祖本是武当三丰祖师爷座下第五弟子翠山公,因此得传太极这门绝艺!”说话间又划解了吕信一指,却被吕信掌力带的向左避开三步,忍不住问道:“敢问小兄弟如何会得乾坤大挪移神功?” 吕信道:“乾坤大挪移我只听说过,却未曾见过,我用的乃是导引神功!”心里却暗暗起了疑虑,莫非导引神功跟乾坤大挪移有关?导引神功也是一门内家手法,包罗万有,不过那式游龙引凤似乎比张诚所使的乾坤大挪移更胜一筹。 张诚也迷糊了,不知吕信所言是真是假,四周群豪听得更是解,事隔数百年,早已不知张无子忌是何方神圣,唯有几个阅历丰富之人听得张诚乃是张无忌后人,心下振奋。 又过数十招,只听“砰”的一声,两人首次硬对硬碰了一掌,张诚身子一晃便稳住了身形,吕信则是纹风不动,身袂飘洒,说不出的从容不迫。看向张诚笑道:“能接下我六成真力,不错、不错,再接我一掌!” 双掌一扬,喝道:“修罗震天!”运起八成功力隔着两丈距离凌空劈向张诚。 张诚首次目光凝重,心下暗自骇异,只觉对方这一招封住了周身数丈方圆,让人无处可退,只好提足十成迎了上去。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就听“砰”的一声巨响,两道劈空真气接实,一股无形气劲向四周溢开,将站在最前面的几个探头观望的汉子震的东倒西歪,众人皆大骇,忙又退出一段距离,满脸都是羡慕和忌妒,暗忖自己若能习和这般神功该是多好。 吕信仍是纹分不动,只身子晃了几下便即站稳,张诚则噔噔噔退开一丈方才稳住,不由脸现骇色,稍一犹豫,便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脚尖点地,脚跟离地,两腿略微弯曲,身子稍向前倾,右手长剑剑尖斜指向天,左掌食中二指搭在剑身之上,摆出了一个怪异的剑式。 顿时一股宛若实质的剑气从张诚身上散发开来,充斥着周身数丈空间,一声声低微的尖啸声响起,接着越来越响亮,外溢的强大剑气将周身数丈之内的花草连同尘土全都绞的混做一团,不断的以他为中心急速飞舞起来。 四周数百群豪更是骇异,只是一个剑式居然有如此威势,怕是威名甚巨的辟邪剑法也不过如此吧?甚多人如是想到。更有些贪婪之辈已经起了窥视张诚武学秘笈的念头。 吕信狠狠的眯了下眼睛,说道:“天魁剑式!”原来张诚摆出的剑式居然是他从来都未曾使过的观星剑式第一式——天魁剑式,心里不由更加确信自己所练的玄元真经和张无忌大有关联,当下弹出盈盈赠给他的短剑,也摆出了天魁剑式。 第60章 始末缘由 无坚不催的剑气以两人为中心,不停的急速旋转,如同两只正在充气的皮球似的鼓荡个不停,并且带起阵阵尖锐的呼啸声,震的四周数百江湖群豪耳膜生疼,一丝丝寒气从心底升起,恐惧的要死,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怪异的事情。 “天魁剑式!” 见吕信也使出同样的剑式,张诚再也忍不住惊叫出声来,见对方气势还在不停的成几何式增加,自己却已经蓄满的气势,但比起对方来,自己明显差了一段不小的距离,心下更是震骇,来不及细想对方为何也会观星剑式,急忙撤剑变招,宝剑收回直立胸前,左掌平伸而出,使出第二式天罡剑式。 一百零八式观星剑式越往后,威力越是巨大,张诚心知自己功力不及对方,只得使出第二式方才勉强抗住吕信惊人的气势。 这观星剑式当真是穷天地之奥所创,威力惊人无比,吕信纵是内功胜过对方,但张诚使出观星剑式,他若想取胜,也唯有以观星剑式取胜,纵是以其他武功也能胜过张诚,但势必得大废一番手脚。 见张诚变招,吕信只靠一式天魁剑式固然可以靠内力胜过他而取胜,但他却想看看张诚究竟将观星剑式练到第几式,当下跟着变招,右腕微一下垂便化成天罡剑式。 张诚急忙再次变招,吕信也跟着变招,你来我往,到第十二式天满剑式时,张诚却又从头从第一式开始使出,气势已经完全被吕信压了下去。吕信心下明了,观星剑式一旦使出便无穷无尽,直至使到最后一式地煞剑式方能停手。 现在张诚只到第十二式便从头开始,明显是只练成了前十二式,当下招式一变,摆出最后一式——地煞剑式,口中同时喝道:“有容乃大,地煞主死!”顿时方圆数十丈之内一阵剑气鼓荡,只觉天地在此时亦为之昏暗。 大片乌云飞快的飘到上空将烈日掩了进去,天边隐隐有“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接着一道闪电忽然直劈而下,这威力无穷的最后一剑,竟然已引来天雷轰顶,真可谓是夺天地之造化,实乃当之无愧的绝世一剑。 四周群豪吓的心胆俱裂,只觉一阵从未有过的恐惧从心头漫延开来,不敢再有半点抢夺九阴真经的念头,各自掉头狂奔,只希望远远的离开这恐惧的地方,没有人再敢停留,就连昆仑派掌门也都不敢再留半刻。 张诚也骇的面无人色,他虽知观星剑式共有一百零八式,却没料到吕信竟然已经全部融会贯通,随手便使出了最后一剑,不由心下暗叫一声:“这下完了!”只觉一阵无可抗举的剑式迎面撞在,忍不住狂喷一口鲜血,仰天跌倒。 吕信此刻早已近入灵台空明空状,只知全力运转体内真气蓄势,还未发动剑式,却已感应到张诚受不了地煞剑式发动之前那铺天盖地的剑气向后跌倒,眼看气势已经蓄满,再不发动剑式便要引火自婪,心急之下,只得撞向迎面而来的一道闪电。 “轰”的一声巨响,烟消云散时,只见方圆数十丈之内草木皆兵,一片狼籍,所幸所有人都已逃出山谷,并未有半点损伤,只不过张诚可就惨了。 本来风度翩翩的张诚此刻就如同刚从猪圈里爬出来的猪惠一般,虽然地煞剑式的威力全击向了劈下的闪电,但余威却将她蹂躏的没了人样,非但衣衫破败不堪,身上更是被闪电余威烤的直冒青烟,龀牙咧嘴的怎么也爬不起来,显是已受内伤。 吕信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没有张诚那般狼狈,但天雷的威力岂可小觑,衣衫也被烧焦了好几处,头发更是凌乱不堪,不由狠狠咒骂一声,看来这观星剑式当真不应该出现在武林当中,这才是最最要命的武功,简直不是人力所能抵抗的。 先前因为从来没施展过观星剑式,他也不知这套剑法到底有多大威力,直到此刻才算真正见识到这剑式的可恐,相较之下,葵花宝典真算是只小鸟。 收拾了下情怀,将短剑归鞘,吕信上前将张诚拉了起来,非常不好意思地说道:“实在对不起了,一时收手不住,嘿嘿,一时收手不住……” 张诚咳嗽了一阵,吐血几片血块,摇头苦笑:“无妨,张某有个问题要请教,不知小兄弟可否直言相告?” 吕信知他要问什么,反问道:“当然没有问题,不过你是否知道观星剑式的来历?”他心中一直有个最大的疑问便是他这身武功的来历,武林中各派武功他虽非了如指掌,但却没有他没听过的厉害武功,唯有他自己这身武功最让他莫名其妙。 张诚道:“这个在下到是知晓,我们换个地方再谈!” 吕信略微动功替他疗伤一阵,两人奔上不远处一座山头,谷底景色尽收眼内,只见大部分江湖汉子虽已逃出谷中,却并非离去,而是在谷中观望,显是对九阴真经还不死心,亦或是好奇心作祟,想见识一下两位绝顶高手的风范,才没离去。 昆仑派众人也在另一道山坳中观望,见两人奔上一座山头席地坐了下来,何智圣才领着众弟子奔了过来,却又被张诚支开。 随便客套了几句,张诚道:“此事说来话长,先祖当年无意中习得九阳神功和明教乾坤大挪移神功,后在机缘巧合下又得传三丰祖师爷的太极功,以及九经真经,直至卸任明教教主之职后隐居山林,潜心研修武学!” 说到这里停了下,续道:“三十年后,先祖无意中得到当年神雕大侠杨过手著的一本磨剑遗迹,其时两位老祖宗已经过世,先祖也离家出游,十年后创下玄元真心和观星剑式,但却因观星剑式太过霸道,有伤天和,只传下前十二世,其余著成经书埋藏,后人子弟也无法得知被藏在何处,而先祖也仅派人送来玄元真经副本和观星剑式前十二式剑谱,却从未再回来过!”言下不胜唏嘘。 吕信愣了半天,才道:“原来如此!”心想:“原来我也算是张无忌的隔代传人,不过这观星剑式还真是有伤天和!”顿了下,又道:“张无……先祖真乃一代大宗师,竟创出此等绝世神功,真令人敬佩!” 他这话到并非随口胡言,得知自己也算是张无忌半个传人,敬佩之心却是真真实实,没半点虚假。 张诚微微一笑,虽然没露出半点骄色,但神态间却有点以先祖为荣的意思。不过此刻他狼狈的比之乞丐犹有过之,那样子看起来甚是滑稽。 吕信道:“玄元心法夺天地之造化,不过我看老兄你似乎还没练到家!”方才交手之时他已探出张诚深浅,略一评估,便知张诚只将玄元心法练到第九层阴阳交会的境界,还未能突破第十层的大圆满。 张诚自愧道:“说来惭愧,玄元心法确是不世奇功,但先祖当时创下这心法时也未能突破第十层大圆满境界,我张家后人子弟中最多也只修练到第九层!”看了看吕信,又道:“我看小兄弟你已经突破大圆满境界,可否告知在下个中经过?” 吕信坦然将经过讲了一遍,至于将秘笈毁去一事也如实道出,张诚听了之后只道他福缘深厚,也未多加过问他毁去秘笈之事。 玄元心法第十层是个最大的难关,若非有莫大机缘,万难突破,吕信行走江湖已有一年之久,也差不多可以确定自己突破第十层的原因便在于那群猴子给他吃的那颗不知名的红色果子,想必是什么稀世之宝。 张诚叹道:“小兄弟能继承先祖衣锰,实乃幸事!”说完纳头就拜。 吕信愣了下,才知这时代礼节辈份甚重,他现在也算是张无忌的传人,张诚身为张无忌不知道多少代的子孙,当然要给他这个祖师爷爷行大礼。他对这些俗套根本不放在心上,而且甚是厌烦,忙阻信张诚,将话题插开。 吕信道:“最近武林盛传昆仑派得到九阴真经,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张诚道:“说来凑巧,在下就住在离此三十里外的回声谷,与昆仑派却是临居,也时有往来,跟何兄弟素有交情,数月前一名家仆私下盗走九阴真经秘笈,却碰巧被何兄弟截获,将秘笈送还,却不料被人漏了风声,因此引起一场风波!” 吕信愕然道:“不是吧,何掌门得了秘笈为何不……” 张诚笑道:“你想说何兄弟得了秘笈为何不私下修练,却要将其送还是吧?” 吕信大是尴尬,却又不想做违心之论,点头道:“正是!” 张诚微微一笑,道:“武林中人都视武功秘笈为至宝,原是无可厚非,不过我跟何兄弟君子相交,贵乎之心,一本武功秘笈算不得什么!” 吕信心道:“有武功秘笈不私吞才是傻蛋!”同时又不禁为自己的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感到哑然,这时代虽有正人君子,行事光明磊落之人,而且他也见过不少,不过对他这个现代人来说根本就没有好人和坏人之分,怀疑那位昆仑掌门的人品也是情理中事。 至于张诚说九阴真经算不了什么,却是因为有了玄元心法之故,九阴真经相较之下才算不得什么,但对于其他人来,却是比万两黄金还要贵重的至宝。 张诚又道:“今日得见祖爷爷传人,实乃生平幸事,不如我们去何兄弟府上换过衣衫再行畅谈,如何?” 吕信看了看两人狼狈的样子,哈哈笑道:“也好,现在这副模样实在有点见不得人!” 当下两人去了何智圣府上,换过衣衫后,重新畅所欲言。 第61章 惊闻噩耗 武林之中高人辈出,江湖向都是卧龙藏龙之地,风清扬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因此吕信一点也不怀疑,但没想到这趟昆仑之行居然见到了传言中的人物的后人,同时也解开了自己这身武功的来历之迷,实属万幸。 与张诚一膝长谈,也令吕信获益不少,心下挂念曲非烟,在昆仑坳住了一宿,次日天明辞别下山。 下山后,方知前来昆仑企图抢夺九阴真经之人都已散去,却是惧了他和张诚武功太高所致。便是连左冷禅和岳不群都已离去,这些江湖二流角色当然不敢再有丝毫希望。 在格尔木歇宿一晚后,便赶往恒山。 数日后到了甘肃兰州,计算了下脚程,曲非烟和数十恒山弟子应该不会走得太远,差不多便在左近。且兰州城还有不少未曾离去的江湖汉子,吕信正准备打听一下恒山派众弟子和曲非烟的行踪,便听前方一阵鸡飞狗跳,忙振目望去,却是不戒和尚正追着田伯光而来。 田伯光边跑边大声叫道:“不戒,你这秃驴,我跟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你为什么要为难我?” 不戒紧追不舍,大骂道:“你这淫贼败坏人家女子清清誉,和尚我看不过去,一定要替那些被你迫害的女子讨个公道,为免你再作案,我要阉了你,让你以后再也做不得男人,还不给我站住!” 田伯光破口大骂道:“我呸,我又没**你老婆,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嘴骂脚下却是不停,发力向前狂奔,他号称万里独行,轻功上自是有独到的造诣,不戒一时竟追他不上。 吕信心知田伯光这**大盗得知自己没真个点了他某处**道,定是又忍不住作案了,眼看田伯光已冲到近前,正想打量恒山派弟子的行踪,当下横身将他拦下,朗笑道:“你这淫贼如此慌张,可是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田伯光吓了一跳,及至看清是吕信时,又阉了下来,自知在吕信面前,他根本就无所遁行,因此打消了逃走的念头,狠狠瞪了追上来的不戒一眼,骂道:“这贼秃身为佛门中自己犯了色戒,却还要来管我田伯光的事情,真是个佛门败类!” 不戒冲上来怒道:“狗屁,谁规定了和尚就不能娶老婆的,你这厮死不悔改,我若不阉了你怎能对得起良心!”话完伸手来揪田伯光。 吕信一扇子将他拍开,微笑道:“你们的恩怨一会再去慢慢了解,我要找恒山派的尼姑们,你们有没有见过她们?” 不戒闻言喜道:“原来你是要去找我女儿,这到好,我刚刚在城外的破庙见过她们,不过两位师太都死了,那些尼姑们一个个哭个昏天黑地的,和尚我被她们吵的烦不胜烦,就出来外面转转,谁想又碰上了田伯光这小子!” “定闲和定逸也死了?”吕信一愣。 不戒扯着大嗓门嚷嚷道:“我和尚可不会说假话,听说是嵩山派的人干的,曲非烟那小丫头领着一帮尼姑们从昆仑回来时两位师太已经受了重伤,只交待了下后事就走了,那些小尼姑小丫头们只是哭个不停,真是烦死人了!” 吕信心下暗觉悟惋惜,还是逃不出左冷禅的奸计,这些尼姑们要能听他之言也不会落得如何下场,问道:“仪琳也来了么?” 不戒听他提到自己女儿,大是兴奋道:“当然来了,我的琳儿可是聪明的紧,我这段日子一直跟着她,琳儿的武功可是大有长劲!”又凑到吕信耳旁小声道:“琳儿可是连做梦都念着你的名字,你小子可不能欺负她!” 吕信干咳一声,道:“我们快去看看!” 三人往城外而去,不戒又凑到吕信耳旁小声说道:“怎么样,我和尚的女儿不差吧,长的不比你那个任大小姐差多少,而且又温柔,又善良,你小子可千万不能惹得她哭鼻子,不然和尚就我就算拼了老命也不会放过你!” 他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那嗓门实在太过宏亮,旁边的田伯光依旧一字不漏的全部听了去,不由肚中暗笑。 吕信当然不会把他的恐吓入在心上,摇了几下扇子,道:“定闲和定静两位师太是怎么死的,你怎么知道是嵩山派的人干的?” 不戒道:“两位师太接到定静师太的求援信之后即刻带弟子下山支援,和尚和我娘子担心琳儿也一并跟了过来,半个月来到了这兰州,结果收到定静师太已被害的消息,大伙儿就在这兰州停了下来!” 顿了下,续道:“恒山派的尼姑们借宿在城外一座寺庙内,三天前,突然有一批黑衣蒙面人趁夜袭击,那些蒙面人武功高强,又事先派人偷袭两位师太,将两位师太击成重伤,所以才伤亡惨重,等曲丫头赶到时,已经迟了!” 吕信道:“你还没告诉我你们怎么知道是嵩山派的人干的?” 不戒摸了摸光头,嗡声道:“本来我和我娘子一直都护着仪琳,没办法分身救援,谁想曲非烟那小丫头武功不错,把那群黑衣人打了个落花流水,还活捉了三个带头的,结果被定闲师太临死前叫破是嵩山派的人,好像一个姓司马!” 吕信不置可否,看来左冷禅已经下了必须除掉恒山三定的决心,否则吞并五岳剑派又会生出不少麻烦。问道:“嵩山派的人怎么样了,非非什么时候到兰州的?” 不戒道:“曲非烟那小丫头三天前才到兰州,她要是早到一天,两位师太也不会死,现在嵩山派的人全在破庙,曲丫头说你这几天就会赶来,等你来了发落!” 吕信失笑道:“还等我干什么,你们处理掉就行了!” 不戒道:“这可不行,恒山派那帮尼姑们怎么会让我和尚杀人!” 吕信点头道:“这到也是!” 田伯光在一旁插口道:“两位,你们要去见恒山派的尼姑,我就不用去了吧?”说过看着吕信,一等吕信答应便要撒丫子开溜。 吕信扭头问道:“你是不是最近又干那勾当了?” 田伯光道:“这个么……” 吕信虽不大理会别人死活,但也有点不喜田伯光作风,警告道:“这次就算,你过你可给我记好了,下不为例,再有下次我便真个把你阉了,叫你做不成男人!” 田伯光哪敢忤逆,连声答应了,又道:“在下还听到一条消息,和任大小姐有关,吕兄你是否有兴趣呢?” 吕信两眼一亮,道:“快说来听听!” 田伯光道:“昨天田某在客栈中无意中听到任大小姐在少室山下杀害了三名少林弟派弟子,正巧武当冲虚道长要上少林,将她擒住交给了少林,方证大师要将他囚在寺中,此事已在江湖上传开,听说天下群雄齐集五霸冈,要上少林救圣姑!” 吕信一愣,心下大感意外,愕然道:“方证大师跟我也有过几面之缘,现在武林中谁不知我跟盈盈的关系,方证大师怎会将盈盈囚禁,你这消息是否可靠?” 田伯光道:“绝无虚假,田某也正准备赶去五霸冈,好尽一份绵薄之力!” 吕信看了他一眼,道:“莫非盈盈也曾对你有恩?”心里却是打死也不相信盈盈会对这**大盗施以恩惠。 田伯光道:“田某虽不认识任大小姐,但圣姑对江湖同道有大恩,我田伯光虽是声名狼藉,却也需为圣姑尽一份心力!” “看不出来你还真是条汉子!”吕信听得此言,不禁对他好感大增,这厮虽然害了不少良家妇女,但也算是条血性男儿。 不戒接口道:“你的小情人被关在少林寺,你要是想救她,就赶快带领一帮江湖人物去少林寺!” 吕信道:“此事有些蹊跷,我跟方证大师也有几分交情,他不会不给我几分面子将盈盈囚禁,况且要救盈盈要那么多人干什么,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这到并非夸口,魔教总坛黑木崖比之少林更是防卫森严,他也照样来去自如,要救盈盈根本就是小事一件。 不过他到现在还不相信方证大师竟然也不知会他一声就会将盈盈囚禁。行走江湖靠的就是实力和面子,以他今日今日的声威,方证大师也不会不给他几分脸子。 不戒道:“这到是,你小子武功高强,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不过你可不能把我的琳儿丢下,她这些日子以前一直想着你,念着你,人都瘦了一大圈,你得帮我照顾好她,不能再让她伤心,不然和尚可要跟你拉命的!” 吕信正在思索到底盈盈是否真被困在少林,闻言大感烦燥,不耐地道:“你这和尚怎得这么婆婆妈妈,定闲师太临终之前可有什么遗命?” 不戒道:“贵命是有,她让曲非烟那小丫头接任恒山派掌门!” “什么?”吕信目瞪口呆,又是大感意外。 不戒道:“我看定闲师太准是说错话了,曲非烟那小丫头才几岁,怎么能做恒山派的掌门,不过……那小丫头到真是个鬼精灵,聪明伶俐,比起恒山派那些尼姑可厉害多了,由她做恒山派的掌门也不错!” 吕信回过神来,这才肯定不是不戒和尚说错了话,想起这恒山派掌门本应该是由令狐冲来做的,现在却落到了曲非烟头上。稍一细想,便明白了定闲师太的用意,显然是她已发现了左冷禅的野心,只有让曲非烟接掌恒山门户,才能保恒山一派不给左冷禅吞并,因为曲非烟今时今日的武功已不在左冷禅这下,而且还有个强有力的靠山。 这个靠山当然就是他吕信。 不过就曲非烟那性子,还真不是当掌门的料,要是做了恒山派掌门,还不把那恒山派上下弄个鸡飞狗跳才怪,况且曲非烟出身魔教,能不能顺利当上这个掌门还是问题,不过,有他在,即使有问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第62章 二定仙游 不说什么了,东家和电信那边不知怎么了半个月上不了网,真他妈急死人,现在恢复更新,每天三章,尽快让大家看到结局 ******* 城外十里处的一座破庙内,一片愁云惨淡,恒山派的尼姑们和俗家女弟子们都哭红了两眼。这些弟子当中大半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被恒山派拣回山上抚养**,也有少部分因父母抚养不起,因此也入了恒山门下。 对于从小就没见过世面的一群尼姑们和大发娘们来说,派中三个顶梁柱先后被害,都觉脑中一片茫然,不知今后何去何从。 眼泪最多的便是仪琳,数十名弟子当中也属她哭的最凶,曲非烟也被这惨淡的气氛给宣染,流了几滴眼泪,不过很快她便又活蹦乱跳起来,担务起了安慰恒山弟子的任务,休息了三天之后才算拨云见日。 不过也偶尔有人想到悲伤处还会忍不住呜咽一阵,不过却没三天前那般惊天动地了。 吕信跟着不戒和尚到了破庙时,隐隐还听里面有饮泣之声。 这座破庙也不知建于何时,到是颇为宽敞。推门进去,两厢加起来有超过五十名恒山弟子扑着草席围坐在一起,一个个像死了娘似的,面色灰败,两眼红肿,仪琳还在不停的抹着眼泪,曲非烟和不戒老婆在旁边劝慰。 听到门被推开时的声音,所有目光都投了过来,曲非烟第一个跳了起来,兴奋的大叫了一声:“吕大哥!”一个飞燕投林直接投到了吕信怀里。 仪琳也是脸露欣,止住了哭声起身冲了过来,到吕信身前三尺处时,才发觉不妥,猛的刹住脚步,一张芙蓉嫩脸顿时涨的通红,如同一只猴**似的。 恒山派的尼姑们垂目念佛,大姑娘们则是抿嘴偷笑,仪琳更是臊的不知所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曲非烟扑进吕信怀里,不依的撒娇道:“我都等了你三天了,你怎么才来!” 吕信拍了拍她粉背,笑着说道:“都快当恒山派的掌门了,怎么还这么淘气,再不起来可会被人笑话的!” 曲非烟扭动了下娇小玲珑的身子,道:“才不,谁敢笑话我!”说完扭过头去冲恒山派所有弟子示威性的扬了扬粉拳,这下就连光头尼姑们也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吕信刚安慰了仪琳几句时,不戒一手拎着一人走了进来,将那二人扔到吕信脚下,粗声粗气道:“就是这两个王八糕子,交给你发落了!”他老婆跟了进来,手里也提了一人,扔了过来道:“还有这个!” 吕信逐个打量了三人面孔,一个也不认识,看向不戒道:“左冷禅不会只派了这三个来袭击恒山派吧,其他人呢?” 仪清上前接道:“一共五十三人,其他人都在破庙后面,我们一切听从吕少侠的安排!” 吕信也不客气,直接道:“留着他们做什么,他们杀了你们的掌门,你们自己发落就好了!”看恒山派众弟子一脸茫然,显是没想过如何处置嵩山派的人,又道:“这样好了,反正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戒和尚,你把他们全部废了武功赶走就行了!” 恒山派众弟子“啊”的一声叫,大都满脸不忍,只有几个中年妇女一脸赞同。 仪清道:“吕少侠,这样处置他们未免……未免太残忍了?” 仪琳也道:“吕大哥,我看不如……不如把他们放了吧,好吗?” 吕信失笑道:“放了他们?你想放了他们让他们再来袭击你们?” 不戒大声道:“琳儿,这群王八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下十八层地狱,我看吕小子说的没错,全杀了他们也不行,干脆就把他们的武功全部废了,免得他们以后再害人,这样也算……也算那个两全其美!”说完抓了抓光头。 众人被他粗俗的表情逗的笑出声来。 田伯光插嘴道:“不如就由在下代劳,如何?” 恒山派众人这才看到跟在不戒后面的田伯光,忍不住掩口惊呼,一脸戒备之色。 吕信道:“你要不怕左冷禅找你麻烦,那就由你代劳好了!” 田伯光一拍胸脯,朗声道:“我田伯光虽自认不是他的对手,却要我怕他左冷禅?简直是笑话,我田伯这辈子除了吕兄你,还从来没有怕过人!” 不戒喝道:“还不快去,在这废话什么!”伸手就往田伯光头上扇来。 田伯光退后一步避了开去,狠狠瞪了不戒一眼,出庙门而去。 不戒一脚踢醒躺在吕信脚下的三人中的一人,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吃痛醒来,睁眼看了围在四周的众人一眼,又是一声闷哼,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们身为正派中人,却如此对待我等,为免太过辣手!” 吕信摇了摇扇子,失笑道:“你眼睛是否长在**上了,我吕某人何时也算是正派中人了?” 曲非烟拍着小手叫道:“我看他是个睁眼瞎子!” 那人无言以对,顿了下,又嘿然道:“恒山派乃是武岳剑派之一,居然跟魔教妖人勾三搭四,嘿嘿!” 仪和挤了上来,怒道:“谁跟魔教勾接了,你们这些卑鄙无耻之徒,居然做出这等良尽天良之事,杀害我师傅和掌门师伯,左冷禅这个人面兽心的恶贼,我看他比魔教妖人还要无耻百倍!” 曲非烟大眼珠一转,嘻嘻一笑道:“吕大哥,我看这家伙又奸又滑,废了他的武功实在太便宜他了,不如你想个办法让他一辈子都躺在床上起不来,又不让他马上死掉,折磨上他几年再说!” 吕信道:“这才不好办?”隔空在那人腿上点了两指,又将他气海点破,那人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恒山派的尼姑们一脸不忍,不住的合什念佛。 不戒愣道:“这就行了?” 吕信微笑道:“我封了他足少阳和足少阴,除了有限几人,没人能替他解开!”又将另两人的武功也尽数废去,让不戒将三人拖了出来扔在破庙外面,任其自生自灭。 仪清向曲非烟行礼道:“此处甚是简陋,不若掌门跟吕少侠去城中客栈稍作歇息,待弟子等将师傅和师叔火化,我们明日再起程赶路好吗?” 吕信讶道:“你们又不是没银子,为何不住客栈,却在这破庙夜宿?” 仪清道:“我们人多,在城内有所不便,因此才在这破庙歇宿!” 曲非烟苦恼道:“别叫我什么掌门啦,听起来怪怪的!”又向吕信欢快道:“吕大哥,我们去城里好啦,这里又脏又破,难受死人了!”小丫头心直口快,竟是一点也不客气。 吕信捏了下她脸蛋笑道:“都是一派掌门了,还像个长不大的黄毛丫头,你现在身为恒山派掌门,应该跟恒中弟子同甘共苦才是,怎能自个住到客栈去!” 曲非烟苦兮兮地道:“什么掌门,我根本就不想当这恒山派的掌门!” 吕信道:“那你为何要答应定闲师太?” 曲非烟道:“不答应不行啊,我怕那个老尼姑死不冥目,一时不忍心就答应了,现在后悔死了!”看恒山众弟子全都脸色怪异,不由吐了吐香舌,躲到吕信背后去了。 吕信笑了几声,向恒山众弟子道:“非非心直口快,各位勿要放在心上!” 仪清合什道:“不敢,曲掌门天性善良,武功又高,师傅临终之时托她接掌我恒山门户实乃有远见之明!”又向曲非烟道:“掌门,待我们回到恒山,便举行掌门接任大典,可好?” 曲非烟无所谓地道:“怎样都行了,我没什么意见!” 吕信看仪琳站在旁边,一脸幽怨的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分别一月有余,她出落的更加美丽了,不施半点指粉的脸蛋上闪烁着一圣纯洁的光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让任何男人都要为之魂销魄荡。 露了个温暖的笑容,吕信道:“仪琳,你可曾照我的话做,每天都吃两个鸡腿?” 仪琳俏脸一红,垂下玉脸忸捏道:“我……我吃不了两个鸡腿!”等众人忍人不笑出声来时,仪琳又抬起头来看了吕信一眼,道:“吕大哥,任大小姐现在被困在少林寺,你是不是要去将她救出来!”说完一对漂亮的大眼睛刹也不刹的看着吕信。 吕信笑了笑,道:“此事还未证实,我也不敢确定盈盈是否真被困在少林,不过终究还是要去少林一趟的,不如我们便在兰州分走,你们趁船到了山西再回恒山,也可免去舟车劳顿之苦,我便直接上少林!” 曲非烟雀跃道:“好啊,好久没去过少林寺了,我也要去!” 恒山派众弟子愕然。 吕信望向曲非烟道:“你现在是恒山派的掌门了,怎也得负起掌门的责任,说不完左冷禅还会再次派人伏击,到时必定伤亡惨重!”怕左冷禅再次伏击恒山派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这次上少林估计会见到盈盈,好久没见盈盈了,到时必会有一番恩爱缠绵,带着两个电杰炮岂不扫兴。 曲非烟不高兴的撅起了嘴巴,说道:“当这个掌门一点也不好玩!” 吕信向恒山众弟子别过,和曲非烟出了破庙,握着她玉手道:“好啦、好啦,别再愁眉苦脸了,大不了等过一段日子你再把这个掌门之位传给恒山派的弟子不就行了,不过现在你得送她们回去,恒山派的这些尼姑和大姑娘们都是些无父无母的孤儿,你也不忍心看着她们再被左冷禅屠戳吧!” 曲非烟转嗔为喜,道:“真的?那太好啦,我就先当几天这个掌门,等吕大哥帮任教主把东方不败杀了,夺回教主之位,我再把掌门让给恒山派的弟子,回黑木崖去!”想到不用一直把恒山派的掌门当下去,神情间甚是兴奋。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吕信回头一看,却是仪琳心事重重的跟了出来,看这小妮姑眉宇间更是哀怨之色,不由笑道:“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仪琳,趁现在没人,你有什么话想说就尽管说出来好了!” ****** 新书准备写架空,兄弟们帮帮忙,想个有吸引力的书名出来,拜托了……加QQ告诉我:521301503 第63章 三上少林 曲非烟咯咯笑道:“我不是人吗?” 吕信瞪她一眼道:“就会捣乱,给我站一边去!” 曲非烟吐了吐香舌,垂下了俏面,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珠子却在不停的四处乱转。 仪琳走前几步,看着吕信道:“吕大哥,你还会来恒山看我吗?” 吕信深刻体会到这美女对自己的痴情,心下柔情顿起,和声道:“当然会,等我去少林救出盈盈就去恒山看你们,不过你要记得,可不能再像当尼姑时一样清茶淡饭,要是饿的面黄肌瘦,我可不会再见你了!” 仪琳喜上眉梢,嫣然一笑道:“我一定听吕大哥的!” 别过曲非烟和恒山派弟子,吕信起程赶往少林。 不一日到了华山脚下,却又听闻江湖群雄为争夺盟主之位打的你死我活,最后蓝凤凰靠毒技夺得盟主之位,率领数千江湖汉子敲锣打鼓,摇旗呐喊,声言要上少林救圣姑,现在差不多已到了嵩山。 吕信啼笑皆非,没料到蓝凤凰那个毒美人居然夺得盟主之位,想想数千江湖汉子都要听从一个女人的号令,心下大觉有趣。不过,他心里却隐隐觉得这又是左冷禅又或是岳不群在耍什么奸谋,想借机铲除这些攀附于日月教的江湖势力。 想及这些江湖草葬乃是甘心为盈盈卖命,而且此次上少林定不会安然撤走,吕信哪能不管,当即星夜赶往少林。 这日中午,吕信到了嵩山脚下,一刻也不停留的直接上了少室山,刚到半山,却听上方一声呼斥喊杀之声,心下惊疑,忙几个纵跃赶了上去,却见无数衣着打扮各不相同的江湖汉子吆喝着从山上冲了下来,却被暗中埋伏在草丛中的一阵弩箭射阻住,伤亡惨重,不断有人重箭倒下。 吕信心知来迟一步,这些草葬之辈果真中了左冷禅的奸计,他们能上得少林,已经说明方证大师不愿流血,率众撤出了寺院,那么盈盈也有可能并不在少林,心中已经猜到定是左冷禅耍的阴谋,但又疑惑为何一直不见盈盈现身。 眼看不断有人倒在强劲的弩箭之下,也不知草丛里面藏了多少人,吕信不再迟疑,鬼魅般的闪了过去,身形一闪,已经挡在了冲下山来的江湖群豪上空,大喝一声:“去!”双掌向外推出,就见漫天而来的弩箭如同有了灵性似的全都掉头飞回,且速度较来势更快数倍。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在草丛中响起,山上有人兴奋的大喊道:“是吕公子,是吕公子来救圣姑了!”又有人叫道:“大伙冲下山去,将这帮偷袭的贼子杀个片甲不留!” 人借声势,势壮气胆,吕信十招败正道第一高手方证大师江湖人皆尽之,武功之高哪个不晓,见吕信横空出现,本已被射寒了心的江湖群豪顿时如同吃了过量的伟哥似的呼喊着冲下山去,其势誓不可当。 吕信将弩箭尽数阻住,待群豪成功冲下山去,与藏在草丛中的偷袭之人短兵相接,这才收手,准备上山。 忽听一个悦耳女声在耳边响起:“吕大哥,少林寺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圣姑可能不在寺中,不如我们一起下山再做计较!” 吕信回过身,就见混乱中蓝凤凰已到了他身后。 旁边一个相貌清秀的苗女也道:“别说是人,连只畜生都没有!” 吕信哑然失笑,看了蓝凤凰一眼,这美女数月不见,又多了几分成熟的风情,估计是被男人滋润过足的原因。 微笑道:“你们先行下山,我去寺中看看,圣姑的事你们就不必操心了,她若真被困在少林,相信少证大师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于她!”顿了下,又道:“你们这么多人来救盈盈,吕某先代盈盈谢过!” 蓝凤凰笑道:“吕大哥这话可就见外了,圣姑对大伙有恩,现在圣姑有难,我们怎能坐视不理,不过这些正道狗贼忒也可恶,居然在山下伏击我们,回头我一定要让他们尝尝我们五仙教的厉害!” 吕信见过毒美人媚眼乱飞,也不知是否在勾引自己,微微一笑,道:“方证大师率众撤出少林,显然是不愿与江湖群豪正面拼斗,以免伤残过重,伏击你们的可能另有其人,待我查个清楚为你们出口恶气!” 蓝凤凰道:“有吕大哥出面那是再好不过了!” 旁边那个苗女道:“教主,其他三面还有人没冲下山,我们是不是该放出训号让他们从这边下山?” 蓝凤凰怔了下,道:“我给忘了,快放出响箭!” 那苗女应了声,飞快的放出了训号。 吕信失笑道:“你这盟主是怎么当的,怎得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若是再迟片刻估计那些人都没命回来了!” 蓝凤凰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当日五霸冈上争夺盟主之位,大伙你争我夺,谁也不肯服谁,小妹见他们只顾着争夺盟主,恐会耽搁了救圣姑的大事,出于无奈,只好用毒夺了盟方这位,要是吕大哥在,这盟主之位非你莫属!” 吕信道:“救盈盈何必这般劳师动众,你们快下山吧,我去看看再说!” 等群豪全都下山,吕信这才别过蓝凤凰,飞奔上山。 上得少林后,果真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不过原本一座规模宏大的寺院,却被数千江湖草葬捣腾的不成样子,四处都是黄白之物,吕信心下纳闷,怎得这帮家伙居然没有一把火烧了少林,就不知是不是蓝凤凰那毒美人盟主约束所致。 以蓝凤凰的本事,要想让这些江湖草葬乖乖听话却也不是什么难事,她只需召来一大群毒虫什么的,有谁敢说半个不字。 一路寻到大雄宝殿,心想群豪即已下山,不若就在这里等上一阵,少林众僧也该差不多回来了。忽听不远处破风之声响起,四下一打量,纵身跃上大梁,躲在一块牌匾后面。 等不多久,就见三道人影闪了进来,居然是任我行,向问天,还有盈盈。 数月不见,盈盈更显的艳光逼人,她一身紫衣,将窕窈的身材衫托的风姿尽显,让他忍不住便升出将她抱在怀里怜爱一番的念头。此时她没带面纱,天仙般的面孔惹得躲在大梁之上的吕信浮想联翩,恨不得冲上去啃她几口,如果没有两个大电灯炮的话。 刚想下去,却又打消了念头,继续躲起来观望。 只听盈盈道:“也不知是谁在故意造谣生事,惹得这么多人来少林闹事,吕大哥和方证大师素有交情,我怕他会很为难的!” 吕信听的心中一暖,盈盈能为他着想,确对他情根深种。 任我行道:“除了左冷禅还会有谁,我太了解左冷禅的为人了,此人野心勃勃,望图称霸武林,这次他放出风声,说你被困少林,引得那帮江湖人物来救你,就是要借机削弱我日月神教的势力!” 盈盈担心道:“不如我们这便下山去吧,日后再向方证大师道歉!” 任我行道:“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爹已经十二年没踏足江湖,很想见识一下当初武林中的后辈高手,若是武林中人人都像吕信那小子武功那么好,爹还夺什么教主之位,不如干脆找个地方养老算了!” 向问天道:“教主神功盖世,左冷禅之流的小人怎是您的对手,有吕兄弟相助定能顺利杀了东方不败那狗贼,夺回教主之位!” 任我行道:“希望如此,不知那小子现在到了何处,如果他听到盈盈被关在少林,我想他一定会赶来救盈盈的!” 盈盈玉脸微红,刚要说话,任我行道:“有人来了,我们先躲起来!”说完飞身躲到了佛相后面,盈盈和向问天也跟着躲了起来。 没过多久,就见一大群人走进大殿,当先是方证大师,身后居然是一大群大有身份的人物,不但左冷禅和岳不群也到场,就连余沧海、天门也都来了,令狐冲赫然也在,只是不见岳灵珊,唯独缺了恒山派没人到场。 一行十数人进了大殿,分宾而坐,待小沙尼奉上香茶退下,方证大师打了声佛号道:“还好,这帮江湖英雄并未纵火焚烧,否则我少林数百年根基,怕是便要毁于一旦了!” 坐在他旁边一个老道说道:“这帮江湖人物来少林只是要救任盈盈下山,少林跟他们并没什么恩怨,他们也不会如此胆大妄为!” 吕信心道:“这老道是谁?能坐在方证大师旁边的应该便是武当掌门冲虚道长了,不过这老道怎么看怎么都没有一派掌门的气势!” 那老道正是与少林并称武林两大泰斗的武当掌门冲虚道长。 岳不群道:“真是可惜,今次未能将这帮为非作歹之徒一举歼灭,让这帮妖人全都逃下山去,不知他们是如何冲下山去的!” 一提此事,方证念了声佛,道:“佛家普度众生,岂可多造杀孽,左盟主虽然是一番好意,但做法未免有失我们正派之风!” 左冷禅道:“方证大师此言差矣,除恶即是为善,这帮妖人为非作歹,祸害江湖,我等断不能有妇人之仁,定要将其尽数歼灭,才能免去后患,只可惜,让他们冲下山去,我想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阿弥陀佛!”方证大师虽不赞成,却也并未反驳。 吕信心道:“好戏上场了!”便听冲虚道长喝道:“什么人?” 一阵哈哈狂笑,任我们三人从佛相后跃了出来,向问天大笑道:“你这老牛鼻子耳朵到是不聋,老子不小心吹了口气也给你发现了!” “任我行!”看清三人时,众人尽皆大惊,飞快的站到了一起,凝神皆备。皆因十二年前任我行纵横江湖,吸星**所向无敌,威名太盛,此刻见他突然在少林出现,便是连方证大师也吃了一惊。 任我行大笑道:“不错,老夫正是任我行!”目光扫过众人,续道:“任某十二年不涉足江湖,没想到武林中还有人认得老夫,老夫实感荣幸!” 第64章 高手云集 方证大师宣了声佛号道:“任施主驾临敝寺,合寺上下实感荣幸,不知任施主前来敝寺有何贵干?” 任我行负手踱了几步,从容道:“老夫十二年没踏足江湖,很想见识一下当今武林中一些后起之秀的武功,所以不请自来,还请方向你见谅!” 冲虚道:“贫道是在任教主退隐之后才接任武当门户,因此这个后起确是不虚,不过论年龄,贫道若是没记错,尚痴长任教主两岁,所以这个“秀”字,却是当不起!” 左冷禅道:“任我行,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你这魔头祸害江湖,人人得而诛之,今日你既然自投罗网,就休想下山!” 任我行两眼精光暴射,道:“左冷禅,你挑拨是非的本领却是丝毫不见减弱,老夫既然来了,岂会怕了你们,你若有种,尽管放马过来,让老夫领教一下你的大嵩阳神掌,看看你这十二年来到底有多大长劲!” 左冷禅道:“今日天下高手尽聚于此,左某只不过是是一无名小卒,有少林方证大师和武当冲虚道长在此,左某岂敢放肆!” 此人委实奸滑,自知没胜过任我行的把握,当即将皮球踢给了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而且话中意思还很明显,那就是作过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其他人还不放在我左冷禅眼里。 方证大师合什念佛道:“各位稍安毋燥,切不可多造杀孽!” 岳不群道:“方证大师,任我行这个魔头滥杀无辜,为祸人间,我们份属正义之士,应该合力将这个魔头除去,维护武林正义,切不可有妇人之仁!” 天门道:“不错,我赞成岳掌门的意思,对付任我行这个魔头,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 任我行虎目一瞪,看了天门一眼,道:“天门,枉你身为泰山掌门,却是有勇无谋,被人利用了却还在这里自鸣得意,你有什么资格跟老夫说话!”又向岳不群道:“你们华山派本是名门大派,却自相残杀,沦落成二流门派,你岳不群号称君子剑,却一脸假正经,若非老夫中了东方不败那狗贼的奸计,你岂能活到今日!” 站在岳不群旁边的宁中则道:“我师兄光明磊落,反而任教主滥杀无辜,乃是武林公敌!” 任我行哈哈笑道:“你就是华山玉女宁中则?你们华山一派除了风清扬之外,老夫能看得上眼得仅算你一个,可惜你这个小姑娘有眼无珠,嫁了岳不群这个伪君子!” 宁中则比任我心小得不多,只不过任我行昔年纵横江湖时,宁中则确还是个小姑娘,不过现在当着天下英雄面前被称作小姑娘,宁中则面上确有以挂不住。 岳不群尽管心时咬牙切齿,不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微哼道:“承蒙任教主看得起我华山派,不过岳某生为正道中人,今日断不能再让你逃下山去,祸害武林!” 任我行道:“错,老夫非是看得起你华山派,老夫看得起的只是风清扬,并不是你岳不群,所以你不用往你脸上贴金!” 岳不群脸色铁青,重重哼了一声。躲在梁上的吕信却认为这伪君子没这么容易动气,一定是作为左冷禅看的,借机来迷惑左冷禅,好隐藏真正实力,在五岳会盟之上一举夺得五岳派掌门之位。不过现在曲非烟当了恒山掌门,他想作五岳派掌门只有等下辈子了。 看任我行霸气冲天,丝毫不将众多高手放在眼里,也不由有些佩服这岳丈的豪气。 方证宣声佛号,调解气氛道:“本来看在吕少侠面子上,老纳不该为难任施主,不过任施主危害武林,老纳添为少林掌门,不能坐而不视,所以特请任施主在敝寺住上十万,不知任施主意下如何?” 盈盈抢先道:“方证大师,我爹重出江湖并未杀一个正派弟子,还有,你是否连我也要一并留下?” 一直没开口的令狐冲这时道:“不错,我们身为正派中人,应该恩怨分明,任教主重出江湖,并未任一个正派弟子,我们不能无辜伤人!” 岳不群哼道:“你这畜生欺师灭祖,败坏我华山门风,还有脸在这里胡言乱语,若非这里是少林,岳某必将你手刃,为武林除害!” 令狐冲立刻低下头去,唯诺不语。 吕信心道:“不错,算我没白帮你的忙,就冲这一点,你令狐冲也算是条人物!” 方证道:“岳掌门勿须动气,令狐少侠乃是风清扬风老前辈独孤九剑的传人,老纳可以证明他并非私吞辟邪剑谱,而且令狐少侠行事率性而为,不拘礼仪,实乃真英雄,华山派有此出色人物,老纳实该向岳先生致贺才是!” 此言即出,不由人不信,方师大德何等声望,他即说令狐冲并非私吞辟邪剑谱,虽然各人脸上并不表态,心里却都已相信,而岳不群说是令狐冲偷了辟邪剑谱,现在方证大师替令狐冲作证,众人立刻将目光投向了岳不群。 令狐冲虽被逐出师门,但一直心怀华山派,忙下跪叩首道:“师傅……” 岳不群哼道:“不敢当,令狐大侠!” 令狐冲大是尴尬,只得起身悻悻的退到一旁。 左冷禅心想:“果真是岳不群这伤君子偷了辟邪剑谱,哼!” 方证大师又向盈盈道:“任大小姐勿须担心,老纳只请任老施主在敝寺住上十年,任大小姐心可下山离去,老纳断不会为难于你!” 盈盈道:“不行,我要跟我爹一起走!” 左冷禅喝道:“一个都别想走,今日若是让你们这三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逃脱,日后必定祸害人间!” 岳不群也道:“左兄说的没错,我们万不能让这三个魔头下山!” 任我行两眼精光闪烁,盯向左冷禅道:“左冷禅,你不用在老夫面前假腥腥,老夫若想离开,你们谁能留下得任某!” 左冷禅道:“我们这里这么多人,留你?可能留不住,不过要留下你女儿却非难事?” 吕信心下暗怒,心道:“你这卑鄙小心若是敢动盈盈一根头发,少爷要你不得好死!”不过,心里对方证大师只留下任我行,不为难盈盈也很为满意。 任我行脸现杀机,哈哈大笑几声,森然道:“好极、好极,左冷禅,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你还有个不成才的儿子,想必老夫要你儿子也非是什么难事!”又向天门道:“天门,你虽然没有儿子,但心爱的徒弟也不少,老夫就拿你徒弟开刀!”又向余沧海道:“余矮子,你养着几房小妾,老夫对女人也从来不会手软!” 各人脸脸相觑,不知如何以对,左冷禅显然也颇为顾忌。 “阿弥陀佛!”方证大师听不下去了,念了声佛号排解道:“各位且勿动怒,切不要无辜伤人!” 一直没开口的令狐冲也道:“方证大师说的不错, 冲虚道:“未免有伤和气,多造杀孽,任教主,我们打个赌如何?若是三位赢了,自可下山,若是三位输了,就请任教主在少林寺住上十年!” 任我行道:“不必了,老夫赌运一向不好,杀人到是有把握!” 冲虚道:“这样吧,大家份属武林同道,我们以武定胜出,任教主,你们共有三人,我们也派出三人,三战两胜,若你们胜了,自可下山,若是输了,便请任教主留下,如何?” 任我行自问若是自己和向问天离开应该不是难事,不过盈盈要走确是不易,不由暗恼起吕信来,心道:“吕信这小子也不知去了哪里,怎得还不来救盈盈,不行,我任我行纵横江湖怕过谁来!”当下道:“好吧,你们有哪三位上场?” 左冷禅抢先道:“方证大师乃是主人家,当然要出场,而意见是冲虚道长所提,至于第二场,令狐贤侄即得华山风清扬前辈的真传,就由他出场最好不过,至于第三人,左某十二年来潜心苦练,也想见识一下任教主和天皇老子的盖世神功!” 众人听他居然推举令狐冲一个华山弃徒,而不是冲虚道长,都感诧异,冲虚道长脸上虽没什么表情,心里却不怎么好受,左冷禅很明显便是认为他不如令狐冲,不将他这个武当掌门放在眼里,不过他胸怀宽阔,也只是瞬间即过,很快便心下释然。 方证大师自是不好拒绝,点头答应。 令狐冲道:“有这么多前辈在这里,晚辈怎敢献丑,冲虚道长德高望重,武当派的剑法更是博大精深,这第二场,不如就由他老人家来出战好了!” 他当然看得出来左冷禅故意将他排在第二,承认自己也不及他令狐冲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他可不想被左冷禅利用,兼之吕信数次有恩于他,他怎能在这里落井下石,做这望恩负义之事。 任我行狂笑几声,道:“好极,原来是风清扬的传人,既然是独孤九剑的传人,也不会比冲虚那个老牛鼻子差,呆会老夫到要向你讨教几招,看看你是否会给风清扬丢脸!”心里却是暗喜,冲虚道长成名数十年,内功精绽,他可不认为令狐冲能胜过冲虚,由他出战是再好不过了,己方胜出的可能性也便大了些。 令狐冲本想死不出战,以免对冲虚道长不敬,却又听得任我行提起了风清扬,虽知任我行在激他,却还是甘心上钩,心想:“我若不出战,则会弱了风太师叔的名头,不行,便是开罪武当派,我也不能给风太师叔脸上抹黑!”当下道:“恭敬不如从命!” 左冷禅心下暗喜:“这小贼剑法绝不在冲虚那牛鼻子之下,任我行那魔头便让方证大师对付,令狐冲要胜过向问天不是什么难事,胜下一个任盈盈便更好对付了!” 岳不群心里却在咬牙切齿,方证大师当众替令狐冲开罪,让他奸谋败露,已经让左冷禅起了疑心,现在左冷禅又推崇令狐冲,更让他颜面无光,心下如何不恨。 第65章 少林三战 吕信心知任我行三人是如何都没有胜出的可能性了,就算任我行能胜一场,但他跟方证大师比过之后必不一定能打败左冷禅,向问天和盈盈根本就没有胜过令狐冲的可能性,盈盈虽有旋风追魂四剑,但内力终究太弱,定不是令狐冲对手。 若是曲非烟那小丫头在就好了,以她的武功就算不能打败令狐冲,但也不会输给令狐冲的独孤九剑,更不会输给左冷禅和方证大师。 不论剑法,曲非烟拳脚功夫已得他真传,虽然火候尚浅,但方证大师要想胜她也是千难万难。 不过,有他在,万事大吉。 任我行道:“你们哪一个先出战?” 左冷禅又抢先道:“方证大师德高望重,当然是由他先出战!” 任我行道:“那好,方证大师,老夫就向你讨教几招少林神拳!”话落,一拳向方证当胸轰了过去。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任我行这一拳去势迅疾,力道沉稳,便是方证大师也甚是叹佩。不过方证不愧为正道第一高手,左掌格开任我行拳劲,右掌闪电印向任我行当胸。 任我行侧身闪开,一拳击向方证左肋,方证左掌下压,化解敌招,一个侧转,右掌击向任我行面门。 左冷禅只看了几招便知终究是胜不过任我行,心想:“不过有方证大师打头阵,呆会却可拣个便宜,趁他内力大耗之际一举将他除掉,即便不成,也要将他击成重伤!” 岳不群却想:“任我行这魔头武功盖世,我若想胜得他,看来还需再苦练辟邪剑法,否则便是连左冷禅也不能胜过!” 各人也都怀有不同的心思,紧张的看着战圈。 唯有吕信心安理得,以他现在的武功跟这些人过招,实在有点以大欺小的感觉,便是这里所有人一涌而上,他也能将这十数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揍的满地找牙。 转瞬数十招即过,方证大师招数一便,顿时千层掌影幻起,众人只觉眼里尽是掌影,俱是感叹方证大师不愧为正道第一高手。 反观任我行也不惶多让,虽不及方证大师的千手如来掌那般博大精深,但招式狠辣,丝毫不落下风。 忽觉竟然吸不到方证大师半点内力,心道:“这大和尚易经筋内功厉害,千手如来掌更是出神入化,若非这数月来修练吕信那小子的易筋煅骨心法,以致内力大增,想胜他却是没有可能,不过现在若想胜他,也必在千招以后,到时会让左冷禅那小人得了渔翁之力!” 思忖间,一眼瞥见数丈开外的余沧海,心念电转间,一掌逼开方证大师,闪电般往余沧海肩井抓去。 所有人始料不及,而且也都不准备出手相救,眼看便要得逞,方证大师慈悲心肠,忙一掌印向任我行背心,迫他收手。 不料任我行忽的转身挡开方证大师一掌,左拳轰在了方证胸前,方证大师立时噔噔噔退了一丈有余,喷出一口鲜血,显是已受了内伤。 事情发生在电光石火间,众人都来不及做出反应,方证大师败局已定,冲虚道长上前扶住方证大师,道:“大师,你一念之仁,反遭奸人所害,实在可惜!” 方证大师压下伤势,合什道:“任教主斗智不斗力,老纳这一场毕竟是输了!” 任我行道:“好,不愧是有道高僧,大和尚你慈悲为怀,不像有些人那么卑鄙无耻,而且你易筋经内功已达化境,千手如山掌出神入化,比起那些什么嵩什么阳掌的确实高明,老夫从来不服人,今天就服你一次!” 岳不群道:“任教主,你**阴谋,胜的毫不光彩,简直非君子所为!” 向问天微笑道:“笑话,我日月神教有正人君子么?若教主也是正人君子,岂不是跟你君子剑同流合污了?” 吕信心下暗道这天皇老子不但武功高强,辩才也是炉火纯青,只看岳不群气的就快要浑身发抖,就不由暗暗叫爽。 令狐冲心道:“这位任前辈武功高强,便是我也没有必胜他的把握!” 左冷禅见机不可失,喝道:“喝道,第二场!”稍不停留的往任我行扑了过来。 任我行正在快速恢复真气,向问天见状飞身挡在他身前,接下了左冷禅,这时众人才看清了向问天的实力,虽较左冷禅稍逊,但百招之内左冷禅也奈何不得他,可见这天皇老子确实有真实本领。 盈盈持剑立在任我行身旁,全神戒备,以防有人再趁机偷袭。 没多久,任我行恢复的真气,回身喝道:“向兄弟,你退后!”说完飞身迎上了左冷禅。 向问天趁机退到盈盈身旁,还不忘挖苦几句:“你这卑鄙小人居然出手偷袭,这种无耻下流的事我向问天不屑去做!” 左冷禅哪还有心思理会他,全神应付任我行。 盈盈小声道:“多谢你,向叔叔,若不是你拖延时间,爹也恢复不了元气!” 吕信却知任我行最多只恢复了九成真力,并未恢复十万元气,而且弄不好还会上了左冷禅的洋当,这一局胜出的可能性极小,不过他却不想现在就露面,先看足了好戏再说。 左冷禅不愧为五岳剑派出类拔萃的人物,丝毫也不比任我行差多少,非但内力雄厚,一套大嵩阳神掌更是炉火纯青,尽不让任我行占得半点上风。主要还是因为任我行并未恢复十万元气,若非他先战方证,定能胜过左冷禅。 转瞬数十招即过,任我行单掌曲指成爪,扣向左冷禅肩井,显是要施展吸星**,左冷禅竖指点在他掌心,一时变改了双方互相比拼内力。 吕信闭上眼睛也能想到会是什么结果,干脆收回目光,冷不防站在正对面的余沧海抬头扫来,吓的他忙收回脑袋,等了一阵,这才探出头来见无人注意,又盯着盈盈不停的猛看起来,果真没多久,任我行中了左冷禅奸计被封住了曲池大**。 只得左冷禅无不得意地道:“当年封禅台一战,我受制于你的吸星**,于是我专心研究对付你的武功,叫寒冰真气,我的内气是至阴至寒之物,能在一瞬间将你全身冻僵!” 顿了下,续道:“我冒着凶险将全身真气都聚集在食指之上,你用吸星**吸我内力之时,我就趁那一刻发出内力,封住你的曲池大**,哈哈哈,任我行,斗智不斗力,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众人尽皆恍然,唯有岳不群心下暗暗皱眉,思忖如何才能胜过左冷禅。 令狐冲却从他刚才的掌法中认出了那日杀莫大的蒙面黑衣人便是左冷禅,起初他还有些不敢确定,此刻却是再无疑问,刚想接穿,却又感觉不妥,于是隐忍了下来。 任我行到也了得,道:“没错,是老夫上了你的当,这一场就当老夫输了!”虽然已经服舒,但他却是心有不甘,不过以他的脾性,到不至于会耍懒。 向问天上前道:“刚才你说打完了教主就打我,请动手吧!”说完拉开了架式。 左冷禅此刻内力大耗,哪是向问天的对手,闻言哈哈笑道:“天皇老子要赐教,左某本该奉陪,不过令狐贤侄得华山风清扬老先生的真传,我们大家都想见识一下他的剑法,所以向左使应该向令狐贤侄讨教才是!” 他一口一个令狐贤侄,叫得亲热无比,显然是在拖令狐冲下水。 天门和余沧海等也想见识一下令狐冲是否真有那般厉害,全都出声应合。 令狐冲现在已经确定莫大便是左冷禅害死,本不想再下场,最好让向问天他杀了,也算是替莫大报了仇,此刻见左冷禅又将皮球抛到他手上,唯恐别人说他不敢出战,弱了风太师叔名门,只得下场。 上前几步道:“既然是向前辈要赐教,我令狐冲自不量力,就接前辈几招!” 任我行虽不认为令狐冲能胜过向问天,但却知风清扬的厉这,提醒道:“向兄弟,风清扬乃是华山派出类拔萃的人物,独孤九剑专功破绽,你切不可大意!” 盈盈却上前道:“向叔叔,不如让我接了这第三场!” 所有人皆感愕然,尤其爬在大梁上的吕信最甚,看着这才原本会走在一起、却因自己而站在敌对立场上的鸳鸯首次面对面站在一起,心里真不知是什么滋味,虽知盈盈跟令狐冲没有可能,但心里依旧有些忐忑。 任我行也记起了盈盈的施风追魂四剑,当即道:“好,不愧是我任我行的女儿,向兄弟你退后,这一场就让盈盈出战!” 向问天不敢不从,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盈盈冷冷看了令狐冲一眼,道:“请出招吧!” 令狐冲道:“让我令狐冲欺负一个女人,打死我也不跟你过招,况且吕兄曾经多次有恩于我,我怎能恩将仇报!” 任我行怒道:“敢看不起我任我行的女儿,盈盈,杀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左冷禅知道令狐冲的深浅,闻言道:“任教主,你女儿若是自认不敌,就赶快弃剑投降的好,免得你女儿输了你死不认帐!” 向问天道:“左冷禅,你可真是狗嘴里吐不出人牙来,我们大小姐得吕兄弟随便指点一两招也足够对付你这个卑鄙小人,有种的你上来试试!” 他知左冷禅功力大耗,肯定不会上来,因此抓住了尾巴大占口头便宜。 方证大师道:“阿弥陀佛,吕少侠神功盖世,老纳曾十招败在他掌下,既然任小姐得吕少侠指点,想必剑术已经通神,令狐少侠,你不防向任大小姐讨教几招!” 此言一出,顿时哗然,虽然谁都知道方证大师曾亲口承认过十招败在吕信掌下,但只是听别人说起而已,并未得到证实,现在亲耳听方证大师道出,哪得不惊,只有亲眼目睹过吕信三招败风清扬的令狐冲和左冷禅深信不疑。 岳不群道:“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吕信那魔头勾接魔教,为祸武林,岳某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第66章 以武定胜 任我行哈哈笑道:“论武功,当今武林之中老夫只服三个人,第一个,就是你华山派的风清扬,风老先生剑术通神,老夫由心佩服,第二个就是方证大师,大师你功力深厚,人品也让老夫自愧不如,第三个就是我那宝贝女婿,方证大师尚且接不下我女婿十招,岳不群你又有什么本事不放过吕信,莫非你认为你自宫练了葵花宝典就可以天下无敌?” 有关葵花宝典和岳不群偷了辟邪剑谱之事吕信曾给盈盈说过,任我行自是从盈盈那里听说过了。而且葵花宝典就是由他传给东方不败,对修练葵花宝典的细节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此话一出,顿时如同炸开了锅似的,所有目光都看向了岳不群,岳不群微笑道:“任教主若是自认必败无疑,那就让你女儿认输好了,莫要再逞口舌之利!” 这下就连吕信也不得不佩服这伪君子的忍耐功力,而且看他非常精明的把话题扯到了当前的要事之上,所有人顿时又将目光移到令狐冲和盈盈身上,不过所有人却在心下暗暗对岳不群起了疑心。 这次就连令狐冲也不例外。 盈盈玉脸一寒,道:“出招吧!”说完弹出绕指神剑,蓄势以待,只觉任空亮起了一道银茫,森寒的剑气扑面而来,所有人又是一惊,显上虽没表情变化,心里却在羡慕盈盈手握的绕指神剑。 令狐冲收回神思,抱拳道:“既然任小姐有意赐教,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说完拔出长剑向盈盈虚功一招。 盈盈挥剑还功,数招一过,才让所有人明白了左冷禅为何要推举令狐冲出战,便是以剑术称雄的冲虚道长此时也自问不可能胜得过令狐冲。 再看盈盈,寒光闪闪的绕指神剑刮起漫天银光,剑出如风,招招夺命,剑剑勾魂,剑招凌厉无匹,且没有半破绽,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硬是迫的令狐冲不敢与她剑刃交加,以免被削断兵器。 不过令狐冲终究内力胜过盈盈太多,再加上独孤九剑,每每迫的盈盈不时变换招式。所幸旋风追魂四剑虽名为四剑,实则是千变万化,暗含了磨剑遗迹的剑理,剑招无穷无尽,根本不会穷途殆尽,一点不比独孤九剑差多少,若是只论剑术,便是冲虚道长也自叹不如。 独孤九剑只需看准对方破绽,克敌制胜只在数招间,兼之盈盈功力不够,并未能全部领悟旋风追魂四剑,也并非全力破绽,只是破绽极少,让人很难发现,不过以令狐冲的功力加上对独孤九剑的领悟,数十招之内也可胜得盈盈。 不过却因为令狐冲有意相让,盈盈一时到也不会落败,只不过却是毫无取胜的机会。 众人得睹如此精妙的剑法,大都睁大了眼睛仔细盯着,唯恐漏了一招半式,虽未能看懂两种剑法的剑意,却也是获益不少。 百招过后,盈盈长时间施展旋风追魂四剑,功力大耗,不过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唯有咬牙苦撑,而且方证大师等高手也看了出来令狐冲一直未尽全力。 任我行心里也紧张起来,这才开始重新估量令狐冲的实力,便是他自己也自问没胜过令狐冲的把握。 吕信看盈盈洁白的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心里毫不心疼,又看两人已打到了他脚下,约莫也就两三丈的距离,当即趁盈盈和令狐冲两剑几要相交时无声无息的隔空一时点在令狐冲剑身上,将令狐冲长剑从中震断,不过在外人看来却是被盈盈的宝剑给削断的。 仅几个有数的高手才看清了其中关键。 方证大师道:“不知是何方高人驾临敝寺,请现身一见!” 吕信心知再也藏不住了,哈哈一声朗笑,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大殿中已多了一人,等看清来人时,几个心怀鬼胎之人同时吃了一惊。 任我行等人却是大大松了口气。 令狐冲长剑莫名其妙的折断,盈盈本来就有些不解,此时见吕信现身,欣喜过度之下居然看着吕信发起愣来,忘了招呼。 吕信上前握住她玉手,微笑道:“数月不见,你又漂亮了不少,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天可是想你想的紧,晚上做梦都会梦到你!” 众人听得脸脸相觑,心下大骂魔教妖人果真胆大妄为,居然在这时谈情说爱起来,方证大师合师低宣佛号,冲虚老道也打了个揖,令狐冲脸现喜色,道:“原来是吕兄,方才令狐冲对任大小姐多有不敬,还请吕兄见谅才是!” 他到不认为吕信当着这么多人对盈盈吐露相思之苦有何不妥,反到觉得这才是血性男儿所为。 吕信笑道:“今日承你之情对盈盈手下留情,我吕信记着你这个人情!” 盈盈这时方才回过神来,羞的玉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是想一头扎进吕信怀里,但是当着这么多人,而且老爹就在旁边,再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任我行当然也不会认为吕信当众对女儿倾诉相思之苦是件丢脸的事,反而更显示出他对盈盈的真心,心下大是宽慰,道:“不愧是我任我行的女婿,敢做敢当,好!”转向方证大师道:“方证大师,我们后会有期!” 方证大师合什道:“任施主请!”又向吕信道:“少侠敝寺,老纳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吕信道:“大师你太客气了,我今日来一是想打听盈盈的下落,二是想弄清楚到底盈盈是否真杀了贵派弟子,若真是如此,由我代盈盈向贵寺致歉!” 岳不群哼道:“假情假意,这妖女杀了少林弟子,岂能是一句道歉的话就算了!” 吕信盯向岳不群,眼时两道宛若实质的寒茫暴射而出,后果机灵灵一个寒颤,差点没软倒在地。 方证大师道:“少侠误会了,此事任姑娘知之甚详,不如请她向你解说!” 盈盈定了定神,解释道:“当日我和爹分手后去了一趟洛阳,经过少室山时听到两声惨叫,等我赶过去时就已经发现两位少林弟子被人用剑贯穿前胸而亡!”看了眼冲虚道长又接着说道:“而正好冲虚道长又刚好从此经过,为了不让方证大师误会,我只好跟道长一起前来给大师解释!” 吕信道:“你是何时离开少林的?” 盈盈道:“大师并没有为难我,我当天就离开少林,却在山下碰到爹和向叔叔,却又听到有人说我关被方证大师在少林寺,爹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就在山下住了十数日,结果就听到那帮人在五霸冈聚会!”说完垂下头去。 吕信不解道:“那你为何不现身澄明?” 任我行接道:“盈盈当天就离开了少林,而江湖上却已经有人传言她被困少林,老夫猜想这是有人故意放出风声,引得那帮江湖人物前来骚扰少林,于是就暗中打探,不过此人老奸巨滑,到现在老夫也没有查到一点蛛丝马迹!” 左冷禅抢道:“是吗?那么这个奸人大家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魔教向来都跟我们正派中人为敌,任先生让你女儿招来一帮江湖人物骚扰少林,左某佩服!” 任我行狞笑道:“左冷禅,你有种再说一声?” 吕信哪还不知是谁耍的阴谋,冷然盯向左冷禅道:“左冷禅,你杀恒山派三位师太我管不找,恒山派的弟子自会找你报仇,但是你居然敢拿盈盈来大做文章,今天我若不杀了你这卑鄙小人,你当我吕信好奇,出招吧,我会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气氛顿时一阵紧张,左冷禅心里虽然发急,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哈哈笑道:“简直是无稽之谈,谁不知魔教作恶多端,一直妄想称霸武林,想将少林和武当铲除,你这魔头信口开河,难道认为大家会信你一面之词?” 论口才和挑拨是非的能力,吕信自认不如这奸鬼,不过他根本用不着辩解,冷声道:“别人信不信与我何干,今天你死定了,出招吧,我给你一个平公的机会!”说完松开了盈盈玉手踏前一步。 方证大师忙闪身拦在中间,打了声佛号道:“两位有话好说,切不可动了戾气,少侠生气固然难免,不过任姑娘并无损伤,而且此事也并未查清,少侠可否给老纳个面子,此事权且罢手,如何?” 吕信也不好忤了这德道高僧的面子,只好答应下来:“好吧,既然大师开口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向左冷禅道:“看来方证大师金面上,今日暂且放你一马,以后最好别再考验我的耐心!” 岳不群等人都很是不自然,五岳剑派向来都把荣辱看得甚重,左冷禅身为五岳剑派的盟主,却被如此蹊落,间接也等于直接打了华山派一个耳光,他脸上当然不好过了,还有天门道长也黑了一张马脸。 四人下得少室山,任我行向吕信道:“你要真有面子,就连方证那老和尚也要给你三分金面,况且,你这身功力就连老夫也要嫉妒,今日若非在少林寺,一定要宰了左冷禅那个阴险小人,此人不除,终是我日月神教的大害!” 吕信道:“就他?一只纸老虎能吹起什么风浪来,而且现在日月神教的教主还是东方不败,你还是先把教主之位夺回来再说吧!” 任我行道:“我已经联络了许多昔日的兄弟,只待时机一成熟,就杀上黑木崖,重夺我教主之位,不过,还有几个顽固份子不肯归顺我,再等一段时间,如果他们还不归顺我的话就将他们全杀除掉!” 向问天道:“属下一定追随教主!” “向问天何时也学会拍马屁了!”吕信暗觉好笑。 第67章 寒冰真气 任我行忽地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盈盈吓了一跳,忙将他扶住,关心道:“怎么了,爹!” 向问天道:“教主重了左冷禅的寒冰真气,大部分经脉都被冻僵,得尽快找个地方让教主运功化解!” 吕信道:“这个好办!”一掌拍任我行背心大**上,任我行只觉一股浑厚的纯阳真气被灌了进来,瞬间将体内四处乱窜的寒气清扫干净。 吕信所修内功说到底还是由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演化而来,只是更为高明而已,九阳神功乃天下至阴至寒内功的克星,兼之吕信内功修为胜过左冷禅不止一个档次,左冷禅那点寒冰真气对他来说根本就如同小丑。 任我行长吁了口气,道:“左冷禅不愧是五岳剑派出类拔萃的人物,心计和武功比起五岳剑派其他人都要胜过一筹,不过这个人野心勃勃,望图要消灭我日月神教,称霸武林,他朝一日,老夫定要将他亲后毙于掌下!” 吕信道:“论起心计,谁又能比得上岳不群,这看这位君子剑才更胜一筹!” 岳不群一直隐忍到五岳剑派并派大会上才将左冷禅一举击败,连左冷禅也被瞒过,要论心计,确实更胜左冷禅一筹,不过现在因为他的出现,似乎左冷禅已对他起了戒心。 任我行道:“不错,此人一脸假正经,最是让人防不胜防,若非十二年来我被东方不败那个狗贼算计,老夫早已将他华山派杀个片甲不留!” 盈盈道:“爹,我们何时杀上黑木崖?” 任我行哈哈笑了几声,道:“爹已经等了十二年,也不在乎再多等几天,你和吕信才刚刚重逢,爹怎么能不给你们一些欢聚的时间!” 盈盈玉脸刹时通红,羞赧的叫道:“爹!”那娇俏的模样儿实在惹的人禁不住浮想联翩。 吕信听得此言,不禁对这岳丈好感大增,不说别的,起码他还是个好父亲,比起岳不群为了称霸武林居然连女儿的死活都置之不顾实不可同日而语。 到山下小镇时,天色已晚,四人找了家客栈落脚,洗漱过后到外堂用餐,说起曲非烟答应定闲师太接任恒山门户时,任我行和盈盈以及向问天脸脸相觑,盈盈失笑道:“曲非烟那小丫头精灵古怪,又出身我们日月神教,她怎么能做恒山派的掌门!” 任我行却是另一番想法,道:“定闲也算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左冷禅要称霸江湖,首先便要吞并五岳剑派,然后由他来做五岳派掌门,定闲肯定是看清楚了这一点,所以才要非烟接任恒山门户,到时吕信定不会袖手不管,左冷禅想要吞并恒山派只能是妄想!” 吕信道:“衡山派莫大先生也是遭了左冷禅毒手,临终时遗命令狐冲接任衡山掌门,想必他也看出了左冷禅的阴谋!” 任我行道:“风清扬不愧是风清扬,令狐冲那小子得他真传,剑术超凡,若非岳不群那伪君子气量狭窄,将他逐出门墙,华山派绝对有跟左冷禅抗衡的实力!” 吕信笑道:“没办法,岳不群偷了林家的辟邪剑谱,为了替自己洗冤,正好令狐冲又剑术大进,功力也是突飞猛进,岳不群干脆就将这盆屎扣在了他头上,岳不群那么好面子,就算有方证大师替令狐冲开脱,他也没有容人之量,而且他定会想办法杀了令狐冲!” 盈盈嗔了他一眼道:“你这人,怎得出口这般粗鲁!” 吕信微笑着反问道:“难道你也想让我学岳不群那副模样,表面上谦谦有礼,背地里却一肚子坏水不成?” 盈盈道:“岳不群那种类型的人太深沉,我还是喜欢你这种无行浪子!”说完才觉大为不妥,又见三人目光都聚到自己脸上,臊的垂下脸去。 任我行哈哈笑了几声,道:“老夫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知情之一字,不能勉强,什么门当户对、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全都是狗屁,只要盈盈喜欢,就算给我找个乞丐女婿回来,老夫也不会干涉他们的儿女私情!” 盈盈娇羞道:“爹,你胡说什么呢!” 向问天笑道:“吕兄弟品貌兼优,武功盖世,还是大小姐有眼光!” 吕信苦恼道:“能不能不说这些了,再说下去我怕我尾巴会翘上天去!” 盈盈“扑哧”笑道:“你又不是狐狸精,哪来的尾巴?” 吕信刚要接话,忽见门口进来三人,竟是令狐冲和他的不师妹岳灵珊,以及陆大有。忙出声招呼道:“令狐冲,过来这边!” 令狐冲扭头看来,立时大喜,牵着岳灵珊快步过来,道:“原来吕兄也在这里,还有任前辈、向前辈、任大小姐!” 吕信道:“先坐下再说!”招呼小二又添了几副碗筷,知令狐冲好酒,又给他要了一坛子酒。 令狐冲笑道:“吕兄的盛情,我令狐冲心领了!”给各人碗中添满酒水,举杯道:“我先敬吕兄和两位前辈了碗!”话完仰头饮尽。 任我行见他并不在乎四人出身神教,对他颇有好感,点头道:“不错,风清扬的传人果真不同凡响,老夫与风老先生颇有渊源,令狐兄弟日后见是风老,别忘了替老夫向他问好!” 令狐冲道:“前辈您太客气了,晚辈行为不端,不容于师门,实在愧对风太师叔的传剑之情!”言罢不禁神色一黯。 任我行道:“笑话,华山派有什么好,浅水难养蛟龙,岳不群这个伪君子没有半点容人之量,你内疚什么,况且你已经答应莫大接掌衡山门户,以后便岳不群见了你也当要礼让三分,又有何不好!” 令狐冲听任我行不将他师傅放在眼里,虽心有不悦,却也不辩驳,淡淡道:“师傅师娘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令狐冲不能对师傅不敬,还望任前辈您能够见谅!” 任我行点头道:“不错,生不忘本,的确是条汉子!” 吕信见岳灵珊睁着一双大眼睛不停的打量盈盈,心下一动,问道:“令狐冲你是怎么会去少林的,为何不见你小师妹与你同去?” 岳灵珊急急道:“大师哥,我有点困了,我先去歇一会了!”竟不理众人,匆匆走了。 令狐冲苦笑一声,道:“小师妹也不知为什么,总是不肯跟我去见师傅,当日我听闻江湖群豪要来功打少林,方证大师邀五岳剑派前来助阵,在下蒙吕兄传授少林易筋经,自当为少林尽一份力,于是就带着小师妹和陆猴儿前来嵩山,小师妹不肯上山,我只有将她在山下等我,让陆猴儿陪她!” 又向陆猴儿道:“陆师弟,你去看看小师妹!” 陆猴儿答应一声去了。 向问天道:“令狐兄弟知恩图报,确是难得的英雄好汉!” 令狐冲道:“向前辈您过奖了,晚辈愧不敢当!”又见盈盈一直睁着一对俏目瞪着他,忍不住笑道:“任大小姐剑术超凡,在下佩服!” 盈盈冷冰冰的道:“你是在损我还是夸我,别占了便宜还要卖乖!” 令狐冲道:“岂敢,在下是真心佩服任大小姐的剑术!” 吕信看这对因他的出现而形同陌路的鸳鸯似乎不怎么说得来,心下不禁有种怪异的感觉,道:“其实旋风追魂四剑也暗含了无招胜有招的剑理,若不是盈盈功力不及你,也定不会输给你!” 令狐冲笑道:“吕兄的武功我令狐冲实是衷心佩服,在下这点微末之技,怎能入得了吕兄你的法眼!” 任我行出言道:“好了,吕信,你跟盈盈久别重逢,老夫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离七月十五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先去准备一下,你和盈盈在七月十五来平定州会合就行!”言罢和向问天离席而去。 席间只剩下三人时,令狐冲可不想当电灯炮,也识趣的告辞。 吕信叫住他问道:“对了,你可曾已经查到你师弟英白罗是怎么死的?” 令狐冲道:“陆师弟说英师弟的死只有小师妹一人知道内情,可小师妹又不肯说,我也没办法替英师弟报仇!” 吕信联想到岳灵珊不能去见岳不群,又不肯说出是谁杀了英白罗,立刻想到了岳不群身上。定是英白罗无意中发现了岳不群的秘密,被岳不群杀了灭口,正巧又被岳灵珊撞见,因此岳灵珊才精神失常,死也不肯回华山,这个推测也甚为合理。 等令狐冲走后,吕信这才移到盈盈身旁,从桌子下面握住了她玉手,道:“盈盈,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如我们去恒山,过几天非烟那小丫头就要接掌恒山门户,我我们正去她给助威,你看如何?” 数月不见,盈盈清减了不少,也不知是否是因相思之故,不过看她眉宇间因见着自己而透露出的一丝掩盖不住的欣喜,吕信就知自己猜了个**不离十。 盈盈挣了几下,便任由他握着玉手,道:“我们不是正派中人,去了怕是不好!” 吕信道:“管他那么多干什么,只要恒山派的弟子欢迎我们就好,要是嵩山派的人敢来惹事生非,我就抽了他们的筋,剥了他们的皮,然后把人们扔下山去!” 盈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人,怎能这般蛮横,一点也不顾江湖道义!” 吕信微笑道:“江湖道义只是那些卫道士用来达成私人目的的工具而已,我管他,就是天王老子惹恼了我,我也照打不误,人在江湖,靠的是实力说话,我就算杀上嵩山,把嵩山派杀个片甲不留,也最多会有人说说我的坏话,不会有人傻的来跟我拼命,不是吗?” 盈盈道:“好啦、好啦,我说不过你!”飞了吕信一个媚眼,又道:“不过我可不希望你变成一个残忍好杀的魔头!” 吕信搓着她滑嫩的小手道:“当然不会了,我只不过是举个例子而已,又不会真的跑去灭了嵩山派,只要左冷禅以后不再触我霉头,我也懒得去找他麻烦!” 盈盈垂下玉脸,道:“你能不能别让我为难,这里好多人的!”用力想抽回被吕信占便宜的玉手,却是怎么也挣脱不了,心下大是羞恼。 第68章 泼皮无癞 次日天明,任我行和向问天北上去做准备工作去了,吕信和盈盈又在嵩山逗留了一天才起程北上。 刚刚收拾妥当,盈盈忽道:“上次我和爹去开封找平一指,结果他正好不在,不如我们去一趟开封,或许能碰到他也不一定!” 吕信道:“平一指?”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日月教一些重要人物是不是都吃了东方不败的三尸脑神丹,每年端阳节统一发放一粒镇痛解药,不然尸虫就会发作,生不如死,你们找平一指是不是要炼制解药?” 盈盈对他偶尔语出人惊已不再感到奇怪,欣然道:“正是,如果能尽快找到平一指炼制出解药,爹就可以给那些受制于东方不败的长老解毒,让他们为爹效力!” 吕信对此不置可否,道:“你是不是也吃了三尸脑神丹?” 盈盈一怔,道:“东方不败这十二年来对我确是不错,我没吃三尸脑神袋!” 吕信伸手搂住她纤腰,微笑道:“我看你真是当局者迷,其实你也中了三尸脑神丹的剧毒,只不过东方不败每年都会在端阳节上把解药放进你的饭菜里,因此你才自己不知!” 盈盈中了三尸脑神丹的毒他知道的,只是先前没想起来罢了。 盈盈吓了一跳,道:“不会吧?”说完又觉不妥,东方不败即敢谋害她老爹,怎能不将她暗中控制,一时只觉心里凉飕飕的。 吕信道:“别担心,就算没有解药,我也可以替你解毒?” 盈盈此刻已信了自己也中了三尸脑神丹的毒,闻言道:“当真?” 吕信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毒虫应该是伏在脑部,如此一来就有些麻烦,如果我用真气替你逼毒,实在有点凶险,现在唯有用阴阳交会之法,将毒虫逐渐从脑中逼出,然后再用功炼化!” 盈盈道:“阴阳交会**?是什么法子?”见吕信嘴角露出一丝奸滑的笑容,不由芳心一紧道:“我怎么觉得你不安好心!” 吕信老脸一红,大是尴尬,刚才他的确在想着趁此机会把盈盈弄上床去,所谓的阴阳交会**只不过是他随口捏造出来的名词而已,不想一时得意,居然给盈盈这心细细密的美女看穿,不由暗骂自己太色急了点。 不过要将毒虫从逼中逼出,确实需**相对,两口两对,由舌尖度入纯阳真气,由会阴度入纯阴真气,阴阳交济之下方能尽全功,到也不是他刻意捏造谎言欺骗盈盈。 当下将法子讲了一遍,盈盈哪里肯信,只道吕信卑鄙下流无耻,蓄意要占自己便宜,羞怒之下挣开吕信奔回自己房里去了,任吕信如何解释,愣是不听,让吕信大感头痛。 最后废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和口水,方才前嫌尽释,吕信却是不敢再提那逼毒法子,免得再将这把贞洁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的美女惹恼,同时心下暗叹时不与我,面前摆着块香喷喷的美肉,却是不能咬上一口,其中的痛苦非是他所能忍受得了。 不过,想起了平一指,心下又有了计较,当即答应跟盈盈去找平一指。 开封离嵩山不远,数日后二人到了开封,盈盈熟门熟路的带着吕信找到了杀人名医平一指的老窝,这次到是未再空跑一趟。 “大小姐和吕公子快请进!” 平一指闻得书童来报,亲自迎出门来,将二人迎了进去,神态间说不上恭敬,却很是亲近,让吕信也不由对这怪老头生出些许好感。 坐定后,仆人奉上香茗退下,盈盈道:“上次我跟爹路过开封,前来拜会,凑巧平大夫有事出门,未能会面,这次我和吕大哥前来有件事要征询一下平大夫的意见!” 平一指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道:“任教主重出江湖,我平一指也必定重新出来,为教主略尽绵力!” 吕信这才恍然,感情盈盈是来招揽平一指的,看这怪老头答应的这般爽快,想来他之前也必跟向问天一样,只忠于任我行,否则他就不会在东方不败篡夺教主大座之后离开黑木崖隐居在开封了!” 盈盈道:“我先代爹谢过平大夫!”顿了下,又道:“相信平大夫也应该知道,教中大多兄弟都中了东方不败的三尸脑神丹,如果要研制解药,不知得需多长时间?” 吕信心知平一指若非盈盈死而复生,发现了胭指,定研制不出解药来。 平一指道:“大小姐明鉴,三尸脑神丹属下也略有耳闻,这种尸虫一但潜伏体内,便难以清除,不如大小姐先在窝居先小住几日,待属下找个中了三尸脑神丹之人来研究一下!” 吕信道:“这怎么行,这里就盈盈一人中了三尸脑神丹,难不成你要拿盈盈来做试验?” 盈盈也望向平一指。 平一指道:“公子误会,属下怎敢拿大小姐来做试验,属下只需放出风声,说老夫研制出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必会有人找上门来!” 吕信摇了几下扇子道:“这到是个好主意,不过若是让东方不败听到风声,怕不派人来砸了你这老窝才怪!” 平一指哼了声,道:“区区一所宅院,便是让他烧了也没什么!”又笑道:“有吕公子在这里,老夫又岂会人来找麻烦!” 吕信失笑道:“你到是打的好主意,感情我得给你当几天保镖了!” 平一指道:“不敢!” 吕信道:“其实三尸脑神丹还有一种方法可解,便是用功将毒虫炼化……” 盈盈抢道:“别说了!”她岂能让吕信再当着平一指的面将那羞人的法子说出来,不然她女儿家的脸还往哪里放,因此忙阻止吕信再说下去,同时狠狠瞪了吕信一眼。 平一指却是大感好奇,忍不住问道:“究竟是何法子?” 吕信耸耸肩,不理盈盈警告的眼神,将他的阴阳交会**说了出来,平一指听了满脸都是赞同之色,叫道:“不错、不错,公子修为通天,三尸脑神丹确是算不得个么,既然有此办法,那还不赶快替大小姐解……呃!”一眼瞥到盈盈都快把头埋到酥胸里去了,一张玉脸红的也快要滴出水来了,马上住口。 吕信目的已达,忙道:“我和盈盈一路赶来还连饭都没吃,平大夫,你快点去叫人准备一席饭菜先填饱肚子再说!” 平一指忍着笑,应合道:“平一指该死,居然把这事给忘了,老夫这就去!”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大堂。 盈盈似乎是真的生气的,抬起头来狠狠瞪着吕信,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吕信摊了摊手,作了个无奈的表情,道:“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是为了你好,正所谓贞洁事小,生死事大,若不将那毒虫炼化,指不定哪一天造起反来,我便要满世界去找后悔药吃了,况且你爹已经答应我们的婚事,所以……” 盈盈道:“我可不是那般随便的女子!”话完气呼呼的起身就跑。 吕信忙闪身过去将她抱住,吻着她面颊道:“我也没说你是很随便的女子,不过现在为了替你解毒,事急从权也是无可厚非嘛,何必非要钻牛角尖,况且你爹早已经将你许配给了我,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关系的!” 盈盈用力将脸侧开,双手抵在他胸膛上道:“怎么没有关系,尚未成亲,我们应该以礼相待,你怎能说出这种话来,分明就是把我看成了青楼女子那般随便!” 吕信大感头疼,首次发觉女人太贞烈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细心开导道:“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把你看成青楼女子,我们江湖儿女不拘小姐,只要两情相悦,便是共居一堂也并无不可,况且也是为了给你驱毒,就应该事急从权!” 说完,忽觉自己好像是在拐骗良家妇女一般,心下大是纳闷。 盈盈放松下来,软软的靠在他胸前,兀自生硬道:“可是……你当着外人的面一点也顾人家脸面就胡说八道,而且要到明年端阳节才会毒发,还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你这分明就是……就是急色!”说完自己先臊红了脸。 吕信只觉口干舌燥,强行辩解道:“你才在胡说八道,这种毒虫伏在你脑子里面我怎能放心,天知道会不会提前发作,若不尽快清除,到时必后悔莫及!”又亲着她滑嫩的面颊大灌迷汤道:“若是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盈盈娇躯一震,很明显吕信的迷汤起了作用,两眼蒙上一层水雾,怔怔的看着吕信发起呆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吕信心道此时不占便宜更待何时,低头吻上了她芳香四溢的檀口,只觉一股晕眩的感觉传来,忍不住心驰神摇,虽然初次见她时已经偷偷占过便宜,不过感觉却是不同。 那时尚未有任何情份在内,此刻却是掺杂了浓情蜜意,盈盈那柔软芳香的樱唇上传来的触电感足以让任何男人魂销魄荡,未亲自品尝过实不为外人道。不过好像也只有他一人才有这个荣幸。 又觉怀中动人的娇躯微微一颤,盈盈稍一挣扎便寂然不动,任由他索尝,吕信心知这刻可是真的不能急色,当下强行收慑心神,尽足了导师的责任,大嘴滑过,咬到盈盈小巧的耳垂处时,一双大手也开始在她动人的**上活动起来。 盈盈梦呓般的吱唔几声,脑中还保留了一丝清醒,刚要做最后反抗,吕信的大嘴已再次盖了上来,并粗暴的叩开了她檀口,将她滑嫩芳香的丁香小舌吸了过来,发同婴儿哺乳般的贪婪的品尝起来。 盈盈只觉脑中轰然一响,还未转过念头,一只大手已经从亵衣钻了进来爬到了她胸前十八年来没被人任何男子侵犯过的神圣之地,将她更近一步的推向了堕落的深渊,完全迷失在异性带来的从所未有的快感当中。 第69章 功败垂成 男人最痛恨的是什么? 当然是即将成其好事时被人骚扰! 就在一对青年男女沉迷欲在欲焰之中不能自拔时,平一指那个丑八怪老婆冒冒然冲了进来,结果是盈盈当时便逃出了平一指宅院。 机会来之不易,吕信好事被打断,气的吐血,差点没给平一指那丑婆娘几个耳光,不过终是没做得出来,只好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也飞快的追了出去。 街上人太多,吕信唯有一路跟到一片树林里,这才唤住盈盈。 盈盈靠在一棵大树上,用手捧着脸,不停的抽泣着,心中又是委屈,又怕丑事传了开去再无颜面见人,一时羞恨交加,眼泪如同决堤的河水般奔涌而出。 吕信心下缀缀,不再造次,知此刻再说什么也是惘然,上前立在盈盈背后,等她停止了抽泣,这才将她揽入怀中,捧起盈盈梨花带雨的俏脸,温柔的吻去她脸上泪痕,道:“天色晚了,不如我们便在开封休息一晚,明天起程北上!” 他知此刻不是口花花的时候,唯有引开盈盈的注意力,才不致让她暴发,因此非常聪明的转而言其他。 盈盈不言不动的靠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才忽然道:“你若是敢负我,我便一剑杀了你,然后追你去九泉!” 吕信吓了一跳,忙道:“怎么会,别再胡思乱想了,我的盈盈就像天上的仙女,能得你垂青也不知是我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怎会负你!”看盈盈脸色一变,忙又指天发誓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要有半句违心之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女儿家哪个不喜甜言蜜语,盈盈虽想摆起不理他,此刻见心仪的男子发起了毒誓,没等他一个死字说出口,伸出玉手捂在吕信嘴上,将最后一个死字挡了回去,没好气地道:“好啦、好啦,你这人,总是嘴巴这么甜!” 吕信是一见盈盈便忍不住要口花花,不过看她重现喜色,心里叫声阿弥陀佛,哪还理会得许多,忙又是一通女人百听不厌的甜言蜜语,将盈盈轰的喜笑颜开,至于发誓,对他这个现代人来说压根儿不会放在心下,早忘到太平洋里去了。 随便找了家客栈歇了一宿,次日天明,两人起程北上。 吕信虽不再恨平一指那丑婆娘,但她坏了自己好事,实不愿再见她,因此也未向平一指道别。 盈盈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恼那婆娘,更不愿再去平一指府上,也不敢再去。 有道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路上盈盈如同防贼一样防着吕信,再不让他有半点占便宜的机会,顶多就拉拉手而已,一旦吕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立刻反抗。 吕信虽则牙痒痒,但也不会露出男人应有的色狼本性,让盈盈看轻了他,只得强忍着男性冲动,努力做出一副以礼相待的样子,虽是不愿,却也唯有苦受。 不数日来到恒山脚下,刚进镇子,就听声后一声喊,回过头时,便见不戒和尚领着他老婆和田伯光飞步而来,尚隔着几丈远时,就大叫道:“你这小子到还算守信,没忘了我的琳儿,和尚我一直在这里等你,终于等到你来了!” 女人敏感的直觉让盈盈立刻起了疑心,扭头盯向吕信。 吕信心下大骂不戒和尚该死,却不得不堆起笑脸道:“我既然答应了要来跟你不戒和尚喝酒,就自然会来,又岂会失信于你!” 吕信天不怕、地不怕,最头痛女人烦心,兼且他非是无情之人,仪琳对他有情,他自是不能让她伤心,而且他男人的潜意识里也有一点左拥右抱、享受一下现在代社会所没有的三妻四妾的味道,虽非段正淳那般多情,见一个爱一个,但对女人也不会嫌多。 因为不敢确定盈盈是否是口醋罐子,他哪敢造次,忙转移视听。 不过,不戒和尚这头笨牛也不怎么识时务,摸了下光头愣道:“我何时说过要跟你小子喝酒了?” 感受到盈盈怀疑的目光扫了过来,吕信虽恨的牙痒痒,却是无言以对,正不知如何以应付时,不戒和尚又道:“别婆婆妈妈的了,琳儿想你想的都瘦了几斤,和尚我心疼死了,你快点跟我去见她!”话完伸手就拉吕信。 吕信气的快要一头栽倒时,不戒身后的田伯光为他解了围。 田伯光道:“不戒和尚,吕兄远来是客,**还未坐稳,你就急着要拉他去拼酒,哪有你这般待客的,不如我们先让吕兄和任大小姐休息一下再作计较!” 他把任大小姐四个字咬得特别重,便是在提醒不戒。 不戒这时也反应过来,看了看吕信身边的盈盈,欲言又止,最后摸了摸光头道:“那也好,先让你们休息一阵再去见我女儿!” 吕信刚松了口气时,听得他最后一句,差点没冲上去踹他一脚,偷眼打量,就见盈盈面无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心里也忍不住直打鼓,只盼不戒这老粗别再胡言乱语就好。 虽然懂得前世不少对付女人的方法,但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那些哄女人开心的法子用起来自是大有成效,但有些方法对这时代的女子来说却未必有用。 况且这时代的女子跟前世一切都向钱看的女人不同,前世他也跟女人鬼混过,但一切都有钞票开路,用钞票和权势对付掉进醋罐里的女人自是再轻松不过,只不过对于这时代的女子来说,尤其是盈盈这种天之娇女,却未必有用,一时只觉头大如斗。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盈盈却开口了。 盈盈道:“现在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先在客栈歇息一晚,明天再作计较!” 盈盈心中虽然起了疑心,不过她也非是不通情达理之人,见吕信脸色僵硬,只得先将疑问抛到一边,出言缓合气氛。 吕信这才松了口气,也认识到了盈盈的另一面,心下甚感与有荣嫣,忙招呼不戒和尚头前带路,免得他那张猪嘴里再吐出让人气恼的话来。 膳后,盈盈自行回房歇息,吕信正准备回房,不戒和田伯光来找他。 不戒道欲言又止,扇了田伯光一巴掌道:“还是你来说!” 田伯光岂是好欺之人,恼道:“你自己为何不说,却要我来说!” 吕信奇道:“你们两个要说什么,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好了,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又瞪了不戒和尚一眼道:“你这大和尚一点时务也不识,今次就算了,以后有盈盈在,你那张大嘴给我闭紧一点,否则小心在你老婆面前告你一状,说你看上了别家女人!” 不戒这大老粗哪会怕他,不过却很怕他那位夜叉老婆,闻言急忙求饶。 吕信没好气地道:“来找我干什么,有话就说!” 田伯光哈哈笑了几声,道:“还是我来说吧!”顿了下,续道:“不戒大师是特地来向吕兄你道歉的!” 吕信好笑道:“道歉?” 不戒瞪向田伯光,怒道:“我又没抢他老婆,为什么要向他道歉?” 田伯光愕然道:“是你自己承认刚才说错话了,要来陪个不是,不是道歉是什么?”又哈哈大笑道:“你女儿看上了吕兄,你却要抢他老婆,莫非要抢你自己的女儿不成?” 打口水丈不戒哪是田伯光对手,顿时哑口无哑,不过动口不行,不戒这老粗却最是喜欢动手,立刻一个大耳光又扇了过去。 吕信也感愕然,看了不戒和尚一眼,捧腹道:“不戒和尚,你最好小声点,若是让你老婆听到你要抢别人老婆,我看准有你好吃的苦果!” 不戒粗声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又没真个要抢别人老婆!” 田伯光道:“那可不一定,你这贼和尚人面淫心,便是抢了别人老婆也不会告诉我们!” 不戒怒道:“我只爱我娘子一个,你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臭嘴!” 吕信笑弯了腰,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好了、好了,不戒和尚,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女儿也都到了出嫁年龄,还什么只爱你娘子一个,你不怕害臊,我都替你脸红!” 不戒怒瞪了他一阵,哼了声道:“看在我女儿喜欢你这小子的份上,和尚我就不为难你了!” 吕信几乎要被这莽和尚打败了,实感无言以对。 不戒和田伯光走后,看看天色还未全黑,左右想了想,来到盈盈房前,侧耳倾听,房内毫无一丝动静,也不知盈盈在干什么,敲响房门,叫了声:“盈盈!”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盈盈似是刚刚哭过,眼圈有些红肿,堵在门口一点也没有要让吕信进房的意思,偏过脸问道:“你来做什么?” 吕信心道:“当然是来跟你圆房!”不过看她眼睛红肿,心里又是一疼,硬挤了进去将盈盈拉进怀里,吻了下她额头微笑道:“我刚才忽然想起有件宝贝要送给你!”看盈盈一副早知你会说什么的表情,不由大是丧气,诱惑道:“怎么你不动心吗?” 盈盈没好气地道:“我才不稀罕!” 吕信道:“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还没见过是什么宝贝就说不稀罕,到时可后悔!”说完掏出曲非烟给他的笑傲江湖曲谱递到盈盈手中。 盈盈道:“这是什么?”嘴上虽说不动心,但心里其实早已活跃起来,翻开曲谱只看了几眼,就惊咦道:“这首曲子忒也古怪,不知你从何处得来?” 吕信道:“还说不动心,就知道口是心非!” 盈盈气道:“不说算了,我才不稀罕!”说不稀罕,目光却是半刻也不离开曲谱。 吕信趁机道:“一对恩爱的夫妻就应该有共同的爱好,这样以后的生活才不会乏味,正好我和你都喜欢音律,不如我们就共奏这曲笑傲江湖,让天上的星星来见证我们的感情!” 他又哪懂什么音律,不过为了消除盈盈心中的疑虑,也只好花些心思来学习。 第70章 笑傲江湖 盈盈愕然道:“笑傲江湖?” 吕信道:“是笑傲江湖,这谱子是曲洋和刘正风合创,以琴箫合奏,不如你先教我弹琴,等我学会了我们两一起合奏一曲!” 盈盈恍然道:“原来是洋叔叔和刘正风作谱,我还以为是你作的曲子呢!” 吕信老脸一红,有些尴尬地道:“我还不会弹琴呢,哪有这个本事作曲!” 盈盈奇道:“你不是喜欢音律吗?怎么连琴都不会弹?” 吕信笑道:“喜欢音律不一定就非要学会弹琴,之前我是不喜欢,不过现在为了你我才会喜欢音律的!” 盈盈嗔道:“你别胡说八道了!”话虽如此,眉梢上却尽是喜色,虽知吕信半点也没个正经,却忍不住便相信了吕信是为了她而喜欢音律。 女人就是这样,当她们喜欢上一个男人,即便明知那个男人是在欺骗她,却还是忍不住便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 盈盈亦是女人,当然不会例外。 次日天明,一行五人上得恒山见性峰,到无色庵时,早有人迎了出来,跑的最快的当然非曲非烟莫属,本来是想直接来个飞燕投林冲到吕信怀里的,不过,当看到盈盈在赫然在旁时,眼珠子一转,转而奔向了盈盈。 二八年华的曲非烟已经出落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身高差不多快赶上了盈盈,扎着两条马尾辫,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珠更是不停的四处乱转,显的俏皮可爱,除吕信外,所有人只觉一阵香风刮过,眼里一道绿影闪,耳边已响起了娇嫩的女音。 曲非烟捉着盈盈的袖子欢呼道:“任姑姑,你也来啦!”神情间甚是雀跃。 在盈盈眼里,曲非烟也还是个大孩子,反握住她小手道:“你都快做恒山派的掌门人了,怎能还这么不懂礼数!” 曲非烟吐了吐香舌,嘻嘻一笑,道:“做恒山派的掌门到也不错,蛮威风的,等我做腻了就让给恒山派的尼……弟子去做好啦!” 这时以仪清为首的恒山派弟子都迎了出来,逐个问礼后,仪清向吕信道:“公子莅临敝派,恒派上下不甚荣幸,请公子入内奉茶!” 吕信笑道:“你这么客气到让人怪不自在的,随便一点就好!”一眼瞥见站在后面的仪琳正定定的瞧着盈盈,站在她身旁的秦绢则是神情古怪的看着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入了内堂稍事客套之后,曲非烟拉着盈盈不知钻到哪里去了,恒山众弟子也都识趣的散去,只剩下仪琳和秦绢时,吕信左右牵着二人出了门,看仪琳神情颇不自然,哪还不知她心里想些什么。 故意问道:“仪琳,你在想什么呢?” 秦绢抢先道:“仪琳师姐在想师傅你呢!” 仪琳顿时臊了个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吕信笑骂道:“牙尖嘴利,你怎么知道你仪琳师姐在想我?” 秦绢笑道:“仪琳师姐每天都跟我说起师傅,当然是在想你啦!” 看她表情就知她已经从最先失去师傅的哀伤中解脱出来,吕信心下也替她高兴。 仪琳听她越说越不像话,不由怒道:“师妹,你不能胡说八道!” 秦绢咯咯一笑,道:“我几时胡说八道了,你每天都念着你的吕大哥,练剑时也都三心两意,我可曾有说错过?” 吕信看仪琳窘的无言以对的样子就知秦绢没说谎,问秦绢道:“好了,虽再笑话你师姐了,先让我看看你这段日子的长劲!” 仪琳接口道:“吕大哥,后面有一片竹林,不如我们去那里练剑好吗?” 吕信点头称好,三人来到后山竹林,吕信折下两根竹枝递到二女手中,道:“那,现在你们两去对拆几招,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少进步!” 二女接过竹枝,拉开架式对拆起来。 因为有吕信在旁观看,仪琳重新焕发出精神,一套恒山剑法舞的密不透风,虽还有几处破绽,却是极为稀少,唯一不足之处便是死板硬套,依然不能脱出恒山剑法的范畴,未能领悟磨剑遗迹中的要领。 吕信心知必是跟定逸师太自幼的教导有关,仪琳练恒山剑法练了十年有余,一时半刻让她抛开恒山派法确是不易,因此对剑道的领悟远不及曲非烟。 秦绢也差不多,只得其形而未得其神,虽然曲非烟已传了她玄元心法,但功力却未见增长,比之仪琳也是不如,被仪琳逼落在下风。 不过比起以前,两人在剑法上都是大有精进。 忽听左侧有异动,扭头望去,就见曲非烟和盈盈联袂而来,人还未到,曲非烟便娇唤道:“原来吕大哥在这里指点仪琳姐姐和秦绢,我和任姑姑都找你大半天啦!” 吕信迎前几步,左右牵着二人问道:“你们刚才去了哪里,我也正在找你们!” 盈盈道:“真的吗?” 吕信心下发虚,却依旧面不改色地从容道:“当然是真的,我找了你们半天也不见人影,就带她们来这里练剑了!” 盈盈皱了皱好看的鼻子,未说什么。 曲非烟看了看了过去,就见仪琳本来已占上风,此刻却剑式一乱,被秦绢趁机扮平了颓势,显是心神不宁。 微笑道:“仪琳姐姐太死板啦,我让她把恒山剑法都忘了,她老说恒山派法剑如何如何了得,就是不听,气死我了!”说到最后已是皱起了秀眉。 吕信笑道:“剑招只是个形式而已,忘不忘恒山剑法也没什么大碍,最重要的是要能领悟剑意才是关键,就拿你来说,如果你练了其他剑法练了十几年,也不能这么快就抛开以前的剑法,对我教你的传法领悟的也没有现在这般快法!” 忽又想起令狐冲练独孤九剑时不也是学了华山剑法,看来这还是个资质问题。 仪琳看吕信手牵着盈盈,心下酸楚,寻思:“我若是连秦师妹也不如,吕大哥肯定看我不起!”想及此处,忙振作精神,抛除杂念,全心运剑,形式立刻又倒转过来。 秦绢本就不如仪琳,方才趁仪琳神不守舍之即扮回劣势,打了个平手,此刻仪琳一振作起来,顿时又出来下风。 师傅在旁观看,秦绢心下好胜之心顿起,也全力抢功。 吕信见两人变了个样,都发起狠来,停下跟二女的交谈,仔细观望起来。 盈盈和曲非烟也闭口不谈,探目打量。 转眼三十多招过去,两人越打越是起劲,早把吕信教的那一套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心里只想胜过对手,哪还理会的那许多,剑招是凌厉了不少,但破绽却是越来越多。 吕信看得暗暗皱眉,稍一思量,已想通其中关键,让曲非烟分开二人,看仪琳和秦绢面上都现羞愧之色,笑着安慰道:“不用灰心,你们两个都大有长劲,先休息一下,等有空时,我陪你们练!” 二人神色稍松,对望一眼,各自俏脸一红。 曲非烟忽然道:“吕大哥,我们火化定闲和定逸两位师太时,从她们两人的身上找到了这个!”说完拿起两根细长的银针晃了晃,道:“两位师太就是被这个杀死的!” “什么?”吕信一怔,接过银细仔细端详起来。 曲非烟不解道:“吕大哥,你说江湖上有什么厉害的暗器高手,怎么会用银针这种细小的暗器!” 四女都大感好奇,侧耳细听。 吕信打量着银针,问了下中针的部位,才缓缓道:“这不是暗器!” 盈盈道:“不是暗器是什么,难道还会有人用银针做兵器?怎么可能,银针的重量这么轻,根本不能做兵器的!” 吕信道:“你怎么知道银针不能做兵器,当今武林中只少有两个人就是使用银针杀人的高手!” 这两根银针让他想到了东方不败和岳不群,原以为定闲和定逸是被左冷禅所害,现在却又出乎意料,东方不败不可能会下黑木崖,能用两根银针正面击毙定闲和定逸的除了岳不群,他再想不出第三个人来。 曲非烟奇道:“是什么人使用银针这种细小的东西?” 吕信笑了声,道:“葵花宝典!” “葵花宝典?”仪琳和秦绢显然没听过葵花宝典。 盈盈一怔,道:“你说是东方不败杀了两位师太?” 仪琳和秦绢“啊”的惊呼一声,一脸的不可思议。 吕信摇摇头,道:“世上并非东方不败一人会葵花宝典的武功,日月教的葵花宝典是从华山派手中抢去的,而华山派又是从福建莆田少林**,当年华山的岳肃和蔡子峰从莆田少林盗得盗得葵花宝典,莆田少林的住持方丈红月禅师事后发现,曾派他的弟子渡远和尚前往华山,结果一去不返!” 盈盈到是没听过这多典故,恍然道:“你是说除了东方不败,那渡远和尚也会葵花宝典的武功!” 吕信点头道:“渡远和尚追上华山,岳肃和蔡子峰因不能参透葵花宝典,于是两人便向他请教,渡远和尚一边解释,一边却强记原文,离开华山后便再没回莆田少林,继而化名林远图,十年后靠七十路辟邪剑法创立了福威镖局!” 盈盈大感意外道:“原来辟邪剑法就是葵花宝典,怪不得余沧海杀林家满门,原来是想抢人家的辟邪剑谱,不过林震南的武功怎得又这般差劲?” 吕信嘴角露出一丝坏笑,道:“因为创出葵花宝典之从乃是前朝皇宫中一位太监,所以修练葵花宝典有一个大难关,就是非太监不能练!” 四女刹时俏脸通红,盈盈啐了一口道:“什么辟邪剑法,我看这葵花宝典才是最最邪门的武功!” 吕信笑道:“不错,一旦修练葵花宝典,便会绝子绝孙,林远图其实并未子女,而是抢养了一个儿子,以掩人耳目,他当然不会再将这邪门武功传下来,让他的后人也断子绝孙,所以林震南才不堪一击,连个江湖二流高手也对付不了!” 第71章 情关难过 盈盈道:“那东方不败也练了葵花宝典,岂不是……”玉脸一红,垂下了玉脸。 吕信微笑道:“不错,这葵花宝典实在邪门的紧,东方不败自从修练了其中的心法之后,便变的半男半女,不再喜欢女人,而是养了个男宠,那杨莲亭便是他的面首,这个你总知道吧?” 盈盈玉脸通红,忸捏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杨莲亭那厮嚣张跋邑,原来是有东方不败给他撑腰!” 曲非烟呸了一口,咯咯笑道:“这么邪门的武功不练也罢,我看林远图的东方不败这两个人都有毛病!” 吕信笑道:“面对绝世武功秘笈,哪个能不动心,葵花宝典虽然邪门,但里面的武功却非常厉害,东方不败只练了十二年便武功天下第一,林远图当年威震江湖,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所向无敌,可见一斑!” 盈盈没好气地道:“你是否也想练那葵花宝典?” 吕信哈哈一笑,捏了下她玉手道:“我怎么舍得你们去练那什么葵花宝典,况且你认为我连东方不败也打不过么?” 盈盈横了他一眼,心下也感亦然,以吕信现在的武功,岂是葵花宝典可比,到也没留意到吕信话中的所指的“你们”那个小小的语病。 仪琳道:“可是……可是林平之又不会葵花宝典的武功,那又是谁杀死了师傅和掌门师伯?” 曲非烟道:“我想起来了,吕大哥说辟邪剑谱被岳不群偷了去,难道是他?” 仪琳和秦绢又是一声惊呼,显是不敢置信。 吕信点头道:“不错,除了东方不败就只有岳不群全葵花宝典的武功,东方不败从未下过黑木崖,两位师太当然不会是他所杀,就只剩下岳不群一人!” 盈盈道:“爹也说岳不群此人一脸假正经,十足的伪君子一个,果然不假!”又看向吕信,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吕信道:“江湖人知江湖事,世上无不透风的墙,况且这些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又岂能瞒得过我,不过你们不用担心,葵花宝典我还不放在眼里,岳不群修练葵花宝典时日尚短,远不及东方不败,非非也有足够的把握打败他!” 此话确非虚言,曲非烟第五层心法已颇有火候,功力虽稍有不及方证大师,但剑法却得自他的真传,要对付左冷禅和岳不群即使不能胜,但也不会输给他们,若是等她再突破第六层,便有足够的把握击败二人。 仪琳和秦绢脸现忿色,显是也开始憎恨岳不群。 吕信向曲非烟道:“对了,你何时举行掌门接任大典?” 曲非烟笑道:“七月初五那天,请帖已经发出去啦!” 吕信摇了几扇子道:“不错、不错,还有半个月,时间上还来得及!” 曲非烟其道:“什么来得及?” 吕信道:“七月十五我要和盈盈上黑木崖,正好是你接任掌门后的十天!” 曲非烟心动道:“我也去,我的武功也不差嘛,正好可以帮忙!” 盈盈笑道:“你做你的恒山掌门好了,不用你去,我们只杀了东方不败就行,其他人只要东方不败一死,自然不会再抵抗!” 又看了仪琳一眼,见仪琳正睁着俏目只顾打量吕信,心下微酸,狠狠瞪了吕信一眼别过头去。 吕信暗呼不妙,忙借口肚子有点饿,支走了仪琳和秦绢。 无色庵向来不接待男客,不过吕信身份特殊,晚上歇宿时,和盈盈被安排在后院的两间厢房,至于田伯光和不戒,离无色庵一里处的一座山头上有不戒和老窝,不戒和尚带了田伯光去那里下榻了。 一弯月牙斜挂半空,吕信行功完毕,无丝毫睡意,推门到了院中,却见盈盈正坐在天井发呆。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去,从后腰将她搂着结实,吕信蹭着她面颊,柔声道:“在想什么呢,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盈盈起身回过神来,敲着他胸膛若有所思地说道:“仪琳好像喜欢你!” 吕信吓了一跳,故作从容移开话题道:“其实当皇帝也不错!” 盈盈一愣,心下暗恼他答非所问,不过又有些好奇,问道:“怎么忽然想当皇帝了?” 吕信笑道:“不是我想当皇帝,当皇帝有什么好,整天烦心的事多着呢,不过当皇帝唯一有一个好处!” 盈盈道:“什么好处?” 吕信咬上她耳垂,感到盈盈的身子明显一颤,趁机道:“皇帝可以拥有三宫手院,如果没有那么多烦心的事情,我到是想抢个皇帝来做一下试试!” 盈盈一愕,气道:“你是不是很羡慕?” 吕信答非所问道:“放心好啦,我一定不会负你的!” 盈盈松了口气,挣开他的怀抱道:“好啦,我得去休息了!”话完不给吕信再占便宜的机会,便跑回了房中。 吕信愣了半晌,看盈盈的背影消失在视觉中,才摇了摇头,刚想回房,却听墙角边一阵异动,显是隐藏有人,四处扫了一眼,鬼魅般的闪了出去,就见仪琳正躲在院墙外轻轻抽泣,见吕信忽然出现,吓了一跳,忙要惊叫出声,吕信忙打了个禁声的手势,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带着仪琳到了后山的竹林,吕信才回身笑道:“你看今晚的夜色是不是很美?” 仪琳此刻已经停止了抽泣,跟了上来站在他旁边,抬头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夜空,垂下玉脸道:“的确很美!” 吕信轻舒猿臂,将她揽进怀中,笑着道:“深更半夜的,怎么一个人躲在墙角边流眼泪呢,有什么伤心的事情说给我听听!” 仪琳顿时臊了个满面通红,还好夜色替她掩盖了一部分羞意,嗫嚅道:“我、我……没什么!” 吕信微笑道:“没什么?那你为何要哭?” 仪琳羞的无地自容,被他搂在怀里,只觉身子一阵僵硬,心跳也逐渐加速,不禁又是羞涩,又是欢喜,两种滋味混合交杂之下竟不知如何开口。 吕信再未追问,搂着她席地坐下,指着天上的星星说道:“来,让我看看你是天上的哪颗星宿下凡!” 仪琳闻言也抬起头来,只觉繁星点点,看的眼花缭乱,忍不住道:“天上的星星和人有什么关系?” 吕信道:“当然有关系了,世间万物本为一体,天体的运形也离不开这个群体,天上的每一颗星星就代表了我们地上的每一个人,从星位的运行变化中,我们就可以推测出一个人的运命的凶吉!” 仪琳大是好奇,道:“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吕信心下暗笑,这些现代社会的小故事你这个不通世故、只知吃斋念佛的小尼姑当然没听过了。不对,仪琳早就不是尼姑了。 吕信道:“反正我不会骗你就行了,你不相信我?” 仪琳忙道:“我相信吕大哥!” 吕信心道:“恋爱中的女人还真是盲目的可以!” 忽见一颗流星划空而过,问仪琳道:“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星?” 仪琳道:“那是扫帚星,师傅说看见扫帚星会有不详之兆的!” 吕信一愣,失笑道:“什么扫帚星,你师傅那个老……她是在骗你的,其实那不是什么扫帚星,而是流星?” 仪琳奇道:“流星?” 吕信点头道:“对,在我的那家乡,那叫做流星,流星其实就是宇宙中漂流的一种陨石,当陨石经过大气层的时候会产生烧燃,因为速度的原因,所以就会形成一条长长的尾巴,所以就叫做流星!” 仪琳以崇拜的眼神看着他道:“吕大哥你知道的真多!” 吕信暗叫惭愧,这哪是什么知识,现代社会的人哪个不知道,拿这种小故事来诱骗仪琳这种清纯的跟白纸一样的少女,还真有点脸红的感觉。 忙道:“传说流星划空而过的一刹那,只要虔心的许下一个心愿,就会实现!” 仪琳大是心动,道:“真的吗?” 吕信笑道:“当然是真的,我怎会骗你!”刚说过,就是一颗流星划空而过,忙道:“快许愿!” 仪琳不好意思道:“我还没想起来要许什么愿呢!” 吕信愕然,道:“那你快点想好,说不定还会有流星出现!” 仪琳垂头想了一阵,就听吕信又叫道:“流星,快点许愿!” 当流星从开际而没时,吕信扭头问道:“愿望许下了么?” 仪琳俏脸上闪着兴奋,道:“许下了,我希望……” 吕信摇手制止道:“不可以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他当然知道仪琳许的是什么心愿,哪会让她亲口说出来。 仪琳忙闭口不言,俏脸却有点发红。 吕信哈哈笑道:“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然明天起来会有黑眼圈的!” 仪琳显然也甚是开心,站起身来道:“那我先回去了,吕大哥你也早点休息!” 等她身形消失在竹林,吕信才嘀咕一句:“真是个惹人怜的清纯小姑娘!”也回房去休息了。 回到房中,却发现榻上居然睡了一人,虽然全身都由被子盖着,看不清相貌,但一头乌黑没亮的长发却晒在外面,虽是夜晚,不过凭他的目力自是看了个真切。 纳闷了一阵,将门关上走到榻前,看了看床下一双绣花鞋,心下顿感恍然,道:“三更半夜的你个小丫头还不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 话落,就见曲非烟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嘻嘻笑道:“三晚半夜的,吕大哥却和仪琳姐姐去私会,如果给任姑姑发现了,就有好戏看啦!” 吕信为之气结,故意摆起脸道:“胡说什么!” 曲非烟掀开被子盘腿坐了起来,两手交叉放在被子上面,笑道:“我去了仪琳姐姐房里,她人不在,又来你这里,你也不在,不是跟她私会去了是什么?” 吕信听的瞠目结舌,愣了一会儿,才道:“那你为何还不睡觉,藏在我床上干什么?” 曲非烟微笑道:“我等你回来啊!” 吕信皱眉道:“你才十六岁……” 曲非烟刹时红了脸,忸捏道:“我睡不着,就来和你说会话儿,你可别想歪了!” 吕信啼笑皆非,同时暗暗松了口气,要她对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起色心,实在是没那个心情,先不说女儿家十六岁还未发育成熟,摘了红花会对身子不利,就这个年龄,吕信作为一个来自现代社会的成熟男人,也接受不了。 ********** 凌晨零点还会更新一章 第72章 恒山之行 码字码的太投入,忘了更新了,罪过…… ***** 曲非烟嗔道:“你笑什么?” 吕信道:“我笑你永远也长不大,半夜还跑到男人房里来,不怕被人知道了笑话么?” 曲非烟撇了撇小嘴,道:“知道就知道,我才不怕!” 吕信大感头疼,怕隔壁的盈盈听到动静后误会,一把掀开被子道:“快回去睡觉,有事明天再说!” 曲非烟蹦了起来缠上他脖子,嘻嘻笑道:“放心好啦,任姑姑睡着了!”小丫头可是精明的很,丝毫不差的把握到了吕信心中所想,小嘴凑了上来,在吕信脸上亲了几口,弄的吕信一脸口水时,才咯咯低笑一声,蹦跳着离开了。 吕信擦了擦脸,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过得数日功夫,曲洋和刘正风联袂来访,曲非烟第一个冲了出去,欢呼着投到爷爷怀里开不停的撒起娇来。 曲洋见孙女出落的越发美丽,且技艺有成,年纪轻轻便当了一派掌门,老怀大慰,真个是笑不拢口。 迎入内堂,分宾坐好后,曲洋先向盈盈行了上下属直礼方才归座。 吕信开口问道:“你们俩不是出门远游了么?怎得会来了恒山?” 曲洋笑道:“闻得非非定闲师太遗命,要接掌恒山派门户,我这个当爷爷的,不来捧场怎么能行,正好刘贤弟也左右无事,就一道来了!” 盈盈道:“非烟年纪还小,怕恐这个恒山派掌门她是做不好的了!” 仪清接言道:“曲姑娘聪明伶俐,实是我们的好掌门!” 曲洋也哈哈笑道:“有吕右使关照,属下是放了十二万分的心!” 孙女武功日见进长,跃身顶尖高手之列,再加上有吕信这个大靠山,他又何需担心。 吕信哑然失笑,道:“什么吕右使,我只不过挂个名号而已,你才是真正的光明右使!” 寒宣一阵,斋饭上来了。 膳后,曲洋和曲非烟爷孙俩叙别情去了,吕信陪着刘正风出来散步。 刘正风感慨道:“人生如梦,想当年日月教大举进犯,杀上封禅坛,左冷禅击退任我行,趁机提出五岳剑派结盟,当时我还未料到此人会有如此野心,直到上次他居然横加干涉刘正之事,我才察觉到此人野心,若非吕兄弟仗义出手,在下怕是已饮恨九泉!” 吕信微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左冷禅想称霸江湖也无可厚非,说不上谁对谁错,只能说立场各不相同,江湖本就是个是非之地,即有阴谋争斗,复存门户之见,想称霸江湖也有不少途径,只不过左冷禅有点不择手段而已!” 刘正风微微一愕,道:“不知吕兄弟对此有何看法?” 他言词间对吕信一直很为客气,从未以长辈自居,可见他一直感恩于吕信上次在金盆洗手大会上出手相救之情。 吕信道:“当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遂又苦笑一声,道:“人在江湖,确实是身不由己,我虽不想多管别人的闲事,只不过人生在世,又岂能事事如意,恒山派都是些女流之辈,虽是武林中人,却不大过问江湖之事,只知吃斋念佛,我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遭了左冷禅的毒手!” 他初出江湖时本已立下原则,便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只不过誓于愿违,谁人没有几个朋友,谁又可以身处仇杀不断的江湖,而一直立身事外,作到两袖清风,除非是跟全天下之人为敌。 入乡随俗,他当然也不能免俗。 刘正风笑道:“吕兄弟冷口佛心,恒山派有你暗中关照,相信定闲、定静、定逸三位师太泉下有知,亦可冥目了!” 吕信叹道:“只能尽人事、安天命了,不过左冷禅和岳不群这两个毒瘤若是不死,江湖就会永无宁日!” 刘正风经历上次金盆洗手那次大变,看待事情的眼光已有所改变,对正邪之分也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闻言若有所恩道:“江湖传闻岳不群偷了林家辟邪剑谱,而岳不群又懒在令狐贤侄身上,看来此事并非空**来风!” 吕信道:“此事不会有假,岳不群的伪君子面目迟早都会被揭穿,令狐冲也算是个英雄人物,正好那时得华山剑宗前辈风清扬老先生传授独孤九剑,剑术大进,岳不群为了转移压力,只好推在他的头上!” 又道:“莫大先生被左冷禅所杀,临终前嘱令狐冲接任衡山门户,你有何看法?” 刘正风叹息道:“师兄一身清苦,不想却也遭了左冷禅毒手,令狐贤侄得风老先生真传,剑术超凡,师兄让他接掌我衡山门户,确是英明之极,现在我五岳剑派也唯有他可以对付左冷禅了!” 吕信心道:“还漏了一个,曲丫头功力大进,不在令狐冲之下!”不过他知曲非烟离开衡山时与现在相较实是有天壤之别,刘正风却不知道,也不说破,道:“令狐冲虽奉莫大先生遗命接掌衡山门户,不过左冷禅却不会让他顺利当上掌门!” 刘正风冷然道:“他左冷禅虽是五岳剑派盟主,却硬要无耻的手插我们衡山派自家的事情,上次他借口曲大哥来对付我,但这次却是我们衡山派自家门户之事,他若再敢横加阻挠,自是会让人看穿他有野心,到时看他如何服众!” 吕信不置可否道:“话虽如此,但江湖上向来都是强者为尊,岳不群隐忍不发,肯定会在五岳并派之时斩露头角,自然不会跟左冷禅反目,至于泰山派,若我料得不错,左冷禅定是已经想好了对付天门道长的法子!” 看了刘正风一眼,续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鲁连荣早已被左冷禅收买,令狐冲怕是没那么顺利就接任衡山掌门!” 刘正风一愣道:“此话当真?” 吕信心里回想了一遍,确信左冷禅早已将鲁连荣收买,这才点头道:“你若不信的话等令狐冲举行掌门接任大典时便可见分晓!” 刘正风两条眉头皱在了一起,森然道:“怪不得鲁师弟时常会为左冷禅说好话,原来这内鬼早已被左冷禅收买!”又哼了一声,冷笑道:“我虽然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但事关我衡山派生死存亡,刘某岂能不闻不问,到时必会顶力相助令狐贤侄!” 吕信对他门户之事不想再行多说,正好此时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就曲洋和曲非烟过来,趁机辞开找盈盈去了。 去后院转了一圈,不见盈盈踪影,出来时正好碰到郑萼,问郑萼道:“大妹子,见盈盈没有?” 郑萼横了他个娇百媚的一眼,笑吟吟地道:“任大小姐往后山去了,我正准备去练剑呢,吕公子若是没其他事情的话就指点小妹几招好吗?” 吕信微笑道:“当然没问题!”看郑萼脸现愕然,哪还不知道这美女在故意作弄他,又道:“不过要等我有时间再说,现在我还有事,就先不奉陪了!”说完径自离去。 郑萼醒过神来,猛撇了下小嘴,又瞪了吕信背影一眼,才转身离开。 还没到后山,一阵兵器打斗声已经传入耳内,听声音似乎是从竹林方向传来,吕信下心惊疑,提起轻功奔了过去,就见盈盈躲在一处大石后面,正探着脑袋向外张望。 吕信靠了过去,见是恒山派的弟子在练剑,这才恍然。紧贴在盈盈背上,大嘴探到她小耳朵旁边吹着气道:“怎么有兴趣在这里偷看人家练剑了呢?” 盈盈吓了一跳,看清是吕信时,才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道:“我是来看看你的那个徒弟秦绢,看你这位高明的师傅会否教出个笨徒弟来!” 吕信跟她并排躲在大石后面,左臂搂上了她盈盈一握的柔软纤腰,问道:“结果如何呢?” 盈盈看了他两眼,抿嘴一笑道:“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吕信趁机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道:“当然是听真话!” 盈盈此时也不抵触他占点小便宜,欣然道:“那我就说了,你这个徒弟可比非非差劲多了,不过……”妩媚一笑,又道:“不过还算不错啦,她要不是先练了十几年的恒山派的武功,你再给她打通奇经八脉,肯定不比非烟差!” 吕信苦恼道:“借助外力打通奇经八脉哪有那般容易,其中凶险难测,稍一个不慎便会引火**,当初我是不明其中厉害,才冒然给曲丫头施功,所幸成功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心有所障,我也不敢再冒这个险!” 这番道理是他后来才慢慢领悟到的,要知人体经脉的强弱各不相同,他的玄元心法达至十层,早已洗筋伐髓,经脉自是极为坚韧,但曲非烟便不同了,小丫头经脉脆弱,强行借外力来打通奇经八脉,且吕信的真气若分开来使,一阴一阳各走极端,极其霸道,一不小心便会伤了经脉,到时便悔之晚矣。 还好当时没出什么差错,否则曲非烟便是不香消玉殒也会落个半身不遂,那时才真要满世界去找后悔药吃了,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初出江湖时目空四海,虽有一身通玄的功力,但正应了一个事实,头发长,见识短。 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随着江湖阅厉的增加,让他这个江湖菜鸟也长了不少见识,虽然近一年来功力未再提升,但每日坚持打坐,内力却更趋精纯,更是明白了许多武学上的大道理,想及当初冒然替曲丫头施功,心里兀自觉得后怕。 第73章 掌门接任 恒山派众弟子正在专心练剑,哪料得到旁边正有人对她们评头论足。 与秦绢喂招的是仪真和仪和。两尼使的是恒山派的万花剑法,比之恒山剑法又稍胜一筹,而且二人也是颇有火候。 不过秦绢亦不惶多让,在吕信眼里她进展虽慢,但与恒山派其他弟子相较,却是不可同日而语,一套恒山剑法舞的密不透风,在两尼夹功之下丝毫不落下风。 吕信此刻温香满怀,哪还有心情看她们练剑,只一门心思的大占盈盈便宜。 盈盈心下羞恼,却又不敢反抗,以免被恒山弟子发现而让她难堪。 忽听“啊”的一声惊叫在身后响起,吕信差点没给吓的跳起来,他此时沉迷美色,根本无暇分心,哪料到已有人到了身后,忙放开盈盈回过身,就见郑萼正目瞪口呆的站在三丈三外盯着二人发愣。 正在练剑的秦绢等也听到惊呼声赶了过来,吕信脸上固然是一阵发烧,盈盈更是臊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面前的大石头上,只觉无数道**辣的目光扫了过来,只羞的“嘤咛”一声甩开吕信飞逃而去。 吕信差点气炸了肺,再次被撞破好事,盈盈以后肯定不会再让他亲近,不由狠狠瞪了身为罪魁祸首的郑萼一眼。 郑萼回过神来,手足无措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思!”说完垂下脸去。 秦绢看师傅脸色不大好看,微笑道:“师傅,你快去找任大小姐好啦!” 吕信老脸一红,哪敢去追盈盈,除了郑萼别人并未看到他和盈盈在干什么,若是此必去追盈盈,难免会显的做贼心虚,又看仪琳脸色一黯,故作从容道:“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练剑!” 回到方才练剑之处,吕信见郑萼站在一旁含笑看他,也不好跟她计较,心不在嫣的指点了一会秦绢,正好曲洋来找他,忙借机离开。 七月初五,曲非烟举行接掌恒山掌门大典的这一天。 天高气爽,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清晨的无色庵显的特别热闹,里里外外都是恒山派弟子忙碌的背影,人人脸上都焕发着自恒山三定死后难得一见的喜悦之情。 吕信刚携着盈盈出来,便听庵门外一阵喧哗声响,接着便是数十人的齐声大喊:“祝曲姑娘荣登恒山派掌门之位!” 吕信和盈盈赶到了过去,就见庵门开处,涌进一大堆人来,老头子、祖千秋、以及各路江湖人物尽数到场,不禁一愣。 盈盈低声道:“我怕非烟这个掌门接任大典太过寒酸,召他们来充场面!” 吕信欣然道:“这帮江湖人物虽然不是正派中人,不过公道自然人心,就算武林中人用特虽的眼光来看恒山派,却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来的都是些颇为名望之人,不是一派之主,就是名震一方的豪雄,这些人若是加起来即便是少林派也不敢小觑。 就见各人手中还拎着活蹦乱跳的鸡鸭等家禽,数十张嘴巴一时吵的沸沸扬扬,恒山派众弟子看的直皱眉头,不住合什念佛。不过远来是客,这么多江湖人物前来观礼,也便是给了恒山派极大的面子,各人也都打心底高兴,收下贺礼。 吕信等一众贵宾坐在左首最靠前的位置,此时曲洋凑过来低声道:“这些江湖人物前来观礼,自是给这掌门接任大典平添了不少生色,不过怕是有人会从中生事!” 吕信轻摇折扇,毫不在乎道:“有人生事是肯定的,就怕他们不来,不然我会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曲洋道:“今日乃是大喜日子,若是动粗,怕会给江湖同道笑话!” 盈盈笑道:“曲叔叔你不用担心了,若是嵩山派敢来惹事生非,我们只管将他们还以颜色,这样方能起到震慑作用,对恒山派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若是一味忍让,只会让江湖同道笑话恒山派怕了左冷禅,这样才会有损恒山派威名!” 曲洋恍然道:“大小姐高见,属下佩服!” 盈盈瞟了吕信一脸,嫣然笑道:“曲叔叔过赞了,这可是吕大哥的主意!” 群豪上前献上贺礼之后,方才向盈盈和吕信见礼。 一片闹声中,就听一个异常特别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恭祝吕公子和任姑万寿无疆、永结同心,白头皆老、举案齐眉!”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有人起了头,所有人都跟着喊了起来,就连曲洋也不例外,盈盈被弄了个措手不及,一时愣在了哪里。 吕信只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感应到曲非烟投来的狡诈目光,回头望去,只见曲非烟正笑吟吟的盯着他看,顿时心下恍然,定是这小丫头搞的把戏,不过心下却是只有欢喜没有气恼,欣然接受了曲丫头这份大礼。 目光扫过,看到了仪琳满了幽怨的眼神,给了她个安慰的眼神,又看盈盈傻在了椅子上不知如何是好,知她脸子薄,事后定会恼羞成怒,忙朗声道:“大家的心意我吕信心领了,不过今日乃是非非接任恒山派掌门的大好日子,大伙请先就座,改天吕某在一一道谢!” 见大院内闹哄哄的,尤其桃谷六仙在人群中大泼口水,恒山众弟子直皱眉头,随手摸了几片树叶打住六怪哑**,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哄然叫好声中,又有弟子报上山来,少林方证大师和武当冲虚道长到贺。 又是一片哗然,连吕信也没料到恒山派居然会有这么大面子,恒山派众弟子更是将兴奋写在了脸上,以往五岳剑派举行掌门接任大典时,少林武当最多只是派人送来贺礼,今日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亲临道贺,实是给足了恒山派天大的面子。 迎出庵外时,就见一僧一道大袖飘飘,连袂而来,在吕信的指点下,曲非烟率着恒山派弟子上前行了晚辈之礼。 二人各命弟子奉上厚礼,方证大师宣了声佛号,微笑道:“曲掌门昔日拜访少林,老纳今日前来,也不过是礼尚往来,曲掌门勿须客气!” 冲虚哈哈笑了一声,道:“老道士身无长物,面轻礼薄,曲掌门勿怪才是!” 曲非烟虽是聪明伶俐,此刻也不禁被这两位前辈高人的客气之言弄的有些慌神,显的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付。 吕信心道:“终究还是个小丫头,撑不起大场面!”朗笑一声,上前道:“大师和道长亲临见性峰,实感高谊,非非年轻识浅,恐有怠慢,不如就由在下替她接待两位,大师和道长请上座!”话完身后请客。 右边坐满了前来观礼的三教九流人物,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皆同吕信坐在左首,吕信给了曲非烟一个鼓励的眼神,又以眼神示意站在她旁边的仪清,见仪清领会,这才回身与老和尚跟老道士叙情。 寒宣几句,冲虚向曲洋道:“二十载未曾一会,曲右使风采依旧,真是可喜可贺!” 吕信一听这话便知曲洋和冲虚乃是旧识。 只听曲洋道:“道兄见笑了,曲某如今只不过一山野粗人,早已脱离神教,此次非非接任恒山派掌门,大师和道长亲临道贺,曲某先代她谢过!” 方证大师道:“大家份属武林同道,曲施主不必客气,况且曲姑娘关系到今后武林的运数,老纳岂能不来!” 曲洋一怔,刚要问个明白时,冲虚却抢先向刘正风道:“莫掌门残造毒后,临终贵命嘱令狐少侠接掌衡山门户,不知刘兄意下如何?” 方证大师也看了过去,静待下文。 刘正风微笑道:“刘某已退隐江湖,本不该再行理会派中事务,不过此事关乎我衡山派生死存亡,即是师兄遗命,刘某自当鼎立相助令狐贤侄!” 方证大师点头道:“令狐少侠得风老先生独孤九剑真传,此关键时刻,莫掌门托他接任衡山门户,实有远见之明!” 正聊的起劲时,忽听一声唱诺:“日月神教道贺!” 院内哄然炸响,众人探首望去,只见数十名日月教众抬着两口大箱子,在两个身穿紫缎长袍、袖口绣了两把小剑的老者带领下踏进门来。那二人上前抱拳为礼,朗声道:“日月教神东方教主委派贾布、上官云,特来献上薄礼,恭祝曲姑娘荣任恒山派掌门之位!” 曲非烟一愣,看向吕信。 吕信也感愕然,不知这帮人耍的什么把戏,不过当目光落到那两口大箱子上时,心下顿时恍然,感情任我行复出,东方不败是派这帮人来趁机捉拿他这个圣姑的情朗,以要挟任我行。原本令狐冲接任恒山掌门时的那一段他还是记的清清楚楚。 不过今日是曲非烟接任恒山掌门的大喜日子,这帮人又明是为道贺而来,若就此将他们给逐下山去,确是于礼不合,只能稍后再作计较。 扬声道:“来者是客,既然东方不败送来的是贺礼,不防权且收下!” 曲非烟笑道:“那就多谢了,请入堂奉茶!”扭头向仪清道:“仪清师姐,麻烦你代我招待客人!” 仪清大感为难,犹豫了下,这才吩咐仪玉去招呼日月教的一帮人。 盈盈此时低声道:“你说他们真是来道贺的?” 吕信笑道:“东方不败哪会有这么好心,他是派人来趁机捉我的!” 盈盈一愣,愕然道:“我也知他不会那么好心,你怎么肯定他们是来捉你的?” 吕信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冲虚道长道:“既然这帮人不安好心,少侠为何还让他们留下?” 方证大师接道:“远来是客,人家是来观礼的,又岂能失了礼数!” 吕信微笑道:“大师说的对,人家现在是来观礼的,又不是来找麻烦,我们岂能将之拒于门外,否则岂不显的太过小气!” 冲虚含首道:“话虽如此,不过也应该稍加防范才是!” 第74章 后山遇袭 香案摆好时,掌门接任大典正式开始。 悠扬的钟声响起,恒山派众弟子敲响了木鱼诵起经来,凭空多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还在交头接耳之人纷纷停止交谈,正襟危坐,连吕信也被这股气氛感染,不再跟盈盈交谈。 转头望去,就见香案前扑了一个莆团,曲非烟跪于莆团之上,叩头后,仪清带着四名弟子从后转了出来,朗声道:“四件法器是由恒山派创派祖师晓风师太所传,均由历任掌门接管,请掌门人查收!” 木鱼佛珠什么的,收了三件法器后,仪和打开了最后一块卷帛,念道:“恒山派五大皆律,一皆犯上忤逆,二皆同门相残;三皆滥杀无辜,四皆持身不正;五皆结交奸邪,掌门当身体力行,督率弟子,凛尊祖宗遗训!” 曲非烟躬身接过,垂下头时,一对眼珠子不停的四处乱转,也不知她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一点也没有当上掌门的喜悦。 让吕信大感意外的是,左冷禅竟然没派人来多加阻挠,确是出乎意料之外,不过随即又心下恍然,左冷禅跟曲非烟交过手,他定知即便亲自来了也未定能阻止曲非烟当恒山派的掌门,当然不会再干这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陪方证大师用过斋饭后,曲非烟苦着个脸进来了,逐一向在座的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以及曲洋和刘正风问过好,才跳着步子走到吕信身旁,道:“吕大哥,桃谷六仙那些人又吵又闹的,烦都烦死人啦!” 吕信道:“把他们赶到通元谷的恒山别院去不就行了!” 曲非烟两眼一亮,咯咯笑道:“这到是个不错的办法!”说完向众人抢个鬼脸,又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曲洋笑苦一声,叹息道:“这孩子……唉!” 方证大师道:“曲掌门得自吕少侠真传,兼且善良纯朴,此乃武林之福,曲施主又何必叹息呢,况且凡事自有吕少侠关照,你也勿须担忧!” 曲洋振作精神笑道:“大师说的对,不过这孩子年轻识浅,我真怕她闯出什么祸事来!” 午膳过后,恒派弟子安排众宾客自去歇息,吕信左右无事,和盈盈出门散步,不觉下了见性峰,盈盈提议道:“吕大哥,听说翠屏山悬空寺建立北魏年间,乃属十大奇景之一,不如我们前去看看可好?” 吕信欣然答应。 二人来到翠屏山下,仰头而望,但见飞阁二座,耸立峰顶,宛似仙人楼阁,吕信豪兴大起,单臂挟起盈盈飞身而上,来到悬空寺中。那悬空寺共有楼阁二座,皆高三层,凌虚数十丈,相距数十步,二楼之间,联以飞桥。寺中有一个老尼姑打扫,见二人到来,恭敬行礼。 探目望去,于缥缈烟云之中,隐隐见到城郭出没,磁窑口双峰夹峙,一水中流,形势极是雄峻。旁边那老尼姑心知眼前之人是恒山派的贵客,执礼甚恭,此时介绍道:“左为灵龟阁,右为神蛇阁,中间狭道相连,不若由贫尼给吕公子和任大小姐作个向导!” 盈盈道:”这悬空寺当真是鬼斧神工,真不知当年是如何建成!”言罢望向吕信。 吕信哪知道这许多,忙向旁边那老尼姑道:“这位师太,我们自己随处走走便可,不敢打扰你!”心道多个电灯炮当真是怪不自在的。 那老贫尼答应一声,识趣的走了开去。 二人踏上天桥,都觉心怀大开。吕信忽然心有所动,自己来这世界已七有有余,行走江湖亦一年余,只觉江湖仇杀不外于此,为名撕杀,为利恶斗,心下深感厌倦,不由想起前世种种,甚是怀念,又思归之无望,不由蔚然长叹。 盈盈不知正在想些什么,此刻俏脸忽红,又闻吕信长吁短叹,奇道:“吕大哥,你在想些什么,因何叹气?” 吕信毕竟不属这个世界之人,虽有佳人陪伴在侧,仍感孤寂,应道:“我在想,如何才能回我的家乡!” 盈盈愣了下,这才想起吕信还从未说过他的家乡在哪,只知他去过极远的西方,不由嗔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家乡哪里呢!” 吕信心道:“我的家乡在北京,不过不是现在这个北京!”答道:“我的家乡……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 盈盈奇道:“讲故事?好啊!” 吕信随口胡谄道:“据说宋朝有一位秀才落魄不得志,一日上山被雷劈,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回到了唐朝,正好结识了还没入宫的杨玉环!”搂着盈盈纤腰问道:“这个杨玉环就是后来唐玄宗最宠爱的妃子杨贵妃,你知不知道?” 盈盈听得云里雾里,愕然点头。 吕信亲了她一下,续道:“这个秀才结识当时尚是个民女的杨玉环之后,日久生情,只可惜后来杨玉环被选秀入宫,终被唐玄宗纳为妃子,这个秀才郁结难解,发奋功读,最终高中状元,数年后在宫中与当时已成为唐玄宗最为皇爱的妃子的杨玉环相见,方知杨玉环对其始终未曾忘情!”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问盈盈道:“你猜后来如何了?” 盈盈正听的入神,脱口问道:“后来怎样了?” 吕信哈哈笑道:“当然是杨玉环跟着那个秀才私奔了!” 盈盈紧绷的心神松泄下才,舒了口气时,又嗔道:“你胡扯,哪有你说的这般玄乎,宋朝的人怎会跑到唐朝去,亏你想得出来!” 吕信盯着她美眸认真地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难道不相信我?” 盈盈被他灼灼的目光看的有些面红心跳,垂下了玉脸,虽是不信,却也未再反驳。 吕信亦知她不信,不过他就算再废多少口水,盈盈也不会相信,唯有作罢,细省盈盈面容时,却见她两腮挂着几朵红晕,微一愕然,便已明白其中原由,盈盈曾多次与他有过肌肤之亲,虽然这时代女子大都严守礼节,但正常的生理反应又岂是礼节所能克制的了。 况且盈盈已到女孩儿情动之龄,这个年龄段的女人对性最是充满了好奇和渴望,如此搂抱在一起,岂有不动情之理,现在盈盈即未反抗,便说明她已经默许了自己这种异性侵犯的行为,只是盈盈面皮薄,不能操之过急而已。 吕信心下暗喜,亦起了正常的生理反应,盈盈与他相拥甚紧,马上便查觉到了,当即羞的无地自容,正不知是否该离开他怀抱时,对面灵龟阁中脚步声卒起,吕信扬眉喝道:“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他一声呼喝甫罢,只听得砰砰砰几声响,灵龟阁的几扇窗户同时被人击飞,窗口露出十余枝长箭的箭头,对准了三人。便在此时,身后神蛇阁的窗门也为人击飞,窗口也有十余人弯弓搭箭,对准二人。 吕信心下恍然,已知来者何人。 盈盈此时也从他怀中站起,偷偷瞥了他一眼,面色稍舒,紧挨在他身后而立。 只听一人喝道:“射!”却见窗中射出十七八道黑色水箭。这些水箭竟是从箭头上射将出来,原来这些箭并非羽箭,而是装有机括的水枪,用以射水。乌黑色的水箭斜射向天,在夕阳反照之下,显得诡异之极。 二人跟着便觉奇臭冲鼻,既似腐烂的尸体,又似大批死鱼死虾,盈盈闻着忍不住便要作呕。十余道水箭射上天空,化作雨点,洒将下来,有些落上了天桥栏干,片刻之间,木栏干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孔。 吕信虽未见过如此厉害的毒水,却是夷然不惧,盈盈则是面露惧色。 吕信伸出猿臂将她搂入怀中,柔声安慰道:“莫要害怕,这点微末技俩还难不倒我,东方不败送了这份大礼给我们,我让他们有来无回!” 盈盈知他的厉害,闻言松了口气道:“我早就料到东方不败肯定不安好心,今次是我们太过大意了!” 一阵毒水射过,窗后那人朗声说道:“这阵毒水是射向天空的,要是射向两位身上,那便如何?”只见十七八枝长箭慢慢斜下,又平平的指向二人。天桥长十余丈,左端与灵龟阁相连,右端与神蛇阁相连,双阁之中均伏有毒水机弩,要是两边机弩齐发,万难逃生。 吕信冷哼一声:“贾布、上官云,你二若马上前来领罪,我或可饶你等一命,否则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等的忌辰!” 阁中之人显是没料到会被吕信识穿身份,稍一怔神,贾布的阴笑声响起道:“不亏是任我行的好女婿,居然还记得本座,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缚,否则末怪本座心狠手辣!” 盈盈心下大怒,喝道:“贾布,东方不败篡夺我爹教主之住,你助纣为虐,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戴罪立功,否则莫怪我无情!”顿了下,又朗声道:“上官叔叔,我爹待你不薄,你若诚心归顺于我,日后我可在爹面前替你求请,你意下如何!” 上官云的声音响起道:“属下乃是奉教主之命行事,请圣姑见谅!” 盈盈面色微变,哼了一声不再言语,望向吕信。 吕信道:“放心好了,有我在!”言罢挟起盈盈飞身而起,向灵龟阁扑了过去。 贾布喝道:“放!” 一大片毒水立刻**过来,盈盈心下一颤,吓的闭上了双目,用力抱紧了吕信。吕信长笑一声,喝声:“回去!”身在半空,单掌凌空劈出,飞射而来的毒水如同活物一般,原封不动的全部被震了回去,去势比来势更疾,灵龟阁的木窗顿时被腐浊了一大片。 里面传出几声惨叫和一片惊呼声时,吕信已挟着盈盈劈开窗户飞身而进,只见数十人乱成一团,还有几人被毒水所占,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魂归地府,贾布和上官云显也未料到竟有如此变故,亦只顾躲避被震回的毒水,无遐理会其他。 第75章 魔教总坛 吕信放下盈盈,眼里精光闪过,挥掌将几个中毒身亡的日月教众尸体扫开,回掌一引将贾布和上官云揪了过来摔在脚前,微笑道:“想那东方不败只知和他的面首亲亲我我,哪有时间管其他的事情,如果我料的不错,想必是杨链亭那小子派你来的,是不是?” 贾布惊魂未定,翻身爬了起来,眼珠子飞快的一转,扑嗵又跪了下来叩首道:“属下知错,从今往后属下愿效忠任教主,望吕右使和圣姑明鉴,属下一直对任教主忠心耿耿,实是被东方不败那狗贼所迫,今日即重归任教主麾下,日后当唯教主之命是从!” 盈盈心下厌恶,别过头去不看他。 吕信看向上官云时,上官云也是一脸惊惧,但却没像贾布那般立表忠心,有些尴尬的立在哪里,不知如何是好。吕信暗自点头,看向贾布,沉声道:“若我没记错的话贾布你这人好像太阴险了,原本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不过你自己不知好歹,况且刚才我有言再先,若我就此放过你,岂非出尔反尔!”言罢招头一掌将贾布震毙。 盈盈面无表情,冷冷瞥了一眼贾布的尸体,上官云却是心下暗骇,生出无力之感。 吕信目光转向上官云,油然道:“素闻上官雕侠有勇有谋,十长老中第一把交椅非你莫属,且并无恶迹,你若诚心改过,我或可给你一个机会!” 上官云哪敢说个不字,早被吕信鬼神若测的身手给吓怕了,更是自认没把握接下吕信一招,不过却委实拉不下脸子就此屈服,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盈盈也道:“上官叔叔,东方不败谋夺我爹教主之位,这十二年来你虽然没替我爹办过事,但亦并无大过,况且现在十大长老中已有五位听命与我爹,贾布亦死,七月十五我爹便要杀上黑木崖,你若是能诚心改过,我可以替你在爹面前求情!” 上官云心道不诚心改过也不成了,你凯子这么厉害,哪有我说话的份,借坡下驴,当即表了忠心。 盈盈又让其速赶去平定州与任我行等汇合,才和吕信回了见性峰。 次日天明,前来观礼的贺客都走了个七七八八,吕信亲送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下山,正准备回无色庵,任我行派人送了书信来,吕信展开一看,却是让他和盈盈尽快赶去平定州商议进功黑木崖之事,吕信当即向曲洋等人辞行。 曲非烟却神色雀跃道:“曲大哥,我也要去!” 众人为之愕然,盈盈道:“你现在已经是恒山派的掌门,怎能再去黑木崖!” 曲洋也道:“大小姐说的不错,现在恒山派中还有大小事务要你这个掌门处理,你怎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况且有你吕大哥在,要夺回教主之位易如反掌,若是你也去了,恐会有辱恒山派清誉!” 所有人都一起归劝,曲非烟撅着小嘴,满脸的不高兴,眼巴巴的看向了吕信。 吕信心道这恒山掌门还真不是好当的,诸多顾忌,不过此去黑木崖,有无曲非烟都无甚要紧,当下道:“非非不可胡闹,你若也去了黑木崖,要是左冷禅派人来为难恒山弟子,你这个掌门不在,恒山派那帮尼姑可就危险了,乖乖听话,等我助你任爷爷夺回教主之位,抽时间再来恒山看你!” 曲非烟虽有不愿,却又不想忤逆吕信的意思,只得嘟着小嘴答应了。 平定州离恒山不远,吕信和盈盈赶到任我行等人下榻的宁安各栈时,任我行、向问天和上官云都在,还有几个吕信不认识。向问天作了介绍,原来是其余四位投向任我行的长老,吕信只隐隐听过他们的名字,却是记得不太清楚。 吕信的厉害天下皆知,那四人俱都执礼甚恭。 吕信和盈盈坐下后,问起大体情况。 任我行精神勃勃,意气风发,道:“这些日子来,我和向兄弟联络教中旧人,竟出乎意料之外的容易。十个中倒有八个不胜之喜,均说东方不败近年来倒行逆施,已近于众叛亲离的地步。尤其那杨莲亭,本来不过是神教中一个无名小卒,只因巴结上东方不败,大权在手,作威作福,将教中不少功臣斥革的斥革,害死的害死。若不是限于教中严规,已有人起来造反了。那姓杨的帮着咱们干了这桩大事,岂不是须得多谢他才是。” 向问天道:“现在仅剩童老一人不肯助我们!” 童百熊不肯助任我行早在吕信意料之中,更知他原本会丧命东方不败之手,闻言道:“童百熊极重义气,况且他和东方不败有过命交情,他当然不会背叛东方不败,不过东方不败倒行逆施,他若是被抓了回黑木崖定不得好死!” 众人吃了一惊,任我行道:“此话何解?” 吕信轻摇拍扇道:“东方不败这十二年来一直修练葵花宝典,早已练得心性大变,不喜女色,专宠男色,那杨莲亭便是他养的面首,童百熊是否被捉回黑木崖去了?” 众人大是惊异,不知他是如何猜到的,向问天道:“正是!” 吕信笑道:“这就对了,童百熊触怒了杨莲亭,被杨莲亭派人捉了回去,东方不败肯定不会放过他!” 向问天愕然道:“童老和东方不败有过命交情,当然东方不败能登上教主之位,更是有赖童老相助,东方不败怎会杀他?” 任我行插口道:“吕信说的不错,这便叫倒行逆施了,东方不败这所以会如此,皆因老夫传给他的那本葵花宝典!”看除吕信和盈盈外其余人都大惑不解,续道:“葵花宝典所载武功确实厉害,但练之却是害大过益,料来东方不败皆因修练了其中武学才会心性大变!” 众人还是不解,任我行因有女儿在此,不便解释,大笑一声,道:“枉他东方不败聪明一世,却没想到老夫早已看穿他狼子野心,要谋我教主之位,因此老夫老将葵花宝典传给了他,现在他众叛亲离,正是我重夺教主之位的大好时机!” 吕信心下不以为然,暗忖你终究还是给东方不败夺去了教主之位。 上官云趁机道:“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任我行皱眉道:“老夫说过了,以后不用再讲这些肉麻的话,怎得你又来了!” 盈盈笑道:“这是东方不败想出来的玩意儿,他要下属众人见到他时,都说这句话,就是他不在跟前,教中兄弟们互相见面之时,也须这么说。那还是不久之前搞的花样。上官叔叔说惯了,对你也这么说了。” 任我行道:“上官兄弟,咱们之间,今后这一套全都免了。” 上官云道:“是。教主指示圣明,历百年而常新,垂万世而不替,如日月之光,布于天下,属下自当凛遵。” 盈盈抿着嘴,不敢笑出声来。 吕信却是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眉头大皱,忍不住插口道:“你们商量好了没有,如果没什么问题那就杀上黑木崖好了!” 任我行道:“我们这么多人上崖,须得想个妥善的法子才是,避免无谓的伤亡!”顿了下又道:“上官兄弟,杨莲亭即派你来抓吕信,你便将他抓回去好了!” 上官云吓了一跳,吕信武功深不可测,更是盈盈心爱之人,借个天给他壮胆,他亦不敢将吕信捆回去,忙道:“属下怎敢冒犯吕右使!” 盈盈笑道:“此计甚好,上官叔叔,爹是要你将计就计,将吕大哥‘抓’了回去,我们亦可趁机混上黑木崖!” 上官云愕然望向吕信。 吕信大感不悦,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做过阶下囚呢。皱眉道:“何必这么麻烦,我带盈盈先行,你们跟在我后当可相安无事!”看众人不解,解释道:“我带盈盈先行上去将卡哨全部清理干净,你们便可大摇大摆上来!” 众人有些惊疑不定,唯有盈盈拍掌笑道:“甚好,爹,就让女儿和吕大哥先行,替你们清除道路!”她自是对吕信极有信心,对吕信的提议举双手赞成。 任我们亦是洒脱之人,知吕信即是如此说了,便定是有把握,哈哈笑道:“好,就依你们所言,你和吕信先行,我们随后上来!” 计议已定,当下吕信和盈盈二人先行。 到水滩前时,吕信先自行过去,将十数名把守的日月教众废了武功驱散,然后催舟渡过水滩,交由上官云几名下属在此等待任我行众人,这才带着盈盈过了水滩,往黑木崖而去。 顺着盈盈的指点,一路过关斩将,吕信将所有哨卡全部点昏,顺利上得黑木崖,一路摸到了大殿。大殿共有三层厚门,解果了守门的武士,吕信带着盈盈鬼魅般飘了进去,只见大殿立着数百名紫衣武分,分两旁站立,怀抱长刀,气势慑人。 吕信自不将这些武士放在眼里,神不知鬼不觉的闪身躲到了一根石柱后面,探头张望之时,就见大殿中间的上方宝座上坐着一人,那人黑红戴绿,尽显女子态,此刻却是不言也不动,一看便知是杨莲亭弄来的傀儡。 下首站在一人,二十来岁的年龄,长的英武不凡,此刻正在大发雷霆。 大殿中间跪着一六旬左右的老者,那老者浑身是血,披头散发,此刻被两名武士按跪在地上,不停的挣扎着怒声喝道:“东方兄弟,你快替我主持公道,我童百熊跟一向视你为兄弟,现在杨莲亭这狗贼要杀我,你快说话句,替我主持公道!” 盈盈小声道:“童伯伯对东方不败忠心耿耿,现在他落得这般下场,唉!” 吕信蹭着她面颊道:“这便是所谓的士为知己者死,这老头有点顽固,定会死得其所!” 盈盈与他相拥在一起,此刻又被他弄的有些气喘,玉颊飞起一片红云嗔道:“你能不能正经些,要是被发现就不好了!” 第76章 真假教主 吕信低笑道:“东方不败住的那个后花园好像不错,等我赶走了东方不败,今晚就在那里和你洞房!” 盈盈又羞又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时,吕信扬掌发指,无声无息的将离的最近的数十个武士制住了**道,这才低声道:“岳父和向左使他们快到了,你在这里等我,我把这些武士全部收拾掉,上面那个东方不败是假的,一会等岳父他们到了抓杨莲亭带路!” 盈盈刚要追问时,吕信却已经将她放下,身形闪了出去,掌拍指戳,等有人发现不妙刚喝出“什么人”时,数百武士已经全部被他制住,一个个成了木雕,押着童百熊的两名武士但觉人影晃动,一阵微风扑面而来,挥刀就砍,可惜刚刚来得及将刀举起,便栽了过去。 武功低微的杨莲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及至吕信的身形出现在童百熊身侧时,才大吃一惊,戳指喝道:“大胆,竟敢擅闯我黑木崖总坛,来人,给我拿下!”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动弹,不由惊怒道:“反了、反了……” 吕信懒得理他,挥掌削断童百熊身上的精钢铸链,童百熊爬起身来,怒目相向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日月神教总坛?” 吕信愕然,见这老头不但不感激自己救命之恩,反怒目瞪视,大为不高兴,不过看他七老八十,已经快入土的样子,也不好为难他,给了迎上来的盈盈一个会心的笑容,挥掌将童百熊点了哑**,握着盈盈纤手指了下站在台阶上疾言厉色的杨莲亭一眼,微笑道:“瞧这家伙长的人模狗样的,怪不得东方不败那个变态会喜欢他了!” 盈盈抿嘴笑道:“这杨莲亭虽然很坏,但他比你可要好看!” 吕信虽知盈盈是句无心之言,但心下还是酸溜溜的,盈盈看穿他的心思,嫣然笑道:“瞧你那副样子,人家是逗你的!” 吕信老脸一红,刚要争几句口舌时,坐在教主宝座上的东方不败的替身已经吓的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跑,吕信招手将他揪了过来,撕下了块人皮面具,盈盈惊呼一声:“果然是假的!” 杨莲亭见事已败露,早已从盈盈和吕信的谈话中知晓了吕信是何方神圣,刚要开溜,吕信招手也将他揪了过来,门外脚步声响起,却是任我行等十数人已经冲了进来,见到殿中数百武士时,先吃了一惊,随即发觉众武士已全部被制住,这才放下心来。 任我行一马当先走了过来,先赞了吕信和盈盈几句,这才扫视地上二人,问道:“这二人是谁,东方不败那狗贼去了哪里?” 吕信指了指被撕下人皮面具的替身道:“这个是杨莲亭找来的东方不败替身!”又指向杨莲亭道:“这便是东方不败的面首杨莲亭,东方不败修练葵花宝典,早已无心教务,全部交给这小子打理,呆会让他带路去找东方不败!” 此时上官云大声道:“东方不败多半早给杨莲亭他们害死了,这位任教主,便是本教教主,自今而后,大伙儿须得尽忠于任教主。”说着便向任我行跪下,说道:“属下参见任教主,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除了吕信和盈盈,以及被点了**的数百武士站着不动,童百熊怒目圆睁之外,所有人都跟着跪了下来,高呼:“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任我行哈哈大笑,一时只觉志得意满,又见数百武士被点了**不动,童百熊怒目瞪向自己,先不理会童百熊,看向吕信时,吕信大喝一声,左掌迅疾连拍三掌,使了招“长江三叠浪”,一波接一波的掌力汹涌而出,前浪继后浪,数百武士从第一排起,相继口喷鲜血倒了下去,又将后面之人撞倒,如此连环相接,数百武士全部栽倒,**道却已经解开。 原来是吕信强行运功一次震开了所有人被封的**道,第一排的武士被震开**道后,撞到后排之人身上,因受了吕信真力,将后排之人的**道也强行撞开,如此尽数解开,所有人观的暗暗吃惊,显是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绝技。 数百武士目睹整个经过,认得上官云是本教职位极高的大人物,见他向任我行参拜,又见东方教主确是冒充假货,而权势显赫的杨莲亭被人折断双腿,抛在地下,更无半分反抗之力,更见识到了吕信的绝世神功,哪还敢反抗,当即全都跪下高呼:“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那“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十个字众武士平日里都说了好几十遍,此刻说起来更是顺口纯熟之极。 任我行神采飞扬,让众人起身,才上前解了童百熊哑**,童百熊理会不得其他,奔了过来一个大耳光扇在杨莲亭脸上,抓起杨莲亭的后颈,喝道:“你……你……”你一定害死了我那东方兄弟,你……你……”心情激动,喉头哽咽,两行眼泪流将下来。 向问天忙道:“下手轻些!” 那杨莲亭武功低微,却是早已给打的晕了过去。 吕信瞥眼瞧见任我行双目杀机一闪即过,心知他对这顽固的老儿动了杀机,忙道:“东方不败没死,让杨莲亭带路去找他!”言罢一指戳醒了杨莲亭。 任我行向数十名散站殿周的紫衫侍者瞧去,只见有些人显得十分恐惧,有些惶惑,有些隐隐现着狡谲之色。心中大感烦躁,喝道:“你们这些家伙,明知东方不败是个假货,却伙同杨莲亭欺骗教下兄弟,个个罪不容诛!”身子一晃,欺将过去,拍拍拍拍四声轻响,手掌到处,四名紫衫武士哼也来不及哼一声,便即毙命。其余武士骇然惊呼,四散逃开。任我行狞笑道:“想逃!逃到哪里去?”俯身拾起地下从童百熊身上解下来的铐镣铁链,向人丛中猛掷过去,登时血肉横飞,又有七八人毙命。任我行哈哈笑道:“跟随东方不败的,一个都活不了!” 盈盈见父亲举止有异,大有狂态,叫道:“爹爹!”过去牵住了他的手。 吕信看的暗暗皱眉,道:“东方不败的居处十分隐秘,可能只有杨莲亭知道,杀那么多人与事无补,还是去找东方不败的好!” 紫衫武士中颤颤抖抖的走出一人跪伏于地道:“启禀教主,这位……公子说的没错,东方不败确实没死,他的居所十分隐秘,只有杨莲亭知道如何开启秘门!” 杨莲亭冷笑道:“东方教主天下无敌,你们胆敢去送死,那是再好也没有了。好,我就带你们去见他。” 当下一行人跟着杨莲亭走到殿后,经过一道长廊,到了一座花园之中,走入西首一间小石屋,杨莲亭道:“推左首墙壁!” 向问天伸手一推,那墙原来是活的,露出一扇门来。里面尚有一道铁门。杨莲亭从身边摸出一串钥匙,交给童百熊,打开了铁门,里面是一条地道。众人从地道一路向下。地道两旁点着几盏油灯,昏灯如豆,一片阴沉沉地。 任我行心想:“东方不败这厮将我关在西湖湖底,哪知道报应不爽,他自己也是身入牢笼。这条地道,比之孤山梅庄的也好不了多少。” 吕信却在想着任我行刚才狂性大发,心里隐隐觉的不会是好事。 转了几个弯,前面豁然开朗,露出天光。众人突然闻到一阵花香,胸襟为之一爽。从地道中出来,竟是置身于一个极精致的小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众人料不到会见到这等美景,无不暗暗称奇。绕过一堆假山,一个大花圃中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 盈盈侧目向吕信瞧去,见他似在想着什么,低声问道:“你说这里好不好?” 吕信随口道:“好,当然好,等把东方不败赶走,我和你在这里住上几个月,岂不快活!” 盈盈点头答应,神情甚是喜悦。 两人观赏美景,便落了后,见任我等人已跟着杨莲亭进了一间精雅的小舍,忙快步跟了过去。一进门,便闻到一阵浓烈花香,见房中挂着一幅仕女图,图中画着三个美女,椅上铺了秀花锦垫,吕信暗忖这东方不败不愧是出名的人妖。 盈盈俏面微红,显是想起了吕信曾说过东方不败变**妖之事。 只听得内室一人说道:“莲弟,你带谁一起来了?”声音尖锐,嗓子却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听之下,不由得寒毛直竖。 杨莲亭道:“是你的老朋友,他非见你不可。”内室那人道:“你为甚么带他来?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才能进来。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爱见。”最后这两句说得嗲声嗲气,显然是女子声调,但声音却明明是男人。 任我行、向问天、盈盈、童百熊、上官云等和东方不败都甚熟悉,这声音确然是他,只是恰如捏紧喉咙学唱花旦一般,娇媚做作,却又不像是开玩笑。各人面面相觑,虽已知东方不败为练葵花宝典已经成了人妖,心下犹觉骇异。 杨莲亭叹了口气道:“不行啊,我不带他来,他便要杀我。我怎能不见你一面而死?” 房内那人尖声道:“有谁这样大胆,敢欺侮你?是任我行吗?你叫他进来!” 吕信失笑道:“你们这对痴男恋‘女’还真是绝配,且让我看看东方不败到底是何许人物!”言罢当先走了进去。 任我行等也押着杨莲亭随后跟进。 第77章 东方不败 书已经写完了,大概明天就差不多全部发完,到时开始上传新书,还望兄弟们多多支持! ******** 房内花团锦簇,脂粉浓香扑鼻,东首一张梳妆台畔坐着一人,身穿粉红衣衫,左手拿着一个绣花绷架,右手持着一枚绣花针,抬起头来,脸有诧异之色。 但这人脸上的惊讶神态,却又远不如任我行等人之甚。除了吕信之外,众人都认得这人明明便是夺取了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十余年来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 可是此刻他剃光了胡须,脸上竟然施了脂粉,身上那件衣衫式样男不男、女不女,颜色之妖,便是穿在盈盈身上,也显得太娇艳、太刺眼了些。这样一位惊天动地、威震当世的武林高手,竟然躲在闺房之中刺绣! 任我行本来满腔怒火,这时却也忍不住好笑,喝道:“东方不败,你在装疯吗?”东方不败尖声道:“果然是任教主!你终于来了!莲弟,你……你……怎么了?是给他打伤了吗?”扑到杨莲亭身旁,把他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东方不败脸上一副爱怜无限的神情,连问:“疼得厉害吗?”又道:“只是断了腿骨,不要紧的,你放心好啦,我立刻给你接好。”慢慢给他除了鞋袜,拉过熏得喷香的绣被,盖在他身上,便似一个贤淑的妻子服侍丈夫一般。 众人不由得相顾骇然,人人想笑,只是这情状太过诡异,却又笑不出来。珠帘锦帷、富丽灿烂的绣房之中,竟充满了阴森森的妖氛鬼气。 吕信也觉心下发楚,面上肌肤抽搐了几下,握着盈盈纤手道:“这葵花宝典果然是名不虚传,居然能让男人变成女人,对那些同性变者来说可是件好事,谁要不想做男人了,就去练葵花宝典,岂不美哉!” 盈盈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最爱胡说八道!” 东方不败从身边摸出一块绿绸手帕,缓缓替杨莲亭拭去额头的汗水和泥污。 杨莲亭怒道:“大敌当前,你跟我这般婆婆妈妈干甚么?你能打发得了敌人,再跟我亲热不迟。” 东方不败微笑道:“是,是!你别生气,腿上痛得厉害,是不是?真叫人心疼。” 任我行等虽已知晓东方不败变的不男不女,但亲眼目睹此情此景,皆忍不住心下一阵恶寒,杨莲亭对他说话,声色俱厉,他却显得十分的“温柔娴淑”,人人既感奇怪,又有些恶心。 吕信凑进盈盈耳旁低笑道:“待打发了东方不败,再跟你亲热不迟!” 盈盈顿时玉脸通红,又怕被其它人发觉,只得垂下玉脸,狠狠拧了吕信一把。 童百熊忍不住踏步上前,叫道:“东方兄弟,你……你到底在干甚么?” 东方不败抬起头来,阴沉着脸,问道:“伤害我莲弟的,也有你在内吗?” 童百熊道:“你为甚么受杨莲亭这厮摆弄?他叫一个混蛋冒充了你,任意发号施令,胡作非为,你可知道么?” 东方不败道:“我自然知道。莲弟是为我好,对我体贴。他知道我无心处理教务,代我操劳,那有甚么不好?” 童百熊指着杨莲亭道:“这人要杀我,你也知道么?” 东方不败缓缓摇头,道:“我不知道。莲弟既要杀你,一定是你不好。那你为甚么不让他杀了?” 童百熊一怔,伸起头来,哈哈大笑,笑声中尽是悲愤之意,笑了一会,才道:“他要杀我,你便让他杀我,是不是?” 东方不败道:“莲弟喜欢干甚么,我便得给他办到。当世就只他一人真正待我好,我也只待他一个好。童大哥,咱们一向是过命的交情,不过你不应该得罪我的莲弟啊。” 童百熊还要再说,吕信忙抬手封了他功力,吩咐身后两名紫衫武士将他带了下去,这老头也算是条血性汉子,都七老八十了,吕信也不看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东方不败杀了。 东方不败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吕信脸上,尖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任我行抢先接道:“东方不败,恭喜你练成葵花宝典上的武功。” 东方不败道:“任教主,这部葵花宝典是你传给我的,我一直念着你的好处!” 任我行冷笑道:“因此你将我关在西湖牢底十二年不见天日,难道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方不败道:“正是。我让你在杭州西湖颐养天年。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风景,那是天下有名的了,孤山梅庄,更是西湖景色绝佳之处。” 吕信轻摇折扇,油然道:“西湖风景是不错,不过比起你这座花园来似乎还差了点!”敲了下额头道:“让我想想,等我把你赶走,就可以将这座花园据为己有,好极、好极!” 东方不败微笑道:“你要有本事才行!”盯了吕信几眼,又道:“想来你就是任大小姐的情朗吕信了,看你长的也算人模人样的,怪不得任大小姐会喜欢你!” 众人听他尖着嗓子说这番话,除吕信外都渐渐的手心出汗,这人说话有条有理,脑子十分清楚,但是这副不男不女的妖异模样,令人越看越是心中发毛。 东方不败的目光缓缓转到盈盈脸上,问道:“任大小姐,这几年来我待你怎样?”盈盈道:“你待我很好。” 东方不败又叹了口气,幽幽的道:“很好是谈不上,只不过我一直很羡慕你。一个人能生而为女子,已比臭男人幸运千百倍,何况你这般千娇百媚,青春年少。我若能和你易地而处,别说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做。” 吕信作了个呕吐状,道:“你若和盈盈异地相处,岂不是要我爱上你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老妖怪?那可不行!” 东方不败凝视着他,眉毛渐渐竖起,脸色发青,突然笑道:“原本听说任大小姐爱煞了你,我还当你有什么本事,原来是个牙尖嘴利之辈,比起我的莲弟来,你还差得远呢!” 吕信长声笑道:“少恶心了,身为须眉男子,却学女人去锈花,真是给男人丢脸,你知不知道你那面首整日在外面勾三搭四,到处拈花惹草……” 东方不败忽然怒吼道:“混帐,你说什么!”一张脸胀得通红,突然间人影一晃,绣花针向吕信疾刺。 吕信两眼一亮,这东方不败果真名不虚传,身手竟不在张诚之下,行走江湖一年多,难得碰到一个象样的对手,不由见猎心喜,右腕一翻,手中折扇点向东方不败腕脉,左掌竖指点向东方不败膻中大**。 东方不败惊咦一声,红影一闪,已退了开去,瞪着吕信尖笑道:“好身手……” 任我行被困十二年,对东方不败自是恨急,此时大喝道:“东方不败,纳命来!”身形一纵,扑了上去。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人影一闪,锈花针刺向任我行右目,任我行但觉他来势极快,避无可避,不由大吃一惊,猛一偏头,右掌切向东方不败右臂,左掌竖指挖向东方不败双目。 互听任我行啊的一声,竟是给东方不败在脸上刺了一针,吕信看的明白,任我行的吸星**虽功力深厚,但东方不败速度实在太快,任我行虽避开了要害,但脸上还是中针,且东方不败刺中他之后已抽身退后,使他一击全告落空。 刚要上前接下时,向问天和上官云看出不对,一挺大刀,一挥软鞭,扑了上去。这当世三大高高联手出战,势道何等厉害,但东方不败两根手指拈着一枚绣花针,在三人之间穿来插去,趋退如电,竟没半分败象。 盈盈也弹出绕指神剑,冲上助战,以四敌一。 吕信有心看看这葵花宝典到底有何厉害,遂在一旁压阵。 斗到酣处时,猛听得上官云大叫一声,手中单刀落地,一个筋斗翻了出去,双手按住右目,这只眼睛已被东方不败刺瞎。接着任我行、向问天也相继中招,忽见东方不败锈花针刺向盈盈面颊,吕信大怒,隔空一指点向东方不败当胸。 指力无声无息,待到一尺处时,东方不败方才察觉,“啊”的一声叫,忙收手退开,吕信却已闪了过来,挥掌逼开任我行等人,道:“让我来!”将折扇插在腰间,又替盈盈擦去面颊上的汗珠,柔声道:“你先休息一会,让我收拾这人妖!” 东方不败尖声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吕信恼他方才对盈盈下毒手,转身冷哼道:“管我什么武功,能杀你这人妖就行,你若能在我掌下走过十招,今天我饶你不死!” 任我行等大惊,方要说话时,吕信摆手示意,同时右掌一探,屈指成爪,当胸抓向东方不败五处大**。 东方不败大惊,只觉这一招玄奥难挡,避无可避,手中锈花针疾刺吕信左眼,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吕信跟方证大师和风清扬交手时都已留了后手,今次再不留手,全力而出,转眼数招过后,才试出东方不败功力较张诚还差了一筹,比任我行也高不到哪里去,所恃者只不过是身法诡异快捷,方能以一敌四。 任我行等人只觉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在眼前飘忽进退,向问天和上官云等功力稍差之人根本看不清二人出手招式,只感心下骇然,都捏了把冷汗,料不到东方不败如此厉害,若非吕信及时接下,此刻自己等人怕是已尸横就地了。 任我行尚能看清二人出手招式,他还是首次见吕信出手,清楚的瞧见东方不败虽出招诡异难测,但吕信招式更是玄奥莫测,将东方不败逼的只有防守之功,无还手之力,这才心下松了口气,想起方才的凶险,也是出了身冷汗。 东方不败则更是惊骇,吕信出招尚比他要快上几分,更觉出吕信功力远超自己,招招都功向自己破绽之处,他十二年来苦练葵花宝典,向来自诩武功天下无敌,不料今日碰上如此高手,如何不惊。 第78章 心愿得逞 转瞬九招已过,任我行暗暗担忧,武林中人讲求一诺千金,若东方不败当真在吕信掌下走过十招,岂非不能杀他!他被囚在西湖牢底十二年,若不将东方不败碎尸万断,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就在他暗暗着急之时,吕信已大喝一声,飞身而起,左掌破尽东方不败所有功势,疾速划圈,封住所有退路,右掌一翻,当头向东方不败压下。 东方不败大骇,只觉避无可避,周身退出已尽数被封死,此刻已无暇多虑,左掌护住几处要**,右手锈花针往吕信头顶心刺于,意欲来个同归于尽。 吕信哪会让他得逞,蓄势待发的左掌悠忽探出,扣住东方不败脉腕,右掌下压,仰上东方不败击来的右掌,两掌无声无息相接,吕信催动真气倾力外吐,东方不败惨叫一声,被震飞数丈,撞破窗户栽飞了出去。 吕信飘身而回,立在盈盈身旁。 任我行等人这才松了口气,忙追了出去,吕信和盈盈等跟出来时,就见东方不败萎顿在花园中,不停的喷着鲜血,还夹杂着几片血块,显是已被吕信震碎了五脏六肮,只靠一口远气勉强扯住了半条命。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东方不败,你也有今天?” 东方不败半条命已过了鬼门关,又喷出几口鲜血,才尖声道:“任我行,你赢了!” 任我行道:“不错,我看你从现在起,应该改名叫东方必败才是!” 东方不败道:“任我行,我……并非败在你的手下!” 任我行点头道:“没错,以你今时今日的武功,老夫的确不是你的对手!” 向问天喝道:“东方不败,你这狗贼,教主昔日待你不薄,你确狠下毒手,今日你丧命在此,就让我向问天送你一程!” 吕信抬手将他阻住,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且听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东方不败目光转向吕信,微笑道:“好,不愧是任大小姐倾心的男人,枉我东方不败苦练葵花宝典,自以为从此武功天下再无敌手,却依然接不下你十招,任教主有你这样的女婿相助,我东方不败输的心输口服,不知你是何人门下?” 吕信笑道:“这个问题恕我无法回答!” 东方不败也不追问,转向任我行道:“任教主,你杀我可以,但我的莲弟是无辜的,你能不能饶他一命,将他逐下黑木崖?” 任我行道:“不行,我这狗贼将老夫困在西湖牢底十二年,我不单要杀你,还要将你那个面首碎尸万断,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东方不败尖叫道:“你……你好狠毒!”猛然窜起,手中锈花针疾刺任我行右眼。他卒起发难,让人遂不及防,眼看便要得程,吕信扬掌凌空劈出,将东方不败劈飞数丈,再次摔下来时,却已然毙命。 吕信心下暗叹。 任我行吓出一声冷汗,若非吕信及时出手,他这只右眼怕是便要废了,心下大怒,狞笑道:“你这狗贼,当真死不足惜!”一掌又将东方不败尸身劈飞数丈,才让上官云将杨莲亭抓了出来,劈碎了脑袋,才解了心头之恨。 回到大殿时,任我行志得意满的坐在教主宝座上,数百教众包括向问天和上官云等人在内,俱都跪在他脚下山呼:“文承武德圣教主,仁义英明,光照日月,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任我行先前听着颇觉刺耳,如今除了东方不败,重夺教主之位,不勉起了雄心,又觉自己也堪当这些赞美,听着反不再觉得刺耳了,尤其那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十字更让他通体舒泰,暗忖有吕信相助,一统江湖又有何难! 吕信牵着盈盈之手站在旁边若有所思,也不理会向问天递来的眼色。 要他给任我行下跪,除非明早的太阳会从西边出来。 任我行重夺教主之位,兼之又有女婿吕信这等高手相助,不觉间已经起了称霸江湖的雄心,当即任命向问天为光明左使,吕信为光明右使,有功之人如上官云等也都重赏,同时将东方不败的党羽尽数诛杀。 之后,举行了一个庆功宴,任我行当众宣布将盈盈嫁给吕信,定在八月中秋成亲。 众人都知吕信之功,又是教主爱婿,将来定是接任教主之位的不二人选,纷纷道贺。 宴后,任我行和向问等人天自去打理教务,吕信命人将东方不败的那座花园重新整理了一番,和盈盈住了进去。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洒在窗户上,倍增大自然的美丽。 偌大的花园空旷幽静,当真如一处世外桃源,便是比之孤山梅庄亦毫不逊色。 吕信仰躺在软榻上,聆听盈盈美妙的琴声。 一曲罢毕,盈盈扭头望去,见吕信心不在焉,问道:“吕大哥,在想什么呢?” 吕信呵呵笑道:“我在想,今晚是否就该跟你洞房!” 盈盈顿时面红过耳。 吕信坐起身来拍了拍大腿道:“还害什么臊,来,帮你哥哥我捶捶大腿!” 盈盈又羞又气,没好气地横他一眼道:“你再耍无癞,小心我……”俏面一红道:“小心我一刀阉了你!” 吕信一怔,随即哈哈笑道:“哪有女人阉割自己老公的,阉了我,以后你还不得当寡妇了!”招手将盈盈抱了过来,正搂了个面对面,盈盈大窘,方要挣扎,又觉不舍,一时心如鹿撞,不知如何是好。 忽闻门外脚步声响起,接着有人喊道:“向左使到!” 二人心中有鬼,吓了一跳,忙分了开来,整了整衣衫,盈盈躲到后面去了,吕信才扬声道:“向左使进来吧!” 向问天推门而进,不见盈盈,径自走到桌旁坐下,左右张望了几眼,笑道:“怎得不见大小姐,只吕兄弟一人?” 吕信干咳两声道:“盈盈有些累了,她去休息了!” 向问天不疑有他,露了个恍然的表情,道:“刚刚非烟派人来传信,说是左冷禅约定八月中秋在嵩山举行五岳剑派合并大会,借此推举五岳派掌门,让你前去助拳!” 吕信道:“派谁来传信的?” 门外笑声响起,田伯光推门而入,吕信稍愣,随即失笑道:“是你,田伯光,非非怎得会派你来传信?” 田伯光苦笑道:“田某被那不戒和尚制住,不能离开恒山半步,只有由田某来做这等苦力活计了!” 吕信请二人坐下,田伯光拿出一封信交给吕信,吕信先不急着看信,闲聊几句,向问天和田伯光识趣的请辞,待二人离去后,才拆开曲非烟的信看了起来。 没想到这小丫头平日嘻嘻哈哈,精灵古怪,却还写的一手好书法,字体绢秀,纸张上隐隐散发着一丝兰花香气,大意是说左冷禅邀约五岳剑派八月中秋在嵩山商议五岳剑派合而为一之事,请他到时前去嵩山助拳。 字里行间还透着一丝情意,吕信心下恍然,怪不得方才向问天进来先问盈盈在不在,然后才让田伯光进来,定是曲非烟交待田光伯不可让盈盈看到书信。 刚刚将信收好,盈盈出来了,白嫩的玉手伸到他面前道:“拿来!” 吕信愕然道:“拿什么来?” 盈盈笑道:“非烟给你写的信!” 吕信张了张嘴巴道:“不是吧……”心下暗急,这信当然不能让盈盈看到,天知道她看了会不会打翻醋坛子,心念电转间,忙拉着盈盈坐了下来,道:“盈盈,你有没有发现你爹最近有些变了?” 盈盈一怔,道:“我也不知道!” 吕信道:“你爹被关了十二年,此番重出江湖,成功的杀了东方不败夺回教主之位,现在大权在握,恐怕他已经起了争霸江湖的雄心!” 盈盈默然,过了好一阵,才道:“爹真的变了吗?” 吕信叹道:“难道你没发现他今日数次失常吗?大殿上数百教众说出那等肉麻的拍奉之词来,他非但不觉厌恶,反而听的大为受用,这已经足够证明他起了称霸江湖的雄心,而且我看他这数月来,自从少林一战之后一直策划重夺教主之位,一直未再练过我给他的易筋煅骨心法,体内的异种真气重新活跃起来,再这样下去,我怕他迟早会……” 盈盈急道:“那怎么办,你快救救爹!” 吕信亲了下她面颊,道:“放心好了,其实只要他每天抽出两个时辰来勤练我给他的易筋煅骨心法,不出数年,便可化解体内的异种真气,不过他现在好象无心练功,已经开始谋划如何称霸江湖!” 盈盈道:“不如我去劝劝他!” 吕信心道你若能劝得了才怪。柔声安慰道:“放心好了,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盈盈闻言放下心来,刚一抬头,却发现吕信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胸前,不停的猛吞着口水,立时大窘,脸红到了脖子根,伸手就要往吕信脸上打去,手举到半空,却是怎么也不舍得打下去。 吕信哈哈一笑,捉住她玉手放到嘴边亲了下,注视着盈盈美目深情道:“盈盈,我爱你!” 盈盈赧然一笑,主动伸手抱住他脖子道:“以后再敢欺负我,我便一剑杀了你!” 吕信哪还听不出她嘴上虽硬,却已是默许了自己的行为,换个说法,便是暗含请君索尝的意思,不由心下狂喜,低头吻住了她香嫩的樱唇贪婪的品尝起来,一双色手也颇不急待地从盈盈衣服下面钻了进去。 盈盈娇体一僵,随即完全放开了胸怀,拥着吕信主动迎合起来。 吕信等这一天等的天都荒了,哪里还会客气,抱起盈盈走到榻前滚倒在床上,一边痛吻她的粉颈面颊,一边解开了盈盈腰带,无奈不得其门而入,心急之下大手从上到下划过,盈盈衣服已从中间被划开,露出了雪白香嫩的**。 盈盈心儿狂跳,紧紧的抱着吕信脖子不敢抬起头来。 第79章 倾吐心事 吕信兴奋的浑身热血沸腾,轻抚着盈盈洁白如玉的娇嫩**,只叹这当真是造物主的杰作,如此完美的雪白**即便是佛祖也会动凡心,更何况一个凡人,见盈盈紧闭美目,完全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儿,更是兴奋的心都开始发抖了。 大手擅抖着向上滑去,盈盈发出一声蚀骨的呻吟,吕信差点鼻血狂喷,忙起身三两把脱光衣服,转过盈盈娇躯,色急的压了上去! 次晨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一缕阳光从窗户**进来,刺的吕信两眼难睁,伸手往旁一探,扑了个空,这才完全惊醒过来,此时方知盈盈早已起床,正准备躲下睡个回笼,门开处,盈盈端着水盆走了进来,服侍他起床穿衣。 吕信心下大悦,没料到盈盈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此刻的她哪里像个江湖儿女,俨然一副温柔贤良的小娇妻模样,而且初经雨露滋润,此刻她娇靥上更多了一份平日所没有的晶莹光泽,更显她少妇风情。 盈盈妙目瞧去,见吕信正盯着自己猛看,不由俏面一红,娇躯前倾,靠在吕信宽大温暖的胸膛之上,柔声道:“现在人家什么都给了你,若是你敢负我,我便死给你看!” 吕信吓了一跳,又是保证,又是指天发誓,才哄的她开怀大笑。 洗漱过后,任我行和向问天连袂而来,叫二人前去用早膳。 二人都是老狐狸了,见盈盈明显多了一层变化,哪还不知二人发生了什么,不禁相视一笑,任我行老怀大慰。 盈盈看他二人眉来眼去,哪还不知西洋镜被拆穿,顿时羞的无地自容。 用过早膳,吕信和盈盈回了他们的小窝,见任我行和向问天也跟了来,不由心下暗暗嘀咕,这老岳丈不会要给自己当灯炮吧? 盈盈却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爹,你和向叔叔不去处理教务吗?” 二人一怔,俱都笑了起来,任我行笑道:“乖女儿,有了丈夫就不要爹了,这么快就要赶爹走了?” 盈盈顿时羞的脸红脖子粗,松开吕信跑了开去。 吕信老脸也有些发烧,却不似盈盈那般不堪。 任我行又笑了几声,才问吕信道:“八月中秋左冷禅召集五岳剑派在嵩山商讨五岳合并之事,你有什么看法?” 吕信不知他问这话是何意,随口道:“八月中秋是我和盈盈大婚之日,现在我只想陪盈盈度过这段日子,其它的事情我实在不想多管,不过左冷禅和岳不群这两人野心太大,如果有必要的话,等我和盈盈大婚过后,我会亲手将他们除掉!” 向问天刚要说什么,任我行摆手将他阻住,笑道:“甚好,这二人一日不除,终是我日月神教的大害,对了,老夫不打扰你们了,我和向左使还要去处理教务!” 吕信心下一沉,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沉思起来,他现在终可确信,任我行重夺教主之位后,已经起了称霸江湖的野心。自古以前成王败寇,本是无可厚非,什么邪不胜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就算任我行真的统一了武林,他也不会反对,只不过行走江湖一年多,他已经厌恶了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更是非常讨厌杀戮。 自入江湖至今他还很少亲手杀人,最多只是废了武功,而任我行要称霸江湖,他作为女婿,要是任我行让他去灭了武当,他怎能答应,况且此时的他已不再是初出江湖时那个无所牵挂的吕信,若是大奸大恶之徒尚且好说,但他怎能狠得下心来杀这许多无辜之人。 而且他最讨厌被人当枪使,只为了任我行一人的野心,便让他双手染满血腥,别说盈盈不希望他成为一个杀人魔王,就是他自己也是千万个不愿。 现在任我行野心已露,方才他说左冷禅和岳不群是神教大害,换个说法,便是他一统武林的劲敌,吕信如何听不出来。 任我行身影和狂笑声消息在视线时,吕信这才摇了摇头,去找盈盈了,管他呢,他现在只想等八月中秋到来之后和盈盈成亲,其它事情以后再说,只要是他不想做的事情,还没人能够勉强的了他,以前如是,现在也如是,任我行也没那个本事勉强他。 踏进门槛时,盈盈迎了上来,问道:“爹跟你说了些什么?” 见到盈盈清丽的面容时,心中那丝压抑立时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伸臂搂住盈盈,亲着她面颊道:“你爹刚才吩咐我要好好努力!” 盈盈奇道:“努力什么?” 吕信道:“努力给他多生几个外孙出来!” 盈盈大羞,重重在他胸膛上捶了一记,嗔道:“你这人好没正经,我不跟你说了!” 吕信和盈盈要在八月春秋成亲的消息传开后,江湖上立刻沸腾起来,武林正派中人俱都担扰不已,吕信十招掌毙天下第一高手东方不败震惊天下,威名一时无两,正道人士人人自危,怕魔教杀上门来,一个个提心吊胆。 绿林群豪却是心情振奋,各自奔走四方,相互通知,并紧密张锣厚礼,相继赶来黑木崖为吕信和盈盈道贺。 左冷禅和岳不群这两个野心家更是一颗心沉到了海底,之前他二人一致认为吕信就算再厉害,也当和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称的东方不败差不多而已,料不到东方不败竟然也在吕信掌下走不过十招,如今吕信是任我行东床快婿、将来的日月教教主,他二人想称霸江湖的梦想几可说是成了一种梦想,指不定哪天吕信还会杀上门来,就算合五派之力,亦无法挡得他一人,教他二人如何能安心。 无奈吕信击毙东方不败的消息传开时,左冷禅已四处散发请贴,现在武林中谁都知嵩山派要在八月中秋齐集嵩山商讨五岳并派之事,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唯有赶鸭子上架。 八月十五这天,黑木崖张灯结彩,上下欢腾,人声鼎沸,一片喜气洋洋。 各路前来道贺的江湖人士络驿不绝,将黑木崖挤的如同菜市场一般,人数之多远超吕信等人的预料,预备的客房远远不够,只能三人挤一间。 正道中人心有所忌,除北岳恒山和南岳衡山派之外,少林方证大师和武当冲虚道长也派人送来了贵重的贺礼,如今吕信威震江湖,其他正道门派唯恐被日月教第一个杀上门来,也都遣人送来了贺礼,仅嵩山、华山、泰山三派未有人前来。 让吕信欣喜的是曲非烟没去参加什么五岳会,带着仪琳和他的小徒弟秦绢亲自来了。想不到的是如今已成为南岳衡山派掌门的令狐冲也亲来黑木崖道贺。令狐冲还带着岳灵珊,看岳灵珊打着少妇的发结,吕信哪还不知他二人已经结为夫妻,之前却是未曾听过。 远在福建的林平之更是预备了比其他人贵重百倍的贺礼,大老远的从福州赶了过来。 曲非烟上飞下跳,活跃的像只兔子,没有半点郁闷的心情。仪琳那个多愁善感的小丫头则挤在人群里,一脸的神色黯然。 吕信瞧在眼里,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解决,何况今天是他和盈盈大喜的日子,万不能让盈盈扫了兴致,只好装作没看见,待日后再设法解决。 偷了个空闲把曲非烟拉到一旁,低声问道:“你怎得没去参加五岳会盟,要是左冷禅和岳不群趁你不在对恒山派的尼姑们下手怎么办?” 曲非烟笑道:“吕大哥你放心好啦,有爷爷和刘爷爷在无色庵照顾她们,不会有事的!” 吕信想想也是,曲洋武功本就不弱,这一年来又勤练易筋经,现在虽不是左冷禅和岳不群对手,但还有恒山派其他弟子,左冷禅要对付他们,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心下释然。 “师傅,恭喜你和任大小姐喜结良缘,绢儿祝你们白头皆老,举案齐眉!” 徒弟秦绢俏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吕信回头捏了捏她可爱的小鼻子,微笑道:“绢儿也长大了,什么时候师傅也替你找个婆家!” 秦绢立刻小脸通红,忸捏起来。 吕信哈哈笑了几声时,又被令狐冲拉了过去。 任我行身为岳丈,自是不能怠慢了前来道贺的贺客,里里外外忙个不停,虽然忙了个焦头烂额,但却打从心里高兴,这么好的女婿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他怎能不老怀大畅,日月教向来和正道门派势同水火,这么多正道门派送来贺礼,他可不认为是他很有面子,心知肚明是女婿威震武林,那些正道门派慑于吕信声威才派人前来黑木崖送上贺礼。 吕信和令狐冲挤到一边,喘了口气道:“累死我了,真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我看就是皇帝成亲也没这么大排场!” 令狐冲失笑道:“吕兄威震武林,现在江湖上都传言日月神教要称霸武林,若是不前来道贺,便是跟你们日月神教为敌,谁人有这个胆子!” 吕信苦笑道:“别取笑了我,对了,你怎得未去参加五岳会盟?” 令狐冲笑道:“我令狐冲光杆掌门一个,去不去都无所谓,再说左冷禅野心勃勃,杀害莫师伯,我还没找他替莫师伯报仇,哪理会得他什么五岳会盟!” 吕信赞道:“这才是条汉子!”顿了下,又道:“你师傅可是去了嵩山么?” 令狐冲神色一黯,道:“岳不群自识其果,终究不会有好下场!” 吕信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定是令狐冲已经发现了岳不群的种种,否则以他重情重义的性子,如何敢直呼岳不群之名,拍了下他肩膀安慰道:“人生在世,就是要活个痛快,今日你能亲自前来黑木崖,就是看得起我吕信,走,今日我陪你喝个痛快!” 令狐冲也是豪气之人,闻言笑道:“吕兄对我恩重如山,令狐冲敢不从命?” 第80章 梦归尘土(全书完)第80章 梦归 新书《神棍传奇》开始上传,请大家多多支持! ***************** 应付完前来道贺的江湖豪客,吕信腰都肿了一圈,虽不停的运功将酒逼出体外,但数千江湖人物按个敬酒,还是让他穷于应付。 奇 书 网 网www.3zcn.COM 一直未有机会上前与吕信叙别后之情的林平之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机会,正准备说些什么时,却被不戒和尚挤到了一边去,掩没在人群当中。 入洞房时,即便是神功盖世的吕信也撑不住如此豪饮,醉了个一蹋湖涂,两名俏婢将他扶进新房中,早已等的心焦如焚的盈盈将他扶了进去。 穿上喜装的盈盈此刻哪里还像一个江湖儿女,一身大红色的喜服装她衬托的高贵而不可侵犯,靓丽的容靥上那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足以让任何男子为之心醉。 盈盈见他喝的烂醉如泥,不禁大发娇嗔道:“都说了让你少喝两杯,怎得喝成了这副模样,不行,今晚你要睡地板!” “睡地板?”吕信呵呵一笑,伸手轻抚着她红彤彤的玉脸,道:“我吕信能娶你这么漂亮的美女为妻,今生足矣!” 盈盈将他扶上床去,如同娇妻侍侯丈夫般的替他脱去鞋子,除下满是酒气的外衣,搂着他勃子情深款款地道:“你这人最是没个正经,老爱戏弄人家,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种不拘礼仪的浪子,现在人家什么都给了你,你可不能负我!” 吕信亲着她小耳朵道:“怎么会,现在我只有你一个亲人,我怎么会负你!”顿了下,又道:“还记不记得我给你讲过的那个落弟秀才和杨贵妃的故事?” 盈盈道:“记得,怎么了?” 吕信轻声道:“其实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也要告诉你,我是从一千年后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的,我知道说出来你也不信,所以我才胡乱编造了那个落弟秀才和杨贵妃的故事,但是今天是你我大喜的日子,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要说给你听!” 盈盈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仰起玉脸看着他道:“怎么可能,你不是在骗我吧?你从一千年后来的,那一千年后是个什么样子?”嘴上说不信,其实心里却不由自主的信了大半。 吕信笑道:“人类在发展,科技在进步,一千年后,人类科技会发展到一个超出你认知的高度,我说了你也未必知道,那个落弟秀才跑到唐朝去找到了杨贵妃,而我,也从一千年后来到这里找到了你!” 盈盈举一反三道:“如果那个宋朝的落弟秀才真的回到了唐朝去找杨贵妃,那他肯定知道历史上发生的许多事情,那么也就是说,你从一千年后回到这里来,也肯定知道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如果你不来到这里,那这里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吕信道:“当然是左冷禅和岳不群不得好死,而你爹爹重夺教主之位后也起了称霸江湖的野心,最终也是惨淡收场,五岳剑派一撅不振,而你原本也和令狐冲是一对!”他现在已得尝所愿,当然不会再怕盈盈被令狐冲给抢了去,说出来也无防。 盈盈愣了下,随即嗔道:“胡说八道,随跟他是一对了!”心里却觉怪异之极。又忽想起自己爹爹,惊道:“你说我爹惨淡收场,该如何是好?” 吕信听她已经信了自己,心下温暖,道:“不用担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爹出事的!” 盈盈又问起他因何到了这里的原因,吕信如实相告,不过诸如现代科技等一类的战舰之类的盈盈根本听的云里雾里,半疑半信,显是不大相信人类会造出那么厉害的东西来。 新婚燕耳,吕信和盈盈度过了三天的蜜月期,这三日内整日恩爱缠绵,不见外人。第四天时,才出来与众人相见,除了曲非烟、仪琳、秦绢、令狐冲、岳灵珊、林平之等人外,其余贺客都已尽数离去。 见过任我行之后,吕信才带着盈盈与留下的几位贺客共聚一堂,谈笑言欢。 各人都言笑甚欢,仪琳也强打起了笑脸,偶尔插上几句,再加上有曲非烟这个开心果调节气氛,一时热闹之极,初为人妇的盈盈和岳灵珊两人更是凑到一起喁喁细语,吕信还注意到盈盈时不时的偷看令狐冲,显然相信了自己所言,亦对令狐冲起了好奇心,若不是自己横空出世,盈盈将与令狐冲是一对,换而言之,没有吕信,盈盈便中意令狐冲,盈盈在听过吕信一大堆闻所未闻的奇迹之后,早已对他深信不疑,自是对令狐冲这另一个自己能看得入眼的男子极为好奇。 言笑甚欢时,林平之趁机拉了下吕信道:“吕大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吕信还未答应时,门外婢女来报恒山派的弟子有急事求见。 吕信忙吩咐带进来,不多时,就见脸色憔悴的郑萼神色匆匆奔了进来,人未到,哭声已到:“掌门不好了,请你快去救众位师姐妹!” 各人大吃一惊,忙问发生了何事,郑萼一一道来。原来她日前下山,回到恒山时却发现派中师姐妹全都影踪全无,大惊之下四处寻找,不得半点声息,就连曲洋和刘正风也失去了影子,惶急之下想到了在黑木崖的曲非烟和吕信,急急赶来求救。 吕信吃了一惊,恒山派数百弟子,要将他们毫无声息的集体制住,谈何容易,当今武林除了自己和张诚可办到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无声无息的劫走恒山派数百名弟子。 恒山派数百条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吕信想起了岳不群,当即起程赶往华山,同时吩咐曲非烟先回恒山,又命日月教中四处打探消息,一有动静便用教中的联络方法通知他。 黑木崖离恒山不完,骑马太慢,吕信尽展轻功,只数个时辰便到了恒山脚下,四处打探了一番不得其果,正准备去华山时,却听身后有人喊自己名字,忙转身望去,却是毒美人蓝凤凰,不由大喜,忙问起恒山派弟子的下落。 蓝凤凰笑道:“我前日经过恒山,发现有一帮人鬼鬼祟祟的潜入恒山,在恒山各处水源下毒,将恒山派的弟子迷倒之后全部捋走,仔细打听下,却是嵩山派的人,我知吕大哥得到消息定会赶来相救,因此便在此镇等你,让田伯光跟了下去!” 吕信愕然道:“左冷禅干的?” 蓝凤凰道:“领头的是嵩山派的丁勉!” 吕信两眼杀机一闪即过,又问了些五岳会盟的经过,别过蓝凤凰,匆匆赶往嵩山。这几日他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将左冷禅和岳不群干掉,现在左冷禅对恒山派的一帮女流下手,让他更加坚定了除掉这个武林败类的念头。 现在五岳会盟不欢而散,岳不群和左冷禅各自发展势力,左冷禅抓了恒山弟子,目的不言而语,显然是要借数百条恒山弟子人性命来要挟自己和曲非烟。 一路提足真气,脚不点地的御风而行,次日清晨时已到了嵩山脚下,一路上了嵩山,也不见田伯光的影子,在嵩山四处搜寻了一整天,也没发现半个恒山弟子的踪影,也不知左冷禅将恒山弟子藏到了哪里,就连他本人也不见踪影。 等找到太阳落山时,也不见田伯光的影子,不由心下大急,一连等了三天,也不知田伯光去了哪里,吕信急不可耐,逼问嵩山弟子时,也都毫无结果,盛怒之下将嵩山派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留守弟子全部废了武功赶下山去,兀自不能解心头之怒。 第四天,还不见田伯光的影子,也不见教中弟子有何消息传来,吕信再也等不住了,想起少林和嵩山派相隔不远,正准备去少林寺打探消息时,田伯光来了,原来左冷禅早就料到他会找上嵩山,将恒山派弟子带到了早就被他控制的湖北境内黑风帮中,田伯光一路跟了下去,摸清底子之后才返回来找吕信。 二人赶到黑风帮时,由田伯光引路,先将恒山弟子和曲洋及刘正风全部救出,这才准备去找左冷禅算总帐。看一帮大姑娘和尼姑们都泪眼婆婆,吕信好生安慰一番,让曲洋和刘正风先护送她们先回恒山,这才重新回了黑风帮,潜到大堂时,左冷禅正和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密晤,吕信悄无声息的闪了进去,冷笑一声,道:“两位好雅兴!” 二人吃了一惊,抬头看时,左冷禅更是脸色巨变,强自镇定道:“吕信,你这个魔头今日来此何为?” 旁边汉子一听来人居然是威震武林的恐怖人物吕信,顿时吓的魂飞天外。 吕信冷然道:“这就要问你了!” 左冷禅道:“你这魔头祸害武林,左某怎么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吕信嘿了声,道:“原本我还不打算杀你,不过你这无耻小人居然敢劫持恒山派一群女流之辈,我吕信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被人要挟,为人为己,今天我也要送你去地府报道,受死吧!”言罢飞身功了过去。 此番全力出手,更是不留余地。 左冷禅亡魂皆冒,长剑只拔出一半,吕信掌影已到眼前,忙放弃了拔剑,举掌相迎,只听“砰”的一声,吕信真气勃发,左冷禅被震的倒飞的出去砸在墙上,滑下来时,早已心脉尽断,魂归地府。 吕信扫向那吓的软倒在地的中年汉子,冷然道:“你既然是左冷禅的走狗,想必也不是什么好鸟!”一指废了那汉子功力,才离开了黑风帮。 没多久,赶上了前面的恒山弟子。众人得知左冷禅被他击毙时,人人大喜,向北行了一天,又听到日月教大举进犯华山,吕信暗叹,任我行终于还是付诸行动了,当下别过恒山众弟子,向华山赶去。 不数日,到华山脚下时,忽然接到教中弟子的消息,却是任我行不知为何,和岳不群拼斗时突然狂性大发,昏死过去,幸得向问天等拼死相救,才逃下华山,却是至今未醒,连平一指也束手无策,现停在华山脚下一小镇上。 吕信赶到时,盈盈早已哭成了泪人儿,向问天等人也一脸黯然,曲非烟和令狐冲等人也在,盈盈扑了过来投入他怀中,哭的昏死过去。 吕信将盈盈交给曲非烟好生照顾,上前探视了下,原来竟是体内异种真气反噬,此刻正在体内四处乱窜,难怪连平一指也束手无策。一掌拍在任我行头顶百汇,浑厚的玄元真气泊泊而出,顷刻间将他体内乱窜的真气压了下去。 出来时,向问天问道:“教主怎么样了?” 吕信道:“无碍,只是体内异种真气反噬,我已经替他压了下去!” 向问天忧心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教主这些日子来每日操劳教务,也无多少时间修练你的易筋煅骨心法,若再不化解体内异种真气,恐怕……”再没说下去,不过任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吕信见令狐冲坐在一边埋头喝闷酒,岳灵珊伴在旁边也是一脸苦闷,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儿。 不多时,盈盈醒来了,急问情况时,知爹爹没事,方才放下心来。又问起岳不群时,方知曲非烟半路赶了过来,将岳不群击杀,为恒山派两位师太报了仇。 吕信刚要过去劝令狐冲几句,忽听一阵“嘀嘀嘀”的声音响起,众人大惑不解时,吕信却呆住了,卷起袖子看着他胳膊上的那块劳力士金表,如同一根木雕般的愣住了。 这块劳力士金表是他唯一保存的东西,曲非烟曾开口讨要,他都没给,因为这正是中华财团的高科技产品,里面装有信号发射器,七年多来一直毫无反应的通讯器此刻忽然响了起来,吕信的心都颤抖了起来。 “啊——啊——啊”的惊呼声相继响起,只觉天空一暗,所有人抬头望去,一个个都呆住了,全都浑身颤抖,身子筛康,脸上写满了恐惧。吕信此刻却已经清醒过来,招头向上看去,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艘银灰色的超级巨舰。 那巨艘缓缓从云层中露出了真面目,下降到一千米高空,吕信瞧的清楚,上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徽和中华财团的商标让他清楚的知道这艘巨舰来自何方,舰身比他之前所乘的那艘引擎出了问题的航天母舰还要超大。 庞大的舰身完全遮住了这座小镇的阳光,就如同一座大山移将要在头顶压下,所有人都吓的软倒在了地上,他们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事情,即管是平日杀人不眨眼的江湖人物,此刻在见到如此闻所未闻的恐怖怪物时,出于人类对陌生事务本能的恐怖,所有人脸上都写满了无尽的恐惧。 盈盈却记起了吕信说他来到这里的经过,此刻猛的醒过神来,方才完全相信了吕信不是在骗她,心里恐惧尽去,扭头望去时,却见吕信呆呆的望着上空,身子抖颤个不停,忙握住了吕信大手,轻声唤了声:“吕郎!” 吕信置之未闻。 就在所有人吓的都快晕过去时,巨舰在一千米高中处停了下来,底板壳忽然向分别两旁滑开,一艘足有这时代四间房子大小的登陆飞艇降了下来,在小镇上空转了一圈,最后缓缓飞到了这边,在上空十多米处停住。 所有人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物,眼前恐怖的情景实在超出了他们的接受范围,稍微胆小点的早就吓的晕了过去。 岳灵珊晕倒在令狐冲怀中。 曲非烟和仪琳爬在吕信怀里抖个不停。 刚刚醒过来推门出来的任我行看到这一幕,吓的惊叫一声也晕了过去。 飞艇又开始缓缓下降,在众人头顶五米处停住,一道旋梯缓缓降下,伸到院中,当先走出两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黑衣大汉。 紧跟着又走出一对三十多岁的中年夫妇。 那男子一身白色西服,脸形跟吕信有几分相似,俊朗不凡,因长期身居高位而养成的那股威严的压迫气势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心下一紧。 那女子凤目蛾眉,容靥绝世,举手投足间流露着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 身后还跟着四名黑西装大汉。只是他们的服饰在除了吕信外的所有人眼里看起来都显的非常怪异。不过却丝毫不减那威压的令人抬不起头来的气势。 吕信激动的热泪狂涌而出,流落异乡七年多,希望泯灭时,家人却忽然出现在眼前,父亲和母亲竟然在七年后找到了这里,让他激动的一时竟忘了生在何方。 当先两名大汉走下旋梯,无法掩盖的凌厉杀气迎面而来,让身经百战的向问天等人都打了个寒颤,情不自禁的退开几步。 那对年劝的中年夫妇紧跟着走下旋梯,那名中年男子手中拿着一个遥控器,眼光扫向人群中时,吕信手腕上劳力士金表所内设的通讯器又响了起来,那名中年男子和贵妇的目光立刻扫了过去。 挡在吕信身前之人被这一扫,只觉如坠冰窑,立刻向两旁分散了开去,曲非烟和仪琳也起身躲到了吕信身后。 “信儿!” 那名贵妇颤声娇呼,继而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将吕信拥进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吕信激动的热泪盈眶,流落异乡七年多,当初那思希望早已泯灭,没想到家人却在此刻忽然出现在眼前,父亲和母亲更是亲自前来,只七年来的辛酸都在这一刻暴发出来,拥着母亲抱头痛哭起来。 盈盈愕然立在他旁边,不知所措。所有人也都傻了眼。 发泄完毕时,吕信心神恍忽,已不知自己身在何方,父亲吕明雄偷偷抹掉眼泪,上前安慰道:“信儿,为父花了整整七年时间,计算出你流落到异时空的据体方位,第二代航天母舰研发成功后,我和你娘就迫不及待的赶来了,这七年苦了你了!” 吕信茫然不知所言。 母亲郭秀珍凄然道:“总算找到信儿了,信儿,我们回家去吧!”言罢牵着吕信往旋梯口走去。 七年的时间如同南柯一梦,吕信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有喜亦有悲,巨大的反差让他一时的思维停滞,如同一具木偶般被母亲牵着走向旋梯。 “吕朗!” 忽听一声尖叫响起,郭秀珍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却是个穿着奇怪的美丽少女,愕然不解,目光看向吕信。 吕信此刻也回过神来,看盈盈目泛泪光,想说些什么时,却又觉的舌头打了结,说不出话来,好一阵,才艰难的问道:“爸,妈,我能不能不回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七年的时间已经让他对这陌生的世界生出了落叶归根之念,盈盈、曲非烟、仪琳、小徒儿秦绢、令狐冲等人的面孔一一在脑海中闪过,让他如何能抛弃这一切的一切,再回到那个早已淡忘的差不多的世界去。 “什么?”吕明雄失声惊叫道:“这怎么行,吕家就你一个儿子,你爷爷正在家里翘首以盼,况且吕家将来的家业还要继承,我和你娘千辛万苦找到这里来,你怎么能不回去!” 郭秀珍再次失声痛哭。 吕信黯然神伤,艰难的走到盈盈身前,将她搂入怀里,温柔的替她面上擦去情泪,轻声问道:“如果我要离开这里,你肯跟我一起离开吗?” 父亲说的对,吕家家大业大,爷爷是地球联邦主席,父亲是掌控全球经济命脉的中华财团总裁,换个角度来说,吕家可以说直接关系着未来人类的发展,以及中华民族今后的兴衰和命运,自己身为接班人,不回去怎么能行。 盈盈娇躯一僵,继而仰起玉脸,看着他坚定地道:“只要吕郎不乃下我不管,就算到天涯海角我也跟着你!” 吕信脸上绽开一丝阳光般的笑容,牵着她玉手向旋梯走去。 “吕大哥!” 刚要登上旋梯时,声后又是两声凄呼,吕信身子一僵,回身望去,却是早已哭成泪人儿的仪琳和曲非烟,不禁心下一恸,期待的目光看向了盈盈。 盈盈面现凄色,垂下玉脸。 郭秀珍哪还不知定是儿子在这世界惹下的风流债,这时她发挥了慈母的本性,道:“痴儿,大梦初醒一场空,都来吧!” 仪琳和曲非烟犹豫不前。 吕信道:“来吧!” 二女神色凄然,不舍地望了身后的人群一眼,犹豫半天时,早已泪流满面,过了好了阵子,才哭着走了过来。 人生如梦亦如幻。 两个不同的世界,造就了一段不同的姻缘。 情至深,爱至诚。 为了心中所爱,毅然放弃身边的一切,投身到一个未知世界中去。 仪琳如此! 曲非烟亦如此! 盈盈更是如此! 哪怕天人相隔,也义不容辞! “吕大哥!” 就在吕信的即将进入飞艇时,身后又是一声呼喊,猛然回身,却是林平之,他的手中还抱着个未满一岁的婴孩,正拼命的追了上来,身后四个黑衣保镖方要阻拦,已给他三拳两脚打翻下去,一口气冲到吕信身前。 吕信愕然看着他。 林平之将婴孩递到他身前,喘了口气道:“吕大哥,这孩子……” 一股血脉相连的骨肉亲情瞬间塞满心头,吕信心下一颤,勉强平定了下心绪,才哑声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林平之道:“春梅给他取的名字,叫吕怀信!”停了下,又道:“我一直想跟你说,但都找不到机会!” “吕怀信?春梅?” 两行热泪悄然而下,吕信记起在在福州妓院曾跟春梅发生的一段情,没想到居然珠胎暗结,低头看时,婴孩正睁着一对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他。 身后父母、盈盈、曲非烟、仪琳目光都投在了他身上,眼神各有不同。 吕明雄和郭秀珍都流下了泪水。 盈盈等人亦是泪流满面。 吕信愧疚之心顿起,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时,低头悄着怀中婴孩,喃喃低声道:“怀信……你既然是这个世界的人,便留下来照顾你母亲吧!”言罢盘膝而坐,一掌抵在婴孩头顶百汇,一掌抵在背心,闭目运功。 婴孩哇的哭叫一声,随即悄然。 吕明雄吃了一惊,方要上前时,盈盈伸手将他拉住。 半个时辰之后,吕信起身将婴儿递给林平之,草书一封,又从盈盈处取过绕指神剑,一并交给林平之,涩声道:“送到昆仑山三圣坳,亲手交给张诚,替我照顾春梅!”言罢再无言语,反身进了飞艇。 巨舰缓缓升上半空,继而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众人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时,一切已重归太平,巨舰也消失在天空中。 蓝天白云,似乎刚才的情景如同南柯一梦,唯一不同的便是走了四个人。 十年后,林平之重建福威镖局,镖旗走遍大江南边,所到之处群魔避彝、霄小授首,声威直追其先祖远图公。 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以及被吕信封了全身功力留得十年阳寿的任我行等相继物故。 去旧迎新,武林中亦出了众多少年英雄。 再十年后,天下高手登泰山论战。 一翩翩佳公子横空出世,十二观星剑式技压雄群,夺得天下第一高手之位,正是吕怀信。 其时,漠北双雄肆虐武林,六脉神剑所向无敌,先后击败令狐冲、林平之、秦绢等武林新一代绝顶高手,继而约战吕怀信于泰山之颠。 吕怀信豪气冲天,单人支剑赴约,于泰山之颠独战漠北双雄。 是日,天高气爽,万里无云,一式天满剑式将漠北双雄拦腰斩为四截,正欲离去时,忽然心有所动,再回首,却见一绿衣少女立于身后。 那少女明眉皓齿,妙目向他,盈盈浅笑。 吕怀信心下悸动,脱口道:“在下吕怀信!” 那少女俏面微红,蚊声道:“我叫令狐琴!” 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姻缘天注定,心有所动,情之所至! 全书完! ******* 新书《神棍传奇》已经上传,请各位新老书友继续支持,砸票收藏,有票票都给新书吧,新书需要大家的支持! ---(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